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情癡
小王爺的寢宮靜悄悄的,大門緊閉,一直未從裡面傳出聲音,小太監壯著膽子進去看了一眼,只見小王爺躺在大床之上睡得正香,他試著叫了兩聲,見他沒什麼反應只得退出。
事情是直到中午才開始有些詭異,太后思念兒子,過來看他,卻得知小兒子還在睡,一群的太監宮女相互看看,暗道小王爺自昨晚剛入夜便睡下了,直到現在竟還未醒,睡得也未免太久了,便小聲告知太后,後者一驚,急忙進屋叫他,可任她如何叫喊搖晃,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駭得雙手直抖,忙叫太醫。
彼時龍駿天正在看摺子,向弘輝被他弄到寢宮了,睡得正香,小太監匆忙來報時他剛剛醒,龍駿天看著他:「這是毒發了?」
「算是,」向弘輝斜靠在龍床上,「你讓小惜過去為他紮一針他便醒了,之後他的性命只剩半月。」
「若不紮這一針呢?」
向弘輝一雙桃花眼都是笑意:「那便只有十日。」
龍駿天定定的看著他,無奈的放下摺子讓人去叫公主,自己則過去抱著某隻妖怪,壓在床上好一番纏綿。
向弘輝被體內子蠱逼得呼吸淩亂,仰躺在床上看他,不知是第幾次輕聲問:「你就那麼喜歡我?」
龍駿天輕呵出一口氣:「我雖是皇帝,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昊昊偶爾會陪我,但他總有一天要出宮,這諾大的皇宮待著實在無趣。」
「所以你要我陪你?」
「這世上找到真心喜歡的不容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認定你了,」龍駿天挑起他的一縷頭髮放在唇邊吻了吻,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他,「除了親人外我心頭隻你一人,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什麼,哪怕是九天外的星辰,只要你想,我便定會想辦法為你摘。」
他的語氣仍是那般誠懇認真,眸子不染雜質,那一抹情雖說隻露了一點,卻已濃烈得鋪天蓋地,直讓人招架不住,向弘輝心底微微有些觸動,接著別過頭,沒有答話。
龍駿天毫不介意,湊過去在他修長的脖頸吻了吻,掐著他的腰緩緩把自己插了進去,愜意的呼出一口氣,低聲輕笑:「你要帶昊昊去澤南,少說也要準備兩日,這兩日你便乖乖的陪我吧。」
火熱的器官將身體填滿,向弘輝低低的呻吟一聲,喘了口氣:「你似乎並不生氣……」他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有些不可置信,「你一開始就沒打算關著我?」
龍駿天將他雙腿分開到最大,低聲道:「我若不讓你把澤南的事解決了,你怕是要恨我一輩子,我只是沒想到會把昊昊牽扯進來,不過算了,你總要回到我身邊。」
向弘輝輕笑:「你做夢。」
「是不是做夢,以後便知。」龍駿天說著慢慢抽-出一點,掐著他的腰狠狠撞進去,那爆發的快感讓彼此的呼吸瞬間全亂了。
龍天才此刻正窩在床上,默默的與澤南公主對視,太后見自家兒子醒來,又聽到公主說並無大礙,再看看這二人的視線膠著,雖然知道自家兒子喜歡的是將軍,但見到此景還是識趣的回去了,諾大的寢宮就只剩下他們。
「姐,」龍天才終於開口,「人都走光了,來,你說實話吧,我真沒事?」
「自然不會是真的,」向弘惜笑吟吟的看著他,「你若陪本宮和哥哥去一趟澤南,那便是真沒事了。」
龍天才沉默一瞬:「什麼時候?」
「半個月內吧。」
「毒藥?」龍天才想了想,「那杯酒?」
「王爺聰明。」
龍天才又沉默一下,默默的起身去找他家大哥,向弘惜在身後:「你要去找皇上?本宮也去,許久沒見到哥哥了,甚是想念,不知他的腰可還好。」
「……」龍天才輕飄飄的看著她,「你們才一天沒見而已。」
向弘惜幽幽的道:「那便是很久了,皇上若不懂得節制,哥哥怕是會很慘,本宮甚是擔憂。」
「……那你告訴我,你眼底的光又是什麼意思?」
向弘惜捏著手絹掩嘴:「這天下間能讓哥哥如此受制的恐怕只有皇上一人,哥哥最終定會回到澤南,現在不看以後怕是看不到了。」
「……」龍天才決定拿到解藥後定要遠離這對兄妹。二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聖華國君的寢宮。
「王爺您不能進,這皇上他……」小太監看著氣勢洶洶奔過來的人,急忙開口。龍天才看一眼緊閉的房門:「他在吃向弘輝?」
「……是。」
龍天才眨眨眼:「吃多久了?從昨晚吃到現在?」
「這……奴才不知。」
「那便是了。」
向弘惜立刻幽幽的歎氣,沉默片刻,憂心忡忡的遞上一個小白瓷瓶:「把這個給哥哥,吃了能復原點力氣,」頓了頓,又摸出一個瓶子,「這個讓他抹在腰上,抹上就不疼了。」
「……」龍天才道,「你這是讓他時刻保持充沛的體力被壓麼?」
向弘惜一怔,搖頭:「本宮只想讓哥哥好過一些,何況皇上也不可能總……總那樣吧?」
龍天才詫異:「那你是想讓你哥保持體力反壓回來?」
