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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上了誰的婚車[娛樂圈]》第117章
第117章 大結局

  不知是司方在天有靈,還是司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當晚他竟真夢到了司方。

  夢中的司方穿著保安制服, 因為進城皮膚白淨了些, 木訥的神色不在了,很溫柔地沖著他笑。

  他就很想上去抱一抱司方。可是他往前走一步, 司方就往後退一步, 到後來他跑的氣喘吁吁, 可司方跟他的距離還是那麼遠。

  他道:“哥, 你不要動, 讓我抱抱你。”

  司方還是那樣笑著:“渺渺, 這不是你該走的路, 我也看看你就離開了,咱們來生再見。”

  說完司方和他揮揮手,司渺眼尖地發現,哥哥手上做工磨出來的繭子都沒了, 皮膚勻淨細嫩,就像從沒受過苦一般。

  於是司渺也笑了,笑著笑著,被一隻手臂攬進懷裡,從夢中醒了過來。

  黑暗中季越東摸了摸他眼睛,摸到一手濕涼, 柔聲問:“夢到哥哥了?”

  “嗯,”司渺臉貼著他的手心,像苗苗一樣慢慢地蹭, “夢到哥哥說,來生還要和我做兄弟。”

  “那很好啊,”季越東吻掉他的眼淚,“來生我也還要和你做情侶,好不好?”

  司渺果斷拒絕:“不好。”

  季越東不平:“為什麼?”

  司渺道:“我才不要天天被你這麼欺負著呢......來生我要做你爸爸,掌控你所有的零花錢,不聽話我就揍你,要是敢早戀的話,我就把你腿打折!”

  季越東“大驚失色”:“這麼殘忍?”

  司渺“嗯”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你生病了我守在你床邊照顧你,你難過了我帶你出去打電動,每天給你準備早餐午餐晚餐......還要買輛小車子,春天的時候一起去春遊,夏天時候一起去釣魚,秋天上山看紅葉,冬天就不開車出門了,在院子裡堆雪人,你負責給雪人穿衣服。”

  季越東被他說的心裡又酸又癢,湊上去咬他耳朵:“這個願望現在也能實現啊,爸爸。”

  司渺:“......”

  季越東:“爸爸?”

  司渺:“......”夢裡看到哥哥的難受全沒了。

  ......他又y了。

  其實也不是季越東叫他爸爸他就會y,而是很奇怪的,季越東不正經地叫點什麼稱呼,他都要y一下以示尊重。估計是平時男朋友太正經,稍微放鬆一下都要讓他興奮吧。

  但仔細想想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前兩天他去季越東辦公室了,看到季越東板著臉全神貫注聽彙報的樣子,他也非常可丨恥的......用圍巾遮住了下丨半丨身。

  季越東當時聽的挺認真的,結果彙報的員工前腳剛出門,季越東後腳就把他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辦了一次。資本家的辦公室大到有回音,他一邊被動承丨受,一邊聽著辦公室裡自己被無限迴圈的細碎叫丨聲,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被弄丨出來三四次。

  “......想什麼呢,爸爸,”近在咫尺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拉出來,“怎麼想成這樣了?”

  司渺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很尷尬的,被子下的自己正......站著。

  司老師也不想掩飾了,反正明天一早的飛機,都來不及害羞,不如最後放縱一次。

  司老師被子一掀,悲壯道:“你懂的!”

  季越東:“......”

  行吧,他懂了。

  男朋友表現的好像要英勇就義似的,於是季越東也不打算慣著他,直接把人抱到鏡子前。客廳燈全打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都在燈光下一覽無餘。司渺捂著眼睛不敢看,季越東強迫著把他手反剪在身後,令他不得不看。

  他忽然想起來季越東受傷那次,他開了一晚上車去醫院,下屬幫他們定了全是玫瑰花、粉紅氣球,帶著水床和鏡面屋頂的房間。水床應該挺刺激吧,邊在水床上邊看屋頂應該和現在一個感覺。不對,現在好像比水床還厲害,季東東難不成是個機器人?......自己身上為什麼這麼紅,每次他都是這麼紅的嗎?哎呀他是什麼表情,這表情也太崩自己的清純大學生人設了吧......嘶——

  季越東冷聲道:“司老師,你能不能專心點。”

  能......不能......能......不能......

