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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忱結婚後,鐘禮清想過妥協,不管當初結婚的原因是什麽,她都不想父親再爲自己操心。
認命,這就是她對這段婚姻的所有概括。
婚後白忱極少回家,偶爾回來也待的時間很短暫,鐘禮清面對他時還是會尷尬難受,所以他不回家反而樂得自在。而且白忱每次回家都會强迫她做那種事情,她心裡還有陰影,可是白忱幾乎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開始時她還會奮力反抗,後來就老實了,在床上總是死魚一樣沒有任何回應,可是即便如此,白忱還是會樂此不疲。
鐘禮清都忍不住費解,難道男人不都是喜歡技巧純熟的女人?
而且白忱給她的感覺,似乎除了和她做這個之外再沒有別的嗜好,白忱除了禽獸,在她心裡又貼上了一個「好-色」的標簽。
她和白忱沒有共同語言,或者說白忱的話實在少的可憐,大部分時間和她待在一起,他只是無聲的端詳著她,那眼神熱烈得讓她心生恐慌。
壓抑而沉悶的生活著,直到某天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晦澀的世界仿佛投進了一絲曙光,鐘禮清開心極了。她甚至都忘了和白忱之間彆扭嫌隙的現狀,主動打電話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她需要傾訴和分享這個好消息,一刻也等不了了。
***
白忱是第一次接到她主動打來的電話,聽著她雀躍的聲音,他心裡滿滿脹脹的,很難形容那感受。
即使這份喜悅不是因爲自己,能看到她這麽久以來的第一次微笑,他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滿足。
連夜從美國飛了回來,在臥室看到她時,她臉上有微微的愕然:「你——」
白忱走過去抱住她,埋在她肩窩裡,深深嗅著她的氣息:「想見你。」
鐘禮清全身有些僵硬緊綳,被他沉重的力道箍得肩膀有些發痛,輕輕掙扎一下:「我……醫生說前三個月很危險。」
白忱一楞,低頭看著她脹紅的臉頰,這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順勢在她唇角親-吻:「那不做,讓我親親你。」
白忱說的親,和鐘禮清以爲的也幷不一樣,他當真將她全身都親了個遍,連最隱秘的部位都不曾放過。
鐘禮清弓著身子,鎖骨因爲急促的呼吸深深凹陷下去,指尖更是緊緊攥著床單用力絞弄著。
他伏在她腿-間,隔著纖薄的蕾絲底-褲溫熱舔-舐著,舌尖靈活的好似一條小蛇,不斷往幽谷深入,偶爾用力按壓著那一粒紅豆,來回碾壓研磨,在上面打著圈,時而含住整個神秘谷底,用力吸-咗幾口。
粉紅的花蕾,涓涓的流出花蜜,色澤越發的誘-人。
白色的底-褲濕了一小灘,她以前很少會有這麽直接的反應,不管他多賣力,她始終都是乾澀抵觸的。
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孩子她心理放鬆不少?
白忱眼底泛起一陣猩紅,眸色沉了沉,手指微微用力就將她輕薄的布料撕扯開,漂亮的神秘入口濕漉漉的敞在他眼前。
鐘禮清一顫,下意識撑著床墊往後退。他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只一眼就能窺見他暗藏的獸性。
白忱箍住她的脚踝,她退無可退,他扯了領帶慢慢俯下-身,性感的鎖骨,結實的胸膛,整個人慢慢伏在她赤-裸的軀體上。
「禮清。」他低啞的喚著她,手指刺入攪弄,感覺到她越來越充沛的水分,指尖緩緩研磨著,慢慢抽-插。
她再不想,身體也本能的發出羞耻聲響,好像汨汨滲著粘液,情-色的充斥了整個房間。
他偏偏還不放過她,在她耳邊輕聲誘哄:「禮清乖,讓我舒服一下。」
鐘禮清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茫然的睜開眼,白忱將她兩團白-嫩的軟肉細細搓揉著,忽然起身跨在她身上,一手解開了皮帶。
她一怔,下意識又想跑,白忱在她心裡實在沒什麽好印象,在性-事上狂野大膽,她到現在也接受不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出什麽讓她難堪的方式。
白忱沒給她機會逃掉,握著她一雙迷人的飽滿,掌心微微用力,居然將那粗-紫猙獰的巨物插-進其中。
鐘禮清的視綫一眼便瞥到了那巨物,光滑的頭部赤紅髮亮,直挺挺的對著她致敬。鐘禮清只覺得一陣氣血衝到了腦門,全身都燒了起來。
