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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374章
第三六一章 這是人穿的嗎?

  阮頌離宮一個多月,娜塔可能極想極想他,屁股跟長了釘子似的一直待在王儲的寢宮裡跟他纏夾不清。

  阮頌著急想看黃小善寄給他的包裹,明示暗示她多次也趕不走,直到她宮殿裡的僕人跑來請示有官員要看望病重的國王,她才不情不願地扭腰離開。

  「總算走了,」阮頌沉著臉,厭惡地說:「真是晦氣。」

  阿慶取來毛巾遞給他擦手,點頭說:「對不起王下,我一直在外務部門等包裹,才讓王后鑽了空子闖進來。」

  十多年前因爲發生了娜塔奸淫阮頌未遂的事件,此後不管阮頌住在哪裡,阿慶永遠睡在他的隔壁房間。

  「沒事,是我叫你去等包裹的。娜塔不來找我,我也要因爲秋敏的事去找她商談。」阮頌一掃沉鬱的臉色,雀躍地催促:「阿慶,快將阿善寄給我的包裹拿過來,我要看。」

  阿慶應聲去拿過來,說:「一個是您的,一個是李醫的。」

  「哦~給李醫也寄了。」阮頌指甲「叩叩叩」地擊打包裹,問:「阿慶,你說阿善寄給我是順帶的,還是寄給李醫是順帶的?」

  這,有區別嗎?

  阿慶覺得這些陷入情愛裡的善男信女的腦回路實在匪夷所思,他這時注意到阮頌汗濕的額間發,問:「王下,您又做噩夢了?」

  「嗯。」阮頌著手拆包裹。

  阿慶提議說:「要不要搬出王宮,到宮外的別墅去住?」

  「不用了,幾個噩夢嚇不死我,我要待在宮裡處理政務和扮演孝子。」阮頌將包裹中的兩個盒子擺在桌上,其中一盒盒面上貼有「給阮阮」字樣的便簽,是黃小善稚氣未脫的筆迹,他撕下來放在唇下親吻。

  阿善,阿善……

  阮頌甜甜蜜蜜地微笑,打開盒子,看見盒中整齊叠放的布料,他第一反應以爲是手帕呢,也就沒有避諱地在阿慶面前抽出一條抖開……

  空氣凝滯了三秒,他的臉轟一下就冒烟了,看都不敢看阿慶的臉,匆匆將「手帕」胡亂塞回盒中。

  阿慶憑著十二萬分的毅力才壓下想踩著風火輪飛去香港胖揍黃小善一頓的衝動,這種給非戀人關係的朋友送內褲的淫邪行爲一看就是她瞞著家裡的男人偷摸著幹的。

  話說,她那些男人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怎麽連一個小小的地痞無賴也管不住!

  看看王下的模樣,臉雖然是紅的,但神色是愉悅的,極有可能不出幾天就跑去香港找女地痞親口感謝她的「禮物」了。

  阿慶的內心正在咻咻咻地射黃小善飛刀,聽見阮頌說:「阿慶,我想讓阿善當我的新娘。」

  他驚了一下,認真打量阮頌的臉,見他目光中的認真不像在開玩笑,於是勸他說:「王下,黃小姐跟我們的計劃毫無瓜葛,您何苦硬要將她牽扯進來。您要是喜歡她的話,可以時不時去香港小住幾天、和她見見面,總好過讓她以後心裡不安,她和您結婚後極有可能會記恨您的。」

  阮頌指腹摩挲著黃小善寄過來的盒子,想像她恨他時冷冰冰的樣子,有點被阿慶說動搖了,「反正我計劃裡一定會結婚,我就想娶個喜歡的女人……」

  「您還是按照計劃和莫小姐結婚吧。莫小姐天真不諳世事,事後不會痛苦,還會繼續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我想想,讓我再想想……」阮頌拿不定主意,這時瞥見另外一盒黃小善送給近橫的禮物,他咬咬唇,想都不想就拆開盒子。

  阿慶出聲說:「王下,那是李醫的……」

  「我知道是他的,我要看看是不是跟我的一樣。」結果他看過之後清晨那股妒忌之風又捲土重來。

  她就親過一次李醫,爲什麽送的內褲數量比他的多,款式比他的性感。

  阮頌翻找有幾件內褲時還從盒底翻出另一張字條,上書:我只對阿橫小可愛內褲裡面的東西感興趣。

  他將字條放回去,轉而拿起自己的盒子翻找,哪有什麽額外的字條。

  阮頌心裡很不平衡:阿善爲什麽差別對待,明明跟我的關係比較親密,明明她在病房中摸了我的命根……阮頌腦中突地閃過娜塔的話。

  一定是阿善摸過之後嫌他小,嫌他勃起慢,嫌他流的水不够多!

