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九章 無賴
黃小善枕在近橫的臂彎上,與他一同躺在地上看西斜的滿月,不時親吻他的眼角眉梢,用指尖在他的乳暈上畫圈,流連愛撫他的身體,像愛撫挖掘到的珍寶。
「嗯……黃小善,你停下來……」近橫在性愛的雲端下不來,一大股春水的浪潮拍打著他的胸口。
「你叫我什麽!」黃小善翻身壓在他身上,手往下一把掐住光滑軟化的陰莖,黑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近橫,仿佛下一秒就會掏空他的全部心思。
近橫情急之下採取了最笨的法子,捂住她的眼睛,說:「你別看我,也別抓它,它射了好多次,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射給你了。」
「阿橫,我現在手裡握著你的『把柄』,」她不懷好意地擼動近橫光滑的鶏巴,「你以後敢推開我,我就把你的『把柄』嚷嚷得盡人皆知。」
近橫收回捂住她眼睛的手,看見她眼中的勢在必得,別過臉,半晌才乾澀地說:「無賴。」
黃小善就樂意被自己的男人駡無賴,「阿橫,我舔你的時候還以爲在舔一顆糖果,哪兒哪兒都是甜的。」
近橫的心臟怦怦狂跳,他再怎麽不懂情愛也聽得出這厮在跟他甜言蜜語,却因爲不曉得要怎麽跟潑皮無賴瞎掰扯,只得略過她的話,扶著她的腰坐起身,說:「回去吧,你跑出來的時間太久,萬一他們出來尋你,看見我們這樣,我說不清。」
「看見就看見,他們知道我對你的情誼,早先數落我多少回了,全被我扛了下來,眼下已經被我對你的痴心感動,早同意我們的事了,不然我能如此猖狂?呃,我是說不然我能放手去追愛?」
「什麽痴心,信你才怪。」近橫拿起一旁輕如羽毛的絲袍抖開披在她的肩頭,很自然地爲她穿衣,手下的動作全無半分生疏感,等他留意到自己的舉動時深感不可思議,似乎爲她穿衣是從上輩子沿襲到這輩子的習慣。
雖然對她那幾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敬謝不敏,但一聽說他們私下早已同意她追求他的事,近橫的心弦依然沒來由的一鬆。
他最怕的就是她單方面見色起意、不問問他們的意見就死活要得到他,到最後他們倆萬事俱備,他們却不幹了,集體鬧起來他肯定應付不好這種灑狗血的家務事。
畢竟過了今晚,他往後不高興了要再想毒死他們,那他就得和他們同歸於盡。
一家人嘛,就算死,也要死得整整齊齊。
呃……
哼,誰跟他們是一家人!
一個個都是徒有其表的低能兒,改天給他們每人發一個魔方,在規定的時間裡及格了才配當他的家人。
近橫在心裡打定主意,嘴上對黃小善說:「衣服濕了半條,你先將就著穿,回屋後就馬上脫下來吧。」
爲她穿衣時近橫看見在她乳房最肥美之處有繩子勒痕,一顆一圈,他實在想不通繩子勒痕怎麽會跑到乳房上。
想不通就說明近橫對他未來的低能兒家人還不瞭解,他那顆聰明的腦瓜子又怎麽會知道在宇宙空間中還有捆綁術這種邪惡的閨房情趣。
建議他別老跟死人待在一起,空閒的時候也要找根繩子,多在哥哥們面前翻翻手花,讓他們指導指導。
黃小善穿戴好,狗眼瞥見被近橫扔在一旁的小褲褲,她雙眼一亮,伸手去撿。
雖然濕淋淋的,却不妨礙她把玩。
可惜手指頭才碰了點濕意,小褲褲就被主人搶先一步奪走,捏成一團藏在手心裡,捏得緊了,水液從指縫往下淌。
近橫站起身背過手,雙眸躲躲閃閃的,說:「走吧。」
因爲確實在泳池耽誤太多時間了,黃小善就暫且放過一次逗弄他的機會,摟著他的手臂,粘在他身上走路。
近橫嫌她惺惺作態,停下來推了推她,說:「你好好走路,別靠這麽近,我衣服都是濕的,被你一抱,我很難受。」
此番大煞風景的話一出,黃小善頓覺自己的調教之路任重而道遠,故意抱他手臂抱得更緊些,讓他難受去吧。
近橫走到房門口後才擺脫纏在身上的牛皮糖,他一句多餘的情話都沒說,很乾脆地擰開門把,進房,關門。
黃小善不幹了,一脚頂著門板,不讓他關門。
近橫困惑地看她,問:「還有什麽事?」
黃小善炸了,「什麽還有什麽事!我給你摘掉『處男』標簽,你不表示一下就想跟我一拍兩散,天下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近橫覺得自己的身體都給她上下其口了,不明白她還想要什麽表示,而且別以爲他什麽都不懂,他的「處男」標簽準確來說還沒有摘掉。
「你別鬧了,快些回房休息吧。我明天七點整還要起來觀察血細胞的分裂數量,拖到這個點睡,我明天的精神肯定好不了,說不定還要自己給自己打一針提神劑,才有精神支撑一天的……嗯!」
黃小善聽不下去了,跳起勾住他的脖子,親了個結結實實的響吻,然後一溜烟跑了。
這根棒槌,她無非就是想討個睡前親親,他居然跟她扯什麽血細胞分裂!
