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互惠互利
那一下疼的人心肝顫顫,想到自己剛剛吃過東西,怕被婆婆發現給瑾俞添麻煩,二丫硬生生的吞下那痛苦的呻吟。
「還硬氣的很呢!你叫啊!」
菊花嬸這幾天都是在以責罵擰打二丫為樂,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裡那仇恨的火苗降小。
二丫不躲也不避,咬著唇忍了。
菊花嬸謾罵著尤不解氣,手裡打人的動作也沒有停,而且很聰明的只是揪胳膊,打的也都是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聽著外面婆娘罵的也差不多了,劉二柱在屋裡咳了咳,意在提醒菊花嬸,來日方長,先把孫子生下來再說。
菊花嬸對丈夫的示意一點就透,擰了這麼久二丫吭也不吭一聲,沒意思也就放過了。
「該死的毒婦,還要我家好吃好喝的待你。天天給你留飯留菜……」
聲音大的幾乎半個村子都能聽見,豎著耳朵伸長脖子傾聽的村民只當菊花嬸夫婦是為了孫子心性大變,只有二丫知道那飯菜只不過是好聽的。
一碗水粥,幾片老的咬不動,本來就應該餵那剛抓的小豬,可現在就是在水裡煮的一個半生熟撈出來給二丫。
二丫木然的喝著那和水一樣的粥,還好有了瑾俞的那些吃食,她今晚不用挨餓了。
兩隻胳膊疼的她拿起碗都吃力,等回到屋裡脫了衣衫一看,兩隻胳膊淤青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她也曾經珠圓玉潤過,但現在實在一點皮包骨,還有一身的傷。
主屋婆婆還在罵人,二丫卻已經不在乎了,弓著身子仔細的護著肚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
……
第二天瑾俞起床的時候,好久沒有提前起床的父親,居然起來了。
瞧著他神清氣爽的樣子,瑾俞知道那是和自己昨天答應他去老宅幫忙的事有關係。
這年紀一大把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容易滿足。
「爹,地裡的活還早著,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廚房裡粥已經煮好了,顯然父親已經起來有一會兒了。
瑾俞洗漱過後,打了幾個雞蛋準備做蛋炒飯。
這邊雞蛋剛剛下鍋,木子就回來了,除了一隻野豬外,還有幾隻活蹦亂跳的野雞。
「回來啦!哇!今天你又搗了哪個雞窩嗎?」
「打野豬的時候,順便抓的。」
野雞的腳被木子全部綁在一起,扔在地上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叫喚,驚的那邊原來的兩隻野雞一陣附和奏響了清晨的交響曲。
「看來野雞要繼那些竹鼠和野豬的後塵了。」
木子這每次上山都不空手的回來,有時候讓瑾俞覺得這鄉下實在太危險了,野獸多的可怕。
要是木子知道瑾俞怎麼想的話,估計又要說瑾俞傻了,這一大早他可是跑了幾個山頭才獵了這些東西回來,別人想要有這個收穫的話,沒有一整天的功夫指定搞不定。
「別擔心,我有給它們留點子孫。」只是都是一些幼崽。
吃了飯就要去鎮上了,瑾昌明樂呵呵的燒水處理野豬,對木子這個未來女婿越來越看好了。
……
和昨天一樣,瑾俞才到書院門口就遇到了凌子言主僕二人,這時間點掐的,瑾俞頭皮發麻。
「瑾姑娘來了。」凌子言如沐春風的笑著道。
「早啊凌公子。」瑾俞硬著頭皮道。
這逼得太緊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可惜人家也不點明說,瑾俞還真的不好意思說什麼。
「昨天和青山居士手談了一句,還有一處未解的地方沒有解,今天特意來登門拜訪求解的。」
就那樣帶著顧笙從容不迫的進了書院,瑾俞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緊張了。
「進去吧!」
木子看著那主僕二人的身影沉聲道。
把罈罈罐罐送去後廚,木子沒有如常的去練武場,現在林俊峰表現出色被木子授命帶那些人練習,拿著雞毛當令箭,林俊峰可是高興壞了,非常的盡責。
書院已經上課了,凌子言說的去找青山居士下棋,完全就是一個藉口。
木子仔細辨認了幾個發現,穿過朗朗讀書聲的課室,一路往東北角的涼亭去,那裡有一彎荷花池,像凌子言這樣附庸風雅的人,這會兒肯定在那裡。
別問木子怎麼知道的,之前凌子言的隨從背著畫架等物,瑾俞外行加上緊張不知道,木子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果然繞過課室,又走了一段路,清晨的暖暖的朝陽下,白衣翩翩的凌子言正背著手在看荷花池,而他的隨從正在忙碌著搭畫架。
「木子兄弟過來了,今天不用訓練嗎?」凌子言看見木子過來,愣了一下,便笑的和煦問。
「凌公子風雅高貴的一個人,這要是淪為一介商賈實在是屈才了。」
木子開門見山的道。
他不喜凌子言的心懷不軌,但瑾俞對凌子言極為友好,他不想在瑾俞面前說凌子言壞話,所以直接來找凌子言。
「哪裡啊!木子兄弟這話說的嚴重了。」凌子言極有風度的道,「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指不定我讀書不行,這改行開酒樓能有一番成就呢!」
「瑾娘給了你二十六道菜的菜譜,這些足以讓你的酒樓賺的盆滿缽滿了,為何你還要一定拉她加入?」
「什麼事都講究一個互惠互利,瑾姑娘花季年華,整日的起早貪黑,我這是給她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沒有什麼不對的,木子兄弟別緊張。」
「凌公子一看就是出身不凡,我們只是簡單的農家人,不想參與你的復興大業,還請高抬貴手。」
木子不以為然,瑾俞的以後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沒有必要與凌子言說。
「瑾姑娘也沒有徹底拒絕,木子兄弟這般著急的來找我……這是……」凌子言欲言又止,「難道是瑾姑娘同意,你不同意,兩個人已經分歧了嗎?」
凌子言那張臉怎麼看怎麼欠揍,木子忍住打他的衝動。
「你既然知道我們不願意,那麼就請你不要再來煩我們。」
「你說的不算,瑾姑娘才是一錘定音的那個人。」
木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凌子言轉身離開,「那你慢慢等吧!」
「主子,要不就直接和瑾姑娘挑明吧?」顧笙在木子身上看見了危險,剛剛一直都是戒備的握著腰,這會兒木子離開,他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