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白忱却不聽,執拗的按著她承受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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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鐘禮清倏地抬起頭,月色下白忱清俊的眉眼竟真和湛南有幾分相似之處,兩人就連緘默不語的姿態都一樣冷漠徹骨。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却都冷著臉沒有說話。
鐘禮清既尷尬又糊塗,腦子急速運轉著,抽絲剝繭一樣慢慢理著兩人間可能有的微妙關係。
兩人都姓白,可是明明白湛南家只有三兄弟,想著想著,猛然記起了白忱說的母親死亡的原因……瞬間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鐘禮清會認識白湛南,是因爲父親的關係。
那時候兩家似乎有生意往來,太多年前的事兒她已經記不清楚了,而且那時候年幼,有些記憶漸漸都模糊了。只是記得從沒見過白湛南他爸,白湛南三兄弟却總被管家送到他們家寄養。
鐘禮清的母親當時還在世,溫和如水的女人,待幾個孩子總是格外耐心。白家三兄弟就越發喜歡待在鐘家了,尤其是白湛南,每年總有大半的時間都和鐘禮清姐弟待在一起。
後來母親離世,鐘禮清和孝勤就被父親帶著離開了江市,之後的事就都不清楚了。白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還有白忱家的悲劇,或許也是在那段期間發生的。
鐘禮清想的多了,忽然就有些害怕,好像每件事看似都沒有關聯,却又隱約有著蛛絲馬迹的聯繫將它們牽引在一起。
三個人沉默對立,各懷心思,倒是白忱坦然多了,率先開口打破這窒悶:「沒想到這麽巧會遇到三哥,我來接我太太,要一起用餐嗎?」
白湛南眼底的驚愕絲毫掩飾不了,驀地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鐘禮清。
鐘禮清被他看得彆扭,不明白白湛南眼底的怒意從何而來。還有白忱,怎麽會這麽剛好的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是專門在等她的樣子。
鐘禮清還在發楞,白忱已經伸手自然而然的遞向她:「老婆?」
鐘禮清的臉瞬間就升溫不少,白忱平時很少這麽喊她,這時候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居然也被這親昵的兩個字弄得心神微微一亂。
白忱寬大厚實的手掌就在她身前,她只要稍稍探出手指,就可以和他交握在一起。鐘禮清却只是沉默的走向他,和他幷肩而立。她要是現在還想不明白就真的太笨了,白忱肯定早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綫跟著,不管她去哪,做什麽,都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
白忱看到她的舉動,也只是眸色微沉,强勢的伸手覆在她後腰虛攬著,低頭溫聲詢問:「冷嗎,不聽話亂跑,還只穿這麽點。」
鐘禮清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沒再說話,橫在腰間那隻手燙的嚇人,而他覆在耳側的語氣却透著一股冰冷之氣。
白湛南也很快就恢復常態,雙手插兜靜靜看著眼前的一雙男女,恍惚間倒有些登對的意思,可惜……還是讓他覺得刺眼的很。
白湛南寒了顔色,毫不掩飾對白忱的敵意:「不了,沒什麽胃口。」
鐘禮清能感覺到兩人間的暗流涌動,下意識抬頭看白忱,却見白忱性感的下巴微微露出鬆懈的弧度,好像白湛南拒絕他反而很開心一樣。
「那我們先告辭了。」
白忱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說,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腰綫,幾乎是半强制的迫她轉身。鐘禮清皺了皺眉頭,她怎麽也得和白湛南說聲再見吧?
白湛南忽然大步往前,攔住了白忱他們的去路。
白忱臉色微變,白湛南却全然沒看他,只是眼神柔和的注視著鐘禮清:「記住我的電話,有空讓我去見見鐘叔,我很想他。孝勤醫院的地址我發在你手機裡。」
鐘禮清感激的報以微笑:「謝謝你,湛南。」
白湛南沒有多做糾纏,率先轉身離開了。鐘禮清等他走遠才轉過身,熟料堪堪轉過頭,嘴-唇就被溫-熱的口-腔給銜住了。
她抬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被他順勢握住手掌拉至身側動彈不得。
唇-瓣被濕濕-熱熱的啃-咬著,有點火燒火燎的麻痹感,却又隱約有异樣的電流涌動。他的舌-尖霸道的往裡闖,撬開她的唇齒,纏住她的不斷來回翻-攪舔-舐。
鐘禮清嗚嗚的說不出話,站在停車場的路燈下就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忱的發-情症狀幾乎沒什麽徵兆,說撲上來就撲上來,說咬就咬。
鐘禮清感覺到唇-肉都有些發熱脹-痛了,白忱才慢慢退了出來,烏黑沉靜的眸子近在咫尺的凝視著她,粗糲的指覆摩挲著她唇角流-出的曖昧液體。
「我不喜歡你那樣看別的男人,下次注意。」
他說的理所當然,鐘禮清却聽得心裡不是滋味。白忱到底有幾分真心,她實在越來越看不透了。如果真的像表現的這麽在乎她,爲什麽還要利用她呢?
