關皓黎&佳妮--我想我不會喜歡你41
「我不敢一個人……」薛佳妮咬著唇神情頗為懊惱。
她一點都不想求他,可形勢所迫,荒郊野林的,她熟悉並信任的人就只有他一個,而且倆人已經發生過那種關係了,雖然很不願意去回想,可事實畢竟是事實。
「你的意思是……今晚在這睡?」
關皓黎深知她的性子,話說得太過了,只會適得其反,她的臉皮太薄,點到為止即可。再說,這事本來就是他一手設計的,要的也是這個效果。
不能搞砸了,必須悠著點。
薛佳妮不情不願、羞羞惱惱的點頭,若非情況特殊,她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臉來找他幫忙的。
「那……睡吧。」關皓黎心裡滑過一抹得意,大方的摟著她的腰。
「你不許亂來。」薛佳妮小聲申明溫。
「我有那心也沒那條件啊!」關皓黎狀似歎了口氣。
「手拿開。」她不滿的推著他,想要保持距離。
「睡袋就這麼點大,你希望我去哪?乖,別鬧了,安靜的睡覺,明天還要起早趕路。」關皓黎柔聲撫慰道,並沒有如以往那般動手動腳。
薛佳妮沒有再吱聲,任由他摟著自己。
其實,這感覺並不壞,倆人只是單純的偎依在一塊,什麼也不做,外面靜悄悄的,安寧而靜謐。
關皓黎心滿意足的摟著佳人入眠,這荒山野嶺的,總比一個人獨眠來得好。
只可惜,軟玉溫香在懷,他什麼都不能做,需要很強的定力啊!
可能是他的懷抱讓她有安全感,再加上一天的勞累,薛佳妮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呼吸勻暢。
***
兩天的徒步旅行讓薛佳妮回來後渾身酸痛,尤其是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如鐵。
關皓黎便選在這個時候對她進行猛烈的『溫柔』攻擊,又是關心的問候,又是送上藥物,還貼心的奉上按摩。
當然,最後一項薛佳妮是不會接受的。
「相信我,按摩能讓你的肌肉放鬆,減少疼痛。」關皓黎苦口婆心的說道。
「不需要。」薛佳妮很直接的拒絕。
「你在害怕什麼?」關皓黎好似窺探到了她的內心。
「誰說我害怕?你少在這妄加猜度了行嗎?」薛佳妮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哦……」關皓黎別有深意的拖長了語調。
薛佳妮故意凶巴巴的說道︰「你很煩誒!我們明明走的路一樣,你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而我卻渾身酸痛?」
「因為那點路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我平時的運動很多。」關皓黎攤手。
o(╯□╰)o薛佳妮想起來他曾經給她講過的故事,有過那些驚險經歷的人,上週末的徒步旅行在他眼裡只是小CASE而已。
「你不是世界上鼎鼎大名的醫學教授嗎?怎麼天天閒著沒事幹?」她很納悶。
「為了追到我心愛的女人,有些東西不得不捨棄啊!」關皓黎故意說得可憐。
(⊙o⊙)……
薛佳妮唇角猛抽,他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一丁點都不嫌肉麻。
「呃……你還是當我沒問吧。」
「那怎麼行,我已經回答了。」
「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妮妮,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其實你心底對我是有感覺的,要不然你在害怕的時候也不會想到我。」關皓黎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
薛佳妮抿了抿唇,靜默了幾秒鐘,緩緩說道︰「沒錯,我不否認我心裡對你有感覺,發生了這麼多事後,如果我依然冷漠如斯,不說別人,就連我自己都要懷疑了。」
頓了頓,她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我高中曾經有過一段初戀,從高一到高三,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生,他很好,也很優秀,是個芝蘭玉樹且謙遜有加的陽光男孩,因為有他,我高中的生活才那麼精彩紛呈,充滿了甜蜜。」
關皓黎凜眉,他當然知道佳妮口中的『他』是誰,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她親口說起她和堂弟的事情,是不是意味著她徹底放開了?
「我以為,這份甜蜜的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可……後來才發現,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他愛上了我的好朋友,而我的那位好朋友,也偷偷的暗戀了他三年。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先提出了分手。」
說到這裡,薛佳妮眼裡滑過一抹澀然,初戀始終是美好的。
「所以說,你心裡還是忘不了他?」關皓黎故意問道。
他在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實情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阿閱自始自終愛的人只有她,其他人只不過是個幌子。
可阿閱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寧願她怪他。
另一方面,他也自私的不想告訴她,很矛盾。
薛佳妮搖了搖頭,「他於我來說,只是一段過去式了,跟我的現在和將來已經完全沒有關係,說出來,也是一種徹底的放下。」
「就是因為他,所以你不再相信感情了?」
「有一方面的原因吧。」她點頭。
關皓黎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妮妮,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相信我。」
他堅定的目光讓她有一瞬間的迷亂,她之所以不願意將自己的心交出去,就是害怕受傷,在感情方面,她確實很懦弱。
「嗯。」她輕輕頷首。
倆人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女人對於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都會有種特殊的情結,薛佳妮亦不例外。
從最初的相識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她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居然對他動心好久了。
於是,倆人算是確定了關係。
最高興的莫過於關皓黎了,滕靳司卻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別忘了伯父給你定下的期限,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最好盡快和薛佳妮開誠佈公的談談。」
關皓黎不滿的瞪向好友,「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你也不能在我正高興的時候給我這麼一下子吧?」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除了擁有世界名醫的響亮頭銜,還有一個背景雄厚的家族,關家的門第之見一向都很嚴重,而且,伯父這兩年的身體不大好,你在外面自由瀟灑的日子不多了,回去接掌家族企業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滕靳司靠在沙發上,分析得頭頭是道。
「掃興!」關皓黎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最煩的便是回去接管自家的企業,逃避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逃不掉,一旦回去了,他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
這是個很鬧心的問題!
「遲早都是要面對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小嫂子還是沒有消息嗎?」關皓黎故意轉移話題。
「沒有。」這是滕靳司心裡的痛。
「她難道是人間蒸發了?」
滕靳司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我感覺佳妮知道小嫂子的下落,可她守口如瓶,無論我怎麼套話,她都不肯透露一星半點,我真的盡力了。」
滕靳司沉默,抬手看了看手錶,「我有個會議,先走了。」
「拜拜!」關皓黎端了端杯子。
他的原則一向都是過一天算一天,未來的事情留著以後去想,免得傷腦筋,可阿司說得也很有道理。
父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雖然動過手術,可完全康復的希望仍舊渺茫。
作為關家唯一的繼承人,他身上的擔子很重。
不光要重新學習金融學和管理學,還得說服家人接受佳妮,她的性子與母親心目中的兒媳婦只怕有些差異。
母親喜歡那種端莊典雅、賢良淑德的女人,哎……頭疼!
看來,是得找個機會和佳妮聊聊,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包括,需要面對的阿閱。
就算是痛苦的傷疤,那也要慢慢的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