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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攻略筆記》第149章
第149章

  士兵粗魯地將伽爾蘭兩人一把推進了地牢之中,哐當一聲,鐵門關上,他們轉身離開了。

  地牢的光線很暗,只有掛在地牢大廳牆壁上的那盞油燈散發出昏黃色的微光,讓人勉強辨認出周圍事物的輪廓。

  偌大一個地牢中還有其他犯人,但是每個人都死氣沉沉的,就算看到有新人被推進來,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然後又垂下眼去,漠不關心。

  伽爾蘭站在地牢之中,微垂著頭沒吭聲,雙手還被綁在身後。

  他抿緊了唇,細長睫毛落下的陰影掩住他眼底的神色,金色的長髮從他側頰垂落下來,掩住他那半邊微紅的頰。

  從事情發生開始一直就沒吭聲像是木頭人一樣的舒洛斯湊過來,看了看那發紅的臉頰。

  他小聲道:“怎麼?小少爺,覺得委屈了?”

  伽爾蘭沒吭聲,唇抿得越發緊。

  “你既然決定要來這裏,就應該做好不被人信任的準備了。”

  舒洛斯聳了聳肩。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一點委屈都受不了。”他有些感慨地說,“作為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甚至是低等的賤民,每天到底會受多少委屈,甚至可能被人冤屈至死,像你這樣的貴族小少爺根本想像不到吧。”

  伽爾蘭抬眼看他,儘管他在竭力壓抑著,但是眼底仍然透出隱隱的怒意。

  “我從來沒有這麼被人對待過。”

  他說,語氣很是生硬。

  舒洛斯笑了一下。

  “從出生起就處於底層的平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憋屈的生活,一個耳光而已,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還比不上他們的一口飯重要。”

  他說,“小少爺,如果你是平民,以你的性格根本活不到現在。”

  伽爾蘭沉默了一下,突然發起脾氣來。

  “明明我是為了幫他們才冒險過來的,反而把我關起來,這群人腦子有病是吧?尤其是那個傢伙——就是那個傢伙,死了也活該!活該被山壓死,活該被水淹死,我管他去死!”

  他狠狠地踹了鐵門一腳,踹得鐵門哐當一聲。

  “山洪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說謊也得去確認一下不是麼?有腦子多想想都知道沒人會拿這種事說謊啊!都是一群豬腦子!豬腦子!”

  一口氣罵完,伽爾蘭深吸一口氣。

  然後,他神色平靜地轉頭看向舒洛斯。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山洪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

  伽爾蘭那表情轉變太快,前一秒還像是小孩子一樣胡亂發脾氣,轉頭又一臉冷靜地和他商量山洪的事情,讓舒洛斯一時間有些懵。

  他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你剛才還說管他們去死呢,怎麼轉頭又急起來了?”

  “心情不好,總得罵一頓發洩一下吧。而且,我說的是管他去死,不是管他們。”

  發了頓脾氣稍微順暢了幾分的少年學舒洛斯的模樣聳了下肩。

  “總不能因為被一個臭雞蛋砸到了,就把一籃子的好雞蛋都丟地上砸壞了吧?再生氣,該救還是得救。”

  “你說得到是簡單,要是你隨身帶著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們早就能見到城主了。”

  舒洛斯沒好氣的說,他被綁在背後的手一伸,一個薄薄的刀片從袖口裏滑落下來,他反手一割,繩索掉落下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上前幫伽爾蘭解開了繩索。

  “行了,小少爺,別委屈了。”

  他湊到伽爾蘭耳邊,用氣聲說,“等再晚一些,我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啊?可是……”

  吟游詩人一笑。

  “一個破鎖而已。”他滿不在乎地說,“我沒錢的時候,就會去富商家裏‘借’點財物,開鎖這種小事情……咳咳。”

  一不留神把實話給說出來了,面對著伽爾蘭睜大了看著他的錯愕眼神,舒洛斯尷尬地咳了幾聲。

  “別這麼看著我,我都事先調查過,都是為富不仁的那種啦,而且偷到的財物我會分一些給貧民的。”

  他說,“行了,先坐著等深夜吧。”

  伽爾蘭想了一下,壓低聲音問:“你能偷偷潛入城主的房間嗎?”

