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忍不住想親她
正進入幻想中的梁真真被這一聲『滕少』給拉回了現實,忙撇開臉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不能在他面前哭
「哭什麼?」滕靳司一個大跨步走到她跟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聲音裡滿是隱忍的不悅,幽深的黑眸如刀子般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你看錯了,我哪裡有哭。」梁真真眨了眨小鹿般無辜的瞳仁,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純真無邪。
倆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彼此,一個在裝無辜,一個眼神犀利得似要穿透她,可在外人看來,這副畫面卻是美極了。
夕陽西下,一身白色棉布裙的柔愜意的坐在籐架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籐條,優美如白天鵝的長頸項微微上仰,勾勒出一條性感迷人的弧度;圓圓的大眼睛裡似籠著一汪春水,像個無底洞的黑漩渦。
滕靳司就是被那雙黑漩渦給吸住了,再也無法移開,他的身材是那樣高大,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可他的眼眸卻炙熱無比,跟他冷傲疏漠的形象甚為不搭。
兩位女傭很知趣的悄聲退下,不忍打攪這份溫馨的唯美。
「我……」梁真真被他看得臉頰發燙,心裡納悶:惡魔的眼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炙熱,讓她有點害怕。
她剛開口就看見滕靳司的左手伸了過來,還以為他要打自己,嚇得後面的話全部吞嚥進喉嚨裡,傻愣愣的想著要不要逃跑,卻發現那隻手並沒有如預料中的揮下來,而是落在她的頭頂上。
他到底想幹嘛啊?梁真真緊張得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感覺到那雙大手停留在自己頭髮上,卻不明白他有著什麼樣的意圖。
滕靳司狹長的雙眸微瞇,認真嚴肅的盯著前方的某個小物體,腦袋還往前湊了湊。
「喂,你……幹嘛?」梁真真顫顫巍巍的問道,
某人依舊不理會她的問話,只是神情嚴肅的用手指從她頭髮上拈起一個毛茸茸的綠色物體,淡定自若的回道:「毛毛蟲。」
『啊啊啊!!!』
梁真真呆愣了兩秒之後,隨即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她最害怕這種軟綿綿毛茸茸的爬行動物了,猶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班上男同學特別喜歡捉弄女生,有一次趁她去上洗手間時丟了一隻肉呼呼的毛毛蟲在她鉛筆盒裡面,待她上課打開時,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哇哇哇』的哭了一節課。
從此以後,只要是類似於這種爬行生物的全是她的煞星!
滕靳司眉毛動了動,不就是毛毛蟲嗎?手指稍稍用力就捏死了,這個女人至於叫得如此淒厲嗎?
疑惑的看了眼在他手指間挪動的某物,然後輕輕一彈,不知所蹤了。
「沒了。」他的聲音一向具有威懾力,梁真真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瞅了瞅,發現毛毛蟲真的不見了,這才放下心來。
天啊!這地兒待不得,各種爬行動物輪番出沒,她還是趕緊進屋去吧,正準備起身,卻發現滕靳司目光深沉的看著她頭頂斜上方的某處。
「那兒,有一隻。」
『啊!』梁真真想也沒想的撲向了她眼前唯一的救命樹,像八爪魚似的扒在人家身上,小時候的陰影太過強烈,所以她對這類生物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以至於做出了一件連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果然人在危險面前容易喪失理智。
滕靳司也愣住了,他壓根沒想到一隻毛毛蟲就能把她嚇成這樣,還主動『投懷送抱』,手腳並用將他摟得緊緊的,好像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呃……這種感覺真好。不知道她還怕些什麼,待會告訴女傭讓她們以後多留意,這種方法既直接,又見效,不錯!
「蟲子走了嗎?」梁真真腦袋埋在某人的胸口,聲音細弱蚊蠅。
「看錯了,剛才那是樹葉。」滕靳司認真看了眼那綠油油的樹葉,都是一個顏色,難怪自己會看錯。(他真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很慶幸自己剛才看錯了。)
嘎……梁真真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男人,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動作,窘得雙頰俏紅,天啊!她腦袋剛才一定是當機了,居然會做出這種糗事!
