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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庵》第59章
第 59 章 絕學後續

竇藍從酣睡中轉醒時,費了好一番力氣確認自己週遭當真一個生靈都無了,才做賊似的睜開眼睛。

她正躺在一方厚厚軟軟的毛墊子上。她辨不出這是哪一種奇獸的皮毛,可光憑這模樣和手感,也知道這墊子絕對價值不菲。

這是一間以松香木搭建的小屋子,采光十分好。竇藍辨了辨日頭,軲轆一下爬起身,又似乎突然憶起了什麼,懊惱地呻吟了一聲復將自己埋回被子裡。

她露在外頭的耳根子幾乎紅得能掐出血來。

昨晚……昨晚……嘖。

她,她終究還是把師父給採補了!什麼水啊香啊氣氛啊都沒甚辯解的力道,反正,「竇藍採補了她的妖怪師父」的結局已經是板上釘釘兒了!

嗷嗷嗷嗷嗷。……嗷。

竇藍沒了爹娘沒了整個家的時候也就堪堪十一二歲,也算是個年幼失怙失恃的典範了。身為世家長女,從小到大在待人接物、禮儀舉止方面她自然是學了個全,什麼琴棋書畫,賦詞走針她也懂得不少。偏偏,就在她即將要開始接觸男女之事,房中之道的時候,竇家沒了,她過上了同妖怪們朝夕相處的獵奇日子。

再偏偏,她還遇上了個專門將人往歪道上引的糟心師父。

她可是從小給那大妖怪搓背搓到大的,後來又重傷返了幼生期,還同床共枕了好一些日子。孔雀露個胸背在她看來就是平常事兒,他得把全身衣服都給扒了,竇藍才能覺出一絲本能的不自在來。

可,可這回完全不一樣啦!

他,他的那裡,竟然就這麼深深淺淺地在她體內戳刺攪弄了大半個晚上,她她她從來不知道,世上能有一種那麼親密……旖旎的接觸方式……那一陣一陣的酥麻,能叫人連脊椎骨都軟得一塌糊塗——

竇藍難得破了一張萬年(看似)溫婉的臉,齜牙咧嘴地坐起來默默扯頭髮,十分想把自己這顆近來動不動就高熱的腦袋給生生扭下來丟了。

正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婉轉清亮的笛音。

竇藍好奇地往前挪了兩步,雙臂搭在窗沿上朝外望去。

是孔雀。

今兒天氣十分好。半透明的亮色陽光從雲端直射下來,在水面琳琅了一番,又映到了那妖怪的身上。

妖怪靠坐在一棵粗壯虯結的歪脖子柳樹上,大半個背對著她,只能瞧見他那銀髮下近乎完美的側臉曲線。他正拿著一片樹葉抿嘴吹著,泉池的粼粼波光和葉間的陰影一齊籠著他,叫竇藍看著微微有些楞。

他斷斷續續地吹著葉笛,有時是一小段有趣兒的旋律,有時乾脆就是幾個隨意的長音,一派悠然,一眼就能瞧出他現下的好心情。

大概是竇藍這麼直勾勾盯著人家盯久了,妖怪的笛音戛然而止,突兀地轉過頭來,恰好和竇藍的眼神兒猝不及防地對了一對。

竇藍臉上的熱度又爬了起來。妖怪的眼神兒太深,她下意識便想挪了目光扭過頭,卻不甘心就這麼輸了陣勢,便梗著脖子一咬牙,結結實實地瞪了回去。

一陣暖風捲過,柳葉紛飛,和著枝條勾勾纏纏的,還夾著零星不知從哪兒飄來的粉白花瓣兒。窗前,眉間平添了一分姿韻的半妖姑娘收了下巴倔強地瞪著池旁的妖怪,臉色卻是一點一點的艷了起來。

竇藍這兒只見孔雀對她莞爾一笑,下一瞬就沒了蹤影!

幾乎同時,她被一具結實高大的身體整個兒欺上,困在了窗前,低沉的聲音裡明顯帶著笑,不懷好意地在她耳邊溫溫地燙著:「起了?睡得可好?」

「對那天地絕學還滿意麼?」

「師父教得好不好?乖徒兒學得舒服不舒服?」

「不知有沒有什麼新的體悟招式同為師交流交流?」

瞧這整個房間都快被得意洋洋的孔雀毛填滿的氣場,竇藍突然悟到了真相——這回被採補的哪兒是這隻大妖怪,分明就是她!

