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乖,還想要?
滕靳司不理會她的掙扎,近乎貪婪的吮吸著她芬芳的小嘴,濕滑的舌頭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肆虐掃蕩著裡面的每一處甜津蜜液,這麼多天以來的相思之情全都融化在這個激情四射的纏綿吻裡。
梁真真被他狂野的舌頭攪得頭腦發暈,不免有些氣憤,牙齒洩憤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想要讓他知難而退,可誰知這一大膽的舉措卻勾得滕靳司更加熱情的回應,似要將她吞入腹中。
「嗷……唔……」梁真真有些疑惑事情怎麼會朝著相反的方向進展呢?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可糊里糊塗就被誤解了,鬱悶!
相較於她的鬱悶,滕靳司的心情那是非常好,小鹿居然主動回吻他,方式雖然野蠻了點,但他很喜歡,五指穿插在她烏黑的髮絲之間,輕柔的撫摸著。
唇舌間的力道卻加大了許多,拖住她的小舌頭狠狠的嘬著,他承認前些日子以來自己是想她的,真真切切的想,圈著她細腰的手臂也逐漸收緊,使得倆人面對面緊緊貼在一塊。
「唔……」就在梁真真覺得自己已經氣若游絲,快要暈倒的時候,嘴巴終於被鬆開了,她微閉著眼睛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直溺水的魚,終於回到賴以生存的水裡了,可以自由的呼吸。
「喜歡麼?」滕靳司微喘著氣,聲音壓低啞性感,帶著一種魅惑的味道,雖然鬆開她的唇,卻依然近距離的看著她,彼此間的呼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撩人心弦。
這樣羞惱的問題梁真真自然是不會回答的,閉上眼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男性青草氣息包裹著自己,讓她跳動個不停的心臟怎麼也停不下來蚊。
「嗯?」沒聽到她的回答,他又湊近了一些,近到可以數出她細長而微鬈的睫毛有多少根,顫顫巍巍的眨呀眨。澄若湖水般清澈的眼眸,有些紅腫,卻是憑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柔弱。
滕靳司心裡劃過一抹疼惜,下巴微揚,輕輕的吻上她微腫的桃子眼,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逝,然後饒有興味的盯著懷裡有些傻愣愣的女人。
「乖,還想要?」滕靳司戲謔的勾起唇角,彎起一抹蕩漾的弧度,尾音緩緩上揚,攝人心魂。
梁真真瞪著波光瀲灩的水眸傻愣愣的看著他,一副中了美男計的迷惑樣子,可當看到他黑眸裡星星點點的笑意時,瞬間反應過來,喏喏的小聲嘟囔了一句:壞蛋!然後垂下腦袋不敢看他,自己剛才的樣子好糗喔!
「什麼?」
其實,他明明聽見了,就是想要讓她再說一遍,敢罵他壞蛋?嗯哼?不過這個方法還真是好,她真的不哭了,再哭下去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沒什麼,好話不說第二遍。」梁真真撅著小嘴,堅決不說,有些話只能藏在心裡,絕對不要告訴他,不然他肯定會懲罰自己的。
滕靳司見她又恢復了可愛俏皮的模樣,不由得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結果遭到她的瞪視,嘟噥著說道:「鼻子本來就不挺,再按幾下就塌了。」
「沒關係,我喜歡。」某男臉不紅氣不喘的接了句。
~(b0b)~梁真真臉頰『噌』的紅透了,他說……喜歡,是喜歡自己嗎?
