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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渡關山》第12章
第十二章

  王謹之按著關雋臣的意思派人把晏春熙帶走,只著單薄白衫的少年很安靜也很順從,過去之後便直直跪在正心殿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王謹之沒讓人過多為難這個渾身是傷的少年,這也並不能說全然是因為惻隱之心,王謹之自小跟隨關雋臣距今已有十多年,對關雋臣的脾氣秉性早已熟知。

  這位寧親王在當今聖上登基後,越發陰沈少言,喜怒不露,先前根本不曾有哪個寵侍能讓關雋臣這般發火,更別提發了這麼大的火之後,還能保住一條命。王謹之如何能察覺不到關雋臣方才的暴戾心緒,他分明是硬生生把怒火給壓下來的——罰跪、不許吃飯,只要認個錯便好,對於關雋臣來說,這哪能算是什麼懲罰。

  王謹之處於管事的位置,自然是什麼都不能多說的,只是他卻越發覺得,晏春熙在關雋臣心中的地位,實在遠非一個鶴苑公子可比。

  打理好晏春熙的事情,王謹之才回到了五院。

  他站在門外時,漆黑的眼裡划過了一絲隱秘的痛苦,躊躇良久終於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就程亦軒一個人。

  他整個人蜷縮在錦被里,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蛋,看到進來的是王謹之時,那雙桃花眼裡先是露出了一絲隱隱的欣喜,可很快便想到了什麼似的淒楚地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也在微微發顫著。

  王謹之看他這樣的神情,心裡也好生難受,可面上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表露出來,他站到床榻邊,沒有坐,只是低聲問道:「程公子,你身子可還好?王爺他……他還是掛念著你的。」

  「我……我沒什麼。您千萬別叫王爺費心。」

  程亦軒小聲地開口道,他一貫性子乖順,這般應答倒也和往常一樣。

  可說到這兒,程亦軒卻突然頓了一下。

  他咬著嘴唇沈默了許久許久,等到再抬起頭看王謹之的時候,那雙桃花眼裡在燈火下已經泛起了瑩瑩的淚光。

  他像是再也壓抑不住委屈似的,哽咽著,無助地哀聲道:「我疼……我身上好疼。」

  王謹之看著面前的少年紅了的眼角,聽他這麼可憐地叫著疼,只覺得心裡好生酸楚。

  這個孩子在世上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他在這王府里小心翼翼地活著,全靠著關雋臣那一點心境好時的寵愛,如今連這點微不足道的東西,都被毫不留情地扯碎了,可他甚至連聲疼都不敢告訴關雋臣。

  王謹之鬼使神差般地微微伸出了手,隨即卻感到一陣恐慌,剛到半路便想收回來。

  可他的手卻忽然被程亦軒握住了,少年把被淚水浸濕的小小臉蛋埋在了他的掌心,一邊流著淚一邊問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謹之哥哥。」

  王謹之一下子感覺心頭「砰」的一聲,如同有一個炸雷在猛地胸口響起。

  他知道這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的,他怎能觸碰寧親王的人,程亦軒又怎能這樣喚他。

  可他又分明早就知曉的,從程亦軒進府時他便總忍不住多看這個少年幾眼,程亦軒看著他的眼神、對他的情意,這聲謹之哥哥,來得好生突然,卻又好似早已在他心裡了。

  「你沒錯。」

  王謹之的身子僵硬,可仍然用手指輕輕拭去了少年臉蛋上的淚珠,他看著程亦軒望向自己時濕潤的桃花眼,心裡糾成了一團,他如何能做這樣的事,無論是關雋臣賜予他的一切,還是這王府森嚴的規定,都容不得他這般放肆。

  王謹之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壓抑住了內心所有的心痛,平靜地收回了手,然後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垂下眼簾低聲道:「程公子,王爺於我……有大恩。」

