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靠一靠你的肩膀
二妮再偷偷看一眼瑾俞,嬌嬌弱弱的女兒家,往後總算是有個人能護著她了。
「有你和你大哥他們過來,我自然就沒事了。」
瑾俞伸手捏捏二妮的臉蛋,觸手潤滑的和水豆腐一樣,二妮家人把她嬌養的很好,這才是小姑娘該有的模樣。
「我大哥他們自然要來,不說是這件事本來由我二嫂引起的,就是他們牛頭村的人想要來我們柳葉村耍橫,大家都不會同意的。」二妮不無驕傲的道。
這時候的同村人遇到大事還是非常團結的,就像一個家族一樣,內裡怎麼勾心鬥角,出去後還是會團結,不能被外人欺負了去,出門在外遇到一個同鄉都當做親人對待。
這點瑾俞現在還不知道,只當文通深明大義。
「瑾娘,沒想到我二嫂背著家裡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我會和爹娘說,讓她們約束一下二嫂。」
「你不要說了,你大哥他們回家自然會處理,就做個懂事的小姑好了。」
姑嫂的問題千古難解,瑾俞還真捨不得二妮在家裡被嫌棄,這是來到古代,第一個對她真心相對的小夥伴。
「瑾娘,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偏偏那些人還要這樣欺負你……」
「那不是好說話,做事留三分,也不能把別人逼上絕路對吧?」木子已經把野豬拎回去了,扶好倒下的竹門,瑾俞也拉著二妮回家,「二妮,你留下,我和你說說話。」
看二妮想留下,又想走,估計是害怕自己連她一起怪罪。
「好。瑾娘,你家木子好威風啊!」
二妮湊近瑾俞耳邊悄悄地道,話裡不乏對木子的崇拜。
「打人就是威風啦?」
看著木子輕鬆的把那隻大肥野豬扔在地上,瑾俞也覺得木子很威風很狂野,但還是故意逗二妮。
「不是。就剛剛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瞬間,把野豬往地上一扔,那氣勢如虹的樣子,就和我在戲台上看見的大將軍一樣。可厲害了!」
「哈哈!真的嗎?」
二妮神神秘秘的樣子,把瑾俞逗樂了,看向拎著鋤頭和木頭去修院門的木子,瑾俞也覺得很帥,很酷,很窩心。
只要他回來,再害怕,再難的事情,瞬間都不再讓人害怕為難,這就是主心骨的存在。
「真的真的,木子比我爹還厲害。我在我爹面前還敢大聲說話,但在木子身邊,我不敢開口了。」
「你不會是怕他,所以不敢來看我的吧?」
「不是……」
院門口木子把原來的木樁加固,聽到屋裡傳來女孩子的嬌笑,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軟。
瑾俞太過心善,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以為你的善良是害怕,好欺,只要有他在,不會讓那些人再有機會傷害她。
……
鍋裡的滷菜可以起鍋的時候,瑾俞才把二妮放回家,沒有人知道她之前被春風那蠻橫的樣子嚇壞,在看到二妮和她哥哥過來的,真的和看見救星一般。
二妮退讓著不要,可架不住瑾俞的要求,還是把滷菜帶了回去。
送二妮出門口後,瑾俞才帶上院門回家,木子加固後的院門比原來笨拙了些,但也更加牢固。
「木子,你要喝點水嗎?」
院子裡木子把野豬放進後院的那口大缸裡褪毛,瑾俞看過房間裡還是靜靜坐著的母親,來到後院給木子幫忙。
「我不渴。」木子頭也不回的道,「這味道重,別過來。」
野豬本來就腥,被熱水燙過後那味道更重了,再說馬上要開膛破肚,木子不想讓瑾俞看到那樣的畫面。
「你生氣了嗎?那樣的人,我們若是以同樣的代價去賠付,不划算。」
沒有把那個春風胖揍一頓就放跑,瑾俞害怕木子生氣,問的也是小心翼翼。
「嗯!今天你說放過就放過,若是下回我遇到,還會打他。」
木子很忙,但還要照顧瑾俞的情緒,他還是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
瑾俞笑了起來,這樣的木子真的讓人窩心。
看著那寬厚的肩背,用力拖起那野豬往木板上扣時,瑾俞可以看見那胳膊上有型的肌肉隆起痕跡。
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瑾俞上前了一步,就想在那肩背靠一靠。
木子的感官很靈敏,瑾俞的腳步很輕,但從背後靠近的那一瞬間,他就感應到了。
轉身的剎那,一個帶著淡淡薄荷香的人兒就撲進了懷裡,髮絲上還有那不知名的花香,木子怔了怔,隨即微抿的嘴角上揚。
只是手上還拿著刀,實在不方便回抱瑾俞的熱情,木子的聲音柔了又柔,低的讓人陶醉。
「怎麼了?還在害怕嗎?」
碰觸的不是肩背,臉下上起伏的胸膛,瑾俞也不想離開,將錯就錯,就想這樣抱抱木子。
「原來你們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很害怕,生怕院門不夠牢固,那個人若是進來的話,他要打我,那我是不是敢真的砍他。
砍了他怎麼辦?
人要是死了的話,我是不是要被衙役帶走?
殺人償命,以後再也看不見你。」瑾俞靠著他的胸膛輕聲道,「還好你回來了。」
「我應該早點回來,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謝謝你……木子。」
「瑾娘,我的……衣服髒」
瑾俞被木子這煞風景的話逗笑了,估計換做不管是哪個男人,面對女人只有投懷送抱都不會拒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哈哈哈……木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感覺的木子身體的僵硬,估計這樣的親暱對他來說還是太豪放了,瑾俞笑著從木子的胸膛抬起頭來,向後移了半步。
拉開兩人的距離。
已經申時了,偏西的陽光襯得木子像是背著七彩霞光,本來就俊美的五官如夢如幻,奪目的讓瑾俞不忍移開視線。
「啪」
菜刀被木子扔到那處理的乾乾淨淨的大肥豬身上,一旁竹籬笆裡的小鹿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發出幾聲微弱的鳴叫。
這些木子統統的感覺不到,他的眼裡只有那個嘴角微揚,含羞帶怯的小女人,那微翹的紅唇好像是在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