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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465章
第四五二章 黃小善發飈

  柴澤上午心想事成,下午就飛車回別墅,胡亂收拾幾件衣服將手提包塞鼓,提起來顛了顛:嗯,有點搬家的意思就行了,我先把我的人搬過去,其他的身外物丟給秘書處理。

  他花三分鐘收拾「行李」,却足足花了三十分鐘沐浴更衣,只不過是去人家家裡做小,搞得跟明媒正娶似的。

  不過可以理解,試想朝公子在他行將枯萎的心潑了盆冷水,救活了他的心,他能不高興嗎,他高興得都想在酒店大門挂兩串大鞭炮慶祝!

  柴澤裹著浴巾飄進衣帽間,打開挂黃小善男服的衣櫃,展臂將一排小男裝抱了個滿懷,臉埋進去滿足地深呼吸。

  小黃,我要把這些全搬過去,以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床上玩變裝秀。我答應朝逆一輩子都忠於你,所以只能辛苦你既當女人又當男人了。

  呵,黃小善餘生有得忙了。

  不過柴老闆到底給她買了多少男裝,上次鶏飛蛋打的時候已經糟蹋了許多,今天再看,衣服的數量怎麽不少反增啊。

  豪,真豪,恭喜老黃家再入敗家子一枚。

  柴澤收拾好自己後拎起手提包,臨出門前再總覽一遍這套充滿他和黃小善偷情回憶的別墅。

  那沙發小黃躺過,那地板小黃跪過……處處皆有小黃和他愛愛的痕迹,賣了豈不是要讓外頭不乾不淨的人玷污了他們的回憶。

  賣也頂多賣個億把塊,真够寒磣的。

  不賣了,留著當作他在香港的娘家,偶爾還能和小黃回來重溫舊夢。

  看富豪哥哥發紅光的雙眼就知道他已經被幸福蒙蔽了雙眼,他自認爲蘇拉和朝逆這兩隻黃家大頭或間接或直接地接納了他,那麽喜愛他的黃小善多半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沒准比他還樂呢。

  不僅他有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東西宮也有,然而事情往往壞就壞在太想當然上了。

  今天好像真是柴澤的幸運日,他想踏進黃宅一步,最難過的關卡就是刁蠻的四爺,但白天甚少出門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在。

  黃雷鋒爲了朝公子以身試法的故事昨晚通過蘇爺的嘴昭告天下了,乍聽這事的四爺因爲朝公子回娘家而沒了顧忌,當場駡他個狗血淋頭,幷且今早非要跟黃雷鋒一起出去「爲人民服務」。

  就他一個雙手沾滿「人民」鮮血的殺手,又長得傾國傾城,不給「人民」添麻煩就不錯了。

  四爺執意要跟去,黃小善只好帶上這條鶏巴了。

  不必說,同行的社服人員見到四爺,無不對他好看的皮囊趨之若鶩,紛紛問黃小善這帥老外是誰?黃小善鼻孔朝天特虛榮地說是男朋友。

  他們很羨艶,紛紛指責黃小善有這麽個看一眼就能讓人陰虛的男朋友,居然不好好愛惜自己的生命跑去亂開車,還萬分遺憾地表示她怎麽就沒死成呢。

  黃小善氣歪了鼻子:這群人!就算我車禍死成了,我們家花錢如流水的老麼也輪不到你們這群絲來接手,知道這位看一眼就能讓人陰虛的帥老外一天要吸幾碗「血」嗎!

  疼男人出名的黃小善肯定捨不得讓四爺曬一點點太陽,到地方後就把人安頓在附近的高級咖啡廳裡,她自己一個人在交通信號燈下站崗,累的時候就隔著橱窗遠遠看一眼乖巧坐在裡面吸溜冰咖啡的帥老外。

  要不怎麽說美麗的事物對緩解疲憊的身心有奇效呢,反正她看一眼就上身精神抖擻,下身陰虛乏力。

  四爺哪裡會不懂她,拿上冰咖啡就跑到她身邊陪她「吃苦」,兩人共用一根吸管,當街站著撒狗糧。

  有人陪,時間就過得飛快。

  今天是黃小善社服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天能有美相伴,她從上午出門到下午回去,面上一直是眉飛色舞的,這會兒坐在回家的車上和今天讓她倍兒有面子的四爺有說有笑,人很精神。

