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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名劍斷腸花》第25章
二五

  第八章

  西門飛雪當然還記得,不但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當時帶的人奈何不了李玉樓,他才親自出手。

  當他施展西門家絕學“霹靂手”,千鉤一發的當兒,李玉樓的反擊之勢似乎頓了一頓,這他才乘機傷了李玉樓。

  而那時李玉樓還是體有餘毒,不能貫注真力,如果真如小妹所說,這個李玉樓體內餘毒已然祛除盡淨,真力可以運用自如,那──

  一念至此,西門飛霜臉色一變,唇角又現獰笑,這一次笑得陰毒:“小妹,或許我真奈何不了他,可是我要是用爹娘的‘金牌令’──”

  西門飛霜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不要逼我寧願違抗爹娘的‘金牌令’!”

  西門飛雪微一怔,旋即陰笑道:“好吧!衝著你,我就饒了他,門口馬車我已經備好了,跟我走吧!”

  一頓,喝道:“宮無忌,帶路!”

  宮無忌恭聲應了一聲,就待往外走。

  李玉樓突然喝道:“慢著!”

  這一聲雖不大,但卻震得宮無忌等一驚停住。

  西門飛雪臉上變色,就要說話。

  西門飛霜霍地轉過嬌軀:“你──”

  李玉樓肅然道:“姑娘,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被他們帶回去。”

  西門飛霜忙道:“不──”

  李玉樓道:“姑娘對我有救命恩,我曾經說過,為姑娘,我能赴湯蹈火!”

  西門飛霜忙上前一步道:“你不能──”

  李玉樓道:“姑娘或許不能違抗‘金牌令’,但是我不是衡陽世家的人,可以不必遵從‘金牌令’的權威,要是我阻攔姑娘回去,姑娘也不算違抗‘金牌令’。”

  西門飛霜悲容道:“我知道你是為我,你是好意,可是你這麼做等於害了我。”

  李玉樓道:“姑娘──’

  西門飛霜道:“我並不怕什麼,也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我總不能否認生身的爹娘──”

  李玉樓臉色一變,為之默然。

  西門飛霜的話聲忽然起了顫抖:“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吧!你自己的事為重,不要以我為念,只你心裡有我,我也就知足了!”

  她低頭、轉身,兩串晶瑩情淚無聲灑落,急步行去。

  小紅、小綠一聲悲呼:“姑娘!”

  飛身疾掠,急步追去。

  西門飛雪深深的看了李玉樓一眼,連聲冰冷獰笑,帶著宮無忌等跟了出去。

  李玉樓沒看見西門飛雪的眼神,也沒聽見西門飛雪的獰笑,他只望著西門飛霜那無限美好的身影不見,他只聽見蹄聲倏起,然後疾快的由近而遠。

  當蹄聲遠得聽不見了,一切歸於寂靜的時候,他的心頭像失落了什麼,呆呆的站在那兒,久久沒動一動。

  發生在剛才的事,就像一場夢,他幾乎不能相信。

  但是,畢竟西門飛霜已經走了,就這麼走了,已經不在他身邊,不在他眼前了。

  “冷面素心黑羅剎”西門飛霜是這麼一位姑娘,孤傲高潔,冷豔無雙,視世間鬚眉如草芥,從不假任何一個以辭色。

  凡是犯在她手裡的,她纖手辛辣,向不留情,使得黑白兩道無不視為小煞星,無不畏懼三分。

  然而,她卻不能不向父母的令諭低頭,在胞兄的殺手襉下,任由擺佈,她豈又不柔弱得可憐?而,偏偏她又是在他的面前被帶走。

  對這麼一個對他有恩、情兩全的姑娘,他空有一身高絕的修為,卻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因為她並沒有錯,基於她的孝道,他也不能阻攔,否則,那真是害了她,使她自絕於親人,甚至不能見容於天下武林。

  可是,就整個事件來說,她錯了麼?誰能說她錯,她的父母、胞兄對麼?誰又能說她的父母、胞兄對?突然,李玉樓胸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憤,他忍不住想仰天長嘯。

  而,就在他仰首夜空,一聲悲憤長嘯尚未出口之際,他的眼前多了個人,一個帶點兒脂粉氣的風流俊逸青衫客。

  這人,正是破廟裡乘他之危,落井下石的恆山世家東方玉琪。

  李玉樓並未因悲憤而失神,早在東方玉琪衣袂飄風,劃空而至時,他就有所警覺,立即停住那聲即將出口的長嘯,收勢望去。

  當然,他看見了射落眼前的東方玉琪。

  正自悲憤,事本由東方玉琪起,此刻再相見,一股怒氣也不由往上一沖:“你──”

  東方玉琪陰陰笑道:“不錯。”

  李玉樓道:“有人告訴我,你就是恆山世家的東方玉琪?”

