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天道好輪回
番外三•天道好輪回【惡人自有惡人磨】
蕭祺聽著臥室裡丈夫和女僕咿咿呀呀的聲音。
有點想吐。
鏡子裡的自己皺紋已經爬上了眉眼,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時光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在這位曾經的螢屏美人身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滿臉通紅的小女生跑了出來,整了整淩亂的衣服對她羞澀的彎了彎腰。
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上反襯出蕭祺的蒼老。
而蕭祺已經無力生氣了,如果是嫩模演員,她自然有一堆可以用的手段,可是丈夫只喜歡家裡的女傭們,蕭祺對第三者這個詞更是已經麻木了,這個屋子裡哪裡沒有丈夫出軌的痕跡?服侍她的人都是那些小三小四……自己當初攀上葛欽元時就是第三者,她趾高氣昂的把原配踢出了老宅時,覺得自己贏得了一場戰爭,對方可是名門千金呢。
離婚後,那位原配更是不哭不鬧,安靜的帶著兒女生活。那時候蕭祺正得意,卻沒想到丈夫的變態。
自己的髮妻是名門千金,葛欽元還有所收斂,而到蕭祺這裡時,就愈發的肆無忌憚。
“欽元。”蕭祺攏了攏頭髮。
一片狼籍的床上,空氣中還散發著迷亂的氣息。
蕭祺厭惡的看著自己今晚還要睡的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或許連日裡被報導刺激到了——
“林昕梓即將大婚,對方是A國電腦帝國太子。”
“林昕梓和未婚夫甜蜜認愛,稱有緣千里來相會。”
“未婚夫黑臉斥責媒體對林昕梓緋聞回顧,實力護妻,稱:我知道她的好。”
“蘇騫表示和愛人感情很好,不會退出娛樂圈。”
“蘇騫物件身份818揭秘。”
“蘇氏總裁稱已經訂婚,不再是黃金單身漢。”
……
為什麼別人可以?而她不行呢?蕭祺突然間無法容忍丈夫作為。
沖到廁所裡吐了一地。
葛欽元穿著靛藍的絲綢睡袍,看著她慘白的臉,“懷孕?”
不等蕭祺辯解,閑閑的扔下一句話,“打掉吧,不可能是我的。”
蕭祺捂著嘴巴無聲的坐在地上哭泣,走廊裡又傳來少女的驚呼和嬌喘……
***
她結婚的頭幾年還好好的,丈夫雖然花心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她也意氣風發的遊走在各種晚宴之上,後來她婚前婚後的豔照就被寄給了葛欽元,之後葛欽元就像變了一個人,扔給她一份結紮報告。
“我反正是兒女雙全了,你……”葛欽元咧了咧嘴角,就像電影裡衣冠楚楚的變態,“應該也不缺私生子吧?”
蕭祺恨恨的把香水砸碎在地上,濃烈的女人香和屋子裡空氣中常年彌漫的雄性荷爾蒙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她不能離婚,簽了婚前協議,離婚了她半毛錢都分不到,而只有葛欽元活著,她才能享受衣食無憂外表光鮮的富太太生活。
她像行屍走肉一樣走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露過的女傭沖她掩唇輕笑,屈了屈膝。
嗯,這是前天被那個暴君臨幸的?
葛欽元在這方面意外的紳士,講究個你情我願,招人時就提前說好了。
蕭祺記得自己無數次在這些人面前屈辱的重複,“…你們可能會負責先生的生理需求,不願意的只要簽了保密協議現在就可以離開……”
而葛欽元前妻帶著兩個孩子回來看他們父親時對她投下冷漠而憐憫的目光,成為徹夜壓迫她的那根弦。
“媽媽,父親說我朗誦的很棒。”小女兒咯咯的拉著媽媽的手。
他的前妻很有涵養的對她笑笑,捏了捏自己小女兒的臉,她離婚時女兒才剛滿月,不怨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她分的很清楚,她不需要一個花心的老公,可是兒子女兒需要一個父親。朋友做不成,但也不至於做仇人。
蕭祺冷眼旁觀他們一家四口的天倫之樂,仿佛一屋子的黑暗只有對她一個人開放,而離開這個屋子,他的丈夫是風度翩翩的富豪,他的前妻是自強自立的名門千金,他們的兒女是公子名媛,只有她一個人要一直背負著小三的罪名。
她是小三又怎麼了?蕭祺咬唇,你拴不住自己男人的心要怪她嗎?憑什麼所有的的惡意都要衝她去?
此時她早已忘記了,當初又是誰利用輿論逼婚的,又是誰對著前妻趾高氣昂。
難怪有人跟她說,老公是靠不住的,還不如靠孩子……
不,她也是有孩子的人!
