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治傷不忘撩夫
黃李兩人將柴澤搬去客房,黃小善拜托近橫取一套他的衣服來給柴澤替換。
近橫點頭同意,正好他也要回去取醫藥箱。
近橫走後黃小善扒下柴澤身上這件髒不拉幾的絲袍,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附帶一句:「呸,不要你了!」
床上的柴澤在昏迷中難受地扭身、痛苦地嗚咽,因身上的傷,更因她的話。
黃小善以爲他恢復意識了,連叫數聲却沒有得到回應。她也不擰巴了,去浴室接了盆溫水端出來,浸濕毛巾後擰乾,著手給他清理傷口和血污,順便擦拭身體。
擦淨他脚上的泥污後看見脚底多處破皮,泥土甚至混進皮後的紅肉裡,看著都疼,她就捏著毛巾的邊角幫他一點點擦掉泥土。
「唔……」傷口沾了濕氣,柴澤昏迷了也知道難受,大脚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還抬起來掃了黃小善一臉,把她氣得拔了兩把他的腿毛。
「你還知道疼啊!」
「男人傷心的時候喝點酒我可以理解,但你喝醉了瞎跑出來就是你的不對了,跑哪裡不好,非要跑這裡來找死。」
「這頓打純粹是你自找的,疼也給我忍著,你現在沒有喊疼的立場。」
黃小善怕臉又會被他不知道踩過什麽東西的臭脚掃一次,不敢去碰他脚上的傷口了,換了條毛巾轉而擦起他軟趴趴的陰莖和底下的溝渠。
「這種地方都要我給你擦,你就像個半身不遂的國家二級傷殘。」
「你來我們家就不能套條褲子!被他們打的時候我都看見你的鶏巴在那件破衣服後面蕩秋千了!既然我能看見,他們肯定也看見了!咱倆曾經又有過一腿,連累我跟著你一起掉臉,你羞不羞!」
「你這樣鬧是想折磨自己?折磨我?還是折磨我們一家子!」
她邊在柴澤的腿間磨磨蹭蹭邊吐槽個沒完,也不想想處在昏迷中的男人能不能聽見。
近橫携著醫藥箱和衣服返回來,進門就撞見黃小善無微不至地幫毫無反抗能力的柴澤擦拭下體那處不可告人的小地方。
他重重擱下醫藥箱,黃小善略微尷尬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費勁地往柴澤身上套。
近橫也沒有過去幫她的意思,幹站著等她給人家穿好衣服,期間還鄙夷她一句:「那處又沒受傷,擦什麽擦。」
臊得黃小善只能裝聾作啞,麻溜地提起柴澤的褲腰帶,遮住被她擦得一乾二淨的某處。
她也是說話給說忘記了,才在他的屁股蛋周邊稍微逗留久了那麽一丟丟,真不是故意趁他人事不省的時候占他便宜!
這人要是醒著,知道她要給他擦身子,非高興瘋了不可,都不用她說,自己就把腿張得開開的。
近橫開始給柴澤治理傷口,黃小善在一旁打下手,心疼得五官都擰成一團,跟那些傷長在她身上似的,問:「他傷得重不重?」
「還好,骨頭硬,換做別人就不只是被揍暈這麽簡單。」近橫在治療柴澤的時候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她爲了這個男人又哭又鬧又暈又動手打了第一和第二,能讓一個素來以縮頭烏龜的名號橫行家裡的人如此癲狂,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麽牽住她心的過人之處。
近橫的視綫不由自主地飄向柴澤的襠部,心想他的「過人之處」確實雄厚。
蘇拉的就很雄厚,所以她最愛蘇拉。
這人也很雄厚,所以她爲了他撕心裂肺。
天才的腦回路果然奇特,好不容易給讀者留下一個痴情印象的黃小善,經他這麽一解釋,頓時變態了起來。
從柴澤喝醉酒闖進黃宅到他被一邊倒地胖揍到近橫給他處理妥當身上的傷口,時間已經到了清晨五點。
黃宅背靠山林,四周又鬱鬱葱葱,所以雨一停,蟲鳴便叫得特別歡暢,待在室內也能聽到。
黃小善暑假一天都還沒過就經歷了這麽慘烈的夜晚,可真不是個好兆頭。
「阿橫,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守著他。」她第一次從心底感到濃濃的疲憊,男人這麽多,鬧得凶的時候幷不在少數,這次却尤爲讓她心力交瘁。
「好,趁他醒之前你也躺一會兒,你看起來這麽累。」近橫站到她身邊溫柔撫摸她疲憊的臉頰,留意到她眼眶下浮出兩片青色的暗影,「要不要我給你打一針提神劑?」
黃小善被他逗樂,在經歷這烏七八糟的一晚後首度露出笑容,像雨後的彩虹。抱住近橫的腰身,腦袋挨在他的肚子上說:「我這是心累,打什麽針都沒用。」
「你自作自受。空有一身粘花惹草的本事,招來的却都是這樣喧鬧的男人。」近橫本想重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理念,可又想到她平時就不愛聽這些,現在肯定更不愛聽,不說也罷。
「他喝醉了才這樣鬧,平時,平時好點……」這話黃小善也就只能說出來騙騙與柴澤不相識的小乖乖近橫。
正確來說應該是他喝醉了還好點,換做平時,他那張利嘴能把維多利亞港的魚蝦都給說死。
近橫想也知道她這話信不得,「那我先回房了,他中途若有什麽你處理不來的事,你就站門口喊我一聲。」
黃小善趁人走之前跳起來啃了一口他的小嘴,後砸吧砸吧嘴說:「這針提神劑是薄荷口味的,爽口!」
這厮累歸累,撩夫的時候倒一點不含糊。
她撩夫不稀奇,稀奇的是近橫居然回吻了她一嘴,說:「再給你打一針吧。」人就飄走了。
黃小善手放在嘴唇上再次認識到近橫的可愛之處,這種自己辛苦追到手的和床上這位倒貼的,操心的程度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她瞪一眼安詳躺在床上的柴澤,也上床捲縮著身體躺在他身邊,雙手枕在頭下靜靜凝視他呈現在灰白晨光中的面孔。
妖精,受傷了還這麽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食指,從他的額心沿臉部中心綫下滑,滑過眉心,滑過鼻梁,滑到唇瓣,在唇瓣上畫兩圈。
你不是總吵著要來我們家住嗎,現在如願了,代價就是被胖揍一頓。
你真傻,花大錢買那些個沒用的衣服,還不如直接把錢打給我,我一高興,興許就每套都穿一遍然後拍個寫真集給你。
你真傻……
她將手放在柴澤的胸膛上,神經一放鬆,睡意馬上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