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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240章
第二三八章她被柴基佬抱在懷裡强吻了(二更)

  甭管忙不忙得完,黃小善最後只能含恨答應柴富豪晚上十二點到酒店39層望台去拿口紅外加「談心」。

  他們倆能談的話題就只有朝美人,但從香港到美國,黃小善已經徹底覺悟了。讓他琵琶別抱是無望了,那他們就更沒什麽好談的。所以她計劃晚上謊稱渾身粘膩要去洗澡,然後花個十來分鐘偷偷溜出去,拿了口紅馬上溜回來用水衝一衝身體,男人們應該不會起疑的。

  唉喲我去,她這遇的都是什麽事呀,之前爲了小爺偷鶏摸狗還說得過去,但那基佬跟她能有什麽關係!怎麽還要爲他偷鶏摸狗,她從良很久了啊!

  黃小善手下切著牛排,越想越糾結,力道過大將盛牛排的瓷盤切出刺耳的撕拉聲,舞臺上墨西哥民謠歌手正投入得演唱,他們這一桌離舞臺很近又是餐廳正當中的位置,黃小善搞得一手好破壞,大家都不用聽歌了就聽她的「獨奏」。臺上民謠歌手的歌聲在顫抖,兩撇長長的八字鬍被自己呼出的氣流吹得飛起。

  四爺遇到黃小善出糗的時候只會在旁嗡嗡笑話她,大爺會很大方的讓她切,使勁切,切壞了再拿一堆盤子給她繼續切,這二位在公共場所是從不會在意旁人异樣眼光的,也就只有二爺會爲這家子的顔面操碎了心。

  他在桌下踢了踢黃小善,對方抬頭一面蠢樣,茫然地問:「阿逆,你踢我幹嗎?是墨西哥菜不合胃口還是你想吃香港菜?」

  「你就知道吃!我教給你的用餐禮儀都還給我了,切個牛排用上砍樹的力道,不知道的還以爲這牛排身前跟你有仇。」

  經二爺一提點,黃小善垂眸看盤中被她「分屍」到慘不忍睹的牛排,不好意思地憨笑,手伸到桌下撫摸朝公子的大腿,「我沒忘,我就是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

  朝公子抖掉她的手又踢了下她,「正經點,這裡的桌布可沒那麽長,你底下幹什麽別人都能看見。」

  確實能看見,還好死不死的又被爲了珠寶展在酒店裡到處巡視工作的柴老闆撞破。他當老闆的想知道住酒店最貴套房的那家人的動向還不是易如反掌,當他知道這家人在來賭城的第二天終於肯出門用晚餐了,他的脚步帶著他的身體,徑直往他們用餐的餐廳巡查工作,之後便順理成章地撞見他中意的女人在餐桌下性騷擾他中意的男人。

  他們,男的貴氣女的嬌媚,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家人,柴澤離得遠遠的,對和樂融融用餐的一家人行注目禮,望著兩個冤家,漆黑深邃的眼瞳開始失神。

  多麽熟悉的一幕,同樣是在他的酒店裡,同樣是在他們用餐的時候,他遇見了能讓他心動不已的美妙人物。但這次的心動變成兩倍,而他心跳的頻率也變成兩倍,快到要破體而出了。

  「黃鱔,你在想什麽?想我嗎?」四爺主動將一家之主的手牽到自己的大腿上,帶著它慢慢向上滑,要不是黃小善在衆目睽睽之下還保留些羞耻心,手定在他大腿根上不讓動了,她的手還指不定會被男人帶著滑向哪處。

  想酒店老闆這種話黃小善豈敢當著朝公子的面說,所以即便在場三個男人包括四爺,誰也不信她的鬼話,她也賤絲絲地哄騙四爺說:「想你,我哪時不想你,在床上最想你,尤其想你的……」她在桌底下揪了下四爺的大腿。

  朝公子扶額,無語望天,攤上這麽些人也算是他前世的造化了。他現在也懶得一而再地跟他們講什麽禮義廉耻,根本講不通的,只會白費口舌,遂無視他們桌下的荒唐。

  一家子又和和睦睦吃了幾口菜,四爺正張口向一家之主討吃的喂他,黃家主也不怕會噁心到旁桌的客人,陪著四爺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蘇爺眼尾掃了掃他們,問黃小善:「白天趁我們睡覺得時候去哪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詫异地望向他。

  大爺平時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根本不會像二爺那樣有閒工夫過問黃小善去哪個犄角旮旯裡放屁,他只要想見人的時候立馬能讓他見到人,可以說是對黃小善管得最鬆的一個男人了。

  前文提過,蘇爺這趟賭城之行是帶著游玩的心態來的,他手頭事情少了,自然空出心思來管教一家之主了。

  黃小善啊黃小善,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沒,沒去哪啊,就下樓在酒店門口的湖邊走走,買點周圍店裡的當地零嘴吃吃,順便……」她看看朝公子,小聲說:「順便爲昨晚的宵夜去跟柴老闆道謝,還讓他以後都不要送了。」還被那個流氓混蛋駡作乞丐,還被順走一支口紅,還被他威脅!

