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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402章
第三八九章 大雨滂沱迎新人

  香港四月的天氣極爲潮濕,大雨小雨不斷,雨停則起霧,有時更令航班和渡輪延誤。

  與這種掃興天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黃小善陽光燦爛的心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妲己和琵琶精」要來了,這可是兩隻大妖啊。

  黃宅迎新當天,天空烏雲密布,憋到下午終於炸開一道響雷。

  黃小善負手在大門口走來走去,暗道一聲不好,抬頭望天,先是稀稀拉拉的豆豆雨,後變成淅淅瀝瀝的傾盆大雨。

  黃宅四周的花草樹木很快被雨霧籠罩,雨水落到地上嗒嗒響,濺起朵朵水花;被大雨侵擾的海灣從遠處看也烟雨朦朧,一片墨綠色。

  黃小善接了一手雨水,後甩掉,狠狠地跺脚:客人快來了,賊老天突然整這麽一出,氣人!

  她踮脚張望遠處的大雨,飛濺的雨沫將她弄得渾身潮濕。

  這時手臂被一股大力扯到後邊,連帶著身體也向後撞在一堵銅墻鐵壁上,她回頭就看見一張跟天氣一樣惡劣的臉。

  蘇爺摸到她兩條冰凉的手臂,惡劣的心情隨即又刷新了一遍,「等什麽等,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進去!」

  黃小善對新人翹首以盼,却對「老人」很隨便地擺擺手,「我不要,我要第一眼看到阮阮和阿橫。你要等就陪我一起等,不想等就進去做自己的事。」

  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想納新還敢對一言九鼎的東宮這麽說話,信不信東宮一個不爽就將兩個新人連同她全部踢出家門,讓他們睡大街去。

  「進去!」蘇爺擒住她一條手臂往屋裡拉。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等到他們來。」黃小善又蹲身又扒拉手臂上的鐵爪,大呼小叫,跺脚撒潑,跟東宮耍無賴。

  「你不自己走進去,我就扛你進去!」

  豈有此理,下這麽大的雨還堅守在門口等新人,一隻脚都沒跨進來就享受這麽高的待遇,以後家裡的前輩在他們面前說話還會有分量嗎,這只死狗。

  「你要扛我進去,我以後就叫你土匪!」

  「叫我什麽?」

  「土匪土匪土匪!」

  「好,老子今天就匪一次。讓二爺、老四將兩個客人帶到我的房門口,聽聽我是怎麽『匪』你的。」

  黃小善見大事不妙,馬上見風使舵,停止一切反抗舉動,「不不不,不擾拉拉貴手了,我自己走進去。」

  蘇爺放開她,一手指向屋內,「進去。」

  黃小善臉歪向一邊,嘴裡念念有詞,拖拖拉拉地以龜速挪動,被不耐煩的蘇爺推了一把肩頭,「快進去,又不是什麽重要客人,有必要一直等嗎,以爲我們家多歡迎他們似的。」

  蘇爺的話黃小善左耳進右耳出,她一步三回頭,還真就被她看見兩道車燈從雨霧中射出來,隨後一個車頭衝破雨簾向黃宅駛來。

  「哇,來了!」她一蹦三尺高,掉頭衝到臺階前,興奮的模樣神似一隻吐舌頭等吃飯的狗。

  蘇爺也望瞭望從雨中駛來的轎車,他不想在客人面前和黃小善拉拉扯扯鬧笑話,噴了道鼻息,自己進屋去了。

  有一個流著哈喇子的一家之主歡迎他們就够了,難道還想要他自降身份歡迎他們?哼,都收了也不過是五房和六房,他們的面子還不够大。(大爺還不知道柴老闆的存在)

  開車的阿慶率先透過車窗外的雨簾望見臺階上探頭探腦的黃小善,一看見這張熟悉的癩子臉,他就牙疼。又想到以後要和這個癩子長時間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的牙就不疼了,改頭疼。