她所有的經驗都來自白忱,哪裡知道還有這麽多的招數,之前還竊喜著懷孕便可以逃開這可怕的折磨了,誰曾想。
白忱沉眼看著她,黑沉的眸底有難掩的激動。
他傾身吻了吻她的鼻頭,低聲哄她:「我忍不了了。」
他快速的挺-動起來,細膩的肌膚,深深擁擠的溝壑都讓他想要爆炸。
她羞耻的避開視綫,可是上下浮動的兩團漾起煽情的波紋,隨著晃動還在不斷擠脹著他。
白忱呼吸加重,指尖都掐得她有些痛了。
被他握住的地方,肌膚最爲敏感細滑,被他不知輕重的力道狠狠擠弄著,不一會就紅艶艶的留了幾道印子。
他一向耐力很好,她却早就受不住了,這些方式都是她不曾聽說過的,有些害怕,又有些厭惡,皺眉看了一眼,那怪獸似乎更壯大了幾分,上面的經脉突突跳動著,好像要爆裂開一樣。
她咬著唇別開頭,他却捏住她的下顎迫她看著自己。
如果不是因爲先入爲主的討厭,鐘禮清覺得,白忱其實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就連此刻的表情也性感撩人,看起來好像帶了神秘氣息的异域王子。
他喉結微微一動,身體下壓,低頭咬了咬她的唇-肉:「來了。」
鐘禮清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只感覺到他的動作明顯粗獷起來,而且被自己夾住的怪獸越來越燙,那溫度好像都滲進她肌膚裡,一路蔓延到了心臟。
他倏地抽-出,握著它,毫無預兆的噴灑進她微微裔動的嘴裡,有些還落在了她唇角。
鐘禮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那巨獸發泄過也沒有變得溫柔一些,充斥著她的口腔,她難受的胃裡一陣犯嘔,可是白忱呆滯的注視著她嫣紅的唇瓣,遲遲捨不得離開。
粘稠的液體,味道實在算不得好聞,鐘禮清嫌惡的皺起眉頭,口腔裡的所有細胞都好像僵化了一般,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著。
她早就知道,白忱極少會考慮她的心情,怎麽可能會體諒她是否接受得了這種舉動?
她上大學時也聽室友聊起過這種事,知道有些女人的確會這麽做,如果換做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女人會費心思取悅愛人,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她對白忱完全沒有那種心思,白忱對她,想必也不過是發泄而已。
白忱呼吸滯住,看著她小巧的嘴巴包裹著自己,溫熱的口腔濕濕滑滑的,舒服的不可思議,險些又硬了起來。
他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尤其對鐘禮清還抱著這麽深沉的渴望。一旦欲-望得到了開啓,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拿了紙巾替她清理,看著她發青的臉色有些抱歉,可是他不善言辭,有的只是笨拙的討好。
他伸手將她壓回了床上,鐘禮清驀地瞪大眼,以爲他沒盡興還要再來一次。
白忱清俊的面容,帶著幾不可察的紅暈,他甚至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提起她的脚腕,俯身從她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去。
鐘禮清顫栗著伸手推他:「你幹嘛——」
「禮尚往來。」他說著,吻一路落在腿-根,鐘禮清全身的血液都充斥到了某一點,却還被他完全含住來回吸-咗,她緊咬著下唇,眉心蹙得很緊。
***
這樣的一時興起發生過很多次,鐘禮清漸漸也習慣了,或者說,有了孩子之後,她的心態完全變了。
以前是爲了父親妥協,現在是爲了孩子,鐘禮清對這個孩子抱了很高的期待,這是她對未來的全部期望。
白忱雖然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沒有表現得特別熱切,但是也慢慢變得體貼細心起來。他會記得她産檢的日子,不管當時他在哪裡,在忙什麽事,都會準時趕回來陪她一起去醫院。
鐘禮清對白忱有了細微的改觀,在她的認知裡,只要愛孩子的男人,本性都不會太壞。
可是沒想到,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白忱忽然冷冰冰的告訴她,把孩子打掉。
鐘禮清震驚極了,白忱都沒給她一個理由,直接將她推進了手術室。
