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秋夜
眾人都已入睡,四周一片沉沉的黑暗,格外靜謐,偶爾能聽到一兩聲含糊的呻吟,隱在濃厚的夜裡,曖昧不明。
白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渾身僵硬。
蕭崇抱著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撲哧一聲笑了,白連表情扭曲,從齒縫裡擠字:「閉嘴。」
西廂的佈局是兩排房子相對而建,白連今日醒後第一件事便是換房,爭取離小王爺越遠越好,所以他去了對面,一問之下竟知有間空房,本該展淩宴住,但由於某個眾所周知的原因至今仍空著。他沉吟一瞬,毫不猶豫的搬了,接著盡職的守著替身,再加之後來的一番事,他也就沒問附近住的都是誰。
這間房既然是給展殿下準備,較一般的客房必然好很多,可即使如此他仍能聽到隔壁的聲音,很輕很低,時斷時續,於是他悲催的發現自己繼小王爺之後又聽到了另一位魔頭的活春宮,原來雲閒竟住在隔壁麼?!
他簡直悲憤了,大晚上就不能好好睡覺麼?都在做什麼啊這是?!他覺得與這兩位王爺天生八字不合,無論到何時倒楣的總是他。
「你又睡不著?」蕭崇在他耳邊調笑,「不然我們也試試?反正我們早晚有天也會這樣。」
白連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小聲的咬牙切齒:「你做夢去吧!」
「你在害羞?」
「……閉嘴。」
「好吧,隨你。」蕭崇當真不再開口,淡定的抱著他睡覺,隔壁的聲音未斷,白連哪怕再單純此刻聽著這種聲音思想都不會很純潔,何況身邊躺著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尤其……尤其經過昨夜後,他已知衝上巔峰究竟是何種滋味。
蕭崇倒是想睡,但那層薄薄的布料傳來的溫度和心跳都很明顯,他不禁起身下床。
白連一怔,剛要開口臥室就亮了,大床兩邊各立著一個燭臺,這人點燃了其中一個,正在放燈罩。他詫異:「這是做何?」
「這樣能讓我看清你……」蕭崇笑著答,翻身上床,他的長髮並沒有束起,乖順的披在身上,有些拂到前面,遮住了臉部的輪廓,竟似柔和了些,白連愣愣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摸了摸:「小草……」
蕭崇握住他的手,調笑:「怎麼?」
白連稍稍回神,仍在看他,暗想自己原想娶個媳婦,誰知對方竟是男的,但這人仍是他的妻,他的妻……他吸了口氣,猛地翻身壓過去。
蕭崇有些意外,卻並沒有反抗,挑眉看他。
白連臉上漲紅,似是下了某種決心:「別以為我不知你的齷齪心思,與其讓你把我那樣,倒不如我先把你那樣,」他強調,「你是我的妻。」
蕭崇笑著點頭:「有道理,來吧。」
「……」白連道,「我是認真的。」
「我也沒說你騙人,」蕭崇無辜,「難道我應該稍微反抗一下?這樣你才有興致麼?」
「……」
「是麼?」
白連臉色更紅,硬逼出兩個字:「……不是。」
「哦,那就是我應該主動點。」蕭崇說著撐起上半身,白連本來正壓著他,這時便坐在了他身上,愣愣的看他。
蕭崇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伸手解開外衫又扯開褲帶,他將他抱起一點,順勢把褲子脫掉,整個過程非常迅速。於是白連回神後這人已經全光了,赤-裸的躺在面前,腰下的某物早就硬了,高昂的挺立著。
「……」
這場面實在太刺激,他頓時眼前發黑,腦袋嗡嗡作響,恍然有種昨夜的酒仍未全醒的錯覺。
蕭崇乖乖躺好:「來吧,哦,我把脂膏放在那邊的桌上了,你去拿。」
白連便輕飄飄的起身去拿盒子,回來瞬間看到這人赤-裸的模樣,再次僵住,沉默一瞬,似是終於清醒過來,臉上轟然炸開,一直紅到耳根,他小心翼翼蹭過去,捏起被子為他蓋上:「我我我糊塗了,你睡吧……」
蕭崇從他手裡接過盒子放在床頭,撐起上半身定定的望著他:「我是你的妻,服侍你是應該的。」
「……」
蕭崇幽幽的道:「還是說你在外面有了別人,所以才看不上我?」
白連單手捂臉,聲音直抖:「對不起,我錯了,你就當作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成麼……」