向弘惜又是一怔,眼睛瞬間亮了,她今日為了給小王爺看病把常用的藥兜帶上了,這時便低頭找出一個紅色的瓶子:「這個也給哥哥,就說這是補藥。」
「哦,我懂了,補那裡的藥對吧?」
向弘惜捏著手絹而笑,卻不答,眼底仍是一片亮光,似乎能看到自家大哥奮勇而起把皇上壓了。龍天才見狀上前,吩咐道:「喏,先前那兩瓶給向弘輝,最後一瓶給我哥。」
「是。」
向弘惜:「……」
龍天才哼哼兩聲,誰讓那隻妖怪給他下毒,做死他算了,他看著小太監:「你去和我哥說一聲,我要出宮。」
小太監恭敬的道:「皇上說了,王爺若出宮不用和他說,直接准了。」
「那敢情好。」龍天才笑了,扭頭便走,向弘惜看看緊閉的房門,歎息一聲追上他:「王爺,本宮也想出去。」
「隨你。」
二人便坐上馬車,很快到了宮外,向弘惜道:「不知將軍府在哪兒?」
「你想幹嗎?」
向弘惜笑吟吟:「給將軍送脂膏啊。」
「……」龍天才道,「姐,咱們以後是一家人。」
向弘惜點頭:「那將軍怕是也要和咱們是一家了。」
「……」龍天才乾巴巴,「姐,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向弘惜好言安慰:「王爺不必擔憂,澤南是萬萬不會和聖華開戰的,所以解藥必定會給你,你頂多吃些苦頭罷了。」
龍天才怒了:「你給我下車!」
「本宮一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王爺就不怕本宮遭遇不測?」
龍天才擺手安慰:「沒事,你不讓別人遭殃就不錯了,本王一點也不擔心。」
「……」
龍天才最終真的把向弘惜趕下去了,自己則到了會館,展淩宴和雲閒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而雲閒又被看得太緊,紮木倉和烏爾拉無奈之下只得回北漠,而那兩位回去多吉自然也跟著回去了,因此此刻會館內只剩展淩宴夫夫二人。
沒有龍天才陪著,雲閒玩不起來,多數時候便乖乖留在會館,讓展淩宴滿意至極,暗道這和把雲閒鎖起來的那段日子沒什麼不同,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多久,因為小王爺找上門了。
「小雲閒!」龍天才說著便要撲過去,結果被某人一瞪,只得哆哆嗦嗦握著他的手,淚眼汪汪,「你哥我是要死的人。」
雲閒點頭:「哦,沒事,我給你燒紙。」
「小雲閒,我說真的!」
雲閒被他吼得放手向後退:「你怎了?欺君了?」
龍天才抹眼淚:「若是那樣就好了……」
展淩宴站在一旁聽著,雙眼一眯,忽然想起宴席上的那杯酒,不禁笑了:「你中了向弘輝下的毒?」
「嗯,我還有半個月便要一命嗚呼了……」
展淩宴沉吟片刻,一把摟著自家媳婦:「小閒兒,你可願去澤南?」
雲閒很快將事情的大概猜了一遍,挑眉看他:「我若不想去你能從聖華皇帝的眼皮下把我弄回古蜀?」
「自然不能,那人恐怕早已派人盯著咱們了,」展淩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過我們能在渡口順長江而上回去,或者到了澤南再回古蜀,如何?」
龍天才聽著他們計畫雙宿雙飛,肩膀一塌,默默的扭頭向外走。
「哥,你去哪兒?」
「去等死。」
「……」雲閒幾步追上他,「行了,我和你去澤南便是了,我若不去恐怕你哥也會下聖旨讓我去,哥,你看開點,澤南不會在這種時候和聖華開戰,向弘輝即便想報仇也不可能現在招惹聖華。」
龍天才聽到他說同意眼睛瞬間亮了,一下撲過去,卻到半路忽然一頓,察覺到某人的氣場,只得作罷,淚眼汪汪:「哥沒白疼你。」
「你哥沒說點別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誰知道他有沒有對策,」龍天才道,「他正在吃向弘輝,我只能猜到他會讓你跟著,或許還有木子,至於有沒有面癱我還不清楚,所以我就提前來找你了。」
雲閒想了想:「你可以自己找點幫手,我覺得你若想帶什麼人你哥絕對會同意,最好是那種夠機靈、也夠聰明的……」他說著忽然頓住,與龍天才對視一眼,二人異口同聲:「蕭崇!」
「阿……阿嚏!」蕭崇坐在京城酒樓的廂房內,默默的摸了摸鼻子。
「老大,是不是昨夜回來受風了?」
「恐怕不是,」蕭崇瞬間想起某人擔憂的樣子,竟有些不忍,慢吞吞起身,「算了,原想在外面好好玩一陣,現在看來還是回去吧。」
「啊?」李三詫異,「回哪兒?」
蕭崇拎著他的女裝:「你說呢?」
「……」
孤將軍昨夜已經出宮,白連便將校場的事都交與他處理,自己搬著小凳子乾巴巴的坐在門口等小草,盼著她早日回來,他在心裡暗暗決定,若明日小草還是沒回,他便去求皇上准他出京。
蕭崇回來時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人可憐的樣子,不禁一怔。
「小草!」白連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奔過來,在距她一步遠的地方硬生生逼自己停下了,他忍著上湧的情緒,上下打量她,「你……回來了,你在外面可有吃好睡好?可有好好照顧自己?你可曾……」可曾想過我麼?
