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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179|no means no
喬晚一愣,旋即大腦飛速運轉。

從剛才起,裴春爭就明顯不對勁。前世飽讀各類網路文學作品,幾乎同一時間浮上腦海,喬晚恍然大悟。

這特麽是要黑化啊?!

那現在問題來了。

喬晚還記得裴春爭的屬性是「病嬌陰鬱大魔王」,如今總算重新撿回來了他這病嬌屬性,碰上一個處於黑化邊緣的病嬌她現在要怎麼做?

這個時候,光靠嘴皮肯定是說不通的。

至於用拳頭……

一,她現在不能亂動。

二,這貨是個記吃不記打的。

裴春爭眸光微動。

少女的脖頸白皙纖細,也襯得這紅痕更加礙眼。

他喜歡喬晚……

他……

少年眼角微微發紅,火光倒映著烏黑的眼,面無表情地一手扯下了腦後的髮帶,烏髮霎時間流瀉而出。

髮絲凌亂,臉蛋白皙如遠山雪,烏黑的眸子裡泛著點兒魔氣的紅。

就在少年冰冷的唇瓣即將印上之際,危機關頭,喬晚靈光一現。

她想到辦法了!!

於是,霍然睜眼,淡定開口:「來吧。」

少年微微一怔。

喬晚眼神鎮定:「來,蹂()躪我吧。」

一鼓作氣閉眼大聲喊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

她就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裴春爭還能繼續黑化!

話音剛落,山洞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木柴爆裂的劈啪動靜清晰可聞。

喬晚眼皮悄悄掀開一條縫,清楚地看見了裴春爭驚愕地怔在了當場。

畢竟,按照正常的黑化節奏,應該是女方驚慌失措,不要不要,而病嬌聽到女方推拒,宛如脫韁的野狗在黑化的道路上勇敢飛翔。

像她這種淡定且死不要臉地畢竟少見。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裴春爭驚愕。

他想過喬晚會反抗。

甚至也想過她會暴起直接用拳頭招呼,但……他的確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發展。

於是,這剛進行到一半的黑化,頓時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唇瓣一擦,頓在了耳畔。

眼裡的魔氣漸次退去,裴春爭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察覺到了點兒不對。

這紅痕,有些古怪。

喬晚:「來吧,正面up我,黑化囚禁都沒……!!」

脖頸猝不及防被人摁住。

冰冷的指腹地落在肌膚上,用力地摩擦了兩下。

隔著溫熱的肌膚,彷彿能觸摸得到跳動的血管。

「這……」裴春爭慢慢垂眼,「是什麼?」

什麼?

喬晚一愣。

緊接著,突然意識到裴春爭指的是她脖子上那個胭脂印子,合著這不對勁都是來自於她脖子上這個胭脂印子是嗎?!

這個時候,靈氣總算在體內成功完成了一個周天的流轉,目前,暫時不用擔心走火入魔,走岔氣的風險了。

喬晚默默活動了一下筋骨,面無表情地站起,掄起了拳頭。

砰!!

一拳砸上了少年烏黑的頭頂。

這一拳直接把裴春爭給砸得身形一歪。

「這是琳琅閣的胭脂。」一拳被掀翻在地,裴春爭還沒反應過來,衣領又立刻被人揪住了,少女冷靜的臉,冷不防湊到了面前。

「這是琳琅閣的新品知道嗎?」

裴春爭眼睫迷茫地一眨,蹙眉問:「這不是……岑清猷做的?」

然後,又被一拳掀翻在地。

原來……不是岑清猷做的。

擦了把嘴角的血,靠在牆上,裴春爭捂著腦袋咳嗽了兩聲。

又驚又怒之後,是一陣驟來的喜悅猛地吞噬了內心。

這感覺,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是什麼緣故。

少年墨色綢緞般的頭髮垂在頰邊,拖著一條斷腿,跌坐在地上,鮮紅的血浸透了衣角,瑩白如玉的臉上怔怔出神。

一直用拳頭解決問題,也不是個辦法。

喬晚看著跌坐在地上,我見猶憐的裴春爭思索了一會兒。

她記得,《登仙路》原著,曾經交代過裴春爭有個悲慘的童年。

面前這是個童年悲慘,然後順利長歪了的中二少年,這從根子上就已經歪了。

與其動用暴力,倒不如換個辦法,好好教育,再給他掰回來,免得日後再玩黑化欺負小姑娘。

想到這兒,喬晚沉思了一秒,問:「符籙,在哪兒?」

裴春爭抬起頭,又低下了眼:「在我腰間錦囊中。」

一把扯下少年腰間的錦囊。

翻了翻,找到了。

纏束符。

把纏束符攥在了手裡,喬晚果斷捏了個法訣:「縛!」

條條靈脈如有生命般地順著裴春爭四肢盤旋而上,捆吧捆吧,把裴春爭五花大綁。

少年一愣:「你在做什麼?」

喬晚抬眼,淡定道:「綁你啊。」

「不要動,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做完這一切,喬晚默默摸出了儲物袋,掏出了那一盒琳琅閣出品,真正做到了不論多久,都防水不脫妝的琳琅閣出品的胭脂和口脂。

「琳琅閣的胭脂和口脂見過沒?」

指腹撚了點兒,往裴春爭蒼白的唇瓣上一搽。

魔氣一退,眼裡復歸於清明,裴春爭抬起頭,死死地抿緊了唇上這一抹鮮紅,眉頭不自覺緊緊蹙起。

合上胭脂盒,喬晚翻翻找找,從儲物袋捧出了十多個蝴蝶結,花樣繁多,各式各樣。

往裴春爭烏黑的頭髮上別了一個。

裴春爭臉色頓變:「喬晚?!」

喬晚面無表情地又往少年腦袋上別了個蝴蝶結:「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別上第三個蝴蝶結。

