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零章 兄弟之間有愛的對話
柴澤無疑是黃家最後一個知道家主和四爺遇劫的人,他一覺醒來,出門半個人影也沒見到。
家裡冷冷清清,吸一口空氣都能冷到肺腑裡。
反常,太反常了!
這時看見小忠提著兩個手提包走在他前頭,他快走幾步趕上小忠,手按在他的肩頭上。
小忠回頭:「是柴先生啊,早餐我做好放在餐桌上了。」
柴澤看看他手上的手提包,問:「家裡怎麽這麽安靜,人都去哪兒了?」
「先生們都在醫院陪四先生,啊,柴先生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吧。」於是小忠站著跟柴澤說明情况,還說自己正要去醫院給四先生和黃小姐送換洗的衣物。
柴澤聽後驚疑不定,搶過小忠手中的包,「我去送!」
「柴先生你去吃早餐吧,四先生已經……,柴先生,柴先生……」小忠見柴澤聽完後大變的臉色,還想跟他說四爺昨晚已經轉危爲安,讓他放寬心,誰想人家已經脚下生風,刮走了。
小忠站在原地露出慈祥的微笑,感慨大酒店的老闆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他一拍腦袋,哎呀,差點忘記給勇士喂狗糧了。
這狗已經賴在家裡白吃白喝好幾天了,狗主人拉都拉不走,估計已經放弃治療了。
勇士空窗40萬字沒出場,它也學精了,知道只要賴在黃宅不走就一定會有出場的機會。
勇士,作者保證一定讓你當一回男主角。
發生這麽大的事,柴澤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醫院。匆匆忙忙抵達後一把推開四爺入住的病房門,一屋子男人包括床上手術後已經醒來的四爺,齊刷刷望向門口。
「咦,怎麽是阿澤你來了?」坐在病床上的黃小善下地走過去,接過柴澤手上的手提包,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在她血衣上的男人拉進屋,又從包中取出一套衣服拿在手上,說:「我去裡間換衣服。」
直到老麼手術結束又醒過來,她才有空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工程,血衣傍身,天沒亮那會兒她都不敢在走廊瞎走,唯恐會嚇死個人。
柴澤拉住她,一眼看遍她全身,嚴肅地問:「你有沒有事?」
黃小善回他一抹放寬心的微笑,說:「我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
「喂,你眼睛瞎啦,該關心的人不關心,沒看見我全身都纏著綳帶!」虛弱的身體讓四爺說話有氣無力,他暗暗不爽。
黃小善一記眼刀射過去,警告他說:「你給我閉嘴乖乖休息,一醒來就大呼小叫個沒完,你要氣死我啊小祖宗!」又警告他一眼,才進裡間換衣服去了,換完還得伺候這個小祖宗更衣。
他一醒來就叫著鬧著不肯穿病服,說那是被千人壓萬人睡過的,多穿一秒他美麗的肌膚就會爛掉。
都包成木乃伊了,哪來的美麗肌膚給他爛。
柴澤走近病床,見靠在床頭的伊米雙臂、肩膀、腹部都裹滿綳帶,平日張揚跋扈的漂亮臉蛋染上不少疲憊的病態,雙眸中的藍光也暗淡了許多,可見他昨晚有多盡心保護小黃。
不禁動容地問:「傷得重不重?」
聽見他關心的語氣,四爺臉色稍霽,手放在腹部中彈的位置上,「中了兩顆子彈還有大大小小的流彈,你說傷得重不重。」上身無一處不痛,尤其是肩膀和小腹。
「啊,都中兩顆子彈了你還不死!」柴澤訝然,重新審視起四爺一身的綳帶,他今天算是親眼見到禍害遺千年本尊了。
四爺抓住他話中的小辮子,「我沒死以後還要占著第四的位置壓你一頭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論口才柴澤豈會輸給四爺,不過今天傷者爲大,不跟他鬥嘴也罷,何况他現在是黃家的大功臣,那兩顆子彈就是他穿在身上的隱形黃馬褂,他有十張嘴怕也「鬥」不贏他。
柴澤乾脆轉移話題,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好奇地問:「你才手術完,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四爺翻個白眼,懶得跟無知的人類解釋殺手异於常人的身體。
近橫看不過去,跟柴澤解釋說:「他的身體抗藥性强,麻醉藥打進去很快就會失效。」
柴澤了然地點頭:「不愧是職業殺手,打鐵還需自身硬啊。」又好奇多問了一句:「那如果手術中間他醒了會怎麽樣?」
近橫一本正經說:「會疼死。」
「噗~」柴澤被近橫的反差萌逗笑。
四爺刮了眼憋笑的柴澤:「你哪來那麽多問題。」又命令近橫:「你去跟黃鱔說我可以回家養傷。」由他自己來說怎麽哀求黃鱔她都不肯,讓這個當醫生的去說黃鱔的態度也許會軟化。
殺手到了他這種等級,如果中個彈還要住院,傳出去豈不是要被道上的同行耻笑。
都差點成死鶏巴了,還在乎那張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面子。
「你最好……」
「你給我老實在醫院住滿一個星期,哪裡都別想去!」
近橫的話被換好衣服從裡間出來的黃小善截斷,見她板著小臉怒瞪老麼。
其實衆夫都挺意外的,他們以爲爲愛人擋子彈的老麼醒來後黃小善會像狗一樣吐著舌頭衝他一個勁兒的搖尾巴,會心肝寶貝似的對他千依百順,會把他擺在高臺上供著。
嘿,沒想到老麼真醒來後衆夫預設的卑微場面一個都沒出現,她甚至將老麼提的任性要求全部駁回去,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强硬。
「你凶我幹什麽!」四爺委屈巴巴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轉。
黃小善反省了下自己的態度,坐到病床上體貼地哄他:「你乖乖的,醫院這裡什麽都方便,等你槍傷再穩定點後我們就回家休養。」
後面的內容無非就是一個大爺和一個孫子之前的對話,不寫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