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第一奇聞
瑾俞忍笑不已,這要是讓左右住的兵聽到自己將軍還要幹家務,那就不得了了。
等等……
左右……住的兵!
「咳咳咳……」
瑾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剛剛居然忘記了這一茬,感受一下還有點沙啞的喉嚨,哀呼一聲,埋進被褥裡裝死。
端木青一聽她咳嗽,連忙加快手裡的動作,怕她是因為剛剛在榻上胡鬧給著涼了。
等到收拾好了東西,連人帶被褥抱回床榻上,瑾俞還低頭不吭聲。
「剛剛著涼了嗎?」端木青摟著她問。
「別問了!」
瑾俞抬手捂他的嘴,這麼丟臉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明天可以不出門了,免得鑽地縫。
「剛剛聽見你咳嗽,榻上涼,是我……」
「拜託大哥!你還嫌左右聽不見嗎?」瑾俞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的道。
端木青愣了愣,一時想不起來瑾俞這話是什麼意思,等瑾俞再次鴕鳥一樣的把自己藏到床裡頭,還把自己的手拿開,他突然福慧心智明白了瑾俞的意思。
「別多想,剛剛咱們的動靜很小,他們聽不見的。」端木青湊過去那人拉回來,一本正經的說謊。
當然瑾俞也不相信的,掙扎了一下,發現他又有變化,連忙不敢再動。
「睡覺端木青。要不然我要生氣……」
瑾俞的話都沒有說完,那人已經欺上來了,二話不說就發瘋。
「還有力氣,再戰一場。」
瑾俞吐血。
真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那麼不就完了嗎?
無奈那顛簸讓她開不了口,生怕自己抑制不住的聲音傳出去被人聽見。
可偏偏端木青壞到腳趾頭了,越是這樣越瘋,頂得瑾俞退無可退,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嗚咽止聲。
這次鬧完,瑾俞是真的動憚不得了,端木青去打水回來,她也只能任他幫忙收拾戰場。
從知道要避孕開始,這段時間以來,端木青都很少這樣不知節制了,瑾俞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大體還是因為三天後的出征心下不捨,瑾俞也盡量配合。
「你別擔心家裡,你好,我們都好。」
窩在端木青懷裡,瑾俞昏昏欲睡之際,還不忘說了一句,不等端木青有所反應,她便睡了過去。
「我會的。會好好的回來,與你生兒育女,一起到白頭。」
從來不傷離別,因為他知道再次回來,便是好日子。
怕瑾俞不捨得自己離開哭鬧,心裡又怕她真的哭鬧,到時候自己應付不過來,怕英雄氣短,真的不管不顧。
可是瑾俞沒有。
安靜的很,還非常給力的支持他放手去做,這比哭鬧,更讓端木青傷懷。
作為軍人,家屬極力配合,本是好事,但他不爭氣的有點不是滋味了。
……
瑾俞一夜好眠,端木青直至天亮才睡去,但到外面有輕微腳步聲後,他便醒了。
瑾俞還睡得香甜,平常這時候就是早起鍛煉的時候,端木青心裡有些糾結,到底是把瑾俞喊起來鍛煉,還是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懷裡瑾俞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一個小小的依賴動作,瞬間就把端木青那一絲搖擺給否決了。
比起鍛煉來,他要去一年半載,有可能還要兩三年,那麼現在就是奢侈的溫存,他怎麼捨得放下。
摟著懷裡的女人,端木青也乾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不賴床是因為自律,賴床是因為眷戀。
所以一大早起來鍛煉的手下,想著要找久違的將軍比劃幾招,沒想到確被吳明告知自己家的大將軍居然沒有起。
日出東山,朝氣蓬勃的時候,往常正是端木青早起練功的時刻,居然賴床。
真是天下第一奇聞。
大家都好奇,一會兒端木青若是發現手下都起床訓練了就剩下他賴床,會怎麼想。
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不過靠近二進的正房,但都探頭探腦的在一旁留意著。
「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南邊梓也練了一番吐納,進來看見幾個熟人賊頭賊腦的偷看,不由好奇的問。
這一年的調養,他的身體強壯了許多,連病都沒有生過。
「南邊先生,將軍居然賴床呢!」賀宇發現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神秘兮兮的道。
「這很奇怪嗎?」
南邊梓回想一下,好像這一年多以來,自己主子賴床次數不少,十來次了!
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將軍賴床欸!一天恨不得當做兩天用,居然賴床,奇了怪了!」
「主子現在已經成親了,少奶奶偶爾賴床帶上主子,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散了散了,別一會兒被罵,別怪我不提醒你們哈!」
「哦~原來是少奶奶賴床啊!」
正房裡,床幔又開始搖了,瑾俞咬牙切齒的去推忙話的端木青。
那一幫大老粗,自以為自己聲音小,卻不知她聽得一清二楚,又羞又惱,恨不得把身上的人掀翻在地。
「他們還不懂夫妻之間的事,等成親後就知道了這賴床的好處……」
端木青啞著聲音在瑾俞耳邊低訴,把瑾俞氣的又揪了兩把。
她是想著養精蓄銳,好等過幾天上路撐得住。
可這人是打算把未來的存糧都交了的狠,實在是招架不住。
……
「許林!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大門口,一大早許林就被二妮給堵在了門口,端木青大將軍的身份揭開,要出征在即。
身為外男,許林以後是不好再來柳葉村了,再來也只能等端木青回來才行。
二妮怕今天再不來,和許林是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二妮姑娘說笑了,我好好的,躲你幹什麼。」
許林小心的看了一圈大門口,今天起霧,霧靄把天地都罩住了,根本沒有人看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處。
不由自主的呼了一口氣,真怕二妮不管不顧的讓人看見,毀了清譽。
「你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當初從府城回來,你就有意避開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二妮紅了眼眶。
她就不明白了,那件事發生後,本應該避嫌的是自己,為什麼到頭來會是許林。
難道她就真的如虎豹豺狼一樣的可怕嗎?
「我不是躲著你。是我作風不好,覺得離你遠點,對你好。免得毀了你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