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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468章
第四五五章 阿善,要喝一杯嗎?

  黃小善打完老麼從餐廳跑回房後就一直縮在床上,開頭是生氣,氣著氣著就開始發呆,門外的廊道靜悄悄的,果真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她有沒有被氣死。

  她攤開手掌,打小鶏巴時的手感一直揮之不去,他當時錯愕的表情也揮之不去。

  潑猴一樣的大人物,傍晚時還乖乖巧巧的,爲了讓她心情好起來,特地鑽進她的裙子裡給她解悶兒。

  想不到她的黑風洞也堵不住他的嘴,都跟他說過不計其數次了,有什麽醋、什麽恨都先忍忍,等關起門來再在床上跟她撒潑嘛。

  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說的混帳話一下子難堪了桌上三個人:她、阿逆和阿澤。

  她反正是管受氣不管解氣的草包,但阿逆和阿澤,這兩尊裡面哪一尊是受了人家給的難堪事後肯大事化小的?日後肯定會從給他們難堪的人身上找回場子!

  她當時就是考慮到這些後顧之憂才搶先打了小鶏巴一巴掌給阿澤看,當作小鶏巴已經被她教訓過了。

  那猫兒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疼愛著,一定不能體諒她的良苦用心。

  照你這麽說,四爺還得感激你賞他這一巴掌?

  黃小善雙手交叠枕在腦袋下凝視天花板,想了許久也拿不定主意第二天該不該趕走柴澤。

  她的心不想阿澤走,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儘快送走這尊食男色的財神爺爲妙。

  只要她堅持,阿澤恐怕不想走也得走。

  可他走之後阿逆會不會怨她,怨她爲了根本沒影兒的事將他好不容易招來的戰友趕走,怨她胳膊肘總是拐向拉拉。

  他嘴上不說,心裡該恨死拉拉了,順帶也恨一恨她。

  黃小善真是被這幾個男人錯綜複雜的兄弟關係攪得暈頭轉向,恍惚之間,越看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越像葬禮上獻給死人的白菊。

  好似在諷刺他們這一家子的根基就是建立在墓地上,自相殘殺的時候都不用挪地方,就地躺下就能安息了。

  黃小善狗頭搖得像撥浪鼓,拉起被單罩住自己,後悔打完老麼後不該裝逼讓他們晚上誰也別來打擾她。

  這群氣人的棒槌,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比訓練有素的軍犬還聽話,還聽話,還聽話!

  她因爲沒有男人可供出氣,只能裹著被單在床上翻來滾去,實力表演如何單體繁殖。

  這個草包,虐待不能說話的大床算什麽本事,屋外遍地都是男人,有本事虐他們去。

  說男人,男人到。

  門外廊道,由遠及近飄來個身披睡袍的纖細男人,叩響她的房門。

  在大床上又蹦又彈發泄鬱氣的女人瞬間掀開被單,扒拉扒拉一頭淩亂的狗毛,喜滋滋跳下床跑去開門。

  嘿,小鶏巴找她報仇來了。

  若想彌補他當衆被打巴掌的委屈,爲今之計,恐怕只剩下鑽他褲襠這一條路了。

  沒事,古有周幽王爲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她一個現代人鑽一下自家男人的胯下怎麽了,不虧呀。

  是不虧,就是賤。

  想鑽老麼褲襠的女人滿心歡喜地打開房門,房門後却所站非人。

  「阮阮……」

  阮頌仿佛看不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失落,舉起手中的紅酒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善,要喝一杯嗎?」

  黃小善的目光從他手中的紅酒瓶逐漸移向他白晰到發光的笑靨,因爲膚白,柔美的五官顯得分外鮮明,氣色豐盈,唇瓣紅潤,點漆的雙眸仿若藏了兩顆星辰。

  前不久才因爲自殺未遂去了半條命的男人在她忙於應對家庭紛爭的時候已經把自己養得容光煥發,要不是今晚他來找她,她都無暇去注意他的改變,實在慚愧。

  黃小善看自己看到發呆,阮頌靦腆地矮下臉龐,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裡翹高嘴角,一道暗光劃過眼眸,趁她還在發呆,迅速啄了下她的紅唇後又晃了晃紅酒瓶,「還不讓我進去呀,我手酸了。啊,阿善說過今晚想自己一個人待著,那我走了。」

  「啊,別走……」黃小善將半張臉藏在門板後,怪不好意思地邀他進房。

  阮頌笑逐顔開,寵溺揉了揉她的下巴肉,走進房中。

  他多數時候都羸弱無力,甚少有這種類似大男人寵小女人的舉動,黃小善邊關門邊摸被他揉過的下巴,感覺有點古怪,又有一絲絲的艶情。

  要對飲,但她屋中沒有酒杯,於是找出兩隻水晶杯。她一個拿一個杯子,屁股正要坐到阮頌對面,人就被牽到他臀邊坐下,唇瓣隨即落入他的口中。

  他的親吻很溫柔,舌頭探入她口中,手指掐著她的軟腰將人更親密地推向自己。

  他們平時沒少幹這種偷鶏摸狗的腌事,所以對於阮頌一進房就親嘴的舉動,黃小善想都不想就從了。而且她傍晚剛被吸過,洞裡還殘留著火苗,一撩一個準兒。

  這一吻,吻得兩人心蕩神搖,仿佛時間靜止,仿佛天地間只剩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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