「這是你挑起來的火,當然要你自己來滅。」

裴春爭白凈的臉上竄上了點兒羞恥的紅,牙關裡硬邦邦地擠出幾個字,渾身僵硬得像根木頭:「放開我。」

喬晚:「舒服就叫出來,你看你臉都憋紅了。」

裴春爭:「……」

把腦袋上的蝴蝶結全往裴春爭腦門上一堆,喬晚往後倒退了一步,霸道無情地扯動唇角,說出了那句霸道總裁經典名言:「我讓你身上,都戴滿我的小蝴蝶,這輩子都逃不掉。」

蝴蝶結帶完了,接下來就是裙子了。

從儲物袋裡抽出一條粉色輕紗羅裙。

可惡。

她還沒穿過的小裙子,就要便宜了裴春爭。

這是之前去宋府的路上,她順手買的,流墟大漠流行爆款,漏了半截小蠻腰,裙擺層層疊疊,如同盛放的蓮花,十分有異域風情,不顧裴春爭鐵青的面色,解開了纏束符,手動往裴春爭身上一套。

斷了一條腿不能動彈,打也打不過,裴春爭就這麼屈辱地被她換上了女裝。

那露出的小半截勁瘦蠻腰,腹肌線條流暢,竟然比她的腰還細,就是肩太寬,臂肌幾乎撐破了袖子。

最後。

還剩一步。

掏出鏡子!

喬晚:「怎麼樣?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鏡子裡的少女烏髮垂落,眉眼艷麗,就是腦門上別了十多個花裡胡哨的蝴蝶結。

少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默默掐緊了手。

他才不會喜歡喬晚!!

面無表情地把鏡子揣回了袖子裡,喬晚盤腿坐下,看了眼裴春爭,終於開啟了教育模式:「不喜歡嗎?不甘心嗎?」

敲黑板。

「你們這些狗男人,不就是在罔顧女孩子的意願。不過是立場互換,就接受不了了?」

頓了頓,喬晚往前啪啪啪沖了幾步,將裴春爭逼進了牆角,「轟隆」一拳砸上了洞壁。

石壁晃了晃,撲簌簌掉下來了點兒碎石塊。

「我要這樣對你,你喜歡嗎?」

「少女」震驚抬眼,烏髮倉惶垂落,艷麗的臉上蹦出了條青筋:「你!」

喬晚垂眸看著被摁在牆角,「我見猶憐」的「少女」

她今天一定要讓這些狗男人嘗嘗被摁在牆角親,是什麼感受!

一把拽緊了「少女」烏黑亮麗的頭髮,喬晚露出一個笑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很誠實嘛。」

「女孩子的不就是不,NomeansNo懂不懂!!女孩子說不,就是不!!」

「NoMeansNo!!」

「不,就是拒絕!!不是欲拒還迎和欲擒故縱!」

裴春爭臉上表情五彩繽紛:「你瘋了?」

話還沒說完,又被一拳掀翻在地。

拳頭在「少女」頭頂上狠狠地壓了壓。

「你們這些偏執自私的死病嬌!平常就是這麼對待穆笑笑的嗎?!你們有尊重別人的意思嗎?!」

「你們這些渣得五彩繽紛,渣得五顏六色,渣出了彩虹的狗男人。」

喬晚看了眼半跪在石壁前,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少女」,淡定地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碎石屑,面癱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什麼叫NomeansNo吧。」

做完這一切,喬晚伸手往裴春爭衣襟裡一抄,撈出個留影玉球。

留影玉球在摔下山崖的時候就已經摔壞了,留影斷斷續續的,聯絡不上崑山。

不過,她還是想再試試。

試著往玉球裡灌入了點兒靈力,耐心地擺弄了一會兒,突然間,玉球上映出了點兒斷斷續續的成像。

喬晚一愣:通了?

球面上倒映出了張扭曲的青年的臉。

是蕭博揚無疑。

蕭博揚神情一臉惶急:「喬晚?你沒事?」

她能有什麼事?

喬晚撓頭:「我……能有什麼事?」

蕭博揚一愣,目光下意識地往喬晚背後看。

觸及到角落裡那粉色窈窕身影之後,一張俊俏的臉蛋,肉眼可見地僵了。

「這是裴春爭?」

蕭博揚一臉震驚。

喬晚手捧著玉球,轉了個方向,對準了蕭博揚的臉,淡定問:「這是裴阿春,好看嗎?阿春,出來接客了。」

蕭博揚身形微微一晃,完美地表現出了自己此刻正受到的衝擊。

「……」

這是裴春爭!!這個我見猶憐,他都硬……嚶嚶嚶驚艷的美少女是裴春爭?!

本來,裴春爭突然拽走了喬晚,蕭博揚心裡還微微一凜。

同為男人,敏銳地察覺出了點兒對勁,眼看喬晚一直沒回來,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山崖上,等看到這一片狼藉,更覺得不對勁了。

而現在……

擔心喬晚被裴春爭醬醬釀釀的自己,就宛如一個傻逼。

24K,純的!

該擔心的不是喬晚的貞()操。

目光瞥見少年白凈的臉上,脖頸鎖骨上的紅痕,和這綁得曖昧的繩索。

蕭博揚顫抖著問:「你究竟對裴春爭的貞()操做了什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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