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一夜睡得很沈，沒有夢，沒有半夜驚醒，踏實安逸的一覺到天明。

　迷迷糊糊中，被手上的動靜鬧醒，滾燙堅硬的觸感，一直在折騰，我不得不睜開眼，看見舅舅半支著身子，撐住自己的額頭，正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看著我。

　我愣了好一會兒，低頭朝被子裡望去，臉“刷”的一下變得火熱。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舅舅湊近我，“躲什麽？沒碰過麽？”

　不敢看他深淵般的目光，把臉埋到枕頭里去，耳邊傳來溫熱的吐息，舅舅低低沈沈的嗓音撩撥著我的神經，“醒來的時候硬了，又不敢再折磨你的小屁股。你乖乖握著，幫舅舅弄出來，嗯？”

　手被他握成一個圈，套在硬脹的肉柱上快速移動著，而他竟然還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發出克制的呻吟，“嗯，很舒服。”

　你當然舒服！我好想翻白眼，手酸得不行，又因為這熨燙著我的溫度感到快樂，舅舅真的好可怕。

　“啊……”他射出來了……

　我急促喘息著，用力吞嚥了一口唾沫。舅舅皺眉閉上眼睛，像在品味那快感，我的手還握在他剛經歷高氵朝的性器上，可憐的東西，剛才脹得那麽大……心又為他化成水了，憐惜地用麽指揉揉棒身，感覺它在我掌中慢慢變得柔軟。

　舅舅睜開眼睛看著我，目光略帶笑意，他用食指在頂端抹了些乳白色的精液，往我唇上勾勒，我驚得顫了顫，卻也沒有逃開，怯怯地睨著他，任由那手指頂開齒關，我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後把它吮吸乾淨。

　那天又沒去上學，舅舅檢討了一下，說我高三學業繁重，而且即將高考，不能玩物喪志，所以勒令我不准再跟他親熱。

　這、這是我的錯嗎？

　往後的兩個月裡，舅舅真的沒再碰過我了，即使第二天是周末。我心底小小的疑惑被慘絕人寰的備考生活覆蓋，六月，終於畢業，高考結束那天，全班同學吃散夥飯，然後到酒吧狂歡慶祝。

　純真的少年時代即將過去，面對不可預料的未來，大家多少有些感慨。葉子趴在我肩上默默流淚，說了許多感性的話，幾杯酒下肚，忽然走到點歌台點了一首《當》，把氣氛推向高氵朝，整個包廂開始大合唱。

　我又哭又笑，這群幼稚又可愛的小孩，也許明天他們不會再嚮往轟轟烈烈的青春年華了。

　那天晚上太過盡興，我在凌晨時分回家的時候才看到手機裡的未接來電，立刻慌了。

　給舅舅打過去，沒有人接，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這還是我頭一回忽略他，自己毫無意識。

　回到家，黑燈瞎火的，半夜兩點，舅舅竟然不在。再打他的手機，依舊無人接聽。我木訥訥地回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

　舅舅一夜未歸。

　一直等到中午，我只能給葉子打電話，她叫我不要胡思亂想，然後約我出去慢慢聊，順便買點東西。

　她把我帶到dreamgirl專賣店，拿著一件件的情趣內衣在我身上比劃。“嗯，這個太野了，不適合你。嗯，這個不錯，去試試。”

　我臉頰滾燙地瞄了瞄店員小姐，小聲地咬牙切齒說，“我為什麽要試這個？”

　她根本不理我，猶自挑了型號，把我拉進了試衣間。“你穿上看看嘛，要是不能接受不買就是了。”

　我猶豫很久，遲疑著換上這透明的衣料，站在鏡子前，腦子轟地炸開了。

　身後傳來葉子的偷笑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用我的手機拍了照片發送出去了。

　“葉涵！”

　“奴婢在。”她壞心眼地笑起來，“某人的舅舅要血脈噴張了吧，看到這種照片，還不馬上回家麽？”

　“你……”我氣急敗壞地抓起衣服擋住身體，她哈哈大笑了好久，忽而一本正經道：“說真的，你們每天在一個屋簷下，他竟然能忍住這麽久不碰你，不管什麽理由，都有點不太對勁吧。”

　我坐到椅子上，不知怎麽回答她的話。

　“像你舅舅那種男人，心思藏得深，所以你最好自己主動一點。”

　“是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我說，“主動一點，誘惑他麽？他要是能被輕易誘惑，私生子都滿街打醬油了。”

　葉子挑挑眉，“你不一樣。”

　我自嘲一笑，“是不一樣，我是他的外甥女啊。”

　沒心思再逛街了，我打車去他的公司，沒想到他竟然不在。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的行踪，如果他不在家，不在公司，我就完全找不到他了。

　心神恍惚地從電梯裡走出來，開了門，正準備脫鞋，卻猛地僵在了原地。

　“啊……逸……輕點啊……快不行了……啊……”

　一雙高跟鞋擺在門口，一個陌生女人的叫床聲從屋里傳出來，嬌媚入骨的淫聲浪語，彷彿快慰到了極致。

　我瞬間傻了。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