  “不可能,防守太嚴密了,別說城主房間,潛入執政府都很危險,我以前頂多也就是偷偷進過富商屋子裏。”

  在地牢中找了個乾淨點的稻草堆,伽爾蘭坐在那裏,雙手搭在屈起的膝上,垂眼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吭聲,舒洛斯也沒開口,將那薄薄的刀片放在手心不停地轉動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地牢的構造,考慮著最快的出逃方式。

  半晌寂靜之後,伽爾蘭突然開口。

  “舒洛斯。”

  “嗯?”

  “如果我還是貴族的身份……這件事就可以輕易解決的,是不是?”

  舒洛斯眼神閃動了一下。

  “聽著,伽爾。”他說,“心意這種東西,不值一提,一切都要看結果。”

  腦中閃過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因為他的魯莽而被燒毀的村莊,即使過去很久了,他心裏在這一刻還是隱隱刺痛了一下。

  “沒有力量的人就算抱持著再好的念頭,他做不到,結果就是壞的。”

  “可擁有力量的人哪怕是抱著一種並不怎麼光彩的打算,可是他做到了,結果就是好的。”

  “人們從來不在乎你的目的,他們只在乎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因為只有好的結果,才能讓他們得到安寧和幸福。”

  “不在乎……目的嗎?”

  少年輕聲地重複著這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個人的武勇不值一提,你能打過十個人,可打不過一百人。”

  舒洛斯的話非常直白。

  “實話告訴你,伽爾,身為平民的你沒有幫人的能力。甚至可以說,以你的相貌,一旦遇到有特殊喜好的權貴,你連自保都不一定做得到。”

  吟游詩人的話一針見血。

  少年怔了一下,然後抱著雙膝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過了一段時間,舒洛斯估摸著差不多了,起身打量了一下處境,然後站在牢門前,伸手向那把鐵鎖摸去。

  可是就在這時,地牢的大廳那邊傳來哐當一聲,舒洛斯猛地縮回手,裝作模樣地坐回了牆角。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衣著似乎是哪個權貴的管家。監獄長正陪在他身邊,神色很是恭敬。

  他一進來,牢裏的犯人就騷動了起來,像是都認識他一般。

  伽爾蘭看到旁邊牢中的那個人臉上露出了又是恐懼,又是掙扎的表情,心裏奇怪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個管家模樣的人發話了。

  “大人們明天想看一場獸鬥的表演,你們誰想來?”

  他哼哼著說,站在通道口的臺階上掃了一圈地牢裏的人。

  被他掃到的犯人都往陰影裏縮了一下,還有些人抖了起來,他不屑地移開了目光,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他說:“老規矩,只要贏了,大人們就會滿足你提出的一個請求,就算是殺人犯也可以免除死罪。”

  “什麼獸鬥的表演?”

  伽爾蘭小聲問旁邊地牢中的那個人。

  那個身體瘦弱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回答了他。

  “就是讓你在角鬥場上,和狼、豹、野豬之類猛獸搏鬥。若是你能殺死野獸,就算贏了,提出的任何請求那些貴族大人們都會答應。”

  男人抖了抖,說,“但是,這麼多次下來,上場的幾乎都死了。”

  而且死狀極其慘烈,還被猛獸直接啃食了血肉,屍骨無存。

  所以沒人敢去,也只有那些註定要死的死刑犯敢去拼死一搏了。

  “不就是那些貴族們想要找點刺激嗎。”

  一旁的舒洛斯嗤了一聲。

  “剛發生了地動,他們倒是閑得無聊。”

  “沒有人嗎?”

