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有事要發生
這是她第一次對男人撒嬌,但是女人似乎有這個天性,無師自通。
劉強子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女色,雖然隱藏的深,這鄉下地方也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就他那瘦巴巴豆芽菜似得身材也沒有人看中,但自己女人的誘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劉強子不是英雄,但是他一樣過不了美人關,被二丫這麼一撒嬌,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叫囂,生了幾分膽氣,也不在乎剛剛對那裡的抗拒,二話不說就走。
他急著回去和媳婦好好的溫存溫存。
如墨的黑夜,深巷,冷風,晚歸巢的老鴰,一切都預示著今夜有事要發生。
夏家大門還是和原來一樣緊閉著,夏花上去試了試還是打不開。
「打不開。」夏花洩氣的道。
「怎麼會打不開呢!我來敲門。」
劉強子火燒火燎的上去就開始敲門,夏花母女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岳父,開門啊,我送岳母和夏花回來了,快點開門!」
回聲跟著迴盪,隔壁家的雞窩一陣鬧騰,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公雞,以為天亮了伸長脖子喔喔叫著打鳴,算是回應了劉強子的呼喚聲。
門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強子,我爹指定是睡過去了,還是偷偷摸進去開門吧!免得打擾左鄰右舍。」關鍵是丟人,也怕夏清第酒沒有醒發狂。
二丫拉住還想放開嗓子喊的劉強子。
「女人就是麻煩。」
劉強子不耐的道,試著用力推搡大門,還是推不開。
「姐夫,圍牆裡面是柴火,我找塊石頭給你爬進去。」
夏花把門口放著挑菜的石頭搬過來,平常她母親撿個菜什麼的,就喜歡坐在這裡和左鄰右舍論張家長李家短。
「行!你搬過去吧!我試試能不能爬上去。」
劉強子點點頭答應了,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
最後還是二丫看不過去,把火把塞給母親,自己動手和夏花一起把那將近百斤,到小腿那麼高的石頭移到圍牆下。
那圍牆其實不算高,就半丈多一些(一丈三米的算法),可劉強子本來身材瘦弱,身高也不高,沒有東西墊還真爬不進去。
饒是架了石頭墊腳,他還是在二丫的幫助下,踩著她肩膀爬上去的。
果然圍牆下面就是用樹皮罩著的柴火,踩著柴火再往下跳就輕鬆了許多。
夏家的院子不是很大,雜物放了不少,但門口這裡還是整潔的。
劉強子掃了一眼院子,也看不清楚什麼來,直接開門讓門外的女人進來。
「都進來吧!」
劉強子頗有點沾沾自喜,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比他以往聽從父母命做的那些都帶勁。
「啊!你,你快出來!快!」
二丫抬腳正打算上台階,不想就看見瘦弱的強子身後有一個黑影,那黑影手裡還舉著一根木棍。
「婆婆媽媽的,這門都開了,還不趕緊進……來……」
「砰」
重物擊打在骨頭上的聲音響起,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劉強子那瘦弱的身體倒下時,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強子!」
二丫離門口最近,強子正面倒地磕到石階上的臉,鮮血淋漓,溫熱的液體飛起灑落在她臉上。
血腥氣四散。
「啊~」
「啊~」
幾聲尖叫讓剛剛到自家門口的連雲福,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扯到腿上的傷口他也沒有顧忌。
夏家的門口站著一個巨大的身影,不,應該是兩個人抱在一起,手上昏黃的火把搖搖欲墜。
藉著那火光,連雲福看見地上還跪著一個女人,摟著一個人仰頭痛哭,悲傷過度發不出聲音。
「這是怎麼了?」
本來是聽見這外面的動靜出來警告夏花母女倆的,縱使再厭惡夏家人,看見這邊出事,聞到這濃重的血腥味,連雲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啊……啊……呵呵呵……」二丫哭不出來,也說不出話,只有喉嚨裡那怪異的聲音發出來。
抱著劉強子的手都是溫熱的血,她感覺到劉強子在她懷裡抽搐,不過很快就軟趴趴的歸於平靜。
這個前一刻還在和她說話,嫌棄她們膽小的男人,縱然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可現在死了,就那麼活生生的被她父親打死的。
「雲福哥……姐夫被我爹打死了……」
夏花叫了一句,上下牙齒都在打顫,甚至都不敢上去查看證實,只看著二丫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是!是你這個狼崽子殺的!就是你!連雲福殺人了~」
夏花母親突然爆發了,指著連雲福大叫,聲音尖銳,傳出好遠。
「娘!你怎麼能亂……」
夏花要辯解的話被打斷,她看見門裡竄出來一個人,她那個老實巴交一喝酒就六親不認的父親夏清第衝了出來。
這回他高舉的棍棒不是砸向她們母女,而是直接往背對著門的連雲福身上招呼。
「姦夫,淫婦我打死你」
「雲福哥,小心」
還是晚了一步,連雲福身上有傷反應遲鈍,夏清第那一下打的極重,他根本就躲不開。
「砰」
用盡全力的一棒打在連雲福的後背,他踉蹌了一步才站住腳。
「是他就是他殺了強子,就是他」
夏花母親發瘋了一樣,死命的抱住連雲福,嘴裡還在說那些話。
雨點般的棍棒砸在身上,頭上,有溫熱的東西從他額頭慢慢的往下淌,連雲福被夏花母親死死的抱著,想要掙扎,動憚不得。
「娘!你放開呀」
夏花也顧不上那些棍棒會不會落在自己身上,拼了命去掰母親的手,身上挨了好幾下,終於還是掰開了母親禁錮連雲福的手。
「雲福哥你怎麼樣了?能跑嗎?」
連雲福接連被打了那麼多下,人有點懵,使勁的搖了搖頭,才清醒了點。
之前的火把早就因為混亂掉在地上,面對野狼群他都沒有受這樣的傷,可是那看似老實巴交的夏清第和他沒有底線,指鹿為馬的婆娘,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身體裡的血性被激起,新仇舊恨在內心翻滾,房樑上母親左右搖晃的雙腳,破爛的草蓆上父親沒有一塊好肉的屍體,這一幕幕在他猩紅的眼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