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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侶拇指魔尊》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當眾秀愛

 對上師兄那雙嚴厲的紫色眼睛,宿清雲臉一熱, 窘了。

 适才與陸前輩切磋之時, 突然靈光一閃,以玄靈之氣為線, 以冰魄驚天劍為針, 以天地為錦,繡出一幅錦繡圖,化虛為實, 鑄就奇異陣法, 助他戰鬥。

 可惜他境界不足, 修為尚淺, 幾乎用盡全身的玄靈之氣,無以為繼,陣法消失,整個人虛脫了般從空中墜下, 幸而師兄閃電般地沖過來,一把接住他, 免去了他掉進湖裡的命運。

 正如師兄所言, 他創造的小世界十分簡陋,破綻百出,陸前輩之所以會被他困住,不過是因他投機取巧, 出奇制勝罷了。若陸前輩再琢磨一小會, 定能易如反掌地破解陣法。

 “哈哈哈哈——”陸江豪邁地笑著飛過來, 輕輕地落在他們面前,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宿公子棋勝一招,陸某甘拜下風。陸某專研陣法數千載,自認對各大陣法了若指掌,達到登峰造極之境,卻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宿公子對陣法的運用更是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宿清雲被他誇得難為情了。身體緩過勁,他掙扎著想讓君烜墨放下他,但君烜墨抱著他不撒手,他掙不過,只能厚著臉皮繼續靠在他的胸膛上。

 “陸前輩謬贊了,若無陸前輩的傾囊相授,晚輩的陣法之術不過是紙上談兵。今日雖僥倖略勝一籌,卻仍有許多不足之處,還請陸前輩繼續指點。”宿清雲謙遜地道。

 陸江見他乖巧地靠在君烜墨的懷裡,不禁莞爾一笑。“今日切磋到此,明日再戰,你看如何?”

 宿清雲尚未應下,君烜墨先為他回答了。“頻繁切磋對提升境界並不益處,不如靜下心來,研精緻思,方能更進一層。”

 陸江頷首。“尊者言之有理,那我們改日再戰。”

 若他未看錯,适才尊者的眼裡閃過一絲妒忌。這是……又吃醋了?他心中暗笑,修煉至今,數千載來,他還不曾見過哪對道侶如此恩愛。修士多薄情,一心一意追求境界者不計其數,成就道侶者鳳毛麟角,畢竟資質不同,天賦各異,一人若未突破境界,即會隕落,另一人形單影隻,黯然傷神,不利修行。

 比如他們無定地界的巫王俟藺封和原萬西城主廖瑾原是一對準道侶,約定晉升成為巫王后便舉行結契大典,然,天有不測風雲,萬西城被蠻族攻破,俟藺封逃過一劫,廖瑾卻死於非命,連遺體都被蠻族操縱,成為蠻族的一員。

 俟藺封用情太深,至今都未走出情殤,一百多年過去了,修為停滯不前,長此以往,他的修行之道將止步于巫王境界,不過,自從這些外界之人來了後,似乎有了轉機。

 無定地界因玉鼎山的靈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舉躍身成為巫修界不可或缺的重要地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頻頻向俟藺封示好,甚至有人私下裡找上了他。當然,陸江對這些毫無興趣,只要給他一個清靜之地,專研陣法,提升修為,他可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識趣地走了,留宿清雲和君烜墨在湖畔大眼瞪小眼。

 “師兄……可以放我下來了。”宿清雲扯了扯他垂在胸前的髮絲。

 “腿不軟了?”君烜墨抱著他往一棵巨樹走去。那巨樹粗壯高大,盤根錯節,樹葉茂密,是乘涼的好地方。

 “不軟了。”宿清雲道。

 君烜墨閃了閃眼,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放他下來,宿清雲腳一沾地,正要站直,豈料他高估了自己的恢復速度,雙腿無力,整個人向前傾前,君烜墨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細腰,順勢一帶,再次抱起他。