  那人又高聲詢問了一遍,見沒人吭聲,忍不住皺眉。

  因為不久前地動的事情,他家大人心情不好,想要發洩一通,才讓他過來挑個罪犯舉辦一場獸鬥。

  萬一他差事辦砸了,定會讓大人大發雷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地牢中響了起來。

  “任何要求都會答應嗎?”

  那聲音明顯很年輕,甚至還有些稚嫩。

  這位貴族管家拎著提燈過去,一眼看到說話是個少年,看起來甚至還沒成年,頓時忍不住皺眉。

  “孩子,你還太小了,最好不要摻和這個事。”

  以前找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去送死,他毫無憐憫之心。

  可是這次眼前的只是個未成年的漂亮小孩,管家有些不忍心地勸說道。

  “真的什麼要求都會答應?”

  少年堅持問道。

  既然對方堅持,管家心裏歎了口氣,不再勸了。

  他點點頭:“沒錯,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是在特威路爾城之內的事情,你贏了,財物也好、免罪也好,任何要求大人們都會滿足你。”

  那名金髮的少年點了點頭。

  “好,我去。”

  貴族管家心裏微微歎息著走了,雖然很可憐,但是著少年自己願意為了財物或者免罪去送死,他也攔不住。

  地牢裏的犯人們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那個並不強壯的少年,用像是看著死人的眼神。

  舒洛斯一把抓住伽爾蘭的手。

  “你瘋了?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死法!”

  他壓低聲音,“別說了,等下我就帶你逃出這裏。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在城裏貼滿山洪暴發的紙條,剩下的我們管不了了!不管是這座城市裏的官員,還是其他人,只能聽天由命。他們不信我們的話,只能說是他們的命運已經被神定下來了,可我們不能陪他們一起死!”

  伽爾蘭轉頭看向舒洛斯。

  “就算是神定下來的命運,也可以改變。”

  前幾世,赫伊莫斯改變了神預定的命運。

  這一世,他改變了赫伊莫斯的命運。

  還有,奧帕達、小王女等等,許多人的命運都已改變。

  他不該再一味地沉溺於所謂過去的命運之中。

  伽爾蘭已經明白了。

  這一次碰壁,原因在於他自己。

  他說著要放棄王子的身份,可是他其實依然習慣性地以王子的身份、以身為王子的思維去行事。他那麼輕易地落入陷阱,是因為他潛意識中依然認為自己是王子,在執政府完全不需要擔心安危。

  這次吃了大虧之後,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伽爾蘭突然挑眉對舒洛斯一笑。

  “既然現在身為遊俠,那麼這次我們就用遊俠的方式,簡單粗暴地解決這次事情好了。”

  這段時間裏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一點沉重和迷茫皆盡散去,少年的笑容恢復了往日的明快。

  “我說啊,你是想贏了以後,提出會見城主大人的要求嗎?”

  “你猜~~”

  少年笑眼彎彎。

  “……不猜。”

  吟游詩人果斷拒絕。

  總覺得現在的伽爾更不好對付了。

  他想。

  …………

  ……………………

  一夜過去,特威路爾城再一次忙喧鬧了起來。

  城中的居民們依然忙著休整自己損壞的房屋,道路上無數人穿行往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臨近中午時分的時候,城市的東北角的一處,一個裝飾華麗的屋子裏熱鬧非凡。

  那是一個小型的室內角鬥場,只有權貴才能進入觀看。

  它修建得非常堅固,所以接連兩次地動中它都沒有太大的損傷,只是側房輕微地裂開了幾道痕跡而已,早就修補好了。

  年輕的貴族子弟們攜伴而來,彼此之間矜持地打著招呼。然後,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中間的角鬥場。