  他唯一欣慰的是王下未來生活的住宅還算大方,周圍的環境也葱葱鬱鬱,有山有水,確實適合養病。

  香港高樓大厦的密集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來之前收拾行李的時候他還擔心黃癩子會讓王下跟她的男人擠在鶏窩一樣的窄小公寓裡,整天跟她的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在他們的臉色下養病。

  幸虧這個癩子還知道自己男人多,有違倫常,懂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苟且偷歡。

  阮頌和近橫幷排坐在後座,近橫手肘搭在窗沿上撑著下巴,出神地凝視大雨敲打在車窗上形成的滾滾水簾。

  他眼睛不願往前看,因爲怕一不小心就會看見某個花心的女人。

  趁打雷的時候,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嘆息,聽上去更像嗚咽:這算什麽嘛,來到她和一群男人姘居的地方擠作一團,感覺上就像過來給她做小的。

  「是阿善,她在等我們!阿慶開快點!」

  近橫聽見阮頌的喜呼,執著片刻,眼尾還是忍不住飄向前頭車窗,大雨也擋不住臺階上女人明媚的笑臉。

  呵,又添了兩個男人,能不高興嘛,其中一個還巴不得立刻委身給她。

  「婚車」終於在黃小善的望眼欲穿中停下來,車燈熄滅,阿慶打開車門撑開一把黑傘跨出來,聽見臺階上的女人雀躍地嘰喳叫:「阿慶,阿慶……」

  阿慶可算盼來一次黃癩子不一開口就喊他「黑社會」了,舉著傘朝她彎彎腰。他再看不慣黃小善平日的所作所爲,此時也被她傻逼一樣的笑臉感染。

  主人家笑臉相迎,客人心裡總歸會比較舒坦。

  阿慶越過車頭走到後車門,傘往下斜了斜。車門一開,此時黃小善的眼中,一團耀眼的白光從車裡飄出,後又飄出另一團耀眼的白光,兩團白光在雨中幻化成兩個姿潤天成的妙人,一個站在阿慶的傘下,一個自己撑傘。

  阮頌銀盤似的臉在雨簾中溫順又柔美,濕漉漉的雙眸朝她眨了眨。

  近橫將傘往前傾斜,上半張臉遮在傘下,下半張臉看不出情緒。

  黃小善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兩個妙人盼來了。她樂得都覺得天上下的不是大雨,是甜滋滋的糖水。

