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暗示
「呸!你給我記住了,那是嫁出去的女兒,那是劉家的人!」
夏花母親停下來,對著夏清第吼道。
大女兒頂罪,她也曾經心疼心軟過,可是比起嫁出去的女兒,一家的頂樑柱更應該留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夏清第被吼了那麼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怯怯的問,絲毫看不出這是那個醉酒後會凶殘的揮著棍棒打人的男人。
「不能讓她回來,就算是回來,我也不會讓她在村裡待下去!」
夏花母親咬牙切齒的道,彷彿那就是她的仇人,而不是自己女兒。
……
大寶哭了一場,最後在瑾俞懷裡睡了過去,瑾俞把他抱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時候,木子正拎著水桶進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瑾俞。
「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大寶有點份量,抱著瑾俞吃不消,但被木子這麼看著,忍不住停下來問。
「你很適合當母親。」木子看了一眼瑾俞懷裡的小不點,壓低聲音道。
「……」瑾俞一陣無語,哪個女人不適合當母親?
不對。
木子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瑾俞對上木子的眼睛,那眼裡跳躍的火苗,炙熱的可怕,燙得瑾俞雙頰飛霞。
羞得。
原來那個連別人抱在一起翻滾,都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木子不見了,眼前這個男人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什麼都懂了。
眼裡攢動的火苗,隨時都能把人燃燒。
「再胡說!」
瑾俞嗔了他一眼,臉紅到耳根,抱著大寶準備回自己房間去。
「嘿嘿!我給你開門。」
木子根本不在意瑾俞這樣,傳達了自己的意思,瑾俞明白就行。
「傻乎乎~」
瑾俞飛快的進了房間,身後那視線灼的她腳步都變得倉促了。
木子無所謂的聳聳肩,拎著水桶去廚房打熱水,才出了堂屋,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恢復了疏離和淡漠。
木子處理了野豬,已經近黃昏了,大寶還在睡夢中就被翠花嬸接了回去。
二妮要留下來幫忙瑾俞讓她回去了,反正明天的菜已經做好,這些不忙。
想著明天就是五月初一了,張太太家的壽宴是初八,還有七天準備。
木子今天這頭野豬沒有以前的大,去除掉內臟的話一百斤左右,瑾俞想實驗一下木子給她做的簡易烤爐,這野豬肉柴了一些,但也有柴的好處,起碼肉香。
「要搭架子嗎?」
木子對瑾俞經常烤肉的事已經非常的熟練那些步驟了,見瑾俞把那整隻豬給醃上,他就知道瑾俞想要做什麼了。
「不用。」瑾俞指著那一人高的爐子道,「我準備試試那個。」
烤爐中空的,四周都是紅磚砌的,底下燒火,中間用鐵板隔開,上面的四條鐵棍可以用來掛著烤肉,隨便什麼肉都可以。
「好。什麼時候開始?」
木子自然是沒有意見,瑾俞想要做什麼他都贊成。
「不急,晚飯後開始,先讓這個肉入味。」
野豬肉已經讓木子放輕力道敲打過,瑾俞為了讓那豬肉入味,還用剪刀使勁的戳那個肉,皮就算了,根本戳不破。
瑾昌明這幾天都在地裡忙活,秧苗已經有一指長了,插秧也不過十天半個月的事。
瑾俞晚餐做的很豐盛,知道要開始下地幹活了,這不說進補不進補的事,一日三餐吃好點也有好處。
「你也吃點。」
「別……裝不下。」
瑾俞無奈,她是真的不太喜歡吃肉,為了給這個身體補充蛋白質才會吃的。
「你太瘦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木子把瑾俞給他準備的肉湯,撥了一半給瑾俞,瑾俞那個比他小一大圈的湯碗,裡面滿的溢出來了。
「鍋裡還有,我們現在也不想著靠它賣錢,不用留著。」瑾俞笑著道。
欣然接受了木子的好意,她喜歡看見木子笨拙又溫柔的照顧自己。
瑾昌明把自己當透明,彷彿看不見那兩個孩子的互動一樣,這日子溫馨又和諧,真的很好。
想了想給妻子夾了一筷子菜,青娘本來在吃自己碗裡的飯菜,有所感觸似得,抬頭看了瑾昌明一眼。
那一眼其實沒有表達出什麼來,對青娘自己來說,估計至少茫然的一瞥,但是對於隨時隨刻都在希望她變好的丈夫,馬上就發現了不一樣。
「娘剛剛看了爹一眼欸~」
瑾俞和青娘坐在一起,感受木子的溫柔照顧同時,眼角餘光看見了那猶如驚鴻的一瞥。
「嗯嗯!我……我感覺到了,你娘或許要恢復了。」
瑾昌明激動的話都說不完整了,這是他盼了二十年的事,而且很快就要實現了。
「真是好事,看來我們讓娘和大家接觸,這是對的。」
介於青娘良好的身體表現,瑾俞晚上給她洗澡的時候,不由多給她按摩了一下頭部,這是才從老大夫那裡學來不久,說是配合針灸治療木子的病會恢復很快,瑾俞學了順帶也給母親坐坐按摩,反正不會有壞處。
絮絮叨叨的在青娘耳邊說著話,仔細的給她穿好衣服,看著和二八女孩一樣好顏色的母親,瑾俞暗自羨慕著,自己這身體除了臉和母親有點像外,身段和皮膚真的是不能比了。
一個窈窕曼妙,一個乾癟癟的豆芽菜,營養不良的樣子,完全沒有可比性。
「娘可真漂亮!美極了!」
把青娘臉上的自製面膜洗乾淨,那如剝殼了雞蛋一樣的好皮膚,又讓瑾俞艷羨了一把。
瑾俞確定自己是真的融入這個身份裡去了,這些都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對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半點都不摻假。
青娘的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瑾俞待要認真看,發現還是那樣的茫然,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揩了頭髮又晾乾後,瑾俞才扶著青娘回屋去,夜幕降臨,而她還有大堆的活計要做。
木子已經按照瑾俞的吩咐把烤爐燒了起來,瑾俞過去的時候,木子正把鐵門打開,鐵板上的碳火全部也扒拉到地下一層去。
「燒透了嗎?」
站在烤爐邊,瑾俞到感覺到滾滾的熱浪,只是習慣性的又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