  到家時夕陽燒紅了大半座黃宅,黃小善跳到四爺身上讓他馱著自己走,還把社服紀念品小紅帽戴在他頭上,四爺每走三步她就給親個小嘴,一路嘻嘻哈哈親進了室內。

  他們一進屋黃小善就聽見一陣動聽的鋼琴聲,「嘿,小鶏巴,阿逆從娘家回來了,走,咱們給他喝倒彩去。」

  黃家這架可憐的鋼琴啊,最大的用途就是給黃小善當床使。

  偶爾哪個小主雅興大發,就會讓黃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鳴」。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還記得它是一架鋼琴,時常會掀開琴蓋小彈一曲,鋼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這裡能找回一點身爲鋼琴的尊嚴。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聲越蕩氣迴腸,明顯不是朝公子的彈奏風格,可惜這倆有耳無心的黃家老麼沒一個能聽得出來。

  因此,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柴澤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入黃小善的眼簾,生生打斷她已經滾到唇邊準備喝倒彩的聲音。

  琴聲戛然而止,柴澤從琴凳上躍起,看黃小善的眼神滿是相思和柔情,「小黃。」

  四爺先於黃小善開口,「喂,你腦子秀逗了,還敢上門討打!」

  尖利的聲音擦著黃小善的耳廓喊出來,她一震,從四爺身上跳下來,雙眸定定地從柴澤看到他放在旁邊的手提包再看到坐在他身後沙發上的朝公子。

  她心裡有了個不成形的猜測,不但沒有如柴澤預期的那樣高興,小臉反而慢慢冷下來,徑直越過柴澤拉起朝公子的手,硬邦邦說:「你跟我來一下。」

  朝公子乖乖地被她拉去旁屋,他坐著,黃小善抱胸站在他面前,質問他:「阿澤怎麽來了?」

  男人撇著臉,不答也不看她,黃小善等他開口等到心頭火起,捏住下巴扳過他的臉抬起來,「說話,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麽任性的事?」

  「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現在把人給你帶回來了,你生個什麽氣!」

  黃小善感到不可思議,「你哪根神經搭錯了?!半個月前是誰氣得差點把他打死的,現在你跟我說你把他帶回來!帶回來是什麽意思?是讓他住進來的意思嗎!」

  「是的,而且他今天開始就住進來。」

  「什麽!」黃小善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讓他住進來圖個什麽呀!」

  「人本來就不可能永遠做自己喜歡的事,既然這樣,我就做了件你喜歡的事。」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黃小善氣得兩眼噴火,「當初不管他被你打得再嚴重、我哭得再厲害,我有說過一句讓他住進來的話嗎!他喜歡你又是個同性戀,我再喜歡他又怎麽可能讓他住進來!」

  「我跟他談好條件了,讓他不許覬覦你的男人,他也答應了,我想他答應的時候很清楚『你的男人』中也包括我。」

  「你還跟他談條件……」憑黃小善對他的瞭解,動動腦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你在利用阿澤對你我的感情,讓他在家裡乖乖聽你的話?」

  朝公子沉默。

  「你怎麽這麽壞!」黃小善捏緊拳頭氣得發抖,終於忍不住向他的肩膀落下拳頭,「你根本就不是爲了我才接納他的,你是爲了你自己,你自己想找條聽話的狗驅使,你就讓喜歡你又喜歡我的阿澤進來當你的狗!」什麽狗,這話說得真難聽。

  「你找條真狗還得給它肉骨頭吃,你找阿澤,連肉湯都不用施捨一口他也會對你唯命是從!」這話更難聽。

  朝公子任憑她打駡也悶聲不吭,不承認也不否認她的話,「你跟我强是不是,我先打死你再把阿澤趕出去。」

  黃小善也知道自己的小拳頭哪裡能傷他一根毫毛,她是氣不過,氣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知中了什麽邪,居然玩弄起別人的感情。

  她舉起的拳頭正要落下,手腕却被人從後抓住了,回頭見抓她的人正是柴澤。

  柴澤神情複雜,想來聽了不少黃小善的氣話,「小黃,別打了,我是自願的。」

  「你知道阿逆的心思……」黃小善掙脫他的手,「哼,你這麽聰明,你當然知道!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管不了你們!」她推開柴澤,走去門口牽起四爺的手,「小鶏巴,我們走。」

  「小黃……」

  黃小善聽見柴澤的叫喚也狠心不給他一個回眸,柴澤無奈又覺得暖心,因爲小黃是心疼他才對朝逆大發雷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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