那瞳孔中都是自己的影子,滿是關切之情,蕭崇望著他,沉默一瞬低聲道:「我回來了。」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白連卻再也抑制不住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死死抱住,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得以平息,這人只比他高一點,這樣抱著一點也不吃力。
蕭崇微微一怔,察覺到他有些發抖的雙手,到底沒有推開他,而是拍拍他的背:「好了,我不是回來了麼。」
管家在一旁勸道:「少爺,現在天涼,小姐懷有身孕,怕是受不住,還是先進屋吧。」
白連回神,急忙放開她:「對,快些進屋。」
蕭崇便默默的向屋內走,管家唉唉的道:「小姐下次莫要再一聲不響的走了,少爺他連續幾日都沒有吃好睡好,生怕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
蕭崇沉默的聽著,看一眼某人,只得點頭。管家繼續道:「現在好了,小姐回來了,少爺也該吃得下飯了。」
白連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忙讓他吩咐廚房做飯,頓了頓低聲道:「過些日子找個奶媽。」
「是。」
蕭崇耳尖,這句話剛好聽到,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瞬間沉默。
龍天才和雲閒來小院時他們正要開飯,雲閒不禁笑了:「還真是趕巧了,一起吃。」
白連心想你還真不客氣,還未開口龍天才便笑了,在桌前坐下,還對他招手:「小花,過來坐下一起吃吧,別客氣。」
「……」白連看著這兩位祖宗,只得認命,乖乖坐下了。龍天才左右看看:「小草呢?」
「去換衣服了。」
龍天才應了聲,端著茶杯喝茶,等了一會兒便見小草施施而來,胸前鼓起,不知是塞了饅頭還是包子。
「噗!」龍天才和雲閒齊齊噴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位還真入戲了!
白連則整個人都傻了,張了張口:「這……這怎麼……怎麼可能……」他剛才抱的時候明明感覺是平的!
蕭崇淡定的過來坐下,低聲道:「我在外面是扮的男裝,胸前……纏了布……」
白連便了然,聽她如此說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紅了些。龍天才和雲閒嘴角一抽,徹底無語。
蕭崇看著那二人:「不知兩位王爺……」
「找你有事,」龍天才提前打斷,「和我去趟澤南如何?」
蕭崇眼前一亮,白連則驚了:「什麼?王爺她一個姑娘家,還懷有身孕,你讓她去澤南做何……還有王爺去澤南又要做何?」
龍天才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我需要小草跟著。」
白連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可置信:「她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麼?」
「奴家醫術精湛,」蕭崇淡淡的笑道,「王爺自然用得上。」
「可以找太醫。」
雲閒擦擦嘴:「太醫沒他有用。」
白連抿了抿嘴:「那我要一起跟著。」
龍天才和雲閒頓時用挑剔的眼神他,白連沉默片刻:「我要護著她。」
「有暗衛,你可以放心。」
「不,」白連竟是一步不讓,直視那二人,「除非我死,否則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帶她走,不能讓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苦。」
龍天才和雲閒皆是一怔,蕭崇則看著那人眼底的堅持,目光變得有些幽深。
白連見他們沉默,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以前從這二人口中聽到的話,大義凜然道:「你們若堅持如此,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龍天才、雲閒、蕭崇:「……」
龍天才唉唉的歎氣,摸摸他的頭:「這倒楣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孤將軍:……
某裳:對不起,我碼晚了,你沒來得及出場。
孤將軍:……
某裳:我知道你的存在感低,後面幫你刷回來。
孤將軍:嗯。
某裳:我知道你是主角……
孤將軍:嗯。
某裳:你就不能多賞我幾個字?
孤將軍:嗯。
某裳:-_-
孤將軍:你怎了?
某裳:我面癱-_-
孤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