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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155|溫泉大♂作♀戰(四)
喬晚被綁在山壁上示眾之時,第一個來的倒不是妙法,而是孟滄浪,陸辭仙遲遲沒回來,青年特地被馬懷真吩咐去找找看。

青年在山道上兜兜轉轉,一抬頭就看見了被掛在了山壁上的喬晚,臉上頓露遲疑,微懵了半秒。

「陸道友?」

陸道友不是去買酒的嗎?現在這是……?

雖然心裡疑惑,不過救人要緊,孟滄浪還是先走到喬晚面前,打算把喬晚給放下來。結果剛一靠近,立刻就察覺出來了不對。

這是……珊湖的東西。

陸道友怎麼會被珊湖綁在山壁上。

喬晚悲痛捂臉:「那個……這事說來話長。」

鑒於自己騙了陸道友到這兒來,導致陸道友險些被扒了褲子,正直青年孟滄浪內心十分愧疚,喬晚沒說,乖乖地也不再問。

「道友稍等片刻,我這就放你下來。」

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目光一瞥,落到了喬晚胸口的本子上。

孟滄浪:「這是?」

喬晚出聲阻攔:「孟兄別看!」

晚了。

【「阿厲,」孟滄浪沉默了一瞬,耳根微紅,「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與我結為道侶。」】

【聽聞這話,孟滄浪心中激蕩,忍不住抱住懷裡的可人兒深深地印下了一吻。】

孟滄浪默默把本子插了回去,原來什麼樣,他放的就什麼樣:「陸道友,珊湖的法器非施術者解不開。」

青年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在下這就請珊湖放你下來,先走一步。」

喬晚:孟兄等等!你聽我解釋!

緊跟著孟滄浪後面,第二個來的是馬懷真。

由於這來小輩遲遲未回,馬懷真轉著輪椅自己過來了。

一看這架勢,挑眉:「這是?」

拿下了喬晚懷裡的本子,第一頁,主要講的是這本子是由琅嬛書樓出品,在修真界如何如何風靡,賣出了多少多少萬冊。

翻開前幾頁。

嗯?女修慘遭殺害,修成鬼修要采陰補陽?謔,有點兒意思。

饒有興趣地繼續往下翻,越翻還越帶勁兒。

「你喜歡看這個?」

老男人不知羞恥地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念了出來。

雖然臉長得抱歉了點兒,但馬堂主有把低沉磁性的好嗓音,這嗓音裡帶了點兒飽緊戰爭風霜的微啞。

馬懷真這條線,走的是老男人和蘿莉線。

【厲瑰的臉忍不住紅了。

少女眼睫輕顫,唇瓣如桃花瓣嬌艷。

凝視著少女豐潤的唇瓣,馬懷真眸色深深:「阿厲,你知道男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

「阿厲你這是在惹火。」】

光聽著這描述,喬晚就要窒息了!

不愧是問世堂煞神,飽經世事的老男人,臉皮厚到念自己同人本而面不改色。

「嗤。」

對於這個,馬懷真嗤笑了一聲,身體力行地表達了自己的嘲諷。

和十多歲的小姑娘有一腿,他又不是周衍。

小姑娘能有什麼意思。

馬懷真用那唯一的一隻手在半空中畫了個葫蘆形狀:「男人都喜歡這樣的,還得長得美。」

「前輩。」喬晚努力掙扎了一下,在半空中盪了一圈,「能幫忙搭把手嗎?」

馬懷真把手裡的本子一合,往喬晚懷裡一插,牽動唇角,抬眼一笑:「不幫。」

「你就在這兒給我綁著吧。」

不愧是冷酷無情,愛記仇的問世堂堂主。

第三個來的是方凌青。

眼看著孟滄浪也沒回來,想到青年那條胳膊還沒好全,方凌青急急忙忙就去找人了。

然後也看到了被綁在山壁上示眾的喬晚。

「陸辭仙?」方凌青一驚,目光迅速落到了喬晚胸口,「你這兒插著的是什麼?」

拿起來翻閱了一會兒之後。

我擦!陸辭仙他真是個斷袖!!

青年心中警鈴大作,默默放下書,趕緊把喬晚綁緊了點兒。

得綁緊點兒,免得出來霍霍人。

做完這一切,轉身,提步,落荒而逃!腳踩風火輪一般,急哄哄地一溜煙立刻跑了個沒影。

「孟師兄!!」

第四個來的是齊非道。

陸辭仙、孟滄浪、馬懷真和方凌青相繼失蹤,琢磨出來了點兒不對勁,齊非道披上了衣服找人去了。

敏銳地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公開示眾亮瞎人眼的少年。

「陸道友?」齊非道一訝。

「這是什麼?」青年懶散地拿起喬晚懷裡的本子,隨便一掃,「風流女鬼?」

「陸道友你喜歡看這個?」

翻閱著手裡的本子,齊非道倒是面色不改,看得十分投入。

「這裡面有……妙法尊者?馬堂主?唔,崑山的病劍陸辟寒,還有謝兄。咦?」齊非道訝然,「怎麼還有孟師兄和白師姐。」

「除此之外,還有妖皇伽嬰……」

宛如報菜名一般,流利地給這裡面躺槍的眾修士做了個嚴謹的統計之後,齊非道翻著書頁的手突然一頓。

「這本子不大對勁。」男人身上那閑散不著邊際的氣質一掃而空,目光微凝。

不對勁?

