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是行儲君該行之事(七)
單影率領五十名一流的刺客用他們那詭意的輕功無聲的朝駐紮在險谷外死守軒轅惜晝的悍匪們行去。
此刻,已進晨時。黎明前的夜總是最深的時候,守過長夜人的已是睏乏無比,被喚出來替守的人,更是剛從暖烘烘的被子裡出來精神仍出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也是人精神最鬆洩的時候,無疑在這個時段進行突襲是再好不過了。做為一名出色的殺手,這般道理自然知曉,也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時機。
而這時的風勢不強,是從峽谷往外的風向,對於這些要突襲南塞主力的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隱藏在山石後面的刺客,只見領頭的單影右手一揮,他們便運起內力將手中數顆彈丸朝敵營扔去。百米之遙,墨黑的彈丸竟無聲的落在南塞的紮營處。
隨著一聲呲響,黑色的彈丸就冒出淡淡的輕煙,絲絲縷縷隨風飄散,無色無味帶著劇大的毒性融進了風裡。初時營地的匪徒並沒有察覺什麼,但當第一縷陽光劃破了黑暗,撕裂了深遂,一個守職的匪徒,突然倒下,無力的抽搐,呼息越來越困難,隨著毒性的蔓延中毒者脖子開始發硬,然後肩膀及腿痙攣。這詭意的症狀很快就被他的同伴發現了,趕忙上前去察探。中毒的匪徒想伸出手拉住自己前來的夥伴時,神經再次痙攣,就連說話也成了莫大的痛苦,他身體不受控制的蜷縮成弓形,生命逐漸消失,靈魂己離開軀體,可他的屍身仍然會抽搐,面目痛苦的猙獰成一團。
從黑色彈丸所冒出來的煙霧裡所含的毒性會破壞中樞神經,導致強烈反應,最終會導致肌肉萎縮。名為「牽機」是一種罕見的神經質毒藥。
正當其他賊匪仍處於這一幕的震嚇之中時,第二人也倒下症狀也如同前者般恐怖,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猶如瘟疫一般泛延開來。哭泣,悲嗚,慘叫,瞬間充斥了這片空間,擾了清晨的寧靜。亦在不出一柱香的時間這裡已經被恐懼混亂所主宰……
「通通都給我安靜下耒。」南塞的統領見自已手下此刻已是陣角大亂,忙厲聲制止。做為一個上位者這個統領明顯有著高人一等的頭腦於智慧,在短暫的錯鍔中,他很快的理清了一切事。
他們營裡被人下了毒!此毒定是無色無味,但究竟是通過水源還是食物?亦或是這風向?
不論那一種原因他都已經用乾布沾了沈封的酒摀住自己的口鼻,並發令讓眾人造做。
站在百米處的單影從高處眺望著這一幕,也不由的佩服起這個上位者了。
「放箭。」單影沈聲令道。
五十名黑衣人便毫不猶豫的執行起了命令。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這些箭上亦喂了毒,名為:鉤吻。
中箭的人會很快的失去戰鬥力,毒性會使神經肌肉麻痺,心跳先快後慢、呼吸困難、因而虛脫。
就在南塞匪群剛安穩自己的陣腳後,數百支利箭,破空朝他們射了下來,箭含毒,僅使是稍稍劃破了一點皮,也能讓人中毒身亡。什麼叫兵不厭詐大概就如此了。
含著巨毒的箭,一輪又一輪的朝他們射下,撲天蓋地,是要壓黑這一片天。對死的恐懼與不安在這一刻無限的放大了。
即使箭雨並沒有維持多久,只是一柱香的時常而己。可在當時給他們的感覺便是永無止境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的可怕。
這一輪暗襲,徹底讓南塞群亂了手腳,雖然給他們的傷害還不足以致命,卻能給軒轅惜晝一個反敗為脞的機會。
在峽谷內帶重兵觀望這一切的軒轅惜晝,並沒有驚喜若狂,相反的他很是疑惑,心中百般思量。即使有一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一個手勢就已經止住了他身旁待衛的出聲和動作,然後緊靠在他的身後,雙唇緩緩的抵上了他的耳廓,如此危險的近距,是常人早就發現了,可他仍是沒有絲毫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