  程亦軒怔怔地看著離他忽然之間好遠的王謹之,像是漸漸明白了什麼似的,眼裡的光亮緊接著便一點點地死了。

  「王爺已說了,他賜你鶴苑大公子的位置。」王謹之幾乎是閉上了眼睛說出了這句話,他知道自己何其殘忍。

  程亦軒的眼裡汪著淚水,可卻很快便低下頭,呆呆地看著錦被上繡的雲紋。

  他慢慢地露出了一個黯然失神的淺笑,最後只是平靜地道:「王管事,軒兒都明白的——那就請您替軒兒謝過王爺罷。」

  ……

  金陵城以北兩千裡外。

  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身著錦衣的修長男子隻身一人騎著匹健碩的照夜白來到了恢弘高闊的城門之下,他抬起頭,沈默地望著城門口那用朱砂揮毫而就的霸氣「長安」二字。

  「來者何人!」

  城門把守的衛兵握著火把遙遙往下望,也瞧不清男子的面容,只低頭大喝道。

  男子反手「嗆啷」一聲抽出背後通體赤金的長劍,雙手高舉至頭頂,沙啞著嗓音道:「皇極劍在此。」

  衛兵頓時聳然變色。

  烏衣巷指揮使手持赤金皇極劍,有如帝王親臨,連當朝一品大員都能直接拿下,這些沒有品階的小衛兵更是必須要跪拜見駕的。

  只聽城樓之上撲通撲通跪了一片,在叩首之後,領頭的衛兵才大喝道:「開城門——恭請指揮使大人入城!」

  男子收了皇極劍,也不下馬,只待城門大開之後便一騎絕塵,徑自向皇宮的方向去了。

  衛兵們紛紛看著長安月下那道身影漸漸離去,過了良久,領頭的才低聲道:「只怕是烏衣巷夏大人。」

  他自然是沒有錯。

  深夜宮門下鑰,能不通報便進宮的,當今大周也實在是沒有第二人有此聖寵。

  ……

  「呦,夏大人,您可算回來了。這幾日天熱,皇上心情不大爽快,當然也是我們這差事當得不好,看來還是您回來才能伺候得妥帖啊。」

  乾元殿外,一身茶駝色蟒紋宦服的文劍南他語氣好似熱絡,實際上頗為帶刺,那張白淨無須的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他雙手皆隱在袍袖之中,五指枯瘦乾癟,可卻隱隱泛著一層功夫練到極致的赤色。

  文劍南位居二品大內總管,照顧著皇上的一切起居瑣事,且是大內高手榜中尚還排在夏白眉之前好幾位的鷹爪功絕頂高手,周英帝繼位後更是親賜蟒服以示對他的厚愛。他雖是宦官,可也著實是大周朝極具權勢的大人物。

  「文公公,皇上可就寢了?」夏白眉微微躬了躬身,面上頗為恭謹。

  夏白眉雖然與周英帝關係匪淺,可是文劍南卻向來與他很是不睦,甚至每每還會甩個臉,像是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

  夏白眉年輕時也曾氣盛,還仗著周英帝的寵信與文劍南槓上一次,可是哪知周英帝卻全然未照拂他,反狠狠杖責了他一百下。

  這些年來,他年紀越長,越發明白過來,其實文劍南未必真的和他有什麼過節,哪怕是爭寵也不會著意表現得那般明顯,那些行徑分明就是故意避嫌疏遠。

  夏白眉在烏衣巷為官、文劍南在宮內任職,他們這些權勢極大的宦官,都是天子身邊最近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必須不睦。

  周英帝心機深沈,最擅制衡,豈能容宮外的烏衣巷指揮使和大內總管過從甚密。

  這道理,夏白眉也是慢慢才參悟通透,他靠著這份悟性,在烏衣巷任職期間,從未與任何朝中大員、親王貴胄私交結黨,這才終是沒犯到周英帝的忌諱。

  「哪兒能。」文劍南側了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面上似笑非笑的:「皇上可還在乾元殿等著您呢。」

  夏白眉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他玄黑的軍靴踏著白玉階,一步步地向上走去。

  周英帝在東宮做太子時便出了名的刻苦,如今登基已有三年,始終勤勉理政,進後宮的日子屈指可數,三宮六院加上皇后統共不過七八位妃子,與先帝時期近百位嬪妃的婀娜盛景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不入後宮,便幾乎都宿在乾元殿的後殿,折子也往往批到深夜才歇息,因此夏白眉聽聞皇上還未睡,也並不驚訝。

