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善再醒來時身邊的床位依然和睡前壹樣沈甸甸的,她以為是近橫壹直沒有離開留下來陪睡,於是閉著眼擡腿橫跨他的腰盤,壹隻手從褲腰摸進他的襠中,不是光滑而是毛躁的觸感,當下立辨陪睡的人不是近橫。
這廝睡飽了花花腸子就活躍起來,手深入陰毛叢中握住壹條軟硬適中的大屌,同時警告男人:“心肝妳不許出聲,我讓心肝見識見識我苦練多年的‘摸屌識人’神功。”
男人果然聽話得沒有出聲,只是滾動喉結發出吞咽聲,換做平時黃小善光從聲音就能辨出個子醜寅卯來,誰叫她現在被豬油蒙了心,全部註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大屌上,裏裏外外摸了個遍後裝模作樣地分析:“有毛,阿橫out;不夠粗,拉拉、風out;不夠長,小雞巴out;咦,龜頭好嫩,阿逆和阿澤這兩個殘花敗柳的龜頭應該沒這麼嫩的……”大拇指摁在渾圓的龜頭上不停摩挲。
軟綿的觸感從陰莖傳入男人的脊椎,銷魂的快感讓他想仰天長嘯。
男人咬緊牙根不讓自己泄出壹絲呻吟,怕自己出聲被她聽出自己是誰,就享受不到這種夢寐以求的觸摸。
摸不出是哪個心肝的屌,黃小善心裏直犯嘀咕,她摸著摸著,突然腦子中邪似的靈光壹閃,繼而虎軀壹震,摸屌的狗爪僵硬在上面:壞了,摸了不該摸的人!
她僵住不動,男人便知自己暴露了。
黃小善緩過氣,知道自己抓的是誰的屌也隻裝作不知,當務之急是棄屌裝死保命。
陰莖上的手稍有松動,男人就把她的手捂在褲襠裏,聲色暗啞地懇求:“小善,別走……”
第壹次聽見他發出這種沾染情欲的聲音,黃小善不免壹呆,隨即而來的就是恐慌,壹種預感自己會犯原則性錯誤的恐慌。
裝死裝不下去,她認命地睜開眼,對上男人火熱的幽深雙眸,沒什麼底氣地問:“裴遠,怎麼是妳?”
裴遠親她壹下:“我壹直守在門外,看見近橫走了才偷溜進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跟妳親近。”
黃小善抿了抿被他親過的嘴,思來想去嚅囁了半天才說:“妳、妳先放開我。”手裏有屌的情況下會嚴重堵塞她的智商。
裴遠態度強硬:“不放!”
黃小善欺軟怕硬慣了,壹聽他嘴上的脾氣比褲中雞巴的脾氣還大,人先矮了三分,要哭不哭地問:“不放妳想幹什麼?我受傷了,妳也不能幹什麼!”
他不回學校,偷溜進她的房間壹直等到她睡醒,她就知道午時三刻(攤牌)到了。
裴遠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白露骨地說出心中所想:“小善,等妳傷好後我們去酒店開房吧。”
黃小善心裏哀嚎,小狼狗被她忽悠了三年終於忽悠不下去開口跟她討肉吃了。
“裴遠,我和那麼多男人睡過,早就是個殘花敗柳破爛鞋,妳值得更好的……”
“別再拿什麼‘妳值得更好的女人’這種話搪塞我!”裴遠狠狠咬壹口她的唇,“我比他們很多人都更早認識妳,也知道妳心裏有我,不然也不會在泳池裏因為其她女人對我投懷送抱就吃醋。”
黃小善把眼壹瞪:“妳知道我吃醋還讓她們碰!”捎帶捶他壹拳。
“我不但知道妳吃醋,拉妳壹起上游泳課也是為了光明正大脫衣服給妳看。”他戳破自己的小心機,眼睛壹閃壹閃的,對她得意地笑。
黃小善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她在前文就說過“世界上沒有壹個男人是單純的”這種話。
“我曾經跟阿橫承諾過他是這個家的最後壹個男人,從前我跟他們許過很多承諾,都沒能遵守,我不想丟掉最後的這壹點信用,徹底變成壹個言而無信的人。”她臉皮厚歸厚,可總被他們說她這個人信不過,她也會不爽,也想給自己做做危機公關。
“我說的是‘我們去開房’,沒說要妳收我當這個家的第八個男人,妳不需要畏首畏尾和害怕。”
“妳要找我當炮友!”黃小善嗖壹下從他的褲襠中抽出手,慌慌張張地矢口拒絕,“不行不行,這樣做的後果更嚴重,被他們發現會打死我的!”
看來這隻野雞徹底被男人馴化成家雞了,遙想當年,她壹身是膽,用自己博大的胸懷接納所有潛力股,腿比麻袋還松,上床都不用掰,自己就能張好腿請君入洞,如今此壹時彼壹時了。
黃小善對自己的改變無知無覺,反而認為裴遠變壞了,連這種膽大包天的想法也敢生,推著他的胳膊急說:“妳快離開我這裏去客房睡啦,被他們看見妳在我屋裏我的屁股會開第二次花的。”
裴遠不走,伸嘴親她。
兩人其他出格的事雖然沒敢幹,接吻卻不是第壹次,黃小善掙紮幾下身子就軟了,在他熱烈的吻中發出咿咿唔唔的呻吟。
裴遠吻到她胸悶氣短就點到即止,退離她的雙唇發出欲求不滿的喟嘆,拇指在她明艷的臉頰上輕輕摩挲:“小善,認真考慮我的提議。我愛戀妳三年,我不是陌生人,我不要妳負責,我隻想要妳讓我變成男人。”
黃小善別過臉躲避他吃人的目光。
裴遠親親她的臉頰,像來時那樣不動聲色地離開。
黃小善趴在枕頭上張開剛才抓他陰莖的手,看著手心胡思亂想,不久又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她煩躁地回頭大喊:“妳又回來……”聲音戛然而止,來者不是去而復返的裴遠,而是端著餐盤給她送宵夜的近橫。
“剛才有人來過嗎?”近橫放下餐盤問。
“是阿澤啦。”黃小善熟門熟路地把鍋扣在柴澤頭上,“我都說了不行,他還壹直纏我,我廢了好大的勁才攆走他。”
“柴澤來過?他傍晚的時候不是說和蘇拉壹起出去喝酒?”
黃小善壹驚,迅速做出反應:“他喝了酒才那麼興奮的,也不管我有沒有受傷……禽獸、奸商!”越說越真,還故意咬牙切齒。
可惜近橫抽了幾下鼻子就識破她的彌天大謊:“他喝酒了屋裏怎麼沒有酒味?”
黃小善臉色壹僵,半晌才臊著臉嚅囁說:“其實剛才來的人是裴遠。”
“他來就他來,妳撒謊瞞著我幹什麼?”近橫臉色如常,並無動怒的跡象。
黃小善看準了他的臉色才敢避重就輕地說:“他來看看我抹了妳的藥膏有沒有好點,妳不喜歡他,我怕妳生氣才沒敢告訴妳。”
近橫嗯了聲,心想裴遠中意她,趁沒人的時候過來看看她,這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至於她避重就輕的部分估計也就是些裴遠心疼她受傷之類說的軟話,不聽也罷。
端起宵夜給她吃,沒有再說裴遠的欲望,也沒有對她的撒謊再作為難,他本來就不是個刨根究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