一不留神,她就把這句包含著悲憤的話嘟囔出來了。

「唔?徒兒怎麼能這樣想?」孔雀的聲音裡是滿滿的委屈和失意,「你竟然這般曲解為師的好意,真真讓人覺得傷心極了——不信你自轉一圈兒筋脈,瞧瞧自個兒的功力是不是上去了?」

竇藍將信將疑地閉眸內視,只是半晌,就驚訝地睜開了眼睛,面上不由得浮上一層愧疚之色。

「呃,師父……」

孔雀止了她的話頭,輕輕一歎:「這也不能全怪你,怕是昨夜太黑,為師又教得太急,才沒能讓你好好悟了這無上絕學。」

「現下天光正明,我瞧天青的身子也恢復得挺好,不如我們再來試上一試。」

竇藍聞言,手忙腳亂地在孔雀懷裡把身子扭了過來,也沒注意到那妖怪的呼吸驀然燙了一分,只是一臉正色地推拒道:「這,這當真不可!我怎麼能將師父當成爐鼎使呢!」

「天青想得多了。」孔雀溫言勸道,「爐鼎之所以總是在採補中得虧,追根究底就是因為他們自身修為差了點兒。你也見了那康幼心,她修為如何?唔,這就對了。你對此瞭解不多,為師就趁著今日也給你普及普及——採補修為比自個兒低得多的爐鼎,受益的全是採補人,爐鼎的功力沒有絲毫進展不說,還得氣虧脈損個幾日;而採補修為同自個兒差不多、甚至比自個兒高的爐鼎呢,採補人的得益會少一些,但對爐鼎而言卻是沒有任何損害的,反而時能有所助益。」

「你不知,許許多多的師父就是這麼給徒弟洗筋伐髓、傳功授道的呢。」

孔雀總是這樣,說起話來總是九成有理有據的真,加了一成漫天胡扯的假。偏偏,重點全在那一分假上。

竇藍聽了這一番話,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很快又微微皺了眉。

「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孔雀低頭去啄她的鼻尖,手指在她的一頭青絲中愜意地遊蕩著。

「……」竇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了:「師父以後可還會收徒?」

孔雀微怔,隨即那兩隻湛藍的眼簡直亮得妖過了頭:「天青不想為師收徒?」

竇藍想了一會兒,倒是很堅定地點了頭:「不太想。」她覺得,自己身為和師父大人有過幾次來往命債的開山大師姐,還是有那麼幾分發言權的。

孔雀瞧著烏鴉姑娘那幽深的黑眼睛,嘴角的弧度又起了一分:「你好好學,學得為師滿意了,自然就不再收徒了。」

竇藍點頭欲表決心,卻被驟然含住了下唇,悱惻地吸吮舔吻著。

他的唇很快留戀到她的脖頸間。她心跳微急,被他叼著喉頭重重一吮激得仰頭悶哼出聲,眼裡卻閃過一絲似智似愚的狡黠。

竇藍已然嘗過人事,食髓知味、迫不及待的孔雀也就沒了那麼多顧慮。就是幾息的時間,她身上的對襟裡衣已經被鬆鬆地扯了,正悠悠蕩蕩地半掛著臂膀上。他欺上來,她又退無可退,只能將將跪坐著,手臂向後胡亂扶在窗沿上撐著自己,卻反而將光裸的上身全數送到了他的嘴邊。

胸前那點被他津津有味地吮著,早就硬得不成樣子。他偶爾用舌尖大力刷過,間或反覆逗弄著那凸起,又故意壞心地弄出點兒水聲來。竇藍初嘗滋味兒的身子哪裡經得起這般逗弄,她一手扯著孔雀的發也不知道是想推拒還是想迎合,雙腿卻是不自在地緊了緊。

他沒錯過這個小動作,眼明手快地分了她的腿,直直伸手一探——果真是一片濡濕。

他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屈指往裡攪弄了一番,鬧得她腰身抖得快散了,才故意伴著水聲響亮地抽出,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殷紅的舌尖將自個兒濕乎乎的手指舔了一遍。

「……嘗嘗?」

彷彿受到了蠱惑一般,她盯著眼前修長的手指,恍恍惚惚地低頭吮了。下一刻,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妖力唰地凝到了掌心,竟然是不惜同師父實打實地對上一招也要逃開的架勢!

