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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鑒寶》第69章
第 69 章

  正善堂的氣氛凝聚了幾秒,又猛地炸開了窩!

  老爺子重重的拍了下椅把手,「砰」的一聲像是擊打在了眾人的心上一般,正善堂瞬時間像是按了暫停鍵,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寂靜當中。

  王遠山也忘記了恐懼,呆呆的看著坐在正位上王老爺子,袁老太太臉上的笑已經收了。

  「老爺子,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您總得給咱們隻應一聲不是,這滿廳滿堂的有的是姜璃的長輩,有的是平輩還有晚輩的,您若罷了,姜璃這孩子畢竟還在上面坐著呢,這下面的孩子們一跪…」

  王老爺子:「我說跪下,你們是聽不見?非要讓我請家法嗎?」

  王佩嗪忍不住了,淚盈於眶,「爺爺,嗪嗪做了什麼惹您不開心的事了麼,您…」

  話沒說完,老爺子毫無感情的視線一點點的移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種刀口舔血後看屍體一樣的眼神,王佩嗪的話堵在了喉嚨裡,眼裡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眶上,渾身驀地打了個激靈!

  「跪下!」老爺子怒喝,猛地站起身來,「我的話在這個家裡已經不管用了嗎?」

  老爺子乍然暴怒,下面的人齊齊一哆嗦,再不敢討價還價,膝蓋一軟錯錯落落的跪了下來,頭低垂著,滿是羞辱。袁老太太這下子受不了了,臉一白,心裡氣的一抽一抽的疼,臉上卻帶著悲戚不解的愁容,咬著牙強撐出難過的樣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呀,您這不是在折姜璃的壽嗎老爺子,有什麼事您給咱們說說也行啊

  。」

  說著顫著被氣的發抖的手抹了抹眼淚,往上面一瞅,老爺子正在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袁老太太忙垂下頭迅速掩住之前眼中的狠意和憤怒,像是不堪重負般身子在空中晃了晃,王遠山忙要衝上去扶著!

  「跪好!」王老爺子壓低了聲音止住他,王遠山身子晃了晃,停在了原處,臉上驚慌失措。老爺子眼睛仍看著袁老太太,袁老太太本在抹著眼淚強忍憤怒,被看了半晌,再加上正善堂內越發詭異安靜的氣氛,她終於

  後知後覺得品出來了點不對的味道,手一僵,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老爺子。

  老爺子見她總算明白過來,冰冷的聲音淡淡道:「哭完了,就跪下吧。」

  袁老太太身子晃了晃,眼一黑,就要暈過去!

  「暈了,便扶著跪好。」

  袁老太太一抽,又強撐著挺了回來,呼吸急促的幾乎要背過去,袁老太太的不敢相信的還想再撐,卻已見老爺子揮揮手示意了身後的兩個人下來了,這就是要強壓著老太太跪下的意思了!

  袁老太太要真被壓著跪在地上,那她也不用活了! 眼睛一閉,眼淚如水一般嘩啦啦的就落了下來,膝蓋仿佛千金重,老太太終於還是自己一點點給跪了下來!

  滿室俱寂,掉針可聞。

  王佩嗪看著自己眼中天一樣的奶奶竟然也跪了下來,眼一紅,憋著嗓子在王遠山還沒來得及攔之前,猛地對著不聲不響的薑璃怒吼出聲!

  「你滿意了吧!現在連奶奶都跪下了你得意了吧!」

  說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委屈極了,哭得專心肆意的王佩嗪並沒有看到老爺子如針芒般的視線和王遠山瞬間慘白的臉!

  「掌嘴。」

  老爺子淡淡道。王佩嗪還沒反應過來,老爺子身邊叫六子的已經走上前去,說了聲抱歉,甩開膀子就照著王佩嗪的臉扇了過去!王佩嗪尖叫一聲抬手欲躲,身後卻立即有人架住,六子臉上抱歉,手下功夫卻絲毫不緩,三

  兩下下去王佩嗪臉上柔嫩的肌膚就腫了起來!老爺子不喊停,六子的手也不敢停,畢竟是個大男人,那手勁兒打下去王佩嗪止不住的慘叫著疼,岳蘭的淚已經流的滿面都是了,壓抑的哭泣聲讓她整個身子都在抽搐。王佩嗪叫的越慘,正善堂裡越安靜

  ,直到最後連岳蘭的抽泣聲都恐懼的幾不可聞了,老爺子才終於發了話。

  「停吧。」

  六子忙收了手,後面架住胳膊的也立刻抽離,姿勢嫺熟,一看就是慣常做這種事情的。這下子也把王佩嗪給打怕了,臉又疼又麻已經不像是自己的臉了,正位上的爺爺那麼的陌生和冷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爺爺,捂著臉身子顫抖的厲害,卻是連眼淚也不敢再流,淚水一落下來臉面

  上就是鑽心的疼!