  把門的小太監見是夏白眉,自然行過禮後便進去急急地通傳,等周英帝發了話之後,裡面伺候著的侍女太監也統統一齊退了出來。

  這自然是老規矩,夏大人既然來了,裡面便不需要他們了。

  夏白眉一個人輕輕推開乾元殿的殿門,只見裡面第一層的大殿近乎是昏暗黑暗一片的,只有星星點點的燭火點在四周,彷彿是混沌之中的幾點星火。

  他在黑暗中一步步向前走去,像往常那樣,足足走了一十八步才到大殿的正中央。

  他撩起長袍下擺,利落地跪下去之後,頭叩首在地,高聲道:「烏衣巷指揮使夏白眉,見過聖上。」

  「起來吧。」一道渾厚低沈的嗓音彷彿是從極高極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夏白眉這才恭敬地起身,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

  無論他已來過乾元殿多少次,每一次抬頭時,他都仍會忍不住想要再次跪伏在地。

  在他頭頂兩丈多高的半空中,九根虯龍形的赤金巨柱如同拱衛一般,支撐著一座圓形的漢白玉高台。

  高台之上是兩顆世間罕見的夜明珠,四周有四根一人多高的火燭,燭火與夜明珠交相輝映,使高台之上那位聖上的身影,如同整座恢弘黑暗乾元殿中的唯一耀眼白晝。

  周英帝不喜大興土木,然而乾元殿卻是他登基後明令修築的。

  底殿四邊皆十八米,端端正正四四方方,圓形高台通體為漢白玉所築,玉體上精心雕琢著游龍戲祥雲的圖紋,頭頂一大一小兩顆夜明珠取日月之意。

  白日里九龍鼎香爐里煙霧裊裊,如同流雲般縹緲不散;夜間底殿則不點太多燭火,更使得整座大殿中唯一的灼灼光明便是來自高台之上。

  天圓地方,日月交替。

  那座高台為中央龍庭,周英帝的龍位便如同皓日當空一般,高高地懸掛在眾生頭頂。

  如此宮殿,如此帝王,仰接蒼穹日月,俯覽四極八荒。

  皇權之貴重,皇權之意志,在這座乾元殿中,可謂真正達到了極致。

  「微臣接到聖上口諭,日夜兼程趕返長安,不敢有誤。」

  夏白眉站在黑暗之中,他像往常那樣,千百遍地覺得自己哪怕站著,亦是在周英帝腳下匍匐著,他是何等渺小卑微。

  「朕知道。」

  那道仿若來自穹宇的低沈聲音再次響起。

  周英帝的語聲里,忽然依稀帶了絲寵溺:「眉兒,你上來。」

  夏白眉一步步地登上了那座氣勢雄奇的漢白玉高台,他對這裡當然並不陌生。

  可每一次,當他與這位大周天子一同俯瞰底殿的星星燭火時,他都仍然對權力心生敬畏。

  權力、絕對的權力,它可以賦予人如同神明一般的力量。

  那些燭火如同夏夜中大週百姓的萬家燈火,黎明蒼生的命數與悲歡,在這位人間帝王面前搖曳得何等卑微瑟縮。

  周英帝身著明黃色龍紋常服端坐在白玉案桌之後,與他那幾位樣貌可稱人中龍鳳的弟弟相比,他的容貌實在不足稱道。

  然而他那張平庸的面容上,卻有著一雙寒潭般深不見底的漆黑雙眸。

  他的神情既不凌厲,也不傲慢,甚至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溫和的。

  可迄今為止,沒有人可以洞察他的思緒,亦沒有人可以欺騙這雙眼眸。

  「來,」周英帝看了看站在他案桌前的夏白眉:「說說,朕的兩位弟弟都在忙些什麼?」

  「侯永飛一被拿下,平南王登時狗急跳牆想去金陵拉寧親王下水,然而他實在愚蠢,寧親王的把柄他是一個也抓不住,自然被寧親王給四兩撥千斤了。微臣按著聖上的意思,多方旁敲側擊,然後給了平南王一個小籌碼叫他去咬寧親王,他自以為禍水東引,如今只怕還自覺高枕無憂。」

