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別拒絕
「啪」
床幔放下來了,哪怕屋裡還點著龍鳳喜燭,匆忙中瑾俞也看不清自己打到哪裡了,只知道這一拳頭下去,她傻眼了。
「瑾娘……」
「滾開!」
端木青停頓了一下,輕輕的呢喃著瑾俞的名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瑾娘……我難受。被你拒絕,我心裡很難受!」
「你起來!給我出去反省反省……」
瑾俞又氣又急,大力的推他,可那身形就像磐石一樣,沒有反應。
「不要反省……除了你,沒有人,沒有人能讓我沉醉……瑾娘……別拒絕我……」
端木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想要留點時間給瑾俞,可渾身叫囂的那股張揚氣息,根本不許他保持清醒。
此刻他只想要更多,哪怕是靜靜貼著瑾俞也好。
「木子!我一直相信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雙手被扣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瑾俞還要拒絕的話語淹沒在兩人的唇齒間。
「不守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天底下最親密的兩個人就是我們,我為什麼還要守!」
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彷彿發現這才是真正的想法後,端木青更加興奮了,堵住那還要說傷他話語的嘴,只一貼上,他便知道,再也無法分開了。
在這一刻,什麼都沒法思考了,他只知道身下的那人,是他的妻。
「嗚嗚……」放開!
瑾俞左右躲閃著端木青,可他如影隨形,絲毫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瑾娘……好瑾娘……」
猶如瓢潑大雨打著嬌花上,開始還有一絲力氣抗衡,直至最後完全被強勢淹沒,只能被迫的接受。
一夜那咯吱作響的動靜就沒有停過,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床幔上那搖晃個不停的金鉤,才慢慢恢復平靜。
端木青身體裡的衝動也慢慢地褪去了,低頭看向眼角還噙著淚花,仿若被暴雨欺凌過的芭蕉一樣頹然的人兒,不顧她微弱的拒絕,輕輕地把人撈進懷裡。
「是我不好,讓你受罪了。對不起!」端木青低著瑾俞的頭頂輕聲道。
話音剛落,瑾俞被他按在胸膛的臉,就傳來了濕潤。
這是委屈極了,忍了一夜的淚水,終於在這一聲道歉裡潰不成軍。
「我恨你!你個混蛋!強x犯……」
瑾俞撐著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當然罵人話,全部一股腦的都罵了出來。
渾身拆散了一般難受,睡意朦朧中,她還在抽噎著。
「讓你受委屈了……」
端木青的眼底一片寒光,面沉如水。
他想起在和李文軒拼酒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不妥,只在李文軒倒下,黃芪過來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
喝完之後,他再也沒有喝過酒,吳明動過手腳,拿來的和別人喝的都是水。
可越喝心頭越熱,那股燥熱他熟悉又陌生,在和瑾俞幾次親密時,他也那麼把控不住過,但是沒有那般的激烈。
顯然是黃芪倒的酒有問題!
好個黃芪!
居然敢算計,等著爺來收拾你!
被黃芪擺了這麼一招,端木青是有口難言,畢竟在瑾俞身上胡作非為的是他自己,怪不得人。
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地平穩下來,端木青也跟著閉上眼睛睡去,這一刻的平靜,他要好好的珍惜,天亮後,瑾俞清醒過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原來想將錯就錯,那也是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沒想到最後變成這樣,爺不知道自己說被黃芪陷害,瑾俞會不會相信。
……
客房的黃芪,一大早天才濛濛亮就起來了,五禽戲也耍了一通,看見守在門房大叔門口面無表情的吳明,嘖嘖搖頭。
「你那主子也真是霸道,人家不就拿不穩個茶盞嗎?至於把人弄暈,睡了那麼長時間。」
黃芪在給門房打抱不平,那人可憐的,婚禮沒有看完不說,大堆好吃的東西也沒有吃到,這一覺睡下去,恐怕腸子也悔青了。
「黃大夫,昨天你給我主子酒裡加了什麼?」
吳明雙手抱胸,眼神冷冰冰的看向黃芪。
主子當然酒量他清楚的,雖然不是千杯不醉,但也不至於醉到最後那麼點路,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可是好東西!你們這些人,好心當做驢肝肺,沒有我的好東西,這一夜下來,你家主子還是你家主子。瑾家姑娘也還是瑾家姑娘,現在兩姓合一家,這不是樂得其見嗎?」
黃芪搖頭晃腦,臉上沒有半點的愧疚,甚至還帶著恩惠的表情。
吳明的拳頭緊了緊,最後還是放開了,黃芪的話不能全聽,但是也不能不聽。
「最好沒事!弄巧成拙的話,我就把你宰了給我家少奶奶解釋!」
黃芪渾身一哆嗦,吳明那眼裡的殺意是真的。
想起端木青比這吳明還要冷的臉,黃芪覺得這早上的一餐早飯不吃也罷,還是保命要緊。
「我想起來了,當初杜先生好像提過那門房的身世,我大概知道他昨天為什麼那麼衝動了。你去和你主子通傳一聲,說我有話和他說!」黃芪收起姿勢,難得認真的道。
吳明繼續冷冷的盯著他不說話,人家新婚燕爾,昨夜又是洞房花燭奮戰了一夜,他又不是傻,誰會這時候跑去當那個煞風景的傻子。
「你……大木頭疙瘩一個!罷了罷了!只能等那人自己醒來解釋了,我這是沒有鬍子,說話沒有人聽啊!」黃芪背著手,唉聲嘆氣的回了他的客房。
吳明依舊和幾個護衛站在那裡,不能靠近二進的屋子,守在前院,他們也一樣恪盡職守。
……
瑾俞這一覺睡得極沉,要不是實在熱得很,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睡。
準備翻身,發現腰上橫著一隻手,霸道的把她圈在懷裡,後背沒有感覺錯的話,那是一個未著寸縷的身體。
轟的一下,僅剩的瞌睡蟲也跑了,終於想起為什麼大冬天會熱,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重新回歸腦海裡。
「木子!」瑾俞咬牙切齒的撥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之前太累,不說洗澡,就連寢衣都沒有穿,她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