訕訕的鬆手,手忙腳亂的從某人身上下來,低垂著腦袋心裡狠狠的詛咒著那該死的毛毛蟲!都是它害的,嗚嗚……
滕靳司很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雙頰俏紅到耳根的嬌憨模樣,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兩下,好想親親她的小嘴。
心動不如行動,走近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唔……」梁真真抗議著『唔唔』叫了兩聲,可鑒於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撼不動他強健有力的臂膀。
他不是什麼情場高手,更沒有什麼接吻經驗,縱然有過那也是僅限於和她的那幾次,所以未免顯得有些笨拙,雙唇輕輕吮吸著那兩片如櫻花瓣般的粉嫩,一會兒吸,一會兒吮,完全把它當果凍似的任意蹂躪著。
梁真真心裡苦悶死了,雙唇被他吸得發麻,想躲開,可偏偏躲不掉,那雙環在她腰間的手緊得讓她窒息,腦袋更是被迫微仰著承受某人熱烈的入侵。
滕靳司由最初的溫柔允吸到後面的霸道熱吻,每一下都極盡力道和熾情,溫熱順滑的長舌迅速鑽進她的口腔裡,狂野的糾纏著她胡亂逃竄的丁香小舌,甜蜜的津液在唇齒間迅速分泌,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理智。
「唔……」梁真真皺著秀眉想扭頭避開他火辣辣的烈吻,卻發現主導權早已經不在自己這兒,渾身酥軟得使不上一分力氣,嘴裡的空氣也盡數被抽空了似的。
夕陽的餘暉籠罩在兩個交頸纏綿的俊男靚女身上,暈染開一層薄薄的淡金色光環,飄渺而溫馨;隨風搖曳的樹枝擺動著它那纖細的肢體,不時發出『沙沙沙』的細碎聲響,似乎在訴說著綿綿情話。
襯著此情此景,有一種說不出的唯美。
梁真真感覺到自己的唇舌被他輾轉吸咬著,綿密的熾情和熱烈的需索牢牢的網住她,讓她抗拒的力氣越來越小,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想道: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惡魔的吻呢,是因為他放了哥哥的原因嗎?
呃……一定是的,一定只是這樣!
因為心裡對他存有點點感激,所以才會這麼順從的任他予以予求。再說,自己反抗有用嗎?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以卵擊石。
漸漸的,她感覺到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後背,自下而上,緩緩上滑,那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的劃在她細膩滑嫩的肌膚上,流連的旋著圈兒,惹得她一陣輕顫哆嗦。
滕靳司卻越來越感覺到不滿足,加重了手指間的力道,也加深了這個吻,拖出她粉嫩的舌頭狠狠的嘬,細細的吮。
胸腔裡更是升騰起一股翻湧的熱浪,下腹亦是燥熱難耐,扣在梁真真背後的手稍加用力,讓她更加緊貼自己,然而這樣非但沒讓他覺得舒服,呼吸反倒粗重了。
梁真真很想叫他停下來,這兒經常有蟲兒出沒,非常的不安全啊!可無奈於雙唇被他含住,壓根就發不出半點聲音,抗議了半天也只是從喉嚨裡溢出了『嚶嚶唔唔』幾個單音節,然而聽在滕靳司的耳朵裡,卻更像是故意勾引他的吟哦聲。
吻得也愈發狂野了,就像是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讓梁真真毫無招架之力,心中更是欲哭無淚,她好害怕毛毛蟲會再次出現,~~oo~~
此刻,瀾庭苑別墅的傭人們都知道滕少和梁小姐單獨在後花園待著,而且算算時間也有半個小時了吧,聊天?可能嗎?
吵架?更不可能!因為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嘛!
當然,除了二十分鐘前梁小姐那驚天動地的一聲淒厲鬼叫,嚇得正在擦杯子的女傭『匡當』一聲把上好的玻璃杯給摔碎了。
而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雖然都很想去一探究竟,可沒那膽量啊!
再之後,就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大家紛紛猜測,滕少肯定氣惱得當場把梁小姐給辦了,呃……所以,還是別去叨擾得好,免得波及無辜啊!
「放……唔……」梁真真渾身因為他的輕撫而失去所有力氣,柔柔的任他擁在懷中,小腹上,那明顯凸起的硬物刺激得她腦袋瞬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