 宿清雲手忙腳亂地摟住他的脖子,面紅耳赤。

 “這叫不軟?”君烜墨貼在他耳邊輕笑。

 宿清雲把臉埋進他的頸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從不知耗盡體內的玄靈之氣後,居然如此乏力,連站都站不穩。

 君烜墨親了親他柔軟的髮絲道:“回天宮修煉。”

 “……好。”宿清雲悶聲應道。

 躲在樹上的唐玉澤看了場震憾人心的戰鬥,正在回味,一不小心偷看到主子之間的調情,他一臉尷尬地蹲在粗壯的樹枝上,躊躇著該不該下來煞風景。

 當聽到尊者說要回天宮修煉,他心中一急,身手敏捷地從樹枝上跳下來。

 “宿尊主,尊者,且慢——”他厚著臉皮呼喊。

 宿清雲因用盡了玄靈之氣,神識未開,故爾不曾發現唐玉澤藏在巨樹上,這會兒忽然聽到他的聲音,宿清雲訝然。他扭頭一看,但見一身緋紅法袍的唐玉澤揚著討好般的笑容,規規矩矩地站在十尺之外。

 他何時出現在此處?或者說,他何時來的?是在他和陸江切磋之前呢,還是他落入師兄懷裡之後?

 然而,不管哪種情況,皆無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窘態。

 “你小子終於捨得出來了?”君烜墨懶洋洋地問。

 他的魔識範圍極廣,唐玉澤一回到玉鼎山他即知了,更不必說他躲在樹枝上偷窺。他抱著師弟走至這棵巨樹下,故意提議回天宮修煉,便是想看看唐玉澤要躲到何時。

 果然,一聽到天宮,唐玉澤就耐不住性子出現了,而師弟因驚訝和害臊,整人都貼進他懷裡,君烜墨十分受用,看唐玉澤也順眼了幾分。

 唐玉澤搔了搔頭,道:“宿尊主和尊者要回天宮,還請帶上小的。”

 “你不是和秦重一起去醫館了麼?為何丟下他獨自回來了?”君烜墨詢問。

 “此事說來話長。”唐玉澤正色道,“今日來的病患,似有蹊蹺。”

 “哦?”君烜墨挑眉,貼在他懷裡當鴕鳥的宿清雲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

 “那位病患身體極為虛弱,帶著十幾名巫士聲勢浩大的出現在醫館,我和秦重踏進醫館時,差點以為進錯門了。那反客為主的架勢,囂張之極。”唐玉澤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道。

 “怎麼?來的是位巫尊?”君烜墨問。

 “不是。”唐玉澤揮了下手。“巫王罷了,排場卻比上次的那個巫帝還大。對了,他說自己是巨靈門的巫王,這巨靈門,小的總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巨靈門?”宿清雲迅速地從君烜墨的懷裡抬出頭,一臉詫異。

 “啊?宿尊主知道這巨靈門?”唐玉澤驚訝地問。

 君烜墨冷冷一笑。“巨靈門?呵,我們不找他們算帳,他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唐玉澤眨了眨眼。“尊者,小的不太明白。”

 宿清雲道:“二十年前,我曾派赫連丹去拍賣會賣幾件法寶,賺取巫靈石,巨靈門正是那個時候盯上了赫連丹,赫連丹被他們追殺進入了鎖魂山。”

 經宿清雲一提,唐玉澤終於想起來了,雙手一擊掌,他恍然大悟。“我說怎麼如此熟悉了,原來是追殺過赫連丹的巨靈門。”

 二十年前,宿尊主剛來巫修界,境界不穩,無法打開錦繡天闕圖,他進不了天宮,天宮裡的他們也出不去,於是赫連丹拍賣了身上的法寶,賺取巫靈石,供宿尊主修煉。宿尊主穩定境界後,終於打開了錦繡天闕圖,進入天宮,招集眾人商議大事,但關於巨靈門的事,提及不多,赫連丹可能覺得被人追殺十分丟臉,隻字不提,以至於其他人對巨靈門印象不深。

