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酒吧遇險(一)
滕靳司深深的注視了她幾秒之後便轉身出去了,拿出手機撥通南宮辰的號碼。
【主子,您有何吩咐?】南宮辰立馬狗腿的問道。
「給我查查電視台負責面試的主管是誰,找他聊聊……」滕靳司詳細交代了一遍。
南宮辰頷首,【主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秘密辦好的。】
「嗯。」滕靳司點了點頭,他相信南宮辰會辦好這件事的,收線之後推門進去,發現小鹿閉著眼睛睡覺在,很明擺不願意跟他再多說一句。
他慢慢走近床上,輕聲說道:「小鹿,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怨恨我,這三年來的每一個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我想這也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懲罰我對你的不信任。」
說完之後他微微俯身,在梁真真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小鹿,好好休息。」
聽到腳步聲離去,門合上的聲音之後,床上睡著的人兒睫毛輕顫了幾下,眼睛攸然睜開,瞪著天花板怔怔發呆,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
所幸這次問題不大,只是一次性吃得太多了,所以導致腸胃不適和消化不良,打完吊瓶之後她感覺好多了,回去的路上她心裡告誡自己這幾天還是乖乖聽醫生的建議多吃清淡食物,忌辛辣和冰冷,以免再次發生類似狀況。
哎……今天出師不利啊!看來電視台的工作是跟她絕緣了,晚上回去繼續投簡歷吧,連續兩天她倒是收到了不少回執,可沒有一個是她非常滿意的,所以她很彷徨,這可是她踏出社會的第一步,必須慎重抉擇。
週五晚上,薛佳妮和葛茜兩個一下班就打電話給正在醫院照顧葉媽媽的梁真真,嚷著終於要結束一周的奴隸生活了,晚上一塊出去嗨皮嗨皮。
梁真真本來是不想去那種地方的,又吵又鬧,炫目耀眼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實在是很讓人崩潰,可她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有些潛在的煩躁在心裡翻湧著,或許,偶爾放縱一下也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左媚右轉』酒吧門口,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穩穩停下,從車裡面下來三位氣質不一的美女,右邊那位身著黑色蕾絲包臀短裙,惹火性感;中間的女生身著裸色肩寬吊帶和紗裙,甜美嫵媚;左邊那位一身白色休閒式蝙蝠衫,彩色塗鴉緊身褲,美艷瀟灑。
很顯然,這三位美女便是薛佳妮、梁真真和葛茜,甫一下車,便招來了百分之九十的回頭率,梁真真極其不自然的拉了拉她那件剛剛遮住臀部的裙子,哀怨的擰了擰好友的手臂,「這裙子太短啦!」
薛佳妮湊近她耳邊,調侃道:「真真,你在美國的這三年都白待了,難道你就沒有參加過學校裡每週都會舉行的舞會或者Party?我想那場面肯定不比現在要轟動得多吧?」
「很少參加,就算是去,我也待不了幾分鐘便走了。」梁真真實話實說。
「你果然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啊,所以姐姐今晚就帶你來好好放鬆一下沉重的心情,雖然很鬧嘈,但釋放壓力還是可以的。」薛佳妮笑得一臉蕩漾。
「欸……我……」梁真真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被薛佳妮和葛茜拖進去了,她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不遇到什麼麻煩就好。
梁真真本以為佳妮會單獨要一個包間,大家坐在一塊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可沒想到她將自己拉到了吧檯處,動作嫻熟的坐上高腳凳,笑瞇瞇的和調酒師打招呼,她驚詫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敢情她離開C市以後,這傢伙天天泡酒吧啊!
