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鬥酒
瑾俞知道這時候的女孩是沒有地位的,但今天這些人的追捧,讓她錯以為自己是不是去了女尊國度,居然還能從這些大男人嘴裡聽到這麼多的恭維話語。
其實瑾俞想太多了,只要是有出息的人,平常人都是抱著敬仰的態度交往的,更何況在滿倉叔一家人的宣傳下,瑾俞簡直就是一個寶貝疙瘩的存在。
她沒有注意到,那些因為被退婚引起的閒言碎語,最近已經慢慢的被聰明能幹取代,裡面多少有滿倉叔一家的功勞。
在大家的恭維聲裡,瑾俞終於等來了二妮家的晚餐,之前擺在堂屋的生菜都被加工成了一點點美食,二妮如果不負瑾俞的所望,做的菜味道都很不錯。
「嘟嘟,要吃。」
大寶吃飯的時候愣是要和瑾俞坐一起,翠花嬸怕瑾俞一個女孩子坐著拘束,剛好今天又是二妮的好日子,也不忌諱女人不能上桌,便叫了二妮過來陪坐,自己也大方的在瑾俞身邊挨著瑾天坐下。
素月和文通夫妻倆,輪番上陣都沒能把大寶抱走,緊緊的環著瑾俞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大寶乖啊!爹帶你去看魚。」文通逗弄著兒子,瑾俞那細胳膊細腿的,大寶坐在她懷裡,都要和她一樣大了。
「不要!大寶吃飯!」
大概也是知道跟著瑾俞可以上桌吃飯,那麼多好吃的他不想錯過。
小胖手不停地指東指西,小嘴不停地喊要吃的,當然不是給瑾俞的,都是他自己愛吃的。
「你這孩子,姑姑要吃飯,等姑姑吃好了,再來好嗎?」
素月急忙來制止,一桌子長輩在,今天又是小姑拜師的好日子,別讓自己兒子給攪了,否則公公婆婆那裡可不好交代。
「不要!沒有了!」
大寶急得和什麼似得,可惜表達不出來,只挑了自己會說的講,家人都習慣了他的言語,知道他那沒有了是什麼意思,頓時笑了起來。
「有!娘在廚房裡藏了好吃的,抱你過去吃好嗎?」
「大寶啊!阿公不吃完,就吃一點點可好啊?」
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含飴弄孫的時候,對孩子是寶貝的緊,見大寶這樣護食,還是忍不住逗他玩。
「阿公吃,大寶吃,嘟嘟吃……」
把瑾俞夾的一筷子炒肉片,硬推給那老人,嘴裡還在不停喊吃。
「嬸就讓大寶坐著!他很乖的。」
大寶那乖巧的模樣讓人窩心,怎麼都捨不得讓人把他抱走。
木子坐在對面,皺眉看著大寶在瑾俞懷裡鬧騰,生怕瑾俞受不了。
瑾俞感受到他的視線,對他淺淺的笑,表示自己沒事。
女人這邊都只吃菜,偶爾哄哄大寶多吃點,男人那邊酒已經喝開了,原來還安安靜靜的堂屋,男人說話的聲音就粗了不少。
「木子兄弟,我們來喝一杯!這些年我看見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徒手殺狼的,小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呢!」
瑾俞木子身邊坐的是二妮的叔伯,也就三十出頭了些,大概都是有英雄情節結,酒氣已經上臉了,紅彤彤的,那雙微闔的眼睛已經有了一些醉態,舉著酒杯激動的就要和木子喝酒,身子已經有點搖晃。
「我不會喝酒。」
木子沒有拿酒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他不太喜歡這樣的聚餐,之前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這還是給了面子沒有立刻離開。。
「怎麼能不喝酒呢!來來來!我給你滿上,這可是那老孫頭拿手的酒,以前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要喝都不賣的。」
「我真不會喝。」木子不為所動的道。
「木子兄弟不能喝酒,叔,就我和你喝一杯。」文通知道自家叔叔有點醉了,忙上去解圍道。
「你小子啊!我這杯可是敬木子兄弟的,你摻和什麼?」
二妮叔伯不大願意的樣子,想著能把木子灌醉也是本事,這最近在村裡可是被人誇的狠的外鄉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村裡的英雄出自一個外鄉人,怎麼看都有點氣短的感覺。
看著老實巴交的人,這會兒酒氣上頭,說話也沒有了之前那麼內斂,大著舌頭端著酒杯一個勁要人木子喝酒。
「老三,木子兄弟不會酒,你也別勉強了。」
自己弟弟一把年紀還這麼不著調,滿倉叔有點無奈,這勸酒是好事,可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喝。
那木子臉上就沒有笑過,可不像是故意推卻,那是真的拒絕。
「男子漢哪裡有不喝酒的道理,除非不是男人……」二妮叔伯激道,臉上被酒氣渲染的紅暈,看起來都是在挑釁木子。
隨後,瑾俞就知道了,不管是誰,平常多冷靜,但都是不能激的。
只見木子抬手就把自己跟前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把酒杯扣在了桌上。
「喝完了!」
乾脆利落的一震,酒桌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借酒勁裝瘋賣傻的二妮叔伯也清醒了一些,剛好對上自己哥哥警告的眼神,尷尬的摸著鼻子坐下。
「木子兄弟好酒量啊!吃菜吃菜,趕緊把酒勁壓下去。」
滿倉叔打著圓場,把酒菜往木子跟前推了推,木子剛剛傷好的時候,傻愣愣的,說話都不對勁,別這剛好又把人喝壞了,可擔待不起。
「謝謝!」
木子禮貌的道謝,筷子沒有再拿起來,只看了一眼身邊還在吃飯的瑾天,又把視線對上看向這邊的瑾俞,眼神莫名。
「要不吃點飯!」
瑾俞笑著說了一句,又看著那酒杯,木子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吃個糯米飯都能醉,別這一杯酒就把人放倒了。
「我去給木子大哥盛飯去。」二妮知道瑾俞的擔心,忙站起來就往廚房去。
「看著木子這身體大好,也是好事啊!想當初瑾俞把你帶回來的時候,跟血池子裡撈出來一樣……」
翠花嬸想起當初木子血淋淋的被瑾俞拉回來,那悄無聲息的模樣,彷彿扔在一旁都會自生自滅,現在人身體好了,神智好像也恢復了不少,對瑾俞又是那麼的順從,那看著瑾俞的眼神,作為過來人她瞧出了一點端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