  他們能不能了一整夜,清晨周嘉言來接司渺的時候,他是扶著腰出來的。

  他和季越東在車外接了一個吻,然後不敢道別也不敢看,迅速跳上了車。

  《心證》的拍攝時間打底六個月,在山裡與在外面不同,無論是季越東去看他、還是他回來看季越東,都不像以前那麼容易。簡而言之,這次他們真的要分開很久很久很久了。

  老劉在前面開車,周嘉言看出他的離別情緒,故意逗他:“小司,年輕人不要太縱丨欲哦。”

  “哪有,”司渺掩飾道,“昨天抱孩子,不小心閃到腰了。”

  “抱十斤出頭的孩子就能閃到腰,”周嘉言抓到他話裡的漏洞,“怎麼虛成這樣了啊我的兄die?”

  司渺沒說話,咬咬嘴唇。

  “......”周嘉言方了,“我就說說而已,你別哭啊......欸,lisa姐,給我張紙巾!”

  縱觀司渺前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因為離別掉眼淚疙瘩這還是頭一遭。他想想家裡的小懿心,想想恢復到已經能跳簡單廣場舞的媽媽,想想給他畫畫的微微,再想想昨天x了他一夜的男朋友,越哭越厲害。

  人一旦有了更濃的掛念以後,遠行就變成了一件虐身又虐心的難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從前被踢斷肋骨、被搶戲被嘲笑都不會哭,現在想到家人就心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都說年齡越大應該越堅強才對,他卻硬生生被季越東溫水煮青蛙,寵出一身軟肋。

  3月3日傍晚,在風水大師選定的吉日吉時,《心證》劇組在墨脫舉行了簡單的開機儀式。

  男主角不光彩,因此開機儀式並沒請媒體,只有劇組主創排排站,對著一桌供品和關老爺。

  這是前人的規矩不能落下,加上郭釗上年紀了越來越迷信,大家也都隨著他十分恭敬地拜了幾拜,祈求影片拍攝順利,祈求所有人都平安到來、平安離開。

  掀起攝像機上的紅布,《心證》就正式開機了。除了在本地雇的幾個臨時工以外,所有人都是舟車勞頓過來的。郭導念大家辛苦,當天沒安排戲,讓大家回去好好恢復精力,順便適應下高原的環境,別搞出高反來。

  墨脫的平均海拔1200米,算是藏區海拔最低的地方,身子好點的基本上都能接受。司渺剛來第一天不太適應,第二天開始便恢復正常。

  《心證》的故事荒誕離奇又搞笑,有點諷刺式幽默的意味。主角是一位在生活中受挫的男青年,在網路文化的影響下,獨身一人跑來墨脫,想尋求心靈的指引。

  來的第一天他便遇到豔遇——被一位漂亮的女藏民拐回了家。結果一夜風流睜開眼,女藏民忽然死在了他身邊。有人指責是他見色起意、先奸後殺的,他怕坐牢嚇得不行,行李都沒拿,趁人群哄鬧的間隙溜出女藏民家,逃進了墨脫茫茫的大山林海之中。

  他在林子裡被狼追過,也跟徒步愛好者一起分享過一頓晚餐。他在山洞裡發燒暈了一天一夜差點死掉,也於峰頂見過最震撼人心的星空。

  一年後,當他覺得這事的風波該過去了,想出去打聽下案件偵查的情況。當地人卻樂呵呵地告訴他:小夥子你遇到仙人跳啦,這姑娘騙了好多像你這樣的愣頭青,其中就屬你最傻,花點錢解決就得了嘛,跑什麼跑,瞧你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他心裡好像猛地空了似的,不止為自己的傻逼,更為這一年多來每日對姑娘的愧疚與祈禱,以及在星空下做的那個夢——夢裡的姑娘紅唇似火,在他耳邊許諾會永遠永遠。

  這樣的角色司渺沒挑戰過,還有床戲,都是他的初次嘗試。

  飾演女藏民的演員是位新生代小花,很美豔漂亮,暗示晚上可以去她房間對戲。司渺詫異道:“你沒看過我節目嗎,我有男朋友的,又高又帥又體貼!”

  小花:“......”

