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等你恢復正常再說
有些情感只需要一個對視,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像現在瑾俞看著木子那柔和的臉上寵溺的笑,就格外安心。
這些日子的相處,瑾俞知道木子是個清冷性格的人,在家裡的時候隨和包容,與在外面的拒人千里,完全是判若兩人。
「瑾娘,這些肉都做了,明天能賣得完嗎?」
瑾昌明高興之餘又開始擔心了,兩百斤滷肉想要在鎮上一口氣買完,根本就不敢想。
「爹放心吧!這些我來處理。」
讓父親想辦法做了一個漏斗,瑾俞打算今天晚上把刮出來的腸衣灌好,這樣明天還能減少工作量。
這野豬肉比較柴,前腿肉也好不到哪裡去,把準備好的調料用那酒拌勻倒進去,沒有高度酒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幸好這天氣還不熱,瑾俞讓父親幫忙撐著腸衣口子,自己把漏勺套在腸衣裡,一個勁的往裡塞肉。
這個過程有點慢,不像現代做香腸用機器比較快,木子在一旁想要幫忙,被瑾俞以讓他好好休息為由拒絕了。
木子也不多話,轉身就進了後院,瑾俞以為他累了先睡了也沒有多想。
等到香腸都灌好了,堂屋都清理後,燒水洗澡的時候木子又出現在廚房,灰衣後背明顯的濕了一片,就是額頭上也佈滿汗水。
「你沒有去睡嗎?」
「還沒有洗澡,我就在後院走了走。」木子老實的道。
「你定是去接那個竹管了對不對?和你說那個不急,等你手好了再做來得及,你怎麼不聽呢!」
瑾俞心裡著急上去查看他的傷口,老大夫的藥好用,之前還在冒血水的傷口,現在居然已經乾了,還好木子雖然閒不住,但有分寸,沒有讓傷口再裂開。
「我先給你洗頭,一會兒你洗澡的時候仔細點,別弄濕了。」
木子現在不比原來混沌的時候,清醒的木子主意也正,瑾俞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囉嗦,免得惹人厭。
「這點小傷無礙,你別擔心。」
握住瑾俞的手,指尖微涼,右手經常用刀還能在食指的根部摸到繭子,但握在手裡還是讓木子覺得柔若無骨。
「你這樣的不懂照顧好自己身體,我勸你也不聽,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瑾俞任由他握著,面對木子的柔情她語氣也軟了幾分,不再像之前大人管教小孩那樣的嚴厲,有了幾分女兒嬌。
「我有分寸的,你別擔心這些。」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起來會離開,但是現在我們難得在一起,為了我,你愛惜點自己。好嗎?」
縱使木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勁一樣,瑾俞還是心疼他的毫無保留。
家裡現在的日子好過了點,大部分都是木子的功勞,白天那梅香說的話也差不多就是她之前的想法。
想愛又不敢,就怕有一天木子清醒了離開自己會受傷。
可木子拼了命都要獵到獵物回來,那是全心全意的對這個家負責,瑾俞也想通了。
縱然木子以後恢復正常離開,那就當做是有緣無分,愛就愛了,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別彆扭扭。
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過好眼前才是關鍵。
「聽你的。」
木子感覺的瑾俞的不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好像不像以前那般的抗拒自己。
「就會騙人,現在說的好聽,等轉身之後你就忘了。」
「不騙你。這些都是小事,不妨礙我做事。」
「還不妨礙,傷了這麼大一道口子也不當回事。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受傷。」
「我以後都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受傷讓你擔心了。」
「真的?」瑾俞狐疑的問。
「真的。」木子認真的回答。
「好!我信你。」
這一刻瑾俞不想破壞兩個人的融洽,愉快的相信木子,直到好久以後才發現木子的承諾一直都在,只是身不由己。
水熱了後仔細的給木子洗了個頭,用帕子給他擦頭髮的時候,對上木子含情脈脈的雙眸,瑾俞無端升起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等到整理好堂屋,大家都洗漱完睡覺,月亮都已經上中天了。
臨睡前給木子換了一次藥,夜深人靜,燈火裡美人如花,兩人不免心神蕩漾一回。
和原來亂啃的親吻,有過兩次經驗的兩個人,熟練了不少。
好在也只限於親吻,被木子壓在胸口聽著頭頂稍重的呼吸,還有那如雷般的心跳,瑾俞偷笑。
瑾俞暗想男女之間的事,是不是男人的自控要差點?
「我去求爹……」
「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睡吧!」
知道木子想說什麼,瑾俞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讓他說完。
木子現在若是什麼都記得,不是這樣懵懂無知的樣子,瑾俞自然不會拒絕他。
可現在什麼都忘記了,記不起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
這樣的結合,怎麼說都有點不純,像似她在騙婚一樣。
「瑾娘,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對不對?」木子問。
「我還是在河邊與你說的那句話,若是你恢復正常,還是現在的想法,我變應了你。若是……」瑾俞捧著木子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若是你清醒後離開,那麼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到時候我就當做我們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從此各自安好,永不相見,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瑾娘,我……」
「噓~」瑾俞再次阻止了木子的話,「現在說的都不算,等你哪天想起了過去,再說不遲。杜先生說過,你的記憶只是因為受傷所致,恢復記憶只是早晚的事。我有耐心,可以等,等你恢復正常了……」來娶我。
若是悄無聲息的離開,那我便當你只是玩玩,一場失憶後的錯愛,拿的起放的下。
這些話瑾俞沒有說,但她相信聰明的木子知道。
「我不會離開的。只要你要我……」
瑾俞只是笑,現在的木子不代表清醒以後得木子。
瑾俞不知道的是木子是怎麼理解這些話的,擁著瑾俞的手很用力,話語很傷感。
可憐的就像是被主人遺棄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