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撩撥
腰上的那兩隻手,緊得就像要把人鑲嵌進身體裡一樣,久久捨不得鬆開。
「姑娘家要矜持,想啊,喜歡這樣的話,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端木青口不對心的道。
「切!年紀不大,思想這麼古板,你是幾千年的大古董!」
瑾俞捏他的耳朵,氣他這樣心口不一,明明聽了歡喜的很,偏偏還有裝。
「小丫頭!你這是說誰年紀不大呢?就不怕我讓你知道看走眼的下場……」
端木青一個翻身,輕巧的把人壓了下來,對著她耳邊幽幽的道。
瑾俞才不怕他呢!
撐起頭大膽的親他的臉,無比囂張的道,「你也就表面比我大,實則我可比你大了許多。」
「小壞蛋!」
端木青最經不起瑾俞的撩撥,剛剛沉靜下來的熱情,這會兒又被瑾俞的主動親近給撩起來了。
低頭堵上了那張掛著壞笑的嘴,給予她全部的熱情,沉淪再沉淪。
自己撩的火,只能自己消了,瑾俞難得的沒有抗拒,反而小小做著回應,直把人逼瘋。
當下端木青瘋了,瑾俞再細微的動作在他眼裡,都猶如滴進油鍋的水,沸騰到讓人害怕。
旖旎鋪滿室,再次醒來,瑾俞悲催的發現,自己散架了。
只想賴在床上到地老天荒,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還能起來嗎?」含著調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後悔了……」
瑾俞把頭埋進枕頭裡,把自己挪開了一下,不去看他,知道就收斂一點了。
「後悔什麼?沒有把我搾乾?」
「……榴芒!」瑾俞惱羞成怒,手肘擊向身後,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
「謀殺親夫啊!」
端木青壞笑著湊上來,把躲到床裡邊的瑾俞給抱回來,用手輕柔地給她疏離頭髮,這一刻心裡無比的滿足。
想起國公爺罵他的話,端木青臉上還浮起了笑。
他說,為什麼這般的沒有志氣,康莊大道不走,偏偏要自己往死路上逼,還是帶著一家老小。
他就是這樣沒志氣好嗎?
芙蓉暖帳,嬌妻在側,人生短短數十載,難道還要學他,在心愛的女人離世後,經年累月都活在痛苦中垂垂老矣,自嘆自哀?
不!
他是端木青,有豪情萬丈,但是不戀權,他有心愛的女人,鮮活的嬌俏活潑的小辣妻,不是那個為了虛無的權利,父子離心,夫妻天人永隔的老國公。
他不會重蹈覆轍。
他要精心呵護自己的女人,過過柴米油鹽廳堂廚房的安穩生活。
「瑾娘,和你商量個事……」
……
起床吃飯,直至最後上馬車趕路,瑾俞還有點憋屈。
她原來以為端木青是來接自己的,沒想到只是半夜爬床後,又悄然無聲的離開了。
難道自己和他的關係,給他造成了困擾?
「少奶奶,您要吃點東西嗎?」
畫眉很有眼力見兒,在端木青悄然的離開後,瑾俞的情緒就變了,她感覺的到。
「不用了。」瑾俞呼出一口氣,撩起車簾往外瞅,平坦的官道比任何地方都寬,雖然沒有現代的柏油水泥路,但是已經彰顯了和別處的不同,「還有多久進城?」
「回少奶奶話,大概傍晚十分。」
「那我睡一下。」
啪的放下車簾,瑾俞摟著一旁的靠枕歪在車廂裡閉目養神。
腦子裡都是和端木青重逢後的一切,本著禮貌她沒有細問端木青的真實身份,端木青也沒有直接說。
如果真的是因為兩個人的這種婚姻關係,讓他遇到難題……
她不會放手的,自己的男人,兩輩子才遇到這麼一個,怎麼捨得不要!
車廂裡一片靜謐,只有馬兒奔騰帶來的動靜,瑾俞真的在馬車停下來前,都沒有再開口過。
……
「少爺,國公爺請您過去。」
端木青才一進府,護國公的長隨鍾誠就迎了上來。
端木青稍稍遲疑了一下,抬腳跟著鍾誠去。
「見過護國公!」
進了書房後,端木青拱手疏離的行了一禮,護國公臉色一凜,重重的把茶盞擱在案几上。
「婚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表過態,不會娶什麼公主。」端木青彷彿看不見國公爺怒目圓瞪的模樣一樣,抻了抻衣袖淡淡的道,「如果國公爺請我過來說的是這些話,那麼我不奉陪了。」
「孽障!你不娶也得娶!這國公府,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說完就走,護國公甩手一個茶盞扔了出去,清脆的瓷器破碎聲音響起,跟著就是氣急敗壞的咒罵,端木青面無表情的離開。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暴虐,有什麼好介懷的。
一家人不像一家人,這個家裡,除了父母的院落,還能看到一點和諧的樣子,其他地方根本稱不上家。
往宇軒的腳步頓了頓,改成去了父母的院落。
「主子,您消消氣!」護國公的書房裡,鍾誠上去,耐心的勸道。
「他那是恨不得氣死我,我還消什麼氣啊?」
護國公意難平,眼下是一個最穩妥的時機,尚了公主之後,即可以不讓皇帝忌憚端木一族的兵權,又能保下端木一族的榮耀不敗,哪怕是慢慢地釋權,也有了時機緩衝。
可這麼好的時機,端木青居然不答應,謝師宴上就想直接的推辭了,要不是他出門轉圜,端木一族早就以抗旨不尊被治了。
「主子消消氣,跟著少爺的人回來了,問問他就知道少爺為何不接旨。」
「讓人進來。」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一個面容平常,一臉老實巴交的男人,進屋後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
「昨日少爺一直都在臨江茶樓喝茶,晚膳也是在臨江茶樓用的,之後……」男子欲言又止。
「之後怎麼了?」
「之後少爺去了南風館,直到今晨巳時才出來!」
「混賬東西!」這下國公爺手裡的兩個玉球也砸了。
京都城裡,誰不知道那南風館是什麼地方!
裡面不僅有善彈唱的青衣,還有艷名遠播的紅衣,真正是溫柔鄉英雄塚,即便當下聲色犬馬的世家公子都不敢去,唯獨那個孽障還整夜留宿!
「南風館五天前來了一個青衣,不見任何客人,少爺昨日進了她的房……」跪地的男子說了一半,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