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姐在唱曲兒
「要啊!李叔若是有我都會要。」
瑾俞正愁這裡每天殺的豬不多,她想要做臘腸都做不了,這裡可沒有現代那現成的腸衣賣。
「行!我讓大毛給你把東西裝上。」
李文軒自然不需要李富貴多說,早在瑾俞說要的時候就把裝內臟的籃子拎起來,準備給瑾俞放車上去。
有木子在,怎麼能讓李文軒有獻慇勤的機會?
這斯斯文文的男人在木子眼裡和女人差不多,再說李文軒看瑾俞那眼神,木子同為男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把所有想要討好瑾俞的男人,那些多餘的桃花統統摘掉。
李文軒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再看木子那高大的背影,微不可見的笑笑收回手,站會攤錢繼續為瑾俞想要的東西忙碌。
「李二公子,你能和我說說書院上課的時間段嗎?」
瑾俞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互相較勁,接連兩次撲了個空,決定還是摸清楚那上課時間再去,之前為不能見瑾天的消息感到失落,一時忘記了那門房學院上課的時間段,剛好現在問問有經驗的李文軒。
「瑾妹子今天去看瑾天,沒有見著嗎?」李文軒停下忙碌的動作問。
想著他也是有兩天沒有去學院了,一會兒去看看,畢竟是第一次獨自離家,家裡擔心是難免的。
「剛剛從書院過來,忘記問門房上課時間了。」瑾俞還有點遺憾的道。
「一會兒我要去問先生學業,若是瑾妹子不放心的話,我順帶去看看瑾天。」
「好啊!多謝李二公子了。」
「瑾妹子見外了。」李文軒好脾氣的道。
瑾俞欣喜不已的模樣,看的木子有點不是滋味,好傢伙不和自己爭搶,原來留著後手在這裡。
瑾俞不僅要了四套豬內臟,就是排骨也買了將近十斤,讓李富貴給砍成四五公分的大小,回去做炸排骨或者紅燒都行。
經過米糧鋪的時候,瑾俞又進去買了一些紅豆和冰糖,想著明天做一些早點給瑾天送去。
在兩人推著獨輪車離開柳鎮後,鎮口那揣著兩隻手,散散慢慢的依在牆角的三個流里流氣的人,意會的對視了一眼,轉身回了鎮上,留下一個繼續等了一會兒,等看不見瑾俞和木子後也往那個方向去了。
木子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下,要是感覺沒有錯的話,剛剛這一路出來,好像都有人在跟著。
只是那跟著的人還挺機靈,幾次他假裝回頭都讓他躲過,只是這出鎮上的那一刻,聚在一起的那三個男人露出了馬腳。
幾個人聚在一起不說話,那視線像是沒有在同伴的身上,反而一個勁的往獨輪車上瞄。
一路上回去之前的疲憊都忘記了,瑾俞雖比不上木子的大跨步,但也有幾分腳上生風的意思,心裡高興,不由自主的都哼起了歌來。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你說什麼?天上掉下的人,在哪裡?」
木子以為瑾俞發現了什麼,警惕的看看天上,再看看四周,發現除了青山綠水外,什麼都沒有。
「……」
瑾俞特別無語,她是在唱歌啊老大,還是黃梅戲。
雖然說不正宗,但是爺爺一年四季都聽那個做菜,就算是瑾俞不刻意去學,天長日久那些歌詞就像根深蒂固一樣,已經埋進了她的憶海裡,想要唱別的個,它都能自己跑出來哼上兩句。
「木子!姐剛剛在唱曲兒,唱曲兒你知道嗎?」
「什麼曲兒,沒聽過。」
「沒聽過就對了。姐和你說啊,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話說年少失恃的官家小姐被外祖接回去撫養。第一次看見嬌嬌弱弱,美若天仙的林妹妹,賈寶玉就說,這妹妹,美得像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瑾俞一本正經的把那黃梅戲精髓,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淒美愛情,添油加醋,外加胡編亂造的說了一遍。
見木子聽的認真,順帶把華夏的國粹京劇,穆桂英掛帥什麼的又說了一遍,直到說的口乾舌燥,接了木子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問木子聽懂了沒。
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在狀態,眼神倒是專注的很,只是……
為毛瑾俞覺得木子那眼睛盯著的是自己的唇,還有那性感的喉結上下活動的樣子,別告訴她那不是吞嚥的動作……
木子那模樣,就像是一條飢渴的魚,需要河水的滋潤一樣。
火辣辣又專注的視線,還有吞嚥的動作……
「你看什麼呢?」
瑾俞紅著臉,瞪了一眼木子,讓他的視線別太放肆。
「你也是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不,你肯定比她還好看。」
「你……你……我這是對牛彈琴。算了,不說了。」
這大老粗,瑾俞真的要氣死了,明明說的是戲曲什麼的,多文藝點茶是,偏偏他也能當做情話聽了。
羞憤之餘,瑾俞心裡該死的,居然還有點覺得很甜。
發現木子這娃現在是出息了,三兩句居然還會撩人了。
「瑾娘,我說的是真的。」木子推著獨輪車跟上瑾俞,非常老實的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心裡的意思。
瑾俞氣的,只能加快腳步,這些話悄悄說還行,這荒山野嶺指不定就有人躲在什麼地方偷聽了去。
還真的有人偷聽。
那二賴子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瑾俞和木子身後走,反正他家也是這個方向,耶不怕被人說有意跟蹤。
不想這大半路還能聽見美人唱歌,那嗓子嬌的,讓他骨頭都酥了大半。
聽著前面兩個的對話,怎麼聽都有股打情罵俏的味道,二賴子對這樣的事再熟悉不過了。
想著當初這個女人差點被自己得手,偏偏後來被人破壞,現在幫忙的人沒有了,等這票做完有了銀錢,那瑾家老太婆那麼愛銀子,他請人上門去說項,指不定能成。
只是這礙眼的男人是誰?
怎麼著也得把他給解決了先。
二賴子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也完全沒有認出來現在煥然一新的木子,就是當初那個渾身血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