狹下的車廂裡瞬時流淌著一種曖昧的氣息,繾綣溫情,脈脈不得語,梁真真臉紅得滴血,眼睛也紅腫得像兩個大桃子,好丟臉!隨即轉移話題低聲說道:「我餓了。」
「餓了?本來想帶你去一家很有名的意大利西餐廳……」滕靳司話還未說完,就看見小鹿眼巴巴的瞅著他,不由得輕笑出聲,指著自己身上那件染滿了淚水和鼻涕水的襯衫說道:「你覺得,我這樣能出去嗎?」
邊說邊嫌棄的看了它一眼,然後果斷的伸手解開扣子,快速的將濕成一團的襯衫脫下來。
「你……你幹嘛?」梁真真以為自己的一個『餓』字又勾起了他的欲望,嚇得往後縮了縮,小屁屁盡量遠離那個危險位置。
「你覺得呢?」滕靳司邪魅的揚唇,眼尾微挑,挑出四月桃色,他只是不喜歡穿著浸濕的襯衫而已,黏黏的、巴巴的,格外不舒服,還不如脫了自在。
「我……我……」梁真真結結巴巴的吱唔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心裡卻是哀怨不止,她不要車震,太奔放了,嗚嗚……
脫完衣服之後的某男,卻根本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了剛才梁真真撿到的那枚黑色紐扣,鄭重其事的放在她手心裡。
一看到這粒小小的罪魁禍首,梁真真心裡不樂意了,兀自嘀咕道:幹嘛給粒黑不溜秋的扣子她啊?
「我沒有騙你,這顆紐扣是世間少有的純天然黑瑪瑙石製成的,可以避邪,也可以當做護身符,既然是你摳下來的,那就送給你。」滕靳司正經嚴肅的說道,他很少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大部分時候都是言簡意賅,而現在,卻是破例了。
嘎……世間少有的純天然黑瑪瑙石?梁真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掌中這顆圓乎乎的純黑色小紐扣會如此的價值連城,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忽悠自己的,卻沒想到他說的都是真的,不由得仔細的瞧了兩眼,發現其光澤度確實很好,看著挺上檔次的。
可,這哪裡是她摳下來的?明明是它自己掉下來的,縫得不結實還怪她?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我沒有故意想要捉弄你,看見你出糗也不會覺得開心,更沒有把你當做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踢來踢去,任意玩樂。」
他漆黑如暗夜般深沉的眸子裡透出堅定而專注的光芒,每一個字、每一個音調都說得極其認真,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梁真真從沒想過他那麼高傲的人也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心裡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甜甜的,暖入心扉。
「唔,我就勉強相信你啦。」她聲音裡帶了絲撒嬌的意味,眉眼間也暈染上了一層喜悅之色。
「勉強?」滕靳司的臉色很黑,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麼多話,這麼耐心的解釋給她聽,她居然說--勉強相信?
當然是勉強相信啦,要結合今後的實際行動好吧,哪能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那跟傻子有什麼區別?(╯▽╰)
「這麼貴重的紐扣我不能要,跟我的衣服一點也不搭,還給你。」梁真真覺得自己還是不能隨便接受惡魔的東西,雖然只是一顆小小的紐扣,可貴得離譜,還是算了。
「不行,必須拿著。以後它就是你的護身符,不准弄丟了。」滕靳司氣哼哼的說道,該死的小鹿,居然說還給他?他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那也太掉面子了吧!
呃……哪有這樣的,人家不要還要硬塞給人家,梁真真心裡彆扭的想道,可最終還是收下了,護身符,聽起來還不錯,讓她有一種安全感。
「嗯,好吧。」她點了點頭。
可那聲音聽起來好勉強似的,滕靳司心裡不爽極了,不由得惡聲惡氣的說了句,「以後必須天天戴在脖子上。」
梁真真就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把紐扣戴在脖子上?怎麼戴?(⊙o⊙)…
滕靳司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遂吩咐司機找一家最近的珠寶店門口停下。
「是,滕少。」司機接到命令後,眼睛便開始四處張望著,依稀記得嶺北路那兒有一家高檔珠寶店,便調頭開了過去。
「去珠寶店幹嘛?」梁真真不解的問道,他難道想要赤裸著上身進去耍流氓?只怕會被當做精神病抓起來吧?
「把它製作成一個鏈子,戴在你脖子上。」滕靳司淡定自若的回答。
「啊?」梁真真張大了嘴巴看向他,惡魔還真是行動派啊!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十分鐘後,車子穩穩停靠在一家高檔裝修的珠寶店門口,梁真真低垂著眼瞼瞅了某男一眼,囁嚅著說道:「你……你就這樣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