  拒絕的結果就是,司渺這場床戲拍了好多次。小花應該是在故意勾引他,在他身上沒完沒了地蹭來蹭去。後來發現無論怎麼蹭他都不起反應,非常挫敗地接受了事實,才好好演讓這條過了。

  小花殺青後便是山裡的戲。三月的墨脫冰冷刺骨,司渺一邊拍戲,一邊還要做好保暖,以防高原感冒所帶來的一系列併發症。

  四月,他的新搭檔小狼乘坐有氧艙抵達片場,是一隻訓練過的草原狼,很聽馴養員的話。

  司渺尋思著得跟人家處好關係,合作起來才能更融洽。結果一條犛牛肉遞過去,四道血淋淋的爪子印還回來。

  六月,早上山裡露水太重,司渺拍攝期間不小心失足滑到山下,摔斷了左腿,本來說好的畢業典禮也不能參加啦。

  這次骨折讓他多年後每次陰天下雨,腿部都隱隱作痛。可當時年輕沒感覺,都沒怎麼休息,一周後打著石膏殺回片場。正巧主角那時也拄著拐,觀眾應該看不出來。

  七月,與紫外線的親密接觸,讓他膚色終於健康了些。lisa抓緊一切時間拿防曬噴霧往他臉上呲呲呲,司渺一臉生無可戀。

  lisa安慰道:“你變黑的話,粉絲該不喜歡你了。”

  司渺心想粉絲喜不喜歡是其次,季東東會不會不喜歡呢?他掏出手機想給男朋友發條短信問問,手機轉了半天,沒信號。

  山裡信號一直不好,前幾個月他都是下到半山腰給季越東打電話的。腿壞了之後,他沒敢告訴對方,撒謊說現在拍攝太忙,沒時間聯繫。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聯繫,也是很想很想很想了,想到要看一晚上照片才能忍住不難受的那種。

  八月,他頭髮長到遮住了大半眼睛。為了貼合山裡流浪的邋遢形象,導演不讓他剪。於是白天他從頭髮絲縫裡看東西,晚上找造型師,讓小姐姐幫他把前面頭髮綁起來。

  綁完,他問造型師:“娘不娘?”

  “不娘啊,”造型師碰了兩下他頭頂的小啾啾,“我們小司最帥氣啦。”

  他不敢信造型師的鬼話,想找面鏡子自己照照。還沒等找到,場務在帳篷外面喊:“司老師,有探班!”

  他心想能是誰探班呢?周嘉言是劇組老熟人,來了都不先看他,而是去找郭釗喝酒。秦阮什麼的最近都忙著,應該沒時間過來溜達。

  他邊想邊往外走,剛拉開門,就陷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話都沒來得及說,被一個吻吻到神魂顛倒。

  郭釗知道司渺和季越東那點事,晚上特意囑咐助理,給兩人單獨準備一頂帳篷。司渺象徵性地推拒,見推不過,輕而易舉地接受了。

  山裡拍攝條件不好,尤其他們最近拍的這幾場戲,是在號稱“華國最美山峰”的南迦巴瓦峰上,為了取星河的景,已經等了三天。

  這邊的天氣陰晴難測,他們連遇三個陰天,都沒見到幾顆星星。今天是晴天,司渺和季越東並排躺在帳篷裡,露出兩顆腦袋看夜空。

  司渺手枕在胳膊上:“季東東,山裡沒條件洗澡,今晚要委屈你忍一忍。”

  季越東“嗯”了一聲,“沒事。”

  司渺:“我更慘,三天沒洗澡都臭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季越東側頭在他脖子上聞了聞,認真道:“不臭,香噴噴。”

  司渺被他說笑了,用小臭手去抓人家的乾淨手:“你怎麼突然來了?”

  “司老師,”季越東道,“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嘖,你們男孩子真夠渣的,”季越東彈他腦門,“寶貝......結婚兩周年快樂。”

  司渺被他說的眼眶熱熱的,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能忘呢。他也不管自己髒不髒,上季越東的嘴上就啵了一大口,在安靜的夜裡聲音特別大,聽起來就像只饑丨渴了超級久的大餓狼。

  季越東被他親的忍不住發笑。司渺不僅沒忘,還準備了一個小驚喜,手伸進衣服內兜,摸到了一隻方形的盒子。

  “小司——”

  沒等盒子掏出來,副導忽然沖過來喊:“郭導取到星空的景了!快去補妝,爭取今晚完成這場!”

