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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俱樂部出來到現在,賀寧煊都沒有主動出過聲。
老婆在外人面前濕了,這讓他動怒,不願發火所以不吭聲。
聞櫻也感覺到了,便安靜地等這陣子過去。
到家了,賀寧煊仍然沒有開口,聞櫻拎著袋子下去,鑽出車門時回頭問他:「你不一起下來嗎?」
他冷淡地回了句,「還有事。」
一小時前,她跟他緊密而契合,愛欲炙熱而猛烈,容不得旁人一丁點插足、打斷;然而現在,她跟他寡淡疏離,仿佛連微笑一下都嫌多餘。
聞櫻上去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默良久。
寂靜的黑暗纏繞了她,某些情緒在發酵,先前她敬而遠之的某種欲望,此刻却肆意生長,蔓延。
她真的不想再這麽下去,面臨一個僵局,必須打破。
她打開手機,劃到那個陌生號碼,指尖懸在上面,良久。
「嘟嘟嘟。」電話接通的長音,她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那邊接起來,聞櫻的心跳驟然快了,但男人沒有說話。
她聽到了他的呼吸聲,他有些倦怠地吐了一口氣,明顯是在抽烟。
期待他像之前那樣撩撥,或者至少先開一句口,但今晚,他偏偏沒有。在這靜默中,聞櫻幾乎生出幾分難堪,她試探地說了個「你」字,那邊沒有任何反應。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他發出一個不耐煩的單音節,然後似乎就要挂電話。
她心裡一急,鼓足勇氣開口:「我要在哪見你?」
光這一句就够了,無須前因後果,他一定聽得懂。
「跟你說過。」
就這四個字,通話便結束了,他挂掉的。
聞櫻無暇多想,去衣帽間換衣服,她在裡面穿了件情趣性感的內衣。
星雲酒店,806。
聞櫻打車過來時還在詫异,萬一那個房間被人訂走了呢,來了之後才知道,那是總統套房,輕易不會訂出去。她推測,那個男人應該是酒店的股東之一,這種待遇可不常有。
她跟賀寧煊結了婚,對他的財産一清二楚,這家酒店是不在的。
那個男人不是賀寧煊,一定不是——她這麽告訴自己。
服務員帶她上去,在電梯裡她問:「你知道訂房的人叫什麽名字嗎?」
結果得到一句詫异的反問:「小姐您自己不知道嗎?」
她看到服務員在上下打量自己,不想被以爲是見不得光的小三和援交一類的,追加一句,「來見心理醫生,第一次預約。」
不知道這個理由有沒有說服對方,至少不再盯著她打量了。
聞櫻在裡面等了十來分鐘,男人沒有過來,她想著要不先去洗個澡,但剛起身電話却「鈴鈴鈴」地響起來。
她刻意忽略,那一瞬間自己燃起了期待,久違的期待。
男人還是一貫的言簡意賅,只說了一句話,「打開抽屜,自己準備好。」
她怔楞片刻,放下話筒,去拉抽屜。安全套、震動棒、束縛繩,簡單的花樣,真正吸引她注意的是,那條暗紅色的絲巾,要她把眼睛蒙起來無疑。
她想到了第一夜的情景,禁忌、刺激、灼熱,還有豐盛的欲望。她把雙腿夾在一起,難耐地摩擦了幾下,然後伸出手把絲巾拿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的她幾乎不安,然而就在那時,她聽到房卡刷開門的「嘀」聲,心跳忽然就快了。
男人好像從哪趕過來,步伐帶著一陣勁風,呼吸也罕見的有點急促。但他很快就平復了,聞櫻又什麽都聽不到。
他上來就把她的風衣脫了,裡頭是整套性感內衣,純黑的全蕾絲,沒有棉布,若隱若現,讓男人窺到粉嫩嫩的乳頭。下面的內褲也是巴掌大的布料,半透不透,兩側是系帶。
她就這樣近乎裸露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忍不住夾緊了自己的雙腿——最渴求的部位。每一寸被他逡巡的皮膚都開始發燙,她毫不懷疑自己的臉也紅了,怎麽這麽淫蕩?
萬幸,男人不喜歡說話,或許開口就是對她的嘲弄呢,不是很矜持不肯來麽,最後不還是來了?
她在靜默中煎熬一會兒,許是被他含著諷刺的笑,欣賞個够,旋即被他摁在床上。這次跟上回不同,第一次他溫柔些,此刻却有點粗暴。
她倒在床上,被翻身,背部朝上。這姿勢再加上眼睛看不見,瞬間讓她很沒安全感,可她還沒來得及抗議什麽,整個身子就被他從背後覆住。
隱隱勃起的性器,在她股溝裡磨蹭,那熾烈的觸感足以讓她把話咽回去,換來一聲短促的嬌喘。
T型的內褲,那根窄窄的帶子陷進她雪白的臀部中央,下面一小塊布料兜著她腴厚的陰部,中間凹陷一條小縫。
分開的臀瓣,夾著他的性器,緩慢地摩擦,兩瓣唇時不時被那粗壯的圓頭頂開,中間粘連著淫糜的愛液。
情趣胸罩是不需要脫的,把罩杯往下一扯,挺碩的雙乳就如同兔子一樣蹦出來,未脫的乳罩固定住這一對尤物,擠出誘人的乳溝。
蒙上眼睛後,觸覺變得格外敏銳,她幾乎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性器正在勃發,慢慢脹大,臀縫都被他撑開了,好硬。
她的臉蛋已經紅透,絲巾下的雙眸,迷離陶醉,嘴唇也是打開的,嬌軟無力的吸吐,溫熱而潮濕的呼吸。
色情的磨動,讓她的內裡變得濕滑。
粘滑的陰唇,被手指分開,冷風往裡一灌,她忍不住想要收緊。
她的濕潤,似乎也令他興致高漲,摩擦她的動作明顯變得有力,圓頭往她陰唇裡面頂。聞櫻已經無力抵抗,沉浸在這種古怪的肉欲快感中。
身後的摩擦撞擊,讓她乳房的顫動更加熱辣,乳尖已經紅艶艶地挺立。
內褲被脫下來,整片潮濕的陰部,淫液彌漫。
她的穴口抵上了他火熱的性器。
「不……」她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不要插進來。」
好像這樣就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綫。
男人往前一頂,穴口被迫吞咽碩大的頭部。
「不!」她猛然仰脖尖叫。
她一個女人,又是這種狀態,不可能敵過一個男人,她沒有不自量力地去抵抗,而是顫巍巍地回過頭,「不要……我求你……」
男人似乎低沉地笑了一下,猛然從她的穴口撤出來,她身子被搞的一顫,還沒放穩就被換了個方向,腦袋也被摁著往下。
她的嘴唇碰到了一個東西,很可怕的東西,滾燙,凶悍,她簡直條件反射地躲避。
男人一把抱住她,咬住她的耳垂,用喑啞的嗓音說了兩場性愛以來的第一句話。
「聽話,不然肏死你。」
他的語速極爲緩慢,甚至帶著一點野性的笑意,但其中摻著極爲粗重的喘息,聽起來仍舊令人感到危險。
是的,她不能忘了,會換妻的男人都是瘋子。
一直以來賀寧煊都是很寵著她的,口交這種事他沒有要求過,她的第一次口交居然給了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