喬晚心裡一緊。

這本子是她從鬼市帶回來的,難不成出了什麼岔子?

「陸兄,你看這裡。」齊非道指了指書頁,示意喬晚來看,「這一段。」

男人皺著眉,一本正經地念著這裡面羞恥度爆棚的話:「這裡面說,病劍陸辟寒第一次開葷之後,食髓知味,拉著厲瑰來了一次之後,沒過多久,拉著厲瑰來了一次又一次。「

這話本拿到手,喬晚其實還沒看過,一聽齊非道的描述,立刻囧了:這感覺好像撞見了她爹媽在看什麼不可描述片子的一樣讓人窒息。

「陸兄,你我都是男人,心裡都清楚。」

「就算我們修士體力好,但這男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馬上就能重振雄風,除非某些天賦異稟之道友,男人嘛。」齊非道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估計有心無力,還得歇個一兩個時辰的。」

「姑娘們到底對我們男人有什麼誤解啊?」

數部弟子,果真嚴謹。

但是嚴謹的方向用錯了吧!!

第五個來的是鬱行之。

和前面這一批俄羅斯套娃不同,鬱行之是純屬路過的。

青年拿下本子,抬眼嗤笑:「看你人模狗樣的,還看這玩意兒?」

飽經摧殘之後的喬晚面無表情:「好笑嗎?這本子上有葉錫元,有馬堂主,有謝行止,有孟滄浪,有陸辟寒,有白珊湖,有妖皇伽嬰,有妙法尊者,有1234567,有你嗎?」

鬱行之摔了書,臉色扭曲,拔劍而起:「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六個來的是謝行止。

眼看著前幾個一去不復返,謝行止微微擰眉,起身去找。

順理成章地也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的喬晚,和懷裡那被無數人拿起又裝作無事發生插回去的本子。

「嗯?這是?」

【男人一身窄袖玄衣,烏髮如墨垂落,薄唇緊抿,如秀骨青松般巍然屹立。

雖是表白,言語中依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傲氣。

「阿厲,從今往後這一條路,我要你與我同行。」】

謝行止目光微動,瞬間,殺氣四溢。

扯下了寫有謝行止的那幾頁,再請誅邪錄。

琅嬛書樓是嗎?他絕不容情!

被綁在石壁上的喬晚,眼睜睜看著謝行止冷哼一聲,黑著臉拂袖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想到這兒裡面還有陸辟寒,謝行止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兒,放出傳影玉球。

傳影玉球中倒映出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陸辟寒:「謝道友?」

看陸辟寒身後的背景,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倒不像是在崑山,更像是在北境。

寒暄片刻之後,謝行止擰眉問:「陸道友你可知曉琅嬛書樓?」

「琅嬛書樓?」陸辟寒平靜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雖然這話講出來十分丟人,到面前這畢竟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謝行止沉默了一會兒,該說的還是都說了。

懷揣著自己丟人了,但對方也必須要一塊兒跟著丟人,這絕不可能認輸的莫名其妙的信念,謝行止頜首:「這裡面倒也有陸道友。」

北境那邊兒風雪太大,寒氣入體,男人咳嗽了兩聲,緩勻了呼吸,這才抬眼問:「什麼?」

聽完謝行止敘述之後,男人耿直地翻了個白眼。

一次又一次?

他自己能力,他自己最清楚,就他如今這病軀,這本子裡實屬誇大了。

傳影玉球上,突然傳來一道尊貴霸道的嗓音。

玄衣彎刀,一排白色細麻花辮,身形傲岸,腳踩一地積雪緩步而來,伽嬰淡淡問:「這是?」

陸辟寒面色不改頜首:「陛下。」

「一本話本。」

「話本?」緊隨伽嬰而來的青年眉眼彎彎笑道:「什麼話本?」

陸辟寒坦然念出了這羞恥的書名:「風流女鬼俏尊者。」

沒想到修犬一愣,頓時笑容更燦爛了。

伽嬰斜看了他一眼,「你看過?」

「看過看過。我這兒有一本。」修犬從袖子裡摸出個同款本子,「陛下要看看嗎?」

作為懂禮貌遵紀守法,不恥下問愛學習的好妖皇,伽嬰略一思忖,道:「拿來看看。」

片刻之後,伽嬰:「不對。」

修犬一愣:「哪裡不對?」

男人隨手把本子丟了回去,毫無所動,淡淡道:「我發情期不對。」

妖修,果然都直接生猛。

最後一個來的是妙法。

聽說就在最後,來領人的妙法尊者臉色五彩繽紛尤為好看,下一秒,光照無間炸飛了一整個山頭,伴隨著山頭打著旋兒飛出去的還有一道讓人眼熟的身影。

這真是個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悲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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