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失望
李文軒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木子在瑾家的存在,已經到了大家默認的程度嗎?
「木子兄弟,他不回去了嗎?」李文軒問,心底隱隱還有些期盼。
雖然有點小人的嫌疑,但他還是想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木子原本就不屬於柳葉村。
「木子哥哥為什麼要回去啊!他可是要娶我姐姐的。」
「砰」
李文軒手裡的禮盒掉在了地上,溫和的臉上滿是震驚,平時的儒雅再也沒法保持了。
瑾天被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什麼,抱著手上的包裹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失態的李文軒。
「我……我手滑了。」李文軒俯身匆匆忙忙的撿起地上的東西,再站起來卻已經心亂如麻,「瑾天,瑾姑娘她……她的婚事定下來了是嗎?」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李文軒只期盼的看著瑾天,希望給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我爹說新居落成後,就給木子哥哥和我姐辦喜事……」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酷暑,李文軒卻感覺置身在寒冬臘月,冷的發抖。
瑾天這一番話,猶如兜頭而下的一桶水,澆的透心涼。
怎麼會這樣!
那個在街頭無數個來往的客人裡,他一眼就看中的姑娘。
他還想著等自己能做主的時候,兌現了在母親面前許下的諾言就去提親,可那姑娘要成親了,沒有等他。
那他怎麼辦?
……
瑾俞和木子到客來酒樓的時候,李河正在酒樓得廚房裡幫忙,滿頭大汗的出來,手上還能看見沾著的魚鱗。
「師傅!你怎麼來了?」
李河激動不已,看見瑾俞和看見親人一樣,雖然凌子言請他過來的時候說是瑾俞會同意,但沒有看見瑾俞親口說,他心裡不踏實。
「過來看看你啊!」
瑾俞和木子正坐在凌子言的茶室裡喝茶,看見李河這般倉促的樣子,頗有點尷尬。
這娃比瑾天還要莽莽撞撞。
「我在這裡挺好的,凌公子對我很好,我跟著那幾個師傅也學到……」
「嗯哼!」
木子放下茶杯,總算知道什麼叫有其師必有其徒了,瑾俞和李河師徒倆,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自己這是在幫凌子言。
「你師傅就是過來看看,見你待著還習慣,她也放心了。」
木子開口道,看見凌子言無懈可擊的笑容終於有點繃不住了暗自好笑。
這京都來的貴公子,看來還是想要留點臉。
李河是個通透的,被木子打斷了話頭,回頭一想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他的師傅是瑾俞,這些人的手藝還是從自己師傅那裡學到的,怎麼能說自己跟著這些人學習呢。
「酒樓新開張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好在有李河過來幫忙,還希望瑾姑娘別介意我自作主張。」
凌子言不好意思的道,蒼白的臉上染了幾分緋紅。
瑾俞最看不得人這樣了,原本是她沒有安排好李河的去處,現在被凌子言這麼一說,反而倒像是凌子言欠了自己人情。
所以她自然是一連串的說沒事,感謝凌子言幫忙什麼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木子忍不住扶額,他都極力把場子拉回來了,結果徒弟不拆台了,師傅又來拆台。
送走瑾俞和木子二人後,凌子言站在窗戶前許久沒有開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心思,跟隨主子這麼多年,顧笙又怎麼會不知道。
木子那儼然一副當家人的做派,恐怕是刺激到主子了。
顧笙在後面看了好一會兒,才端了一盞熱茶過去。
「主子,這裡是風口,你的身體才剛剛復原,別又傷了。」
「顧笙,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難看了?」凌子言輕輕地道,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給瑾俞留下好印象。
「瑾姑娘不是都過來道謝了嗎?這些日子她忙的沒有時間顧忌李河,您這是幫她解困。」
「去準備一份厚禮,等瑾姑娘新居落成後送去。」
心裡百轉千回的思緒,凌子言隱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主子放心,小的一定會安排。」
顧笙恭敬的把茶盞奉上,心裡默默地再說,只要主子想要的東西,竭盡全力,他都會想方設法給主子爭取到。
哪怕是人,也要做到。
……
「李河這回進了客來酒樓,讓我更加堅定要早點在鎮上有個事情做了,要不然連個徒弟都沒有辦法安排。」
回去的路上瑾俞還在誇凌子言的貼心,木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讓她自己體會。
「怎麼了?」瑾俞不明所以。
「李河是你的徒弟,在客來酒樓不錯,你看酒樓上下都知道他的來路。」他這是借你的招牌。
木子聰明的沒有把話說直白,否則依照瑾俞的性格,非得和自己急不可。
「我還沒有教他多少東西,在酒樓估計也發揮不了他那一手好刀功。」瑾俞想了想道。
客來酒樓得擺盤雖然由瑾俞改進了不少,但像現代那樣的精緻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李河的雕花技術就得不到發揮了。
所以她不太認可木子說李河會幫忙到客來酒樓很多。
「沒事!等過些日子你帶回來身邊親自教導,不就好了嗎?」
木子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怎麼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就看不透了。
他也不是喜歡說別人壞話的人,再在凌子言的話題上糾結下去,恐怕他自己要看不起自己了。
萬一凌子言只是單純的想幫瑾俞呢?
雖然他看人的眼光很準,但也不排除有看錯的時候。
「嗯嗯!可惜掌櫃大叔那裡還沒有消息,這件事還真急不來。」
到村裡的時候正趕上大家都在溪邊洗衣服,幾個熱情的女人攔著瑾俞說了一大通,瑾俞笑著說了幾句,便以家裡有事要忙告辭了。
「早就看出來著姑娘不一般了,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
「那是!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有魄力的說退婚就退婚!」
「……」
還沒有走遠的瑾俞好無語。
一樣的事情,之前是自己橫豎不對,甚至連命不好都說出來了。
現在一個個又像先知一樣,自己打臉的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