  「平南王不聽話,朕已派裴將軍去將他拿下。他的事兒,你也不必再費心了。」周英帝用一旁的白綢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他這是派兵去鎮壓拿下當朝二品郡王,此事之大實在不亞於當年襄王逆案,幾日後必將震驚朝野,可周英帝的神情卻分明像是在嘮家常一般閒逸自在:「再說說寧親王。」

  「寧親王……他似乎有些小把柄。」夏白眉微微停頓了一下:「但,無謀逆之事。」

  「無謀逆之事?」周英帝抬起頭淡淡看了一眼夏白眉。

  夏白眉心下一慌,登時便知自己定是答錯了。

  可周英帝卻隨即微微笑了一下,他放下綢巾,慢條斯理地道:「眉兒,你還是不懂何為謀逆。寧親王早已謀逆了。你可知他是何時謀逆的嗎?」

  「微臣……不知。」

  「自朕登基前,他與襄王交好而非與朕這位太子交好時,他便已是謀逆;自他少時加封冠軍侯,功勳昭著遠超朕這位太子時,他便已是謀逆;自他與襄王一同出自先帝珍妃一脈,而非朕的母后一脈時,他便也是謀逆了。而他如今是否謀逆,全看朕是不是想追究,何時追究而已。」

  周英帝雙眸森寒,口中的話一句比一句凌厲,可說完最後一句,他的嘴角卻微微揚起,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不溫不火地道:「眉兒,謀逆兩個字——你可以從書中學著如何去寫,但千萬別從書中去領會它的意思。」

  這番話是何等的森寒入骨,夏白眉不由面色一凜,身子板得直直的:「微臣明白了。」

  周英帝大他足足十歲,他少年時入宮,迄今也已有十六年。

  可在這位天子面前,他卻總像是個不懂事的學生。

  周英帝教他讀書,教他下棋,教他權謀,他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周英帝賜予他的。

  周英帝看著夏白眉,面上的笑意卻越發柔和了下來,他輕聲道:「眉兒,朕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夏白眉本一直垂著雙眼,如同尋常臣子那般一板一眼地回應皇上的問話,可聽了這句卻抬起頭來,直直地望向周英帝。

  周英帝面上的笑意竟忽然泛起了一絲苦意,皺了皺眉道:「湘妃入宮一個多月,朕都未曾寵幸,湘妃畢竟出身不凡,此事實在不妥,朕也是頭疼得緊。知你今夜便能入宮,才算松了口氣,朕已宣湘妃在後殿候著了。」

  夏白眉聽得「湘妃」二字,眼裡的神采微微黯了一些,可隨即他便反手將皇極劍和金剛傘都抽了出來放在一邊,然後一步步走到案桌後,撩起黑色長袍的下擺,正正跪在了周英帝的雙腿之間。

  「皇上,眉兒想您。」

  夏白眉沙啞著嗓音輕聲道,他不再自稱微臣,而是把頭靠在周英帝的大腿根部,面孔緊緊地貼在周英帝的男根處輕輕摩挲著。

  而天子的胯下,一如既往的沒有動靜。

  周英帝低頭,伸出手挑起夏白眉的下巴。

  夏白眉明明是和往日里同一副端莊的如玉面孔,可在周英帝的胯間,卻彷彿霎時間換了個模樣。

  他的胸口在黑衣下輕輕起伏著,一雙鳳眼裡滿是渴求的炙熱神色,在明亮的燭火下,他墨色的瞳孔如同泛著一層粼粼水光,面上隱約泛著一絲紅,單薄的嘴唇微啓,露出了一截淺粉的舌尖。