  司渺默默地又把盒子放回去,欲哭無淚。

  他今天準備要求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沒辦法,拍戲要緊,二線糊逼男演員這次不拍好就翻不了身了。季越東蒙在鼓裡:“走吧,我陪你。”

  於是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司渺拍了一夜的夜戲,季越東看他拍了一夜的夜戲。

  藏區的星空是真的美,司渺和季越東看醉了。他們在星河中偷偷望向彼此,所有的情感都訴諸於這目光中,一眼即是萬年。

  九月,舉全組之力,《心證》順利殺青。所有工作人員都曬成了農民工,進來的時候司渺是最白的,出去的時候,很幸運,他也是最白的。

  姐姐們又氣又羡慕,慶功宴上追著他討防曬方法。司渺把矛盾往lisa身上引:“是lisa姐幫我做的防曬,你們去問她!”

  跟姐妹們一樣黑的lisa攤攤手:“爹媽給的,沒辦法啦~”

  姐妹們掐著腰數落了小司一頓,又去驢郭釗,讓郭釗給她們分配對象。

  郭釗腦瓜子都大了,他自己都沒物件,還上哪給她們找對象去!

  一場慶功宴以《單身情歌》畫上句號,非單身的小司一句沒唱,終於回到h市。這時小懿心都會爬了,看的司渺驚奇不已,也跟他一起在地毯上爬!

  育嬰師看懵了,懷疑這明星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司母在一旁不住搖頭,笑著給他和季越東一人削了一隻蘋果。

  十月,司渺定了h市最好的私人會所,將秦阮和郭釗請出來,一起吃了頓飯。

  回顧這兩年的發展,除了身邊人之外,秦阮是給他助力最多的,司渺內心早把她當成了親姐姐。比較遺憾的是,秦阮與武鋒的戀情無疾而終,那位具有匠人精神的東北漢子,到底沒能成為她靠岸的港口。

  飯局最後,三人都有些醉了。

  秦阮撐著頭醒酒,司渺把瓶底最後的紅酒給自己和郭釗勻了勻,舉杯道:“郭導,我一直記得《那年》殺青時您對我說的話。您說希望下次再合作的時候,我能有更大進步,我想我做到了。”

  “你確實做到了,”郭釗跟他撞了下杯,“當初你頂掉江城角色的時候,我沒想到你能靠自己走這麼遠。”

  聞言,司渺沒反應過來,愣了愣:“郭導,您說什麼?何銘的角色原來是江城的?”

  “是啊,”郭釗失笑,“越東沒告訴你嗎?”

  季越東確實沒告訴他,或者說,這麼點小事,季越東自己都記不得了。

  這件事卻像把鞭子抽在了司渺神經上——他一直以為江城對他的敵視是無妄之災,和江城鬥了那麼久。

  可事實是,他搶了原本屬於江城的東西在先,他才是錯的那一個。

  郭釗看他心不在焉,還以為他喝懵了,繼續說:“後來我給江城換了個比你戲份多的角色,可惜他沒把握好。這年輕人心性也不成,前陣子還跟我借錢來著,估計是放棄演藝事業了......”

  司渺聽的渾渾噩噩的,心裡像有塊大石頭壓著,一宿都沒睡著覺。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點,一個電話給周嘉言呼了過去。

  周嘉言第n次重複:“小司,你能不能別在我睡覺的時候打電話?!!!”

  “對不起言哥,”司渺第n+1次道歉,“我記得我新專輯裡有首對唱是吧?”

  周嘉言:“是啊,還沒寫完呢。”

  司渺:“我能不能自己選合作歌手?”

  “選誰?”周嘉言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別說找宋漾啊,我可不敢請。”

  “不是宋漾,我想找江城一起合作。”

  周嘉言:“......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被虐沒夠啊你?!”

  周嘉言沖他咆哮了十分鐘,最後無可奈何地答應試一試。

  十一月,司渺補錄了幾段《心證》的配音和片尾曲。十二月,他和季越東把所有工作處理好,去自家的小島上跨年啦!

  和他們一起去的還有司家一家子以及育嬰師保姆,但是住的房子隔八百米遠。沒辦法,司渺怕自己叫的聲音太大被家人聽到。

  小島上的生活紙醉金迷,他經常和季越東那什麼一整夜,第二天上午睡覺,下午出海釣魚,晚上再那什麼一整夜......如此循環往復了半個月,收到了來自于司母的關愛——兩大盤蒸生蠔。

  一月,他開始全新全意準備新專輯,進入禁穀欠階段,爭取不浪費一點嗓子。三月,歷時一年,《心證》在各大院線進行點映。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拿到了將近九分的高評分!