鐘禮清在白忱面前一直是冷冷清清沒什麽情緒的模樣,這次爲了孩子,她第一次卑微的求他,拽著他的袖子,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求求你,留下他好不好?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不會和你作對,不會忤逆你。」
白忱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她,將眼底的哀傷妥帖藏穩,生硬的拂開她無力的手指:「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鐘禮清在那一刻對白忱的恨意又重新燃燒了起來,這段婚姻、這個男人,她真的不該報一點點幻想的。
那未成形的血脉從身體裡流失,鐘禮清活得更加像個傀儡。
她直接從他的房間搬了出去,才堪堪好轉一點的氛圍又徹底僵化下來,白忱知道自己似乎把她推得更遠了,他心裡著急焦躁,可是却找不到一個突破口來緩解這僵局。
鐘禮清對他的態度更加冷淡,有時候面對面在樓梯上相遇,她視若無睹,好像他真的不存在一樣。
遇到下雨天,他開車去接她,她明明看到他的車牌,却故意上了同事的車子。
這些白忱都在忍受著,直到那晚她參加同事的生日宴,他的怒氣終於無法遏制的爆發了。
鐘禮清很少會夜不歸宿,那晚白忱一直坐在客廳裡等著,時鐘上的分針每走過一圈,他的怒氣就更加深壑一分。
她回來時是被同事送回來的,男同事,很年輕。
白忱看著他搭在鐘禮清肩上的手臂,眼神陡然陰沉難辨,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對那老師微微頷首:「謝謝,貴姓?」
年輕男老師是新來的體育老師,剛剛師範畢業沒多久,涉世未深,一點兒也沒嗅到危險侵近的氣息。
「吳曉。」
「吳曉——」
白忱淡淡重複一遍,牙關却咬得很緊,等吳曉走後,他直接將鐘禮清抱回了自己房間,每走一步,心臟就往下沉了一截。
鐘禮清被他輕輕放在床上,睡得毫無警覺,白忱的臉色却越來越陰沉,眼底浮起一陣陰霾。
半夜,等她迷迷糊糊渴醒時,睜眼却看到一直坐在床邊扶椅裡,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男人。
模糊的月光,他的眼神看起來清冷透亮,却幽幽的有些瘮人,她喉嚨幹的厲害,咽了咽口水:「你、不睡?」
她說著,發覺自己身上有些异樣,想伸手摸索一下,手腕却完全動彈不得。
她驚愕的偏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桎梏住自己雙手的金屬手銬,她雙臂被鉗制在頭頂,不知道被銬了多久,手腕都發麻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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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白忱是强-奸犯,覺得白忱是色-狼,可是還沒將她與變態劃上等號,可是此時此刻,她腦海中第一浮現的便是這兩個字。
白忱緩緩傾過身子,雙手交叠,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深深看著她:「每次睜眼看到我,你第一反應就是『跑』?」
鐘禮清抿著嘴唇不說話,只是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白忱心裡很疼,可是這疼痛無法紓解,只有本能的說些自我保護的話:「你是不是還沒想明白?嫁給我,這輩子就別想逃,從那晚開始,你這輩子都注定只能是我的。」
那晚,是鐘禮清這輩子記憶裡最不堪的一夜,比初-夜那晚還要讓她覺得可怕。
她從沒這麽恨過一個人,也從沒在一個人面前那麽羞耻卑微過,雙手被綁住,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細嫩的手腕都磨出了血絲,可是身上的男人一刻也沒停止過。
鐘禮清想,原來她一直都小覷了這個男人,這明明是隻隱藏極深的禽獸,她却一刻也沒發現過,還不要命的挑釁他,被教訓也是活該。
第二天她身上落下了不少疤痕,去學校的時候裹得很嚴實,坐在辦公桌前發呆,却偶然聽到同事議論吳曉被調走的事情。
吳曉才剛剛來了沒兩個月,忽然被調走,這中間的緣由實在令人費解。
鐘禮清聽著同事們八卦,覆在桌面上的手越握越緊。她隱隱覺得這和自己有些微妙的關係,可是却無力還擊。
自此之後,鐘禮清和同事都刻意保持了一定距離,和白忱的關係也好像一灣死水,似是平靜,似是暗流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