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五章 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哎呦,別壓我了,一路上自己瞎說個不停,誰說我是來找你報恩的!還什麽地點選在厨房,我跟自家男人都沒在厨房搞過,哪輪得到你當第一個。」
長吻後,黃小善嬌美的臉蛋媚眼如絲,白了柴澤一眼,彎腰從男人腋下鑽出去,在厨房裡東摸西摸,翻找熬粥需要的食材。
柴澤貼在她背後跟前跟後,腦袋枕著她的肩頭,說:「今天這個第一我當定了,總算有件事是我有他們沒有的,以後你在地球上的任何一間厨房裡第一個想到的男人必然是我。」
黃小善取出砂鍋,盛上水,放到電磁爐上,將肩頭的頭顱抖落,「在地球上的任何一間厨房裡我第一個想到的男人必然是拉拉,我在香港可是給他做了整個暑假的飯,一直等到他回墨西哥的老巢才脫離苦海,搬去阿逆公寓同居之後頓頓飯都是他在張羅,我也就徹底跟厨房saygoodbye了。」
她邊在灶臺上洗洗刷刷,邊自然地跟柴澤閒話家常,如此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柴澤心中輕快舒暢,貧嘴說:「怎麽朝逆這樣的富貴名門也會做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十全十美,我也想吃他做的飯。」
黃小善高高舉起刀,狠狠將蘋果剁成兩瓣,刀尖指向柴澤,陰惻惻地笑起來,「你想吃阿逆的飯,我就想吃你的肉。」
「我的『肉』,你又不是沒吃過。」
柴澤站在她背後,雙手纏上去,臉埋在她的後頸上,下體與黃小善的臀溝親密接觸,將她往灶台邊沿擠壓。
黃小善在忙,沒功夫陪他勾纏,將發春的男人往後轟一轟,順便將臀溝裡的一團熱刃「請」出去。
「你能不能靠邊站,別影響我?我手裡拿著刀,等下不小心把你手指剁下來,你是不是要賴上我們家一輩子?好險惡的用心。」
「呵,真是個好主意,還是小黃聰明。」他主動將手伸到她的刀下,「你剁吧,我要賴在你們家一輩子。」
黃小善哭笑不得,塞給他半個蘋果,拿哄小孩兒的口氣哄他說:「你站邊邊去吃蘋果,別妨礙我熬粥。」
惹得柴澤笑趴在她的發間,往她臉頰落下一個大啵兒,退後縱身一躍,一屁股坐到對面的灶臺上,哢嚓哢嚓啃起蘋果。
他這樣說好聽點是放蕩不羈,說難聽點是沒有教養。
黃小善真心感覺這位二十好幾的大富翁有時候行爲舉止跟高中男生差不多,她對森美蘭華的前途産生深深的憂慮。
她拿刀背拍拍檯面,說:「喂,這位酒店老闆,請注意你的素質。」
「這是我的酒店,我愛坐那兒就坐那兒。」柴澤咬口蘋果,衝她搖頭晃腦。
「瞧瞧你得瑟的嘴臉,您坐穩了,別摔下來。」黃小善不跟他抬杠了,繼續搗鼓自己的粥。
柴澤啃完半個蘋果,看看黃小善忙碌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小黃,你來借厨房真的只是做飯報恩?你的命只值一鍋小米粥?」
黃小善打開水龍頭接水淘米,回頭說:「你大錯特錯!第一,我熬粥沒你的事;第二,我的命不值一鍋小米粥。」
跟她貧嘴,看誰貧得過誰!
她淘完米倒入鍋中,柴澤看見米量,酸溜溜說:「喲,做這麽多,他們的嘴真挑,還要吃你親手熬的粥,我家大厨的手藝會比你的差?」
黃小善點火,蓋上鍋蓋,叉腰回視男人布滿怨念的臉,「你不僅話多還管得特寬。粥是熬給阮阮吃的,他從我房間的樓梯上摔下來受傷住院,我理應去照顧他。再說我粥熬都熬了,爲什麽不多熬點大家一起吃?就賴你家破酒店的破樓梯,賠錢!」
「貴客在總統套房出了這麽大的事故,員工早就彙報給我了,我也派專人去處理這件事了。要不是我要處理珠寶展的尾聲工作,脫不開身,我還想親自處理呢。比如去事故現場看看啦,提上水果慰問你的阮阮啦。」
「公務私用,無聊。」黃小善自顧自看守砂鍋,不稀罕去搭理他。
柴澤由不得她不搭理,「是是是,我多無聊。人家西黎王儲身份多高貴,長得又美,還病懨懨的像林黛玉。當初在墓地的山上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把他介紹給我,我這還沒展開追求呢,介紹的媒人就自己下場跟他打得火熱,還親自熬粥……」柴澤兩手一攤:「人家近水樓臺先得月,我還能說什麽。」
黃小善被他陰陽怪氣的話說得大爲光火,反唇相譏說:「好話壞話你都說個乾淨了,再來說你還能說什麽,你好意思沒意思?我說給你介紹阮阮,你說對阿逆一心一意,好吧,雖然你一心一意的對像是我男人,至少我當時能感受到你的深情,更敬你是條漢子。結果到了美國,說對阿逆一心一意的你又改口說也喜歡我,你說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小厨房很安靜,只有黃小善響亮地指控和小米在砂鍋中翻滾的咕嚕聲,都被阮頌聽到心坎兒裡了。他本來只是有些吃阮頌和其他男人的醋,聽完黃小善的諷刺心情就複雜多了。
兩人氣呼呼地互相怒視,誰都不說話。最後鍋蓋被煮沸的米湯頂開,黃小善才移開目光,掀開鍋蓋,將蘋果倒進去,又加了些厨房中現有的益氣養血的好料,調成小火,慢慢開始熬粥。
坐在灶臺上的男人目光跟鞭子似的抽打黃小善的身體,擒住她一條手臂,將人拽進自己的腿心,抬起長腿夾住她,「跟我獨處的時候,不准一聲不吭,哪怕跟我吵架也不准裝啞巴,我不喜歡你無視我的存在。」
兩個冤家,大的無視他,小的休想也照虎畫猫。雖說先愛上的比較吃虧,但他還沒窩囊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