  也有少數身穿華服的貴族女子們挽著丈夫、或者情人的手,款款而來,姿態優雅地坐在自己的坐席上。

  在地動中擔驚受怕的怒火,他們將會在這場血腥的角鬥中痛快地發洩出來。

  一般來說,大型露天角鬥場那格鬥的場地很低,而觀眾的座位很高,那是為了避免角鬥時傷到觀眾。

  而這個室內的角鬥場不一樣,它是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將那個格鬥場地封閉起來。這樣一來,能讓觀眾近距離觀看,更刺激一些。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金髮的少年出現在他們面前,引起了眾人一陣嗡嗡聲的竊竊私語。

  貴族女士們更是盯著那個少年,滿臉可惜之色。

  “天啦,這麼漂亮的孩子……”

  “他還沒成年吧?這樣小的年紀,到底犯了什麼罪?”

  “一想到這孩子會被野獸撕碎,就覺得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早知道有這樣的美少年,我就提前一步把他買下來了。”

  一名貴族女性用扇子掩住嘴,突然詭異一笑,小聲地說:“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樣的美少年,他那纖細的身軀被野獸撕裂的時候,那白皙的肌膚染上鮮血的時候,才更讓人覺得刺激,更讓人熱血沸騰嗎?”

  “…………”

  沒有人回答。

  有些人彼此看了一眼,一想像這個女的說的那個鮮血淋漓卻又有著淒厲美感的場面,他們頓時心跳加速,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也有些貴族皺了下眉,不贊同地移開了目光。

  不少人對鐵籠子中的少年露出了憐憫的神色,眼神帶著不忍。甚至有幾位心腸軟的貴族女士或是男子已經派了自己的僕人去詢問,能不能停止這次角鬥,他們可以出錢幫那個孩子贖罪。

  可是已經遲了,那幾位僕人還沒來得及走下去,在少年的對面,野獸已經被放出籠了。

  眾人一陣驚呼。

  有緊張擔心的驚呼,也有激動興奮的驚呼。

  那是一頭雄偉的灰黑色巨狼。

  毛髮濃密,身軀龐大,那體型光是肩部就已經有少年一半多高了。

  那鋒利的利爪,猙獰的利齒,還有泛紅的眼中射來的凶光,無一不讓人驚懼。

  那是一頭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膽戰的猛獸。

  當它出現的這一瞬間,原本因為少年而鬧哄哄的室內陡然靜了一瞬。

  它已經不知道吞食過多少人類的血肉了,在此地就有不少人曾親眼目睹過這條猙獰的巨狼將那些罪犯撕裂的可怖場面。

  吃過人肉的狼對人有極大的攻擊性。

  剛一出場,它泛紅的眼就惡狠狠地盯住了對面那個活食。

  連一秒都按捺不下去,它縱身就一陣疾跑,眨眼間就在眾人的叫喊聲中沖過了它和獵物之間的距離。

  然後,巨狼縱身一躍,在空中高高躍起,張口就向它的獵物狠狠咬去。

  它暴露在空氣中的利齒在光中折射出森寒的光。

  而被他撲過去的少年則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無論不少人沖著他喊讓他跑,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眼看那頭巨狼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咬斷那可憐少年的脖子——

  突然,空中亮光一閃,一柄匕首閃電般遞出來。

  灰狼哢擦一下,重重地咬到了堅硬的鐵刃上。

  它還沒反應過來,那戴著鐵指套的拳頭已經重重地砸在了它最脆弱的鼻子上,一下子就把它砸得眼冒金星。

  四爪落在地上,它的身體不由得稍微停頓了一下。

  可是它的獵物卻不給它休息的時間。

  少年鬆開被它還咬著的匕首,一個反身,抓起事先放在地上的長劍。

  一劍狠狠地劈砍在了它的後腰上。

  巨狼一聲哀嚎,後腰血花四濺,下肢一軟,不由自主地跪趴在地上。

  而本該成為它口中血食的少年已經雙手反手高高地舉起長劍。

  一劍刺下去,貫穿了它的後頸,將它的頭顱狠狠地釘在了地面上。

  少年站在巨狼身上,劇烈地喘息著。

  被釘在地上的灰狼身軀抽搐了幾下,停止了呼吸。

  一腳踩在狼屍的頭顱上,他一把抽出那柄長劍。

  噴濺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大半的衣物,零星一點飛濺到他的頰邊。

  他抬頭向眾人望去。

  這一刻,整個室內鴉雀無聲,像是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一腳踩在狼屍上的金髮少年抬頭,他手中的長劍還向下滴落著血珠。