蕭祺從記憶深處挖出了那個被她遺棄的孩子。
喬裝找了偵探事務所,這件事卻比她想像中耗費的時間要久的多。
近一年才得到最終結果,蕭祺看到報告眼中就看到了四個字,“蘇家養子。”
蕭祺一陣狂喜,狂喜過後看到就是照片,蕭祺皺眉,她記得這是國內娛樂圈正當紅的小生…,叫蘇騫?
她勉強通過眸色和相似的輪廓將他和記憶中完全沒有發揮到他應有作用的男孩聯繫起來。
即使不滿意,這代表著她要耗費更多的精力避過媒體的耳目才能認回這個兒子。她也驚喜的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國際電影節?蕭祺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每個人都是渴求母愛的,她腦子裡此時已經編纂出一個足以讓人落淚的故事了。
“先生,讓夫人去嗎?”
葛欽元嘲諷的笑了笑,“為什麼不?一個為了嫁豪門連親生兒子都能拋棄的人……”他搖搖頭,“那個人也不像那麼傻的樣子。”
***
初戰並未告捷的蕭祺被迫離開了,而再次被丈夫肆無忌憚的行為逼到懸崖邊上時,蕭祺把目光投向了和蘇騫站在一起的男孩。
雖然她厭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是噁心的同性戀,可是在這種時候她可以把自己的喜好放一放,之後再管也不遲。
“……當時他還是這麼小,我被葛欽元逼著離開他,為了他的安全…我……”蕭祺聲淚俱下,用紙巾搽著通紅的眼眶。
唐禹喝了一口咖啡,“您的故事很感人。”
蕭祺一窒,“我想說的是,我現在找到他了,蘇騫是我兒子。”
唐禹笑容很冷,“葛夫人,請慎言。”
蕭祺柳眉豎了起來,“你憑什麼攔著我們母子不讓我們相見?你……”
唐禹打斷她,“蘇騫三歲多久到了福利院,他小時候吃不飽,現在的身手都是以前打架打出來的,穿不暖,最慘的一個冬天,我們想出門的話棉衣得輪流穿……”他目光柔和,似乎想起了一些回憶。
蕭祺以為他已經有所動搖,聽的很認真,等唐禹停下來時,她激動道:“…所以我現在更要彌補他。”
唐禹看著她,目光裡夾雜著憤怒憐憫和冷漠,一時間讓蕭祺想起了葛欽元的前妻的目光,渾身的鬥爭都燃了起來。
“所以,葛夫人。”唐禹咬字清晰,“你不配。”
唐禹起身要走,蕭祺攔住她,“你不怕我鬧到媒體面前,說你阻攔我們母子重逢,你看到時候輿論會倒向哪一邊?”
唐禹目光掃向門口緩緩停下的黑車,目露嘲諷,你大概是沒有機會的。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作為娛樂圈的前輩,我很尊敬您的……演技。”唐禹突然換了個話題,“只是聽完您的故事,您可能有些誤會,您生下您的兒子距離您嫁人是八年的時間,而蘇騫是三歲半就到了福利院,所以蘇騫不可能是您的兒子。您還是找別人吧,我怎麼能耽誤您找兒子呢?”唐禹一口一個您,說的諷刺無比。蘇秦碩給他的資料連那些陰私的事情都一個不拉。
“還有。”唐禹餘光瞄到黑衣人已經守在門口了,“你知道你兒子的生日是幾月幾日嗎?”
蕭祺支吾的有幾分怔愣。
唐禹已經收回了目光,壓下了一張鈔票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路過蕭祺身邊時,他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你猜,四歲的小孩究竟能記住多少東西?”
就算是蕭祺要鬧大,他也不會讓她出現在蘇騫眼皮底下的,媒體就算再肆意揣測他的用意又如何,惡人他來做又何妨。
黑衣人已經站在慘白著一張臉的蕭祺身邊不知道說著什麼。
唐禹嘲諷的笑了笑,活該,低頭對蘇秦碩發了條信息——“大哥,謝了。”
蘇秦碩收到後,和葛欽元撥了通電話,“葛先生,歡迎您下次和尊夫人一起來A市玩。”蘇秦碩把一起兩個字咬的很重。葛欽元是個變態,但是不妨礙他們可以成為商業合作夥伴,更何況,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樂見其成。
***
唐禹拐到了旁邊的一家麵包坊裡,“梅子,我來拿蛋糕。”
叫梅子的蛋糕店小女生甩著兩個雙馬尾,抬頭笑,“蛋糕做好了,今天是蘇男神的生日?”她們這些在電影城邊上的店,早就習慣明星的出入了。
唐禹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就拿嗎?”
唐禹眨眨眼,“等一下再拿,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料理間。”
蛋糕是拿給劇組人分的,而他的禮物嘛—
“你要做什麼?”梅子好奇。
“小兔饅頭。”唐禹眼睛彎彎的像小月月牙。
——番外三END——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篇或兩篇番外,其實我只想好一篇寫什麼了。QAQ
明天考科目三,祝我好運吧,嚶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