  四月,金納獎在臺灣如期舉行,《心證》劇組主創全員受邀參加。司渺穿上季越東送他的西裝,和一年前勾引他的小花挽著胳膊走上紅毯。

  小花的臉僵的有點厲害,這次沒再蹭司渺,一直往郭釗那邊吹氣,邀請郭釗去她家品茶。

  郭釗好像答應了,司渺就很emmmmm

  不出意料地,《心證》斬獲了最佳導演和華語最佳影片獎。頒到最佳新人獎的時候,司渺和小花都特別激動地看向螢幕。

  ......白激動了,小花好歹有個提名,他連提名都沒提上。

  請司渺參加電影節的公函是發到東方娛樂郵箱裡的,收到那天司渺想看,季越東把他壓在辦公桌上來了一次,他就沒看到裡面的內容。

  接下來的獎項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司渺興趣缺缺的玩手機,有點失落。

  為了這個一生只能拿一次的新人獎,又被狼撓又斷腿,到底還是沒拿上。

  他在微信裡問季越東:【你開完會了?】

  越過冬季:【嗯,正往家走呢。】

  小司:【苗苗這兩天總往貓砂盆外面便便,你回去跟他好好談談,再這麼下去咱倆要被臭——】

  司渺這段話還沒打完,忽然聽到臺上有人叫他名字。

  他抬起頭,茫然地看了一圈,才在大螢幕上,看到了自己和其他三位男演員的臉。

  這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表情很有意思,全場都哄笑起來。頒獎嘉賓忍著笑,鄭重道:“那麼,獲得本屆金納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的是誰呢?”

  在坐嘉賓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四位男演員身上,屏息以待。司渺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獲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心,頒獎嘉賓賣完關子,繼續宣佈結果。

  “他就是……《心證》的男主角司渺!”

  “恭喜司渺,恭喜《心證》劇組包攬三項大獎......新晉影帝請上臺!”

  司渺好像沒聽見似的,完全不在狀態,被郭釗和旁邊的嘉賓推了幾下才上臺。頒獎嘉賓遞給他一隻麥,笑道:“下面,有請本屆電影節特邀頒獎嘉賓和我一起頒發獎項。大家掌聲歡迎東方集團董事長,季越東先生!”

  什麼?季東東不是在家鏟屎呢嗎?

  司渺不敢置信地向身後看去,只見那個朝夕相處的人跨過臺階,踩著灑滿舞臺的金色紙屑,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距離不斷縮短,心跳無限拉長。季越東穿著和他同款的西裝,將手裡的獎盃遞給他:“司老師,恭喜斬獲影帝。”

  司渺抿著唇接過獎盃,季越東以為這人是被接二連三的驚喜砸傻了,提醒道:“可以發表獲獎感言了。”

  機械搖臂搖過來,對準司渺臉部,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司渺敲敲麥克風,深呼吸調整好情緒。

  “首先,感謝金納獎組委會對我的肯定;其次,感謝郭導以及《心證》劇組在拍攝過程中對我的信任;最後,感謝我的公司東方娛樂、經紀人周嘉言、助理lisa姐以及粉絲對我的支持,這個獎項既是我的,也是你們所有人的!”

  一個很標準的獲獎感言,台下所有嘉賓都笑著為他鼓掌。司渺卻好像沒說完,忙道:“等等,先別鼓掌,還有!”

  嘉賓:什麼鬼???

  司渺把獎盃放到地上,手忙腳亂地掏出那只沒送出去的小盒子,胳膊直騰騰舉到男人面前:“季東東!!!”

  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喊出來的,聲音從麥克爆發,通過身歷聲環繞音響充斥了整個會場,然後炸響在每個人耳邊: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現場詭異地沉默三秒,隨即響起了震耳的呼哨聲。在飄落的彩帶中、在女人抑制不住的尖叫間,他們定定地望向對方。

  時間仿佛倒流回那個八月,他們在衛生間門口見了第一面。那時司渺還提著褲子拉鍊,說起來既不浪漫又不火花四濺。

  可幸福就從那一刻開始降臨了,澎湃洶湧而一發不可收拾。

  季越東無奈地笑了笑,也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盒子,單膝跪地。

  “又被你搶先了,我也正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會場的燈太亮太亮,晃的司渺睜不開眼。他捂著臉不停點頭,任對方將圓環套上他無名指。

  亦是永生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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