這點兒妖力在吃了涅槃果的孔雀看來,也就只能用來撓一次癢癢。他波瀾不驚,直接啪地一下將那妖力跟捏蛋殼似的捏碎了,順勢將竇藍一抱一放,貼著她的後背將她側身壓在了那名貴的毛墊子上。

竇藍早已被他撩得起了反應。這會兒,她敏感的耳根和脖子被全數壓在毛墊子上一蹭,頓時叫她腰肢一彈,被他瞅準了機會高高架起了一條腿來。

「難得天色正好……正巧你好好看看、好好學學這和合採補之道。」孔雀含著她的耳珠含糊地笑說,一邊抬手一彈,兩人面前就赫然展開了一面——

竇藍低叫了一聲,難堪地撇開頭去,卻又叫那無良師父扳著下班扭了回來:「徒兒這學習態度,真是愈發的不端了。你不好好學,又叫我如何將這師門大統寄往於你一人身上?」

她被鬧得無法,只能抖著睫毛睜開眼。

眼前是一面薄薄的大水鏡。鏡中,一名臉色酡紅的姑娘正衣裳散亂地以側睡之姿躺著,胸前的鼓脹和那兩點殷紅在她交錯的手臂間若隱若現。她的一隻腿被身後那妖怪扳著,腿面兒幾乎貼上了她的腰側,那私密一處自然門戶大開著,兩片細小的紅瓣兒正微微顫著,隨著她的注視一個收縮,便是一股蜜液淌了出來。

「別,別——」

她低低求著,聲音裡都帶了點兒哭腔,卻著魔似的怎麼也挪不開眼,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惡劣的妖怪手執著那勃起的巨物,用它光滑的碩大頂端跟玩兒似的,一下一下淺淺地搗著、搓弄著兩方小瓣兒,很快就將它們戲弄得微微腫了,也更濕了。

「……瞧。」

他伸了手去將那密合的私地一點一點地擠開,甚至……甚至兩指伸了進去,又微微屈著張開,硬是要將那羞人的粉肉露給她看。

她無力地抵在毛墊子上,近乎是絕望地搖著頭,腳趾如同煮熟的蝦子般蜷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地一陣巨顫!

「哈,哈,唔啊……」

她失神地盯著鏡中那被折騰得一塌糊塗、依舊雙腿大開的姑娘,沉浸在極樂的餘韻之中,體內的熱液止不住地往外湧著。

正當此時,她的腿又被往上抬了一分。

「別……別啊啊啊——!」

眼睜睜的,那灼熱的、猙獰的巨物就那麼一挺,便一點點隱沒在了她的腿間,將那兩片腫大的小瓣兒撐得幾乎透了明。

身上那妖怪俯下身來,輕輕啄著她的肩膀,那眉眼和姿態繾綣得不行,叫她看得怔了。

體內是那叫人臉紅心跳的飽脹感,和……壓不去的騷動。

「看著……天青,看著。」他在她耳邊呢喃,「你那兒可軟可緊了,稍微這麼一搗——」

「嗯——!」

「就能搗出好多水來……」

他挪著腰在她體內攪得夠了,才滿足地歎了一聲,又一點點地將那沾了一層蜜液的巨物給抽了出來——對,就是故意讓她瞧著的。

他又是一個挺腰,那鼓脹的囊袋拍打在她腿間的聲響清晰可聞。

「……舒服麼?」

「是這裡舒服……」

「啊啊……停,停……」

「……還是這裡?」

「嗚嗯——!」

烏鴉姑娘被欺負得眼裡都泛了水光,瞅準眼前那條環著她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孔雀哼笑了一聲,調了個姿勢讓她看得更清晰些,便驟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一下子便將她淹了個透!

她不記得被這麼一前一後地頂弄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去了多少次。面前的水鏡就這麼直直立著,將她想要隱藏的一切羞澀與難堪全數暴露了出來。

她的嗓子已然啞了。後頭傳來他的低聲調笑,笑她「就這點兒耐力」。

體內那來回研磨的巨物又加快了速度,伴著他漸漸不穩的喘息。

她抬眼,努力不去看那狼狽的拉磨之處,只定定瞧著他臉上投入而沉迷的表情。

被頂得驚喘了一聲,那令人上癮卻又隱隱懼怕的快感又一次襲來。恍惚間,她突然很想碰一碰他的臉——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身上的妖怪一愣,隨即便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壓了,霸道而蠻橫地將她的腿分得極開,帶著一種莫名的急切又撞了進來!

她的右手被他緊緊箍住了,十指相扣。

他的汗從額間滑落,順著他好看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胸前。

最後,她是真的哭了出來,喊著孔雀的名字,近乎崩潰地嗚咽著,一手深深嵌了他的肩膀,只能無力且失神地抽搐著,任由體內那一波波燙人的熱液將她淋了一遍又一遍。

意識模糊間,她隱隱聽到他湊在她耳邊低低念著:「就這麼陪著我罷,可好?」

「說話,說話……別睡。」

「……不說話就當你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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