白忱看她不說話,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又輕輕吮-吸一陣:「以後就這樣,只看我。」
「……」鐘禮清複雜的看他一眼,沒再多說話,她更加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了。
***
白忱又陪她去看了鐘孝勤,鐘孝勤傷得不重,只是有些皮外傷,綳帶紗布密密實實得倒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小霽一進門就撲過去大哭,鐘禮清和白忱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白忱忽然感嘆一句:「年輕人的愛情,真是直接又大膽。」
鐘禮清微微側目,目光和他交匯在一起,撞進他深沉又意味深長的眼底陡然有些心跳紊亂,急忙錯開眼:「愛情難道不該是彼此坦白嗎?」
白忱靜靜看她一眼,又不接話了。
鐘孝勤和小霽膩歪够了,這才和鐘禮清說起話來,小霽就乖巧的坐在一邊給他們削水果,鐘禮清看到床頭櫃上的東西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白湛南這麽細心。
白忱中途出去接電話,鐘孝勤這才斂了神色,有些肅穆的刻意壓低嗓音:「姐,我有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是關於爸的,我上次回江市老屋,發現了一件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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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忱發現鐘禮清一直在走神,或者說自從那次在辦公室被她撞破之後,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白忱很想戳-破這層關係,可是他現在一點把握也沒有。鐘禮清還沒愛上他,要是告訴她自己那麽偏執近乎變態的愛-欲,還有甚至瘋狂到算計她的婚姻……更嚴重的是,還想從鐘岳林手裡拿到那樣東西。
白忱想到這些,就又膽怯了。
他不是個膽小的人,却在鐘禮清的事情上一直有些猶疑不定。既想愛她,又怕傷害她。可是他不懂愛情,每每想要做得更好,却適得其反。
夜晚的公路安靜寂寥,只有一排排間隔很長的黃色路燈灑下稀疏的影像,鐘禮清腦子裡還想著孝勤跟自己說的話,還有孝勤給自己的東西……她下意識伸手探進手包裡,白忱忽然開了口:「在想什麽?」
鐘禮清搖了搖頭,扭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綫:「沒想什麽。」
看到他緊蹙的眉心,又補充一句:「忙了一天,太累。」
白忱沉默著,慢慢扭過頭:「禮清,孝勤出事你可以找我的。」
鐘禮清絞弄著手指,再看向他時却不回答他的問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的?」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逼仄的空間裡流動著讓人窒息的尷尬氣氛,白忱忽然猛打方向盤,將車開下了公路,停在一條僻靜的小徑上。
路邊的林子樹蔭簸動,月色襯得周圍的景色都失去了白日的美感。鐘禮清看著身旁沉默不語却略有些陰氣沉沉的男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白忱鬆了鬆領帶,忽然傾身靠了過來。
鐘禮清嚇得貼緊車門,滿眼戒備的瞪著她:「你要幹嘛?」
白忱單手撑在她身後的座椅上,深邃的眉眼靜靜睨著她,留意到她緊張懼怕時,手指附上去溫柔摩挲著她的面頰:「別怕我,禮清。」
他眼裡的黯然太明顯,鐘禮清一時怔楞住。
白忱的手指沿著她兩條漂亮的鎖骨往下滑,一路拂過她高傲挺-立的兩團飽-滿,鐘禮清瑟縮得更加厲害,白忱却俯身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一句:「怎麽才能……讓你早點愛上我?」
這話似真是假,又像他在自言自語,鐘禮清渾渾噩噩的想轉頭看他,却被他順勢放下座椅,毫無預兆的躺在了這男人結實的軀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