  王老爺子看著下面跪的烏壓壓一片的人群,這些都是他的兒子、女兒、孫子、外孫?不,不是的,這些是他一生的罪,是他這輩子拖離不了的桎梏和千百次夢回都擺脫不了的噩夢。這一刻,他終於承認自己潛埋在心中細細密密了亙久時光堆積下來的悔恨了。他看著他們一個個光鮮亮麗生

  命鮮活,這些都是他給予他們的…

  可他的女兒呢,可他的外孫呢,可他的…愛妻呢?

  是啊,都是他給予他們的。

  老爺子沉涼的聲音,緩緩在正善堂中響起。

  「當年王英出走,我不知道其中還有多少的內情,出走後又有誰動過手腳,這麼多年過去也早已經無跡可尋。」

  老爺子一開口,袁老太太和王遠山心裡齊齊打了個突! 「我不會再去追查誰是無辜的,誰又是主犯,現在已經都是沒有必要的了,只有一點,你們都給我認清了,誰是主誰位卑。王家的東西,我給你們了你們享用佔有,我不給你們了你們狗屁不是,王英是我的

  女兒,姜璃和薑堰是我的外孫,他們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你們…」

  王老爺子一字一句道:「你們,什麼都不是!」當年王英在世時經歷過被拒之門外的經歷的眾人心都在顫抖,那樣熟悉的感覺和恐懼感像是有一個手挾住了他們的心臟一般,讓久居榮華的他們瞬間想起了當年那些卑微困窘的日子,倏忽間就喘不過氣來

  。

  「你們只是入住王家的一群人,你們只是被冠以姓王,不要亂了主次和分寸。就像你們之前所說所不滿的,說輩高人眾,薑璃坐在上面不合適,那是你們根本就混淆了一樣事情。」

  王老爺子威嚴厚重的聲音像是一個碩大而又振聾發聵的警鐘,撞擊的眾人處處生疼。

  「這正善堂裡,除了我,又有哪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姜璃的長輩?你們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我從第一天就警告過你們了,怎麼就始終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幾乎在一瞬間,聽懂了老爺子話的人臉上齊齊漲的通紅!尤其是袁老太太,臉上似乎是已經能滴出血來!他們不能稱作是姜璃的長輩,姜璃又是被老爺子鄭重其事的認回來的,這麼說意思是什麼?他們是

  群私生子所以上不得檯面,袁老太太是沒名沒分的外室,所以都稱不上是王家人嗎?又羞又臊抬不起頭來的眾人臉色憋的紫漲的跪在地上,一個個氣喘的幾乎要斷了!

  可還沒有完,嘴裡說著不再追究當年的事的王老爺子一派和煦的擊掌,頓時從門外魚貫而入了幾個人。

  前面的兩個人抬著一個簡易的木床,後面跟著的有拿鞭子的,也有拿薄床單和繩子的。架好了床,又把繩子在四角綁好,拿鞭子的人眼觀鼻鼻觀眼的站在了床側。

  眾人頓然心悚,不知道老爺子這是要幹什麼!

  薑璃也抬起了眼,皺眉望著外公,「您這是?」

  老爺子慢條斯理的撥弄著拇指上的扳指,對著姜璃面目溫和,說出的話卻是毫無感情和起伏。

  「從最前面開始,每人二十鞭,打!」

  王遠山失聲叫出來,「爸,這可使不得啊!媽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不能這般折辱她啊!要打就打兒子吧,求您了爸!」

  袁老太太已經被這番變故驚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喃喃道:「您這是準備連查都不再查,直接定罪了嗎?」

  下面的人求情求饒聲一片,老爺子目光放遠,「查?不用,若是查出來始作俑者連命都別想有了,既然這時候無跡可尋你們又沒人主動承認,便一同受罰吧。」

  「嗚嗚,爸,孩子們還小,您考慮一下啊,這麼小又哪裡撐得住二十鞭!」

  王老爺子:「架起來!」王遠山求情的聲音和眾人的求饒聲都淹沒在袁老太太憤怒的哀嚎中,兩個人駕著老太太直接放在了床上,手腳麻利的讓她身子朝下趴著,按著老爺子的吩咐扒了外面的厚衣服,很快就把她的四肢綁了起來