活該一把年紀了還是處男身,這種「極品」真不是一般女人啃得下的,也就她不挑嘴。
直到看不見黃小善了,近橫才關門脫掉一身濕衣服,站在鏡子前將自己寸草不生的身體從脚看到頭,又從頭看到脚,張開腿,認真看大腿內側的紅斑。
若沒有這些她印在他身上的痕迹,天一亮,他肯定會以爲自己做了場美夢。
他爬上床,用被單將全身裹起來,大腿夾著被單,看窗外西斜的滿月,滿月上都是她的臉,翻身閉上眼,腦子裡也都是她的臉……
黃小善這趟夜探泳池的收穫可謂盆滿鉢滿,她其實可以强行留宿近橫房間的,但她不貪多,她要留給近橫充足的時間整理思緒,慢慢適應他們邁入新紀元的關係。
這厮輕手輕脚鑽回三夫的懷抱,自以爲他們睡得很熟,她這趟偷香竊玉的滿月之旅神不知鬼不覺。
後腦勺一沾枕頭,她打個哈欠,困頓地閉上眼。
這時,一條粗壯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身,迫使她的後背撞向一堵銅墻鐵壁,將她的瞌睡蟲全都撞沒了,黃小善心中發出一道自求多福的狼嚎。
黑暗中響起蘇拉性感低沉的睡音,「去泳池釣魚,魚兒上鈎了沒?」
黃小善虎軀一震,聽拉拉這話,分明是睡醒發現她憑空消失,像她一樣查看別墅的監控,最後在泳池處找到她……
不知道發現她淩晨不睡覺出去勾勾搭搭的時候有沒有觸動蘇爺的虎須,她可從沒在淩晨見識過拉拉的起床氣。
「說話!」蘇拉拔出胯間的刀刃,狠狠刺向她的臀縫,刀刃一下子鑲嵌在裡面。
嚇得黃小善彎腰在他懷裡縮成一團,「我和阿橫只是正式確立了關係,沒真的幹什麽。」
黑暗中伸來一隻手捏開她的嘴,一顆人頭凑過去聞她的嘴,「沒幹什麽,怎麽一嘴男人精液的騷味。」
得,原來朝公子也和蘇爺一樣,閉目裝睡,恭候黃小善獵艶歸來。
黃小善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洞洞就闖進一根蘇拉的中指,在洞裡攪了攪,洞穴立馬咬住入侵的异物。
「倒真的沒幹什麽,稀奇,到嘴的鶏巴你也忍得住不讓它捅一下試試粗細?」
黃小善的洞穴雖然泡過水,潤潤的,但有沒有男人進過,洞穴的鬆緊度會有明顯差別,蘇拉用手指一捅便知。
朝公子的手臂同樣圈住她的腰身,將她夾在蘇拉與自己之間,鼻梁埋進她的頸窩裡又吸又聞,「可滿身都是男人的味道。」
黃小善在黑暗中翻個白眼,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嚇唬誰呢,「你們差不多得了,我和阿橫是發乎情止乎禮的,誰跟你們似的,一言不合就捅我。我不著急碰阿橫,他甜絲絲的像糖果,我要將他含在嘴裡慢慢舔,讓他在我的嘴裡慢慢融化。」
「他是糖果,那我們就是嚼沒味兒的口香糖了,不但沒味兒了,還越嚼越硬,只等著你將我們吐出來。」朝公子下巴枕著她的香肩,說話的聲音很遲緩,人處在半夢半醒間。
「口香糖?你朝大公子肚子裡的墨水就只能想得出這種狗屁不通的比喻?」黃小善等了又等也不見東西宮有任何一個人響應她,直到聽見兩道均勻的呼吸聲,她才發現,馬蛋,居然都睡著了,原來聯合質問她只是個笑話,却嚇得她心驚膽顫,「喂,你們先把我放開再睡,別前後夾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