 宿清雲嚴肅地對君烜墨道:“師兄,此事非同小可,需與眾人商議後,再行定奪。”

 他們在巫修界待二十載,凡是有心人士深入調查,必能查出他們的底細。巨靈門的巫修者隔了二十年出現在秦家醫館,絕非偶然。

 “我去把秦重叫回來。”唐玉澤道。他本想進天宮找巫虞妖姬幫個忙,調查一下巨靈門,如果有問題,就讓秦重拒了這個病人,如今聽了宿尊主和尊者的話,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速去速回。”宿清雲道。

 “是。”唐玉澤踩上劍,嗖地沖上天空,往主城飛去。

 宿清雲輕歎一聲,看向君烜墨。“師兄,似乎有麻煩要來了。”

 君烜墨嘴角一勾,笑道:“師弟錯了,是巫修界有麻煩了。”

 原本他們只在巫修界待滿一百年,解開祈天城的高塔封印,救出邪光神帝離開即可,巫修界的是是非非,皆可忽略不計,可偏偏有人一心惦記著,把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那就莫怪他心狠手辣,拿他們開刀了。

 宿清雲微怔,望著他笑中的煞氣和冷酷,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然而他卻受到蠱惑了般,移不開視線。

 君烜墨斂了笑容,見宿清雲神情專注地凝視他,不禁問:“師弟在看什麼?”

 低沉的聲音仿佛呢喃般在耳邊響起,宿清雲倏地回神,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師兄,我們先回宮殿吧。”

 “真沒什麼?”君烜墨狐疑地打量他。師弟的表情,可是出賣了他的心事。

 “莫讓阿澤他們等久了。”宿清雲垂眼道。

 “也罷。”君烜墨抱著他瞬移,幾個閃身便回到了半山腰的宮殿,等了一刻鐘,唐玉澤帶著秦重回來了。

 他們進入天宮後,招集眾人,把事情一說,巫王詫異,赫連丹目光一寒,巫虞妖姬笑得嬌媚。

 齊二刻不容緩,請示先出天宮,和外面的情報網接觸,半個時辰後,他便弄到了巨靈門的所有資料。回到天宮的中央宮殿,他取出裝了資訊的玉簡,每人發了一個。

 宿清雲捏著玉簡,神識探入其中,不一會便看完了內容。

 這巨靈門乃是天衍地界的古老門派,出過三位巫尊,一百八十位巫帝,一千零二位巫王,五千七百六十一位天巫,天巫之下忽略不計。與巨靈門相交好的門派眾多,其中和無極門是數千年的同盟,而這無極門正是離伊所在的門派。

 羅辰是眾多巫王中的一個,其父乃是一位巫尊,故爾他雖是巫王,在巨靈門內卻擁有尊貴的身份和地位。十年前他與蠻族戰鬥時,不甚受了重傷,死氣侵入體內,巨靈門的大能迅速地為他拔除死氣,但對隨死氣進入的巨毒束手無策,其父千方百計尋找解毒之法,只調配出冥蓮之香,暫時抑制他體內的毒素,保他五十年壽命。如今三十年過去了,他的身體日漸虛弱,再過十年,他或許只能躺在床上,如活死人般苟活殘喘。

 二十年前,赫連丹委託拍賣行拍賣的丹藥,奇跡般地緩解了他身上的毒,不但能讓他如常人般行走,還可進行短暫的修煉。羅辰用過一瓶藥後,迫不急待地要尋找煉丹之人。

 巨靈門迅速派出眾弟子,威逼利用地從拍賣行管事那裡套取了赫連丹的資訊,所以,赫連丹一出城,便被他們盯上了。

 “赫連帝君的丹藥真是不同凡響,居然能克制住連巫尊都無法破解的巨毒?”唐玉澤嘖嘖稱奇。

 “丹會煉丹?”坐在赫連丹身邊的姬楓涯歪著腦袋,好奇地瞅著他。

 他話一出,其他人皆一愣。

 丹會煉丹?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的怪異?