  阮頌主僕跨上臺階,近橫默默走在他們身後,經過門牌時兩人都先後不著痕迹地斜看一眼。

  幾人自美國一別,今日又聚首了。

  近橫收起傘,黃小善才得以看見他的全貌,他始終垂眸看臺階下劈裡啪啦的泥水,神色淡淡的,說不上高興或不高興。

  但只要人肯來,其他的就都好說。

  黃小善二話不說抓起阮頌的手,親親熱熱地說:「阮阮,你來了。」

  兩人手上都有未幹的雨水,碰在一起是一樣的凉,可黃小善的聲音在阮頌心裡投下一片陽光,暖意融融,微笑說:「嗯,我來了。」

  「這大風大雨的,把你們的衣服都打濕了,先進屋換身衣服吧。」她一隻手被阮頌反握住,抽不出來,便用另一隻手去接近橫的傘,「阿橫,我來拿吧。」

  近橫側身躲過,低低說:「不用。」

  混在雨聲中,黃小善要不是看見他嘴唇動了,還以爲他沒說話。

  近橫不喜歡當衆與人拉扯,黃小善便不去强搶,隻衝他笑笑,將一行人領進黃宅,邊走邊有說有笑地介紹黃宅。

  當說到黃宅由兩棟子別墅構成時,阮頌隨口問:「蘇拉住在東邊還是西邊。」

  「東邊,家裡的混世小魔頭也住東邊。」因爲阮頌是來養病的,她便自動自發地將人領向安靜的西邊子別墅。

  阮頌看出來了,捏捏黃小善的手背,猶猶豫豫說:「阿善,能不能讓我住得離蘇拉近些,這樣我跟他談事情也方便些。」

  近橫聽見他的話,面上不顯半點情緒,腹中却嘲弄道:什麽談事情,怕是不想跟心思與自己同樣縝密的朝逆共處一窩,這樣獻身給某人的時候也容易些。

  黃小善停住往西邊走的脚步,一拍腦袋,「對呀,我差點忘了你跟拉拉有生意往來,那咱們往這邊走吧。」

  近橫沒有阮頌一來人家家裡就拉幫結派的興趣,前頭的人怎麽帶路,他便沉默寡言地尾隨其後。反正人都來這裡了,等於落入她的掌中,住哪裡又有什麽分別。

  真要讓他選的話,他在車裡時倒看見主宅旁邊還有棟不錯的小樓,想來是給傭人住的,他要能住到裡面去,也省得主宅裡的是非影響了他的研究工作。

  但他肯定住不進去,因爲她不會肯的。

  四人路過黃家老麼的房間,不僅房門大敞,房裡的窗戶也大敞,空氣流通,凉風滿屋子亂刮,窗外的雨水也被刮進房中,地板濕了一大塊。

  老麼趴在床上睡得一塌糊塗,皺得像梅乾菜似的薄被單胡亂蓋在身上,一頭棕髮在風中搖曳。

  「大懶蟲,明知會下雨,還這樣睡覺!」黃小善啐駡一句,衝客人歉然一笑,指著屋內說:「我進去把窗戶關上啊。」

  阮頌識體地放開她的手,站在門口注意看黃小善進去後的每個動作。

  她先去關窗,再走到床邊彎腰撿起被單抖開,細緻地爲男人蓋好。

  被單離開伊米身體的瞬間,阮頌第一次看見他完整的後邊身子,真是遍體生花,美麗細膩,任誰見了都會垂涎這麽完美的身體。

  若是早年他「親愛的父親」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也就不會打他的歪主意了,可惜。

  且他小小年紀就能遇上一個對他知冷知熱的貼心人,可恨。

  黃小善輕輕合上門,繼續領路。

  阮頌見她沒有再牽自己手的意思,遂主動將手鑽進她垂在身側的手心裡。

  黃小善低頭看看手,再抬頭與他相視一笑,順從他的心意,握住他冰凉的手。

  近橫一直冷眼旁觀他二人的互動:呵,口口聲聲說追求他,却只在門口乾巴巴跟他客氣了一句,之後就將他晾在一邊。跟阮頌却一路眉來眼去個沒完,都不用像在美國時那樣回避了,這肯給她抓摸性器和親個嘴就打她巴掌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最後黃小善將阮頌領進東宮除了蘇爺那間外第二大間的屋子裡,近橫住他隔壁,阿慶住他對門。

  蘇爺那屋門開著,黃小善還聽見他講西語的聲音。這人肯定聽見他們幾人的動靜了,却連出來露個臉、打聲招呼、做做表面功夫也不肯,像個小媳婦似的縮在屋裡,沒禮貌。

  阿慶確認過王下的住房,心裡有七分滿意,向阮頌請示說要回去拿行李。

  黃小善連忙叫來小忠,爲兩人做了介紹,再請小忠幫忙一起去拿行李。

  他們走後,阮頌抓起黃小善的手往屋裡扯扯,說:「阿善,我剛來,你進屋同我說說話。」

  黃小善看向近橫,想叫他一起進屋,却見人家的手已經搭在自己房間的門把上了。她張口想喊住他,心裡又冒出另外的打算,遂改口笑對阮頌說:「那我就進去陪阮阮坐一會兒吧。」

  近橫原本放在門把上還有些猶豫的手,聽見她的話後立刻堅定地擰開門把,堅定得近乎有些負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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