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章 歸鄉
瑾俞被封為縣主的聖旨,早在皇帝下旨之前就頒布到各地了,縱使再想低調回鄉,知道他們一家回來的下屬官吏也都上門來拜訪混個臉熟,這些自然都交給管家打發了。
在柳鎮上安頓下來的第二天,瑾俞跟著父母就回了柳葉村,瑾家有瑾老太太在,當初瑾昌明和青娘離家又匆忙,這會兒回來了也不敢再耽擱,得回去給老太太見見。
等騎馬跑在回鄉的路上,瑾俞才發現那條山道居然被開墾成了大路,路基都由大石條砌好的,看那路面的新舊程度,還不是短期造成的。
「木子!這該不會又是你做的?」
瑾俞勒住韁繩,降下速度靠近端木青,指著那條通暢的不比官道差的大路問。
「在去北地之時,我想著你要在家到處跑,這路不好走,便留下那些人找了人來把這一段路修了。」端木青笑著道。
「不錯啊大哥!」
瑾俞歪頭笑瞇瞇的看他,人家都說七竅玲瓏心,這人恐怕不止!細心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應該做的。」
「行!我是不會說謝謝的。」瑾俞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其實,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說謝謝的。比如……」
端木青抬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雙目囧囧的看著瑾俞,那架勢分明是圖謀不軌。
瑾俞看了一眼身後騎馬跟著馬車的南邊梓和吳明他們,放棄了撲過去抱端木青的衝動,示意端木青往後看那一堆的電燈泡。
端木青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大串人,遺憾的嘆氣,這些人可都是妨礙他和瑾俞親密的障礙。
「看來是不行了。」端木青深表遺憾道。
瑾俞不說話,只瞅著端木青一直樂,心裡甜的很。
「主子,這路修得可真好啊!從鎮上到村裡,這會兒騎馬估計一刻鐘就能到了!」
南邊梓看不懂端木青那涼嗖嗖的眼神是啥意思,這會兒心裡豪情萬丈熱乎的很。
看著這大路心早就飛了,要不是不能越過主子先早,他早就跑進柳葉村去,拉著他掛念的姑娘訴一番衷腸了。
「你不留在鎮上幫忙安置,也跟著來幹嘛?」端木青冷聲問。
瞧著南邊梓那滿面紅光的模樣,就知道思春了。
瑾俞最疼二妮,那邊許林消停了下來,到了門口都繞道而行,這傢伙沒臉沒皮的又湊了上來。
「我是去看……」
眼角瞥見笑面如花的瑾俞,南邊梓堪堪住了口,意識到這位主子可不好說話,當初兩人的怨看似平靜,實則還沒有解開呢!
他可是一路謹小慎微,盡量不出現相當於偷偷摸摸的來了這柳鎮期待美人歸的,要是就這樣被趕回去,他可不幹。
「南邊梓,你去看什麼呢?」
那邊瑾俞聽了南邊梓的話,甩著馬鞭,笑得陰森森的問。
當年出征前南邊梓給二妮許的承諾,瑾俞雖然沒有在場聽到,但是之後還是有人和她說了,傳到她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之後了。
那時候天高路遠,南邊梓就算對二妮有什麼心思,也是只能空想,當不得真。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們舉家回來,南邊梓如果還惦記著二妮,依照這人的陰謀詭計,恐怕二妮逃不過去。
對南邊梓瑾俞意見老大了,可不想二妮被他給哄走。
「回少奶奶的話,小的就是去看看這柳葉村都有了什麼變化。那裡地傑人靈的,小的這身體不好,需要一個地方靜養。若是可以住下,那真是好事,指不定小的很快就生龍活虎了。」
「哼!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瑾俞冷哼,她還能不知道南邊梓的花花腸子想什麼,但是當初都能在端木青傷成那個樣子還插一刀的低情商物種,想要娶二妮,想都別想。
「咳咳咳……小的這是陳年舊疾,最需要山清水秀,地靈人傑的地方靜養了。」
南邊梓連咳了幾下,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就想討一個人情,最好瑾俞能把他留下養病,這樣他的追妻大業,就能毫無遮攔的進行了。
只要想到這個,南邊梓就止不住樂,那臉上憧憬的笑容,在瑾俞眼裡可是猥瑣的很。
嫌棄的從頭到腳看了一下,回想起來南邊梓剛剛說的話。
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這樣有損自己娶妻生子的話都說得出來,看來這軍師的腦子是真的有點不正常。
「呵呵!既然你身體不好,那麼最好你沒有別的想法,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回京都去。」
「主子手下留情,小的是真的喜歡這裡,絕對沒有半點過分的想法。」南邊梓急了,瑾俞不明說,他也懂瑾俞話裡的意思。
「暫且相信你!」
「多謝少奶奶寬容……」
瑾俞呲牙看他,這心虛的模樣,說心裡沒有事,那才有鬼。
但有了他那句身體不好在前,瑾俞就有辦法讓他的肖想,永遠都成為肖想。
看著傻樂的南邊梓,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被瑾俞套去了,端木青心裡直嘆氣,遇上這麼一個情商低的東西,只能心裡默哀。
康莊大道不走,偏偏要選擇披荊斬棘,這人也就屬南邊梓了。
……
一路回去時間減少了不少,原來小半個時辰的路程,現在路面好走了,只要不到兩刻鐘就抵達村頭,這還是要照顧瑾昌明和青娘夫婦的馬車走得慢。
瑾俞回村沒有用縣主的儀仗,可路上還遇到不少村裡人,正是農忙的時候,田間地頭的忙碌,看見高頭大馬和馬車,大家都知道回來的肯定是瑾俞他們,這村裡沒有人會有這麼大的陣勢。
紛紛放下手裡的活來行禮,大家還不知道青娘的身份,只知道瑾俞因為打戰和貢獻的幾項技藝對全國上下的讀書人有功,皇帝給封了縣主,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大貴人,二話不說先跪下了。
瑾俞連忙下馬來,攙扶她們,直說不用拘禮,還是按照以前那樣就行,她不講究那些。
雖說瑾俞免了他們的禮,但是說話什麼自然比以前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唯恐稍有不慎要被罰。
這中間當年可有不少人在瑾俞一家落魄的時候,糟踐過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