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巧手
解釋完了原委,楊歆琬臉色通紅的收拾了桌上甲魚湯,把湯盅合上了蓋子,紅木八寶攢花食盒蓋得嚴嚴實實,這樣仿佛就可能遺忘她之前做的傻事。
幸好今天姜成袁留了鼻血,要是再遲些,他估計都要被補藥補出問題了,她每日讓姜成袁吃的都是大補之物,特別是肉蓯蓉,小册子裡面記載光是一點就能對男子起大作用。
她覺得似乎有些效果了,所以今天的劑量格外的大,也不知道對姜成袁有沒有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楊歆琬偷瞄了姜成袁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著她,不像是她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我讓大夫進來。」楊歆琬咬唇,「從第一天你就該告訴我了,早知道你不是病我也不會連著讓你喝那麽幾天。」
「嗯,是我沒想周到。」姜成袁雖然躺在榻上,鼻尖還看的出紅印,但讓人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我只是擔心你身體不好,沒有急著什麽事的意思。」轉身叫人的瞬間,楊歆琬快速的解釋。
「嗯。」這一聲更愉悅了。
把褚大夫叫進門,楊歆琬落後了幾步,才緩步跟了過去。
見褚大夫從醫箱拿出一排泛著寒光的銀針,知道這針不是扎在她身上,但她看著都替姜成袁疼慌。
「就不能要喝藥,非要扎針?」在她看來她寧願喝十碗苦藥,也不願意受這樣的皮肉苦。
「回少夫人,若是喝藥也可以逼出餘毒,只是療效會不如針灸好。」
說著褚大夫伸手掀姜成袁衣服的手頓了頓,他倒是不在意,不過就不知道楊歆琬一個閨閣婦人,介不介意看治療過程了。
「大夫怎麽不開始,是不是還需要其他的東西?」見褚大夫停手掃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楊歆琬主動問道。
「回少夫人,這施針最好是不要隔著衣物。」
楊歆琬怔了怔,看向躺在榻上的姜成袁,過了片刻才明白了大夫的意思,想到姜成袁要治的部位,臉上剛退下去的紅又涌了上來:「我先出去了。」
楊歆琬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聽見關門的聲音,姜成袁的目光才移向了褚大夫,只是這目光不怎麽友善就是了。
褚大夫無辜的拿著針,他只是實話實說,又沒有趕人。
扒掉了姜成袁的衣服,褚大夫就道:「世子爺你這幾日補得太厲害,估計就是沒我解開穴位,你自己也能衝破了,等到解開之後,我再給你開兩服下火的藥,你不然你這可不好出門。」
姜成袁唔了一聲。
一切弄完,看著世子爺威風的某處筆直的站著,褚大夫撫了撫鬍子:「下火的藥水見效估計沒那麽快,世子爺你這幾天還是不要出門了,不過需要節制,不然才補又虧空了身體就不妙了。」
說完,被姜成袁冷冽的目光一掃,褚大夫嘿嘿笑了兩聲,收拾了醫藥就跑了。
楊歆琬在院外賞了一會修剪過的鬆柏,見褚大夫走了一會,才慢慢渡步進了屋子,見姜成袁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穿了一件墨色律紫團花繭綢袍子,手上拿了一本書在看,微鬆了一口氣。
姜成袁聽力靈敏,楊歆琬放輕了脚步,進門才落了兩步脚,他就抬頭擱下了手中的書本,朝她招了招手。
「世子覺得身體如何?大夫開的藥我已經讓下人去熬了,過一會估計就會送過來。」
姜成袁拍了拍旁邊的坐墊:「過來。」
要是平時姜成袁這樣邀請她,她估計不會怎麽猶豫就過去了,可她總覺得現在姜成袁的神情有些奇怪。
所以脚步就有些遲疑。
也不是說陌生,上一世他也經常像現在這樣看著她,沒有隱忍,漆黑的眼眸熾熱的發紅。
她沒動,他也沒有催她,只是不知疲憊的看著她,看的她心都慌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盞茶不到的時間,楊歆琬邁步走到了榻前坐下,咽了一口口水。
吞咽的聲音在她聽來格外的明顯,她還抱著說不定姜成袁不會聽到的念頭,就聽到他安撫道:「不用那麽緊張。」
姜成袁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想讓你坐在我的身邊。」
可這氣氛不是她想緊張,而是身體自然就緊綳了起來,楊歆琬朝他擠出了一抹笑,餘光看見了恢復正常的某處,怔了怔。
剛剛她站的位置他身體的下半部位恰好被椅子遮住了,現在距離進了才發現他現在的狀態,他都這樣了,怎麽還能那麽氣定神閒的跟她說話,她印象中他這樣的時候一般都很急,急著抱她,來緩解身體的不適。
再者兩人還沒有做什麽親密的事情,那裡怎麽會站的那麽筆直,難不成解了穴位所以就要把這幾天沒有站的額度全部站完了?