  東方玉琪再次陰笑點頭:“那個人告訴你的沒錯,就是你恆山世家東方少爺。”

  李玉樓道:“沒想到你又一次的跟在西門飛雪身後出現。”

  東方玉琪陰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那一次是碰巧了,這一次是事先說好了的。”

  李玉樓目光一凝:“這一次是事先說好的?”

  東方玉琪道:“我願意作解釋,西門飛雪以他衡山世家的‘金牌命’帶走西門飛霜,我隨後現身,置你於死地。”

  李玉樓聽得雙眉一揚:“西門姑娘已經讓你們強帶回去了!”

  東方玉琪陰陰一笑:“我當然知道,可是要是隨後世上就沒有你這個人了,她豈不就死心,我跟西門飛雪不就永遠安心了!”

  話落,沒等李玉樓再說話,也沒等李玉樓有任何反應,抬手疾點,一縷凌厲指風疾取李玉樓的心坎要害。

  他出手夠快,也夠狠毒,可惜的是,這次他來得不是時候。

  見他有氣歸見他有氣,李玉樓畢竟仁厚,還不願意馬上出手,橫跨一步躲了過去。

  東方玉琪陰陰一笑:“沒有用,這回看‘九華宮’那個丫頭,還會不會及時出現來救你?”

  話落,就要二次出手。

  李玉樓一怔沉喝:“慢著!”

  喝聲震得東方玉琪手上一頓,他臉色也為之一變:“你還有什麼遺言?”

  李玉樓道:“你說誰是‘九華宮’那個丫頭?”

  “破廟裡救你的那個呀!怎麼,難道她沒現身跟你見面?不會吧!你挺有女人緣的呀!”

  李玉樓道:“他姓水,叫水飄萍。”

  東方玉琪“哈!”地一聲道:“敢情隱姓埋名了,一事不煩二主,我索性告訴你,讓你臨死前落個明白,她不叫水飄萍,她叫池映紅。”

  李玉樓道:“你沒有弄錯,她確是‘九華宮’的人?”

  東方玉琪道:“只有你這種初入武林,什麼都不懂的土小子才會弄錯,我就想不通,你是憑那一點讓西門飛霜移情別戀的?眼下武林之中,那一個認不出她的師門玩藝兒?她不但是‘九華宮’的人,而且是‘九華宮’唯一的掌上明珠,你聽明白了吧?”

  李玉樓明白了,就是再傻,再笨也該明白了,何況他並不傻不笨。

  他想起了那個水飄萍俊美嬌嫩,他也想起了那位水飄萍獨缺一點鬚眉男子氣。

  也就在他想起這些的時候,他覺出一片勁氣當胸襲來。

  他忙定神,他發現東方玉琪一隻右掌曲指如鉤,已遞到了他胸口。

  東方玉琪永遠不是乘人之危,就是偷襲。

  他正在悲憤之際,東方玉琪再次現身,他不免氣加三分,但是他更恨東方玉琪這種卑鄙陰狠的心性。

  他沒躲沒閃,他只抬起右手,出指一點。

  就這麼既不驚人,也不起眼的抬手出指一點。

  但是,它的結果不但起眼,而且驚人。

  只聽東方玉琪一聲大叫,只見東方玉琪機伶暴顫,人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拳,手像抓在一根尖銳的鋼針之上。

  他一個身軀倏然飄退,左手抓著右腕,臉色煞白,驚駭叫道:“你──”

  李玉樓道:“我已經不是破廟時候的我了,除非我再有一次那種遭遇,除非你再有一次可巧就在左近,否則,憑你永遠也殺不了我。”

  東方玉琪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多停留一刻,狠毒的看了李玉樓一眼,騰身而起,破空疾射不見。

  李玉樓臉上冷意消失,威態也逐漸飲去。

  他又想起了東方玉琪的話。

  想起了那個水飄萍,不,池映紅。

  原來他會是易釵麗弁的“九華宮主”的愛女?“無影之毒”出自“九華宮”,西門飛霜指點他,讓他到“九華宮”去找尋線索,追查究竟。

  此時,他也正要遠赴“九華宮”。

  他曾傷在“無影之毒”下。

  司徒飛更是被“無影之毒”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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