  他白皙的肌膚上還染著幾許觸目驚心的血紅。

  流金色的長髮從他肩上散落下來。

  他抬頭向眾人看過來的那一眼,不知為何莫名令人心驚。

  就彷彿在那一眼中,天地都屏息了一瞬。

  ………………

  …………………………

  “什麼?你再說一遍?”

  “請讓我見卡尼列城主。”

  “這不可能,你換個要求,比如說財物之類的,這些都可以。”

  站在觀眾席位正中央的中年貴族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少年在他看來極為放肆的要求。

  從格鬥場地中放出來,簡單換了一身衣服的金髮少年被帶到了掌管這個角鬥場的貴族身前,而他提出的要求已經被中年貴族乾脆地拒絕了。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換了一個要求。

  “赦免我的罪,還有,我要那個。”

  他指著中年貴族手腕上黃金的手鐲說,那手鐲上還有一顆碩大的寶石,在光下閃閃發光,異常顯眼。

  一看就知道異常華貴值錢。

  中年貴族不快地皺了下眉,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已經拒絕過一次少年的要求了,說好會答應任何要求,要是再拒絕就會影響到他的聲譽了。

  “好。”

  他點點頭說,脫下黃金手鐲。

  在眾人的注視下,少年鎮定自若地上前,伸手接住中年貴族遞給他的黃金手鐲。

  可是下一秒,異變突起。

  看似要接住手鐲的金髮少年突然一把抓住中年貴族的手腕,敏捷地翻身一躍,縱身躍到貴族的身後。

  一抬手,從他指尖冒出來的薄薄的刀片抵在了中年貴族的喉嚨上。

  “別動。”

  少年說,唇角微揚。

  “乖一點。”

  中年貴族瞬間被驚得白了一張臉。

  空氣安靜一秒,然後,這個室內角鬥場整個兒炸開了鍋。

  在附近的貴族們飛快地起身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外,貴女們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只要一想起不久前少年一手持劍踩在巨狼屍首上那可怕的一幕,他們就不由得心驚肉跳,唯恐避之不及,更別說湊上前去了。

  伽爾蘭不管亂糟糟的四周,他一把揪住這個渾身僵硬的中年貴族,拽著他往大門口拖去。

  守衛們已經沖了過來,雖然人數不少,但是他們看著在他手中的中年貴族,還有脖子上的刀片,一個個投鼠忌器,不敢靠近。

  大門被打開,他拖著這人出了大門。

  剛一出去,那馬蹄聲傳過來,一轉眼,黑髮的吟游詩人已經縱馬跑到了大門口,他手中還牽著另一匹馬,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伽爾蘭。

  不說廢話,舒洛斯一伸手,將那個中年貴族打昏過去,然後將其丟在自己的馬背上。

  伽爾蘭俐落地翻身上馬,這時,中年貴族的管家、下僕以及該處的守衛都追了出來,緊張地看著他,還有趴在舒洛斯馬背上人事不省的中年貴族。

  少年騎在馬上,沖著那群人昂了一下下巴。

  他說:“來,追我。”

  他一笑,金眸明亮。

  轉頭縱馬飛馳而去,身後金髮飛揚。

  那群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帶著自己昏倒的主人絕塵而去,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地的塵土,還有那個已經徹底亂糟糟了的室內角鬥場。

  “追啊,追上去啊!還有,去叫人!立刻去通知城門衛長!”

  中年貴族的管家已經急得冷汗都流出來了,他大喊道:“叫城門衛長去追!立刻!一定要把大人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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