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葛茜,「兩位是這裡的常客?」
「當然不是,只能說偶爾來這派遣哈糟糕彷徨的心情,你也知道,生活有時候很壓抑,讓人無法排解……」葛茜無奈的攤手。
「每次就你們倆嗎?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梁真真心裡明白葛爺說得很對,可兩個女孩子晚上來這種地方,總歸是不安全的。
「肯定不會啊!知航和關醫生都當過幾次護花使者,再加上我和佳妮都不是省油的燈,一般人也近不了我們的身。」
「矮油!真真你就不能讓自己全身心放鬆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在乎,過去的煩惱也好悲痛也好,咱們就趁今晚一筆勾銷,將它忘得乾乾淨淨,然後重新開始。」薛佳妮將調好的雞尾酒遞給她。
「嗯,我試試。」梁真真接過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結果嗆得她連連咳嗽。
葛茜拍了拍她的背,「慢一點。」
大概是她們三個太過顯眼的緣故,引得一幫男人頻繁過來邀請,可沒有一個成功的,滿懷著希望走過來,結果卻失望而歸。
梁真真喝了幾口酒之後,清澈的水眸裡呈現出一片迷離,舵紅著臉頰,嘴唇微微嘟起的嬌俏模樣深深的刺激著現場那些男人的荷爾蒙,而她本人卻全然不知,打著酒嗝問道:「你們倆今晚的護花使者呢?」
「今晚不提男人,由我們女人主宰!」薛佳妮舉著杯子笑得開心極了,三人很有默契的乾了一杯,邊喝邊嬉鬧起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酒吧角落處的沙發上,坐著幾位C市有錢公子哥,其中一位身著紅色襯衫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悠閒的斜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眸瞥向吧檯處嬉鬧的三人,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惡毒的笑。
「許少,那個女人不就是梁真真嗎?消失了三年居然又回來了,比以前更加嫵媚動人了,嘖嘖嘖……那細若凝脂的肌膚真讓人垂涎三尺啊!」某富二代少爺猥瑣的笑道。
「許少,今晚可是個好機會,正好報當年的仇。」另外一個男人眼裡透出惡狠狠的光。
「是啊!」旁邊的幾個男人也紛紛附和著。
被喚作許少的男人捏著酒杯的手漸漸收緊,他其實是梁真真的校友,也就是當年她被方伊柔陷害時,那幾個想要猥褻她的男人之一,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的人生就徹底改變了,本是局長公子的他一夜之間遭受巨大家庭變故,父親被雙規並判處無期徒刑,母親和他一夜之間成為窮光蛋,不得已之下母親便帶他去求已經斷絕父女關係的外公--掌管東南亞一帶毒品生意的黑道領首。
這三年來他經歷了慘絕人寰的培訓和生活,尤其是頭兩年,幾乎天天晚上都保持著最高的警戒,就差沒把他嚇出神經病了,好在他心理素質好,終究是挺過來了,也得到了外公的信任,接管了部分生意。再次回到C市,他便處心積慮的開始籌劃著,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仇!
「報仇?急不得。」許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眼神卻是不離梁真真,他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願望要上她,雖然三年前她就不是滕靳司的女人了,可他還是很想嘗嘗她的滋味,想知道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將大名鼎鼎的滕少迷得團團轉。
「許少!」其中一個男人急了,結果遭到許建冷颼颼的眼神,連忙住嘴了。
「難道你忘了梁真真身邊的那倆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就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都未必打得過她們,更別說躲在暗地裡幫她們的人!行了,都別吵了,三鹿,你過去試試能不能將她們請過來。」
「是。」站在許建後面的一個黑衣男人領命朝梁真真她們三個走了過去,態度謙和有禮的說道:「我家許少見三位小姐喝得豪爽,誠心想要交個朋友,不知三位可否賞臉?」
薛佳妮抬眼瞥了他一眼,口氣頗為不屑,「許少,哪裡來的許少?」
三鹿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淡然,「看來,三位是不肯賞臉了?」
「告訴你那什麼許少!姑奶奶沒空陪他玩,讓他找別人去!」葛茜冷聲斥道,酒吧裡最常見的便是這種處心積慮搭訕的人,看著就煩!
「哼!一個個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別怪我不客氣了!」三鹿聲音也變得狠厲起來,伸手想要抓葛茜。
坐在酒吧另一個角落的關皓黎拿起手機撥通好友的號碼,「阿司,速度趕來『左媚右轉』酒吧,小嫂子被人欺負了。」隨即掛斷朝她們三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