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六章 嫖娼遇襲
和愛人一起看脫衣舞真是一件極致浪漫的事。
在黃家,黃小善能想得到、肯和她幹這種極致浪漫的事的人也就只有好哄好騙好吃懶惰的老麼了。
其他人可能也會想看脫衣舞,但他們想看的一定是她跳脫衣舞。
喬南介紹給黃小善去浪的這家「紳士俱樂部」是一家正規的高級脫衣舞俱樂部,會員制,想玩必須提前預約,門口還有兩個西裝革履、五大三粗的保鏢站崗,你衣服要是穿得不得體,比如趿拉個拖鞋,人家都不讓你進。
但你要進得去,就會發現另一片天堂。
香港的色情業幷不合法,却也不違法,這是香港法律制度的漏洞,不過香港政府多年來都沒有去修補這個漏洞,這在某種程度上默許了性工作者的存在,體現了政府對欲望與謀生的尊重。
黃小善更是身體力行的「尊重」他們,她通過保鏢的盤查後就拉上老麼的小手一頭撲進光影迷離的俱樂部門後。
會場大廳挺寬敞的,燈光撲朔迷離,充斥著嬉笑聲、曖昧的音樂聲,氛圍確實很令人著迷。
一個很大的特色是,俱樂部裡的服務員和舞者臉上都戴著純白面具,這樣客戶不用記住他們的臉,只要享受他們的服務,而且舞者不用以真面目示人跳舞的時候也更放得開。
探頭探腦的黃小善看見昏暗的會場內居然分散放了幾個大浴缸,每個浴缸都有兩名戴著面具的舞女或舞男妖嬈地扭動,穿著極度暴露,但不會脫光,而且給看不給摸,只有塞錢的時候可以摸一下。
舞臺還沒正式開演,來玩的男女三五成群聚集在幾個浴缸外圍喝著小酒欣賞餘興節目。
黃小善挽著老麼的手臂站在離浴缸很近的地點看裡面健碩的舞男扭腰擺臀,她很興奮,紅光滿面,逐漸進入忘我的境界。
忍不住掏出一張鈔票,慢慢伸向舞男的齊逼小短褲,舞男看見有人給小費,屁股就重點往小費的方向輕佻地扭動。
近了,近了,塞進去就能摸一下!
黃小善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心想鈔票塞進他褲頭之前要不要先撩一下那脹鼓鼓的一坨,哈哈哈……
啪!
鹹猪手挨了四爺一巴掌,她的夢也碎了。
把火辣辣的手捂在胸口,黃小善用一種極度哀怨的小眼神斜視老麼:「心肝,你都肯陪我出來玩了,還這麽管著我就沒意思了。」
「髒,想摸回家摸我。」四爺美目流轉,傾國的容貌在迷離的環境中更美三分。
「你怎麽一點娛樂精神都沒有!」她凑近壓低聲音說:「你再這樣下回我就不帶你出來嫖娼了。」
四爺伸指往她腰間擰了一把,她整個人一縮,捏在手裡的鈔票就被男人抽走了。
她想裝大款給人家小費沒給成,還被小心眼的男伴掐了,周圍這麽多人看著,可真够窩囊的。
左右已經有人把嘴藏在酒杯後笑話她了,搞得黃小善挺沒臉的,這盆浴缸秀也看不下去了,她拽著老麼的胳膊退到吧台掃興地喝酒。
早就料到出來嫖娼帶個男人肯定浪不開,不帶又怕日後被衆夫知道她獨自跑來這麽香艶的地方鬼混,狠起來怕是會先拆了她再拆了這個地方。
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黃小善悶悶地灌鶏尾酒,四爺跟她搭話她也應得有氣無力,這才良心發現,纏到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重拾希望,不確定地問:「真的?」
四爺賞她個白眼:「德性。」
「好耶!」黃小善跳下高脚椅,抱住老麼的胳膊拼命往外拽,「走嘛走嘛,你必需得給我找個頭牌跳。」
既然是高級脫衣舞俱樂部,肯定有面向更高端消費者的VIP包厢,只要消費得起,完全可以單點個舞娘或舞男關在裡面舒舒服服的欣賞專業人士寬衣解帶。
剛才四爺跟黃小善說想看野鶏脫衣服就要個包厢點隻鶏進來脫,別跟大廳裡這些不倫不類的人擠在一起,他們又看鶏又看他,肯定把他意淫成脫衣服的野鶏了。
這次四爺倒沒有臭美,他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成爲焦點,尤其這種聲色場所。大家晚上出來尋歡作樂,一個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腦子裡想的都是一個字:脫。
包厢裡,黃小善攬著老麼坐在大紅沙發上,摘下他的眼鏡,憤憤說:「戴著眼鏡還能被吃冰淇淋,這些人可真識貨!」這話既駡了外面那些猪哥又誇了老麼的美貌,她的狗腿功力大有長進啊,不枉鐵公鶏四爺肯包個舞男進來跳艶舞給她看。