蕭崇笑著起身,慢慢逼近他,掰著手指:「哦?」
白連第一反應就是逃走,可還未等他轉身這人便到了近前,摟過他的腰低頭便吻,這個吻霸道有力,讓人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蕭崇緊緊摟著他,伸手扯下他的外衫,接著解他的褲帶。
肌膚直接貼在一起,白連一顫,急忙按住他的手,拯救自己可憐的褲子。蕭崇繼續吻他,舌尖追著他的舌不放,越吻越深,白連的呼吸很快亂了,甚至都有些站立不住,蕭崇借機解了帶子,隨手一拉,褲子便瞬間滑到腳下。白連極力躲開他的吻,啞聲問:「做什麼?」
蕭崇將他抱起扔到床上,俯身過去:「做你方才想對我做的事。」
白連咽咽口水,默默向後縮:「這麼晚了,咱們還是睡……唔嗯……」
蕭崇將他的話吃進肚,緊緊抱著他,讓彼此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慢慢在他身上游走揉捏,白連本想反抗,可當這人的手移到他的**並給予撫摸時他便把什麼都忘了,只剩不停的喘息。
蕭崇並沒有讓他釋放,而是打開盒子,挖了點脂膏探到他身後。
白連猛地僵住:「你……」
蕭崇吻了吻他的唇角:「放鬆。」說罷慢慢把手指擠進去。
那種怪異的感覺讓白連渾身都炸了,急忙向後縮:「你你你別這樣……」
蕭崇按住他,繼續抵進,笑道:「你再叫大點聲隔壁都能聽到了。」
白連一驚,立刻咬著嘴唇,蕭崇看一眼,湊過去吻了吻:「別咬。」
他的手指已經全部進去,白連吸了口氣,睜著水氣的眸子盯著他,忽然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確實喜歡你,但你之前對我的態度一直很淡。」
蕭崇一怔:「我也不知道,」他認真想了想,「除了我娘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就這樣?」
「差不多,」蕭崇仔細開脫,慢慢把手指抽出來,「遇到刺客的那晚,我看到他的刀將要落到你身上,那一刻我簡直嚇壞了,現在想想還一陣後怕,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頓了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一次,我想我是喜歡你的罷。」
白連的心有輕微的一顫,緊接著察覺到抵在身後的東西,再次炸了,但他避無可避,只得哆嗦道:「你是我的妻,應該你在下面。」
蕭崇笑了:「你會做?」
白連紅著臉:「我現在會了……」
「晚了。」蕭崇說著慢慢插了進去。
被進入的感覺太強烈,白連猛地抓緊錦被,知道不能發出聲音,卻還是忍不住低低的哼了聲,他搖著頭:「出去……」
蕭崇喘著粗氣,額上漸漸起了層薄汗,啞聲道:「別繃這麼緊,我沒辦法全進去,放鬆……」
白連皺眉:「出去,難受……」
蕭崇湊過去吻他,握住他的**緩緩給予安撫,白連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很快急促,他便掐著他的腰,徹底抵進去,那**的感覺讓他不禁閉眼享受的呼了口氣。
白連悶哼一聲,再次咬住嘴唇,接著被這人吻過來:「都說了別咬……」
蕭崇掐著他的腰,試探的動了動:「疼麼?」
白連仍是不適應這種怪異,輕微的皺眉,搖搖頭。蕭崇便放心了,慢慢動起來,變換各種方向和速度。白連閉著眼,極力忍著這種怪異,直到這人不知碰到了哪裡他才控制不住的一抖,呻吟出聲:「你……」
蕭崇笑了,不懷好意的道:「小心隔牆有耳。」
白連急忙閉嘴,蕭崇按住他,再次撞過去,每一下都精准無比,又快又狠。這種感覺來得太措手不及又讓人太難以忍受,白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但他仍記得雲閒在隔壁,因此壓得很低,而這種刻意壓抑的低吟仿佛上好的春-藥,足以勾起人的興致,蕭崇呼吸厚重,不禁加了分力道,在他的脖頸細細啃咬,喘息的低笑:「真好聽。」
白連的臉被情-欲逼得通紅,眼底一片朦朧,難耐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他小聲道:「你……嗯……輕點……」
「求我。」
白連頓時憤恨。
蕭崇盯著他看了看,不禁笑了,放任自己沉淪,還不忘提醒一句隔壁有人,這人……果然看著就想欺負。