「是不是因爲補湯的原因。」楊歆琬遲疑了一下,既然是自己犯下的事,總不可能因爲害羞就不提了。
身體的燥熱見到眼前的女人仿佛就找到了出口,姜成袁不想嚇到她,但又克制不了心中的渴望,他察覺得到她在漸漸的接受他,也努力的想跟他更親密,既然是這樣那他是不是能把他心中濃烈的情感放出那麽一絲。
如果楊歆琬現在抬頭一定會看到姜成袁眼中濃烈的化不開的熾熱,但她正思慮著如何解决他的問題,所以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喝了藥就會好了嗎?」楊歆琬想起了還在厨房煎的藥。
「大夫說就是喝藥只是能暫時緩解燥熱。」
「那怎麽辦?」楊歆琬掃了一樣他立的如同一杆□□的地方,「很難受吧?」
姜成袁輕輕嗯了一聲,眸光深沉:「很難受。」
楊歆琬楞楞地看著他,似乎從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本來沒有放慢的心跳倏然又如同雷鼓般嘭嘭嘭敲打了起來,素手遲疑地放進了他的手裡。
「下人等會就要來送藥。」
姜成袁臉上綻放了一個可以稱之明朗的笑容,聲音低啞醇厚:「讓她們等著。」
姜成袁一個起身,楊歆琬便覺得天翻地覆,在回神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唇瓣相觸,楊歆琬閉上了眼,被炙熱的氣息嚴嚴實實的籠罩,感受姜成袁近乎想把她吞入腹中的力度,唇舌厮磨間感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强烈占有欲。
柔軟的手指被姜成袁緊緊扣在手裡,意亂情迷間楊歆琬感覺到自己摸到一個東西,手頓了頓便順著姜成袁的動作,碰了上去……
在心上人的催化下,體內的火焰仿佛有了發泄的出口,一陣一陣仿佛不會停歇似的,急促的呼吸在諾大的屋裡格外的粗重,讓本就旖旎的氣氛粘稠纏綿。
……
煎好的藥煎了又倒,倒了又煎,直到了深夜,屋裡才傳來主子的傳喚。
院子裡的丫頭開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聽了婆子們的提點,也明白了主子們在屋裡那麽久是爲了什麽。
楊歆琬裹了一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被姜成袁抱在榻上,聞著空氣中未散的味道,恨不得腦袋一輩子都埋在他的懷裡。
下人收拾好了床鋪,楊歆琬裹成了一個繭,悶聲道:「世子快把煎好的藥喝了吧。」
姜成袁看向已經消下去的某處:「不用了。」
楊歆琬從錦被裡露出了一雙大眼:「世子爺難不成怕苦藥不成?」
姜成袁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怕苦到你。」
「……」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楊歆琬抿著唇不說話,又鑽進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不用姜成袁把她挖出來,睡著的小嬌妻便自發滾進了他的懷裡。
香噴噴的,白白嫩嫩的,讓他恨不得再咬一口。
……
第二天天一亮,楊歆琬就感覺到了熟悉的觸感,只是這觸感沒有像以前早上一樣自發的跟她保持距離,而是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
「……」
楊歆琬裝睡裝了一會,最後受不了睜開了眼,大眼霧濛濛的:「還沒好嗎!」
姜成袁親了親惹人憐愛的小嬌妻:「嗯。」
「我等會灌你喝藥的。」
「好。」姜成袁乾脆答應,沒有任何意見。
之後,楊歆琬發現她就是逼了他喝藥,他每日的反應依然如昨,只能在心中憤憤駡了一聲開藥方的庸醫。
姜成袁這邊弄清了是怎麽回事,楊歆琬又有了新的問題,就比如林氏這兒,她就不知道怎麽解釋。
林氏遣退了屋子裡的下人,眉頭蹙在一起,神情憂心地握住了楊歆琬的手。
「這幾日的事我聽厨房的下人說了,還聽說昨日你們院子請了大夫,還給成袁開了藥,媳婦你照實跟我說,是不是成袁他……」
楊歆琬自然知道她想到那裡去了,連忙擺了擺手:「母親不要誤會,世子他沒生什麽病。」
她問過姜成袁的意思,他中毒的事她一人知道就行了,不想讓林氏憂心。
「可那些補藥?」跟兒媳婦討論自家兒子行不行這個問題,林氏也有幾分的赧然,但事關她兒子,她又不能不視而不見,「要是成袁身體不好,琬兒你大方說便是了,說出來我們也好找大夫來瞧。」
楊歆琬面色通紅,解釋道:「那些補藥是我看最近天氣寒冷,所以讓厨房煮了給世子補身體的,我不懂這些,誰曉得補過頭了,讓世子上火出了鼻血,昨日請大夫開藥開的也是下火的藥。」
聽楊歆琬那麽解釋,林氏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兒子身體不好就行了。
「你也是一片好意,就別太自責了。」
楊歆琬低聲「嗯」了一聲,她是覺得葉琴清在姜府的時候還不是經常給姜成袁頓補湯,所以就覺著男人喝補身體的東西理所應當,直接就吩咐厨房去做了,既然厨房的人都把話傳到了林氏這裡,這府裡的人不會都以爲姜成袁不行吧!
要真是這樣,楊歆琬捏了捏直接還殘留這溫度味道的手指,今日怕她又得不到好眠了。
而姜成袁這邊也被姜侯爺叫到了書房,聽說自己的兒子都喝壯.陽的湯水了,少不得要關懷一番。
不過都被兒子的冷眼瞧得不敢說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這兒子隨了誰,氣勢比他這個老子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