「就是,我辛苦忍著才沒掏槍打穿他們的眼珠子,我他們也敢看。」四爺一隻脚翹到桌沿上。
「嘿嘿嘿,掏的是哪把槍啊?」黃小善的狗爪摸進他的大腿裡揉了揉。
「嘖,規矩點,好意思說外面的人,你比他們還過分,你直接上手吃我豆腐。」四爺合攏腿夾住她的手,眼眸迷離,笑時仿若刹那間的芳華。
黃小善看待了,心湖蕩漾。
在燈紅酒綠的夜總會調戲他可比在家裡調戲有感覺多了,新鮮感大增,看來以後可以携夫多去去類似的場所,搞起來也可以讓她重新認識他們一遍。
勾起老麼的臉蛋,拇指摩挲他臉頰上的肌膚:「心肝,我不想看別人跳脫衣舞了,你起來給我跳一首吧。」
四爺紅著臉推了推她:「別鬧,點都點了,你不想看也得付錢。」勾人的藍眸閃爍著飄忽不定的光,只等著愛人上鈎。
「你這隻妖精,進來不過幾分鐘,前前後後勾引我幾回了!」黃小善狠咬一口他的唇,再一口含住,水潤潤的,入口爽滑。
四爺抱起軟綿綿的女體放在腿上,熱烈的鼻息互相吹打,兩人似要融入包厢旖旎浪漫的氣氛之中。
黃鱔,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一身功夫不用來勾引你勾引誰。
吻到深處,從外推門走進一個穿緊身衣的舞男,臉戴純白面具,光脚,一身肌肉恰到好處,緊綳的褲子讓他的屁股看起來很翹、很緊。
黃小善聽見開門聲,知道跳艶舞的人來了,難爲情的想結束這個深吻。
四爺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准她移動分毫,拋個眼神給舞男,讓他就此開始跳。
舞男點點頭,走到音響處點開音樂,再靈巧地跳上他們面前的桌台,輕搖著胯部開始他今晚的表演。
和男人親熱的時候面前有個人在跳艶舞,這非常考驗黃小善的臉皮厚度,她默默在心裡鼓勵自己:別慫,大方一點,今晚就是出來找樂子的,一定要不虛此行,哪怕回去要接受黨和人民的批鬥,好歹也看了回脫衣舞。
桌臺上舞男的演出很精彩也很賣力,手放在屁股上扭出一些挑逗性的動作,不時讓胯部前挺,擺出做愛的姿勢。
幾分鐘後,他雙手交叉抓住衣擺往上卷起,輕輕刷過乳頭,穿過頭顱。
身上只剩一件緊身褲,他扭著臀部轉身背對他們,捏住腰帶緩緩往下拉扯,似乎要奮力掙脫束縛。
黃小善看得入迷,忘記嘴裡還含著一條老麼的舌頭。
四爺胯下的陰莖也有些抖動。
舞男持續扭身調動他們的情欲,純白面具後的雙眼突然顯露凶光,抽出藏在褲腰裡的刀片射向四爺的眉心。
險象突生,四爺抱著黃小善撲倒在沙發上,而射向他的刀片插進他原先腦袋後面的墻壁上。
在舞男撲上來之前,他一脚踹出去,正中舞男的胸骨,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舞男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又閃電般掄起桌臺上的烟灰缸砸向舞男的腦袋,面具被砸爛,血流滿面,舞男縮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咳嗽,不斷咳出血漿。
四爺問也不問舞男是誰派來的,砸完烟灰缸就迅速掏出手槍擊中他的眉心,送他上西天。
所有反擊的動作一氣呵成,在電光火石間將殺手的風範發揮得淋漓盡致。
包厢外的舞池大廳也在上演精彩的演出,舞娘在舞臺上跳起火辣激情的脫衣舞,煽動底下的男女又喊又跳又吹口哨,伸長手往她們的腿襪裡塞錢,舞娘還會故意下蹲讓他們往胸罩裡塞錢,大家縱情歡樂,恍若末世狂歡。
「砰」一聲巨響,一團重物從包厢飛出,狠狠砸向舞池中縱情聲色的男女。等他們看清地上是一具半裸、戴著破面具的屍體後驚聲四起,奪路逃竄,場面混亂不堪。
包厢中,黃小善被遇襲和四爺殺人的一幕嚇壞了,抱頭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四爺抱起她,輕聲說:「黃鱔,我們馬上趁亂離開這裡。」
黃小善點點頭,兩人互相摟著走向殘破的包厢門,拉開。
門口,兩排臉戴純白面具的俱樂部服務員,人手一支長短不一的手槍,呈弧形包圍在他們的包厢外,幾十個黑洞洞的槍眼指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