 數人低頭悶笑。

 姬楓涯眼睛一眯,看向唐玉澤,唐玉澤捂了下嘴,心中不平。明明齊二笑得更誇張,為何單單盯著他瞧?

 “有何好笑?”姬楓涯不悅地問。

 唐玉澤壓下笑意,擺手道:“這個……我並不是在笑你,呃,只是奇怪罷了,你為何不知赫連帝君會煉丹?”

 姬楓涯反問:“我不知道他會煉丹有何奇怪?”

 他自醒來後,與赫連丹形影不離,卻從未見過他開爐煉過丹。

 赫連丹握住他的手,道:“凡事有輕重緩急,你的事比煉丹重要。”

 姬楓涯聞言,面露歡喜的笑容,挨到他耳邊,低語。“你果然心悅於我。”

 “咳咳咳——”唐玉澤剛喝進的茶差點噴出來,猛烈地咳嗽,秦重急忙幫他拍背順氣。

 “為何如此不小心?”他輕斥。

 唐玉澤咳得眼淚都出來了。赫連丹和姬楓涯簡直恬不知恥,居然當眾調情!

 宿清雲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他抑制不住地抽了下嘴角,坐在他身邊的君烜墨往他身邊靠了靠,似笑非笑。

 俟藺封安靜地坐著,神識掃到赫連丹和姬楓涯,不禁有些羡慕。思及廖瑾,他微微低頭,心情低落了幾分。

 巫虞妖姬嬌笑數聲,道:“姬公子與赫連帝君鶼鰈情深,真是羨煞旁人也。”

 她話一出,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姬楓涯聞言,泰然自若地建議:“妖姬若真羡慕,不如尋個如意郎君,在這漫漫的修行之路上鸞鳳和鳴,亦是一樁美事。”

 此話一出,巫虞妖姬的五個下屬神情莫辨,唐玉澤心中叫糟,秦重微微蹙眉。俟藺封感到殿堂裡的氣氛詭異,一臉不解。他是唯一一個除卻失憶的姬楓涯外,不清楚巫虞妖姬過去的人。

 宿清雲欲言又止。巫虞妖姬之所以為被人稱為妖姬,乃是因她殺了雙修的道侶,此事在魔修界赫赫有名。姬楓涯建議她去尋個如意郎君,簡直犯了她的禁忌。然而,姬楓涯失憶了,並不知曉她的過去,他不過是在反擊巫虞妖姬對他和赫連丹的調侃。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姬楓涯的無心之言,但願巫虞妖姬不予計較。宿清雲並不希望下屬之間發生矛盾,關係惡化不利於以後的合作。

 君烜墨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些魔修們心中各懷鬼胎,表面看似和諧,暗地裡都不知在算計著什麼。魔修者是雙刃劍,如果利用不當,把握不住尺度,極易傷人傷己。

 巫虞妖姬豔麗的臉上,笑容如初,姬楓涯的話,對她不痛不癢,仿佛那個曾經殺夫的人並不是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她笑語如珠。

 “非奴家不願尋個如意郎君,只是未曾遇上一個情投意合的真心人,故爾一直孤身一人,寂寞修煉。”

 她細語軟聲,美目之中卻無一絲笑意,優雅地啄了口茶,她神情嫻雅,舉止大方,不愧是一閣之主。

 坐在她身邊的小溪突然開口道:“有小溪相伴,主子豈會孤單寂寞?”