  可是,那些反應已經是他目前的身體所能做到的極限了,他的身體乾枯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滋潤的。

  阮頌將近橫的盒子恢復原樣,想了想,又打開將裡面的內褲弄亂,故意讓近橫知道盒子裡的東西已經被他看過了。

  他將盒子遞給阿慶,說:「給李醫送去,順便催促他快點醫好我的身體,至少讓他快點將我體內的藥物殘留排出去。」

  阿慶接過,應聲出去。

  他全程旁觀自家王下搞的小動作,不懂他做這些的意義何在,再次感慨這些陷入情愛裡的善男信女的腦回路實在匪夷所思。

  阿慶拿著盒子敲開近橫工作室的大門,門後竄出一團濃濃的血腥味,撲在他的臉上,像這樣驟然吃了一劑「血煞」,饒是鐵骨錚錚的男兒郎也不免身形晃了晃。

  他先是看見站在門內的男人戴著口罩、橡膠手套、醫帽、手術服等等全副武裝,手套和手術服上鮮血淋漓,然後又從男人的肩後看見一條蒼白的人腿。

  阿慶暗暗哆嗦了一下:難道,他打擾了李醫和裡面那具屍體的「約會」?

  「什麽事?」戴口罩的男人沉悶地問。

  「啊,」阿慶將盒子伸到近橫眼下,「這是黃小姐寄給您的包裹。」

  「扔掉!」近橫脫口而出,甩上門落鎖,門風帶出的「血煞」讓阿慶的身形再次晃了晃,血腥味還讓他有點反胃。

  阿慶知道黃小善和近橫有點那啥,近橫說是那麽說,但他自然不會傻得真把東西扔了,衝門內大聲說:「李醫,我把東西給您放門口的窗臺上了,王下催您加快治療他的身體,那我先走,不打擾您工作了。」

  近橫昨天得了具新鮮的稀有人屍體,運回來後今天就迫不及待地給屍體開膛破肚,一樣一樣取出稀有人珍貴的心、肝、小腸、大腸等等人體器官,準備逐個製成標本,然後再將掏空的屍體整具泡在福爾馬林裡,運回瑞典的研究所,成爲他珍貴的收藏品。

  他正要切開屍體的頭顱取出腦髓時阿慶來了,聽過他的話後重新站回手術臺,手術刀的刀尖對著屍體的頭皮,試了幾下都劃不齊開顱的綫,他鼻腔重重地噴出一道氣,知道今天的工作進行不下去了。

  收拾收拾,將心、肝、小腸、大腸等人體器官暫時放回到屍體的空肚中,將屍體推進屍體冷藏櫃,溫度調到2°,對屍體進行保鮮,等明天他心無旁騖了再繼續。

  討厭的女人,隔著國家也能騷擾他。

  她是不是故意的,算准了他今天有重要的屍體要解剖是吧!

  這就去看看她寄來什麽破東西?

  什麽東西會比他的屍體重要!

  那倒是,世界上是沒幾樣東西能跟屍體媲美。

  近橫出門見到被阿慶放在窗臺上的盒子以及貼在上面黃小善寫的便簽,他很嫌弃:人傻,連字也透著股傻氣。

  他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先回房進浴室洗去一身血氣。

  嘖,開個盒子搞這麽多步驟,那聲嘹亮的「扔掉」可還餘音繞梁呢。

  近橫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拿著盒子坐下來,一面在心裡不耻黃小善死纏爛打的小强精神,一面嘴角遮遮掩掩扯出一絲笑意。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上次她送的錶帶確實深得他心。

  恐怕她老到的挑禮物手法也是從家裡三五成群的男人中煉出來的,哼,花心大蘿蔔。

  他打開盒子,和阮頌一樣也第一時間沒認出這是內褲,但直覺這不是什麽好東西。跟著拿起盒中的字條,上面一行極具挑逗的話把他氣得七竅生烟。

  他將盒子摔在地上:我穿的內褲需要你買?八成是你的男人買多不要的,你覺得扔了可惜就寄給我廢物利用,老油條。

  近橫想想還不够痛快,又踢了地上的盒子一脚,盒中無辜的內褲散了一地。

  散在地上攤開的內褲,布料少得可憐,很性感,很暴露,不管正著穿、反著穿都不能遮住屁股蛋。

  她的男人明明各個看上去都光鮮亮麗,怎麽裡面是穿成這樣的……

  難怪她每天都笑呵呵的傻樂,有此等艶福,換成哪個女人不樂?

  讓一心搞科研的近橫穿這樣的內褲,他確實有點難以接受,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又考慮到屋裡就他一個人,逞强地心想:他們能穿,我也能穿。

  於是從地上撿起一條黑色的抖了抖,脫掉褲子,裸著下體左右翻看丁字褲,憑藉高超的智商,最後判斷布料多的那一面應該是穿在前面兜著命根的。

  穿上後,他彆扭地動一動兩條腿,後面那條又細又窄的布料就卡進臀溝裡了。他下意識地臉紅,感覺完全暴露的屁股蛋凉凉的,前面又很憋屈,也可能是他太大給撑著了。

  真難受,這是人穿的嗎?

  萬一,萬一以後他被她得手了,是不是,也要每天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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