「秋夜微寒,這種時候若得佳人溫軟在懷,再燙一壺酒,如此暢飲一番也算不錯,是不是?」
向弘輝頓時笑了:「酒呢?」
「我讓人溫著呢,你若想喝,我讓他們端進來。」
客房內燈火通明,大床的帷幔全部落下,床內的光線格外曖昧,向弘輝面對著牆,背部緊緊貼著某人的胸膛,露出的半邊肩膀上都是慘遭蹂躪的痕跡,龍駿天將他抱進懷裡,被子下面的手仍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捏著。
後腰又開始陣陣發燙,向弘輝穩住呼吸:「喝。」
龍駿天便移開一點,揚聲對外面吩咐一句,少頃房門吱呀開了,暗衛端著酒,又搬來一方小桌,恭敬的放在床邊,很快退下。
龍駿天起身倒了杯酒,低頭看他,向弘輝躺在淩亂的錦被中,華貴而妖冶,周身還帶著未散盡的麝香,他淺淺喝了口酒,贊道:「真美。」
向弘輝挑眉看他,完全不理會他這些胡言亂語,準備起身拿下他手中的酒杯。龍駿天卻一把按住他,仰頭把酒全喝了,接著俯身扳著他的下巴,慢慢度了過去。
唇舌又開始交纏,伴著濃厚的酒香,越來越烈,向弘輝的呼吸很快亂了,下意識想推開他,卻使不出分毫力氣。龍駿天扔了酒杯,再次緊緊抱著他,將他抵在大床的最裡面,伸手探到他身前,握了握髮硬的**,貼著他的嘴唇低笑:「都說了你拒絕不了我……」
向弘輝只得任他隨意玩弄自己,低低的喘息道:「你何時解開我的蠱?」
「昊昊沒事後。」
「……我應該信你麼?」
龍駿天在他耳垂咬了一口:「你為何不信我?」
向弘輝喘了口氣,低低的道:「我怎麼知道,你這人……讓人一點都猜不透,就像現在,我想這裡是澤南,我為何要放你好過,把你綁回去抽一頓或者乾脆殺了那多解氣,可我又想你既然肯來就必定做了萬全的準備,貿然動手搞不好最後倒楣的又是我,但是我又忍不住猜想……你說不定當真一點後手都沒有,只是篤定我多疑不敢動手,所以才有恃無恐。」
龍駿天在他脖頸細細的親吻,笑道:「你猜是哪一種?」
向弘輝沉默半晌,輕輕歎氣:「我不知道……」
龍駿天又笑了:「讓你說不知道還真是不容易……如何,與我在一起不是挺有意思麼?」
向弘輝輕呵一聲,還未開口便被這人捏著下巴轉頭和他對視,龍駿天盯著他,輕聲問:「我如此對你……你可曾恨過我?」
向弘輝有短暫的愣怔,只聽他繼續道:「沒有對吧?你氣我惱我,卻不曾真真的恨過我,你說這是為何?」他在他唇上溫柔的吻了吻,舔了舔他的嘴唇,「別不承認,我與你來說……是特別的。」
向弘輝反駁:「那又不表示我喜歡你。」
龍駿天笑了,緊緊抱著他:「暫時罷了,我當初若不對你出手放任你就此回澤南,我做我的皇帝,而你則當你的皇子,你這輩子都不會思考你我在一起的可能,不是麼?」
向弘輝不禁語塞。
「所以喜歡這種東西,時間一久,自然而然便有了。」龍駿天埋頭在他肩膀啃咬,被下的手順著他的腰側慢慢捏下去,溫熱的手掌貼著臀部滑下,握住大腿,輕輕一抬,接著傾身向前,讓自己的**抵在入口,早已侵佔過的地方還很濕熱,一點推拒的都沒有。
向弘輝輕輕一顫,察覺某個灼熱的硬物一點點進入身體,不禁吸了口氣:「我不信。」
龍駿天咬著他的耳垂:「那我們便試試吧。」他說著抽出一點,狠狠撞進去。
「唔!」向弘輝不禁抓緊了錦被,喘了口氣,「若讓我選,我還是想抽你一頓……」
龍駿天只笑了笑,並不回答,專心享受美餐,讓一切曖昧的聲音都隱在秋夜厚重的黑暗裡。
「聽說昊昊要在你三弟手裡騙解藥?」
「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可要當心,若昊昊在他人手裡得到解藥,我便立刻把你綁回去,一天都不耽擱。」
「……你這是逼我現在就給他解藥。」
「你一向聰明。」
「你就不怕我再下點別的藥?」
「寶貝,你不想解蠱了麼?」
「……你為何非要纏上我?」
「誰叫你那麼迷人……」
紅日東升,龍天才懶洋洋伸了個懶腰,仰天長歎:「八天……」
孤將軍為他穿衣,聞言在他額上親了親:「別怕。」
「說得好聽,我能不怕麼?我還有八天好活,八天!」
孤將軍將他抱進懷裡順毛,正要開口房門便猛地被人踹開,雲閒急忙衝進來,一把撕開他們,拉著龍天才便走:「哥,有好戲看。」
龍天才的衣服還沒全穿好,磕磕絆絆的被他向外拖:「什麼好戲?」
「去了就知道了。」
孤將軍看著消失的人影,拎著小王爺的腰帶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