  朝公子輕淡愉悅地笑了,原來這東西真的信守承諾有去道謝,看她昨晚敷衍的態度和對柴先生咬牙切齒的神情,還以爲她只是說出來阻撓他去呢,呵,有時候還真不能過分看低黃老爺的人格魅力呢。

  不,朝公子,你還是繼續看低她吧,其實她也很後悔去找柴大尾巴狼。人家是做大生意的商人,她口才不如人家,手段不如人家,這不,掉坑裡了吧,都不知道這人晚上要幹嗎?要將她從高樓推下去?還是他自己要用跳樓威脅她放弃朝美人?

  黃柯南的腦容量也就只能往歪處想。

  「來,咱們黃老爺多吃點,白天委屈你了。」朝公子親熱地往她盤裡布菜。

  「既然知道她委屈還讓她去,這酒店的老闆是你招惹的吧。」蘇拉當場發難,難得心疼了一回黃小善。

  「不,不委屈,哈哈,爲了阿逆,我什麽都不委屈。」哎喲喂,委屈死我了,拉拉、阿逆你們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在柴大尾巴狼手裡走不過一招!

  「不委屈你結巴什麽?」蘇拉這麽一說,朝公子也發現了黃小善的結巴。

  「沒有,我沒有結巴,我能說會道,口齒清晰,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結巴了!」黃小善咽了口唾沫,奇怪今天蘇爺是想幹嗎,故意找她茬嗎?

  蘇拉百分百確定這厮肚子裡藏著不可告人的勾當,只要再逼一逼,她就會像竹筒倒豆子那樣把勾當都倒出來。

  黃小善頭皮開始發麻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好心人Gerry的出現挽救了她一條狗命。

  Gerry走上前,斂目鞠躬道:「首領,副首領來了,他要見你。」

  蘇拉頗爲不耐,勾勾嘴角說:「來了就來了,還要見我,在墨西哥還見不够我啊。」摸摸黃小善的狗頭,感受到她鬆弛下來的頭皮,笑說:「算你好運,我過去一下,晚上不要等我了,和他們先睡。」

  「嗯嗯,你工作要緊,加油!」嘿,晚上不要等他那就是說他十有八九會午夜過後才回來。

  黃小善喜形於色,蘇拉看著在心裡直搖頭:這麽沉不住氣,看來這輩子除了被男人壓,也難有什麽大出息了。

  蘇爺前脚剛走,沒多久,喂黃小善吃東西的四爺也開口說:「黃鱔,我晚上也要出去,你也不用等我了。」

  什麽什麽,這位祖宗也要出去,天助她也!

  黃小善一想不對呀,捏著四爺的尖下巴逼問:「你出去?你出去幹什麽?是不是又要去幹殺人劫財的勾當!」

  四爺眼神閃爍,狡辯道:「沒有,我要出去會會道上的老朋友。」

  「噗,老朋友,你才幾歲就有老朋友了?不許出去,晚上乖乖躺我身下。」

  於是晚上黃小善就坐在大門口玩鬥地主,四爺癱在沙發裡嘟著嘴瞪她。哪想她根本就關不住人,低頭抬頭的功夫裡人就不見了,房間的窗戶開著,正呼呼往裡吹冷風,她心一緊,跑過去扶著窗戶往下看,除了茫茫夜色,沒有一點人影。

  她氣得跳脚:死鶏巴,要出去不會走大門,幹什麽翻窗,這麽高摔下去粉身碎骨了,你那張美臉我拼都拼不齊。

  跟著就聽見背後傳來滴滴滴的開門聲,她轉頭看見四爺站在打開的門口朝她做鬼臉,身影一晃,消失在門後。

  黃小善氣笑了,人雖然被逃出去了,好在他還知道死字怎麽寫,沒有傻乎乎地翻窗。

  四爺哪裡會怕翻窗摔死,再高他也敢往下跳,他是不想讓黃小善擔心一整晚才略施小計,不然他在外殺人也殺不痛快,影響他撈死人錢的心情。

  這一來二去,屋裡可就只剩朝公子一個男人了,於是黃小善早早地把人哄上床壓了兩回合就輕鬆將人哄睡了。

  她匆匆套上衣服溜出房間,去酒店39層望台的路上時還得意洋洋,感覺今晚出奇的順利,這是爲什麽呢?

  等她到望台後她就知道這是爲什麽了,所有的順利都是爲了讓她順利到達望台,然後當頭給她一劑暴擊。

  她 被 柴 基 佬 抱 在 懷 裡 强 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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