  。

  薑璃看不下去了,「外公,不至於要這樣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大動靜。」

  王老爺子陰狠的目光落在下面,臉上驀地閃過一絲不屬他的悲戚和絕望,「你不用管,只管看著,這偌大王家,怎能容許小人放肆!料的我發現不了,也治不了他們麼,滔天的膽大!」

  「打!」一鞭子下去,袁老太太就知道,什麼尊榮,什麼面子,什麼富貴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那樣被當眾活生生的將裡子面子一層層扒掉,將裡面的細密爛肉一點點攤於人前的唾棄羞辱將老太太的自尊自傲剝

  離的一星不剩。

  她只恨得自己不能夠立刻死掉,好從這無盡的辱沒中脫身出來,竟不如早一刻碰死在人群中算了!可接著劇烈的疼痛又讓她連這怨恨和生不如死的羞辱也無法思考了,老太太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肯更加丟人的叫出聲來,可打到第四鞭子,她就再忍不住了。先是悶哼,後來又變成了痛呼,到了後來已經

  是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了。

  跪著的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袁老太太那樣要面子的一個人都忍不住痛哭流涕的求饒,一個個嚇得如同風中亂柳,忍不住就打起了擺子,終於忍不住,又驚又怕的哀哀哭了起來。

  任姜璃再是冷血,在這種局面下也是坐不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勸解老爺子又無果,薑璃揉揉被慘叫聲和哭聲攪合的疼痛的眉心,低聲對著老爺子告了退。

  「外公,我先出去了,這場面,我在不合適。」

  「看著難受就出去吧,沒事的。」

  王老爺子沒攔著她,也不想接下來的場面再汙了她的眼,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薑璃頂著眾人又是驚懼又是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出了正善堂,路過王遠山時雙眸暗色突狠,又疏忽間收回,門一關,裡面的哀嚎和外面的風平浪靜仿佛是兩個世界。背過身,薑璃眸中星星點點的涼了起來,

  哪還有剛才在正善堂裡的心軟。外公嘴上不說,可是對著王遠山的態度是極其的冷漠和厭惡,連帶著王佩嗪只是多說了一句話就被打成那個樣子,即使是追究當年的事情也不至於會連著老太太一起架起來打的。薑璃打聽過,這麼多年下

  來老爺子對著袁老太太和王遠山這邊是十分倚重的,相比也是有一定的信任。

  而且,即使是因為媽媽當年的事有什麼隱情讓老爺子發了怒,即使懲戒所有人,關於袁老太太和王遠山這邊的人,老爺子定是會考量一二,至少態度不會是這樣。

  那麼,什麼事會在事情原委都沒有查清的情況下,讓老爺子雷霆震怒,瞬間翻臉呢?

  薑璃雙手在身側情不自禁的握緊,氤氳著狠色的眸子在正午的天光中顯得格外的幽深,從老爺子這樣突然的舉動中,容不得薑璃不把薑堰的事情,懷疑到了王遠山和袁老太太他們身上!

  「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一個略帶著些嚴峻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來,薑璃一驚,驀地抬眸,還沒來得及看就已經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給淹沒了,頓時天昏地暗,從白天提前進入了黃昏。齊檀站在背光的地方,把薑璃眼前的光亮遮擋的一絲不剩,淡眸危險的眯起來,強壯的身子將寒風淩冽和霜寒冰凍全部隔絕在身後,散發著騰騰熱氣的身子貼的略近,臉上風雨欲來的樣子,氣勢洶洶的看

  著她。

  「你真是太膽大了些!又放我鴿子!」

  頓了頓,感覺這句話似乎是氣勢不足,齊爺有些不滿,眼神更加狠戾了些,「我的玉璜呢?還有午飯?你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說完還是感覺不對,怎麼感覺像是要糖吃的孩子一樣!齊檀更怒了,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乾脆不吭聲了,一隻結實的長臂猛地一伸!以雷霆萬鈞的速度撐在了薑璃耳後的牆壁上,嚴峻

  的臉上黑黑的,那臉色,分外可怖!

  姜璃原本滿心思的計量和怨怒,滿心的復仇和怒氣,就像是被人突兀的關了開關,乍然間就被這突然的場面給抹的一點不剩,隻臉上的仇怨和悲憤還在,呆呆的定格在臉上忘了藏去。只顧著生氣聲討的齊爺這才後知後覺得看到薑璃的表情不對,整個人瘦兮兮的被半圈在懷裡,呆滯的臉上臉鼓著似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齊檀神色一淩,整個人立刻有些警醒,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門後

  面幾不可聞的似在行刑的慘呼聲,這下子臉色是真的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先前說是有事,誰欺負你了?」

  「沒有。」

  薑璃忍不住扶額,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驀地鬆了下來。這個…逗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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