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 惹不起
於是兩人去了後院,和瑾家的後院養了那些牲畜不一樣,端木青把後院改成了一個跑馬場兼練武場。
許林暈暈乎乎的被端木青領到了後院,直到端木青扔給他一根長棍,自己也掂著一根在手裡揮了揮,許林才覺得不對勁。
「表哥你給我這棍子做什麼啊?我那三腳貓功夫,就不獻醜了。」
許林怵端木青那揮舞出來當然勁風,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縮著肩把棍子送出去。
「沒關係,我不介意。」
誰管你介不介意啊!
許林膽戰心驚的倒退了幾步,無奈腳下的草地被人伺候的太好,統一三尺長的草把他絆了一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只能無奈求饒。
「別呀!表哥,你那一身的好武藝,會打死人的啊!小弟我不是你的對手啊!」
「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別惹你惹不起的人。看你今天把你嫂子給氣得,就不能好好的來,好好的回嗎?」
這話許林聽懂了,想起之前瑾俞那似笑非笑,一副要把他剝皮拆骨的神情,許林明白了幾分。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又來惹二妮讓瑾俞氣到,這會兒端他英明神武的表哥,英雄氣短要為妻子出氣呢!
這狗糧塞得人心也塞,為了討好妻子,表弟都打,簡直是令人髮指。
許林很生氣,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還有沒有兄長的模樣了。
「別啊!表哥,我都要回京都了,即便之前犯了錯,你也不能代替表嫂打我啊!我可以和表嫂道歉,這打,能不能免了啊?」
許林再氣,也不敢當著端木青的面說瑾俞不是,連連討饒。
「放心!我不會把你打殘,最多屁股疼點,回京路上也不用騎馬,上了藥,三兩天就能痊癒。」
「別打!別打啊!我去賠罪還不行嗎?」
「晚了!我剛剛答應了你嫂子要管教一下你,現在不讓我打,這讓我很沒面子欸!」
你還有個屁面子,為了女人兄弟都打,說得倒是好聽。
許林心裡那麼想的,嘴上可不敢說,就差諂媚的給端木青求情了,「表哥!你一向英明神武,打的都是侵佔大宛的敵人,你要打我也是大材小用了啊!要不我給表嫂負荊請罪!」
「現在天下太平,我打不了敵人,打你倒是將就了一些。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忍忍。」
「喲!大半天還沒有開始啊!木子,你最近是不是變磨蹭了啊?」
瑾俞趁著端木青來後院,自己躲在外面吃了一碗冰進來,可才放下碗,又被氣到了。
進來的時候氣沖沖的樣子,彷彿渾身都帶著火。
想著端木青的武力值,這會兒許林估計很慘了,誰知道進來一看,許林還站在那裡,雖然樣子有點狼狽,但可以看出還沒有挨打。
「嫂子!你看,表哥要動手,這會影響他在這裡的形象。萬一伯父伯母見他如此粗魯,不喜怎麼辦?你就讓表哥別打我了!免得他別人誤會。」
「沒事!我爹娘開明的很,對木子是十萬分的喜歡,你也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了。該受的懲罰,你還是要受的。」
瑾俞陰測測的笑著走過來,把手裡的梨塞給端木青,端木青接過來,直接就吃。
「你是想讓你嫂子動手嗎?」清甜的梨汁讓端木青笑得都溫和了幾分,用棍子推推許林的肩膀,許林應聲倒地,「你表嫂沒有個準頭,打完你估計也廢了。再說,打人費力,怕她手疼,我效勞了。」
「端木青!你是惡魔嗎?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要走了,你也不給我留點面子。」
這夫婦倆的笑,在許林看來,那就是魔鬼的微笑,掂量著就想跑,誰知道端木青根本不給他機會,手上的棍子活了一樣,眨眼又把他掀翻在地。
還想翻身爬起來跑,誰知道一記悶棍就落在了臀上,那一聲悶響摻不得假。
「端木青……哎呦……哎呦……」
「你喊我什麼?」端木青不慌不忙,吃著梨,手裡打人的動作也沒有停。
「表哥!表哥,你手下留情啊……」
棍棒落下的聲音,許林的唉呼聲居然停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下,旁的地方都沒有打,光打臀上了。
等端木青打完後,瑾俞才抬步走了過去,許林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許林!這是我給你的警告。」瑾俞也不擔心許林會被打壞,端木青下手有分寸,「辰州這邊的酒樓,你交給可靠的人搭理,在二妮沒有成親前,都不許再出現了。」
「嫂子!我可是你表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呢?」許林悶聲悶氣的道。
「二妮還是我徒弟呢!你欺負我徒弟,還有理了是嗎?你一把年紀了,勾引人家小姑娘,好意思嗎?」
「我……我再喜歡她,也被你們給打沒了!」許林沒好氣的要坐起來,誰知道一陣疼痛,疼的他猛抽氣,「我是真的放下了!」
「那這是什麼?」瑾俞把袖兜裡的東西扔到許林腳邊,讓他自己看。
「這是……」許林撿起那兩張紙頭看了一眼,是半個時辰前剛給二妮的地契房契,慘白的臉瞬間通紅,「這是,這是我給她的補償。我想了很久,沒有什麼可以給她。和我的這事,若影響了她的名聲,以後不好……有點銀子,過得也好一些……」
遣散費嗎?還是分手補償?
簡直就是侮辱人。
瑾俞猜到就是這個意思,許林大概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把二妮的那點不捨,徹底給打掉了。
「卑鄙無恥,說的就是你!」瑾俞譏諷的道,「用你打發那些花花草草的手段來對二妮,你是把她也歸類成那些女人了嗎?
你看不起自己,憑什麼把別人也看不起?我的脾氣你是知道,木子打你都是輕的,你也別抱怨。」
「好了!瑾娘,你也別氣了!他就是好心辦壞事,沒有惡意。」端木青暗搓搓的踢了一下許林,示意他趕緊走。
許林哪裡還敢逗留啊,這會兒也不疼了,麻溜的起來,二話不說就走。
「最可惡的做法就是拿銀子砸人,硬生生讓那份感情染了銅臭味……」
許林的腳步頓了頓,深深呼出一口氣,這才再次抬腳離開。
不做到這麼決絕,讓二妮恨他,許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抱著幻想做出錯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