  他平日里是大周烏衣巷的指揮使,一身烏衣氣勢何等森然,哪怕是在寧親王面前都談笑自若,身板筆直,一對銳利的鳳眼何等尊貴威儀。

  世間任何人都不曾得見夏白眉的這番模樣,哪怕周英帝曾與他風月多年,也不由驚嘆於他竟能夠在頃刻間如此勾人動情。

  周英帝手指猛地插入夏白眉的嘴巴,有些粗暴地翻攪著那柔軟的唇舌。

  夏白眉並不驚慌,也不躲閃,只是任他這樣蹂躪著,任由一絲晶瑩的涎水從嘴邊慢慢地滑到下巴上。

  那般的動作,本身便像是激烈抽插的一種前戲,何等的撩人。

  可周英帝卻仍然尚未感覺到下身有任何動靜,他忽然面色有些不愉地住了手。

  夏白眉望著他,鳳眼裡濕濕潤潤的:「皇上,讓眉兒伺候您吧……」

  周英帝不答,夏白眉便低下頭,徑自解開了他明黃袍服下的褻褲,然後輕輕地掏出了周英帝腿間那根仍然綿軟下垂的東西。

  周英帝閉上了眼,連他自己都厭棄那樣垂頭喪氣的東西。

  可夏白眉卻全然不以為意,他埋下頭,露出一截修長的頸子,然後用溫熱的嘴巴將周英帝的下身含住。

  在此事上他實在厲害,他往日里總在掌中轉著金球,兩手功夫自是極巧,此時輕輕揉捏撫摸著周英帝那根東西下的兩顆囊袋,時而用舌尖在周英帝陽具的頂端舔弄親吻,時而又深深地含至喉嚨深處然後慢慢吞吐。

  幾乎過了足足有一盞茶功夫,夏白眉便這麼溫柔嫻熟地舔弄著,周英帝雖覺夏白眉伺候得舒服,可卻終是未有什麼起色。

  他微微撐起身子,有些不耐地睜開了雙眼。

  周英帝看著夏白眉的面孔,那可實在是張動人的臉。

  夏白眉的俊,大氣端莊,絕無一絲旁逸斜出的俗艷。哪怕那對邪妄的白眉,也像是秀逸的遠山一般修長工整。

  而這張世人皆不能不動心的面孔此時在他的胯間,嘴巴大張,淫蕩地含著他的陽物,面色泛紅。

  那雙目望著他時,情慾綿綿中卻又含著一絲崇敬和仰望。

  夏白眉,他看起來何等完美。

  可他卻終究是個太監,他終究不是個男人,他甚至連一根不好使的東西也沒有。

  周英帝只要一念至此,便感覺道胯下便徒然升騰起了一股強烈的熱意。

  便是這股感覺了,他愛極了,愛到渾身都松泛下來,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雖為九五之尊,可這普天下男人都能時常體味的快意,卻只有夏白眉一人能夠給他。

  以至於他應當寵愛一個妃子,都要等到夏白眉回到長安才行。

  周英帝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扯住夏白眉的黑髮強硬地把他的臉扳起來,然後挺起腰狠狠地把陽具深深插進了男子濕熱的喉嚨里。

  夏白眉被這劇烈的動作捅得不由乾嘔了一下,他狹長的鳳眼裡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幾滴淚水,可卻仍然痴痴地望著周英帝。

  周英帝滿足地拔出了自己的陽具,傲然挺立的粗大東西一下子重重地打在了夏白眉的面上,留下了一片緋紅的濡濕,他將袍服合上站了起來:「朕去後殿。」

  「皇上……」夏白眉低低喘息著,他嗓音本就沙啞,此時突如其來的空虛更叫他有些失神,他仰頭望著周英帝,忽然伸手抓住了那片明黃袍角:「您還回來嗎?」

  「不了。」周英帝撫摸著夏白眉的面孔,淡淡道:「去吧,去八大南倌——做你的男人去罷。只是記得,別再犯錯。」

  周英帝說到最後四個字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白眉,隨即徑自轉過身往後殿去了。

  「眉兒絕不敢。」夏白眉的雙眼本已被情慾燎得發亮,望著周英帝的背影時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垂下頭,在地上叩首著恭恭敬敬地道:「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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