 巫虞妖姬微怔,望著小溪認真清秀的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小溪是她收的第一個下屬,對她忠心耿耿,數百年來不離不棄。她喜靜,不像阿玲活潑,做事沉穩,心細如發,交待給她的事,從不必操心,她總能乾淨俐落地完成,因此她非常倚重小溪。

 齊二眼一轉,道:“小溪說的是,我們幾人會一直追隨主子,矢志不渝。”

 巫虞妖姬回神,道:“這都是怎麼了?今日我們可是在商議大事,不相干的事暫放一旁。”

 唐玉澤迅速接話:“正是!正是!巨靈門的事還未探討完呢。”

 宿清雲松了口氣,揚聲道:“我們在巫修界尚有八十年,對修士而言八十年不過彈指一揮,本該靜心修煉,提升境界,然而,有人卻故意挑事算計,對我們不懷好意,那便莫忍著,先發制人,以絕後患。”

 “師弟說得不錯。”君烜墨慵懶地道,“本尊看你們閑得很,不如此事就全權交給你們去辦。”

 “交給我們辦?”唐玉澤有些傻眼。事情還未正式討論,尊者就打算甩手不管了?

 “師兄?”宿清雲不解地看向君烜墨。

 君烜墨拍了拍他的肩道:“師弟不必事事具到,他們一個魔帝,數個魔王,以及地界界主,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不必追隨我們,上昊天界了。”

 能力受到質疑,眾人神情一整,肅然道:“尊者放心,屬下等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君烜墨拉著宿清雲起身,氣勢不凡地道:“既然如此,本尊和師弟便先去休息了。”

 不等眾人反應,他攬著宿清雲的肩出了殿堂,留其他人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

 齊二看向唐玉澤。

 唐玉澤抹了把臉,把宿尊主在湖泊上與陸江前輩切磋的事簡略地說了下,又閃閃爍爍地提到宿尊主玄靈之氣用盡,被尊者抱著走,而他運氣不好,藏在巨樹上被尊者發現了。

 如此這般,他一臉無奈地說完,對上眾人探究的眼神。

 “所以,是你先煞了風景?”齊二眯眼。難怪宿尊主一改平時端正的坐姿,不時地往尊者身上靠,本以為他終於肆無忌憚地與尊者秀恩愛了,豈料他是靈氣耗盡,身體虛弱。偏偏唐玉澤在那個時候出現,被尊者逮了個正著,宿尊主定然害羞,尊者為了宿尊主的面子,理所當然地拿唐玉澤開刀了。

 “這……”唐玉澤一臉無辜。“怎麼不說是尊者心疼宿尊主,所以匆匆走了?”

 巫虞妖姬輕歎:“魔尊大人和宿尊主之間,果然如膠似漆,情深似海。”

 眾人沉默了片刻,俟藺封率先開口道:“既然兩位主子將此事交給我們處理,那便回歸正傳。”

 “巫王所言極是。”秦重道,“那羅辰身上的毒,確實非常棘手,我便是想治,也需十年之久。當然,若是赫連帝君肯出手,為他煉製丹藥,或許用不了如此之久。”

 赫連丹冷冷地道:“我為何要為他煉製丹藥?”

 巨靈門的人追殺他,他腦子抽了,才會出手相救。何況,秦重的醫術早就聞名巫修界,他不早十年來,為何要拖至現在來?分明是已經病入膏肓,無可奈何才來無定地界,請秦重醫治。

 要知道,他們巨靈門與無極門可是盟友。無極門是離伊的門派,離伊與俟藺封是仇人,羅辰來無定地界,冒了不小的風險。

 在座的都是人精,赫連丹想到的事,他們也都想到了,於是,其他人全都看向了俟藺封。

 俟藺封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道:“我只想知道,羅辰與離伊是否有私交。”

 “哎?此話怎講?”唐玉澤好奇地問。

 俟藺封沉聲道:“一百多年前,萬西城受到蠻族的攻擊,並非偶然,我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發現其中有無極門和巨靈門聯手迫害我們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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