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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篇肉,我是一百篇肉》第8章
肉8

  也許是長髮腹黑妖孽攻雙重人格長兄受也說不定

  以下幾點注意

  1,無節操樂隊HC同人醒目(重點)

  2,肉什麼的,開始根本木有TVT(重點兔,肉真的好累TVT)

  3,為了符合點播,我心中的西皮被無情的換掉了,變成了旁觀的路人(這個根本不需要注意吧是你自己的事啊!再說了,你這是哪篇點播啊我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比以往還要看不出來啊混蛋!)

  4,喲!

  「喂請問」一張髒兮兮的紙單子在自己面前嘩啦啦的晃悠,SLASH順著那夾住紙張的細長手指向上看去,是一個叼著煙的蒼白青年,南瓜帽下一幅大墨鏡遮住半張臉,只剩一個尖尖的下巴。青年緩緩開口說:「請問,這畫是你畫的嗎,很酷。」

  SLASH看著那張畫,確實是自己塗的,之前也有很多人談到過,畫畫和攀爬都是不錯的興趣,不過那都是自己拿起吉他之前的事情了。

  第一次有人為了一張畫專門找到自己,SLASH從打工的櫃檯上的爬起來,看見青年摘下墨鏡,深陷的漂亮眼睛由於黑眼圈的原因顯得有點憂鬱,他露出一個笑容,說:「你好,我叫IZZY。」

  SLASH打心眼覺得IZZY是個叫人舒服的小夥子,而且出乎意料的有著一種同邋遢骯髒搖滾樂手截然不同的氣質,怎麼說,有點……恩……優雅,雖然聽起來很蠢不過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SLASH和他聊了好幾個小時,都是關於樂隊和搖滾的東西,還有一些漫無邊際的破事。IZZY還給他聽了他們樂隊錄的DEMO,「樂隊其實固定成員只有兩個人,AXL脾氣太壞了,主音吉他節奏吉他還有和聲都是我一個人,有時候貝斯也要做」IZZY這樣說,不過說實話,SLASH從來沒有聽過錄得那麼糟糕的東西,不過其中有個高昂到像工業噪音一樣的聲音倒是讓他印象深刻,然後IZZY想了想說:「我帶你去見AXL吧,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SLASH剛看見AXL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一點被喜歡的可能,AXL一直在講電話,根本不理他。不過和IZZY一樣,AXL也是非常漂亮的人,甚至還要漂亮許多。金紅色的長髮在陽光下顯得有點透明,灰綠色的眼睛透著歡快的光芒,耳朵上掛著閃耀的銀色吊飾,襯得他漂亮的臉更加白皙,修長結實的身體裹在無袖T恤和緊身皮褲裡,像隻金光燦燦的小獅子。

  AXL在掛了電話之後還是顯得比較熱情的,拉著他和他嘮叨了許多,SLASH也挺高興,IZZY架著墨鏡叼著煙靠在旁邊,只是靜靜聽著,時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

  雖然如此,一起組樂隊的事情在當時還是擱淺了,直到後來那個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傻小子STEVEN找到自己說什麼學會了敲鼓要和自己組樂隊,他們又在酒吧招聘了一個貝斯手——穿著黑色皮褲和馬靴、掛著性手槍銀色雕飾的金髮朋克小子DUFF。如你所見,他們當時沒有主唱,要SLASH站到台前去唱歌什麼的還不如用吉他敲昏他,直到有一天,IZZY再一次來找他,並且邀請他去看他們的演出。

  然後,他第一次見到舞臺上的AXL。

  其實IZZY在舞臺上的樣子顯得也有點不同,雖然還是慵懶而優雅的,卻有了一些野性放縱的血腥味道。不過叫他吃驚的還是AXL,他從沒見過誰像那樣唱歌,像是要把肺都唱出來,那樣狂暴血腥,那樣原始放肆。

  後來的後來,他們五個就稀裡糊塗的在一起了,樂隊也漸漸在LA有了些名氣,不過那多半可以歸功於AXL大爺的脾氣,他會因為看誰一個眼神不爽而發飆,致使樂隊總是莫名其妙陷入一場混戰;他會突然打開車門跳下去,只因為誰說了一句讓他不高興的話;他會在演出的時候穿一些勾引人的衣服,一邊呻吟一邊下體上畫圈,引得台下的觀眾都擁上前扯他褲子摸他大腿;他一次又一次進監獄,還是不思悔改的把員警咬的出血。這些習慣到很多年後他們站在整個世界面前仍然沒有改變,SLASH也漸漸明白了,不管外表看起來多麼天真可愛,不管他咧嘴笑起來的樣子有多羞澀無辜,AXL是真真正正的肉食動物,他擁有的是一種血淋淋的渴望,正像他們第一張專輯的名字所昭示的一樣。

  APPETITEFORDISTRUNCTION,毀滅的欲望。

  這就是他們如何開始,也好像他們的結局。

  IZZY好像是這個世界上那個唯一一個能夠與AXL做到真正交流的人,每次AXL暴走都會被IZZY用一種什麼神奇的方法控制下來,雖然大多數情況下IZZY的制止方法就是不制止,甚至在對方的酒瓶子快要落下來的時候,IZZY總是第一個出來把拳頭砸在對方臉上。總之,雖然總是毫不留情的嘲笑IZZY寫的那些不符合他愛好的RIFF,不過事實上,AXL只聽IZZY的話,鬧脾氣的離樂隊出走也會在三天之內回來。曾經SLASH聽IZZY問過他說為什麼不在別人樂隊裡待著,AXL想了老半天說了一句:「因為他們吸毒,我討厭吸毒」

  好吧,SLASH有點癲狂的想,誰不知道IZZY吸毒有多厲害似的。

  後來偶然的有一天晚上,那時候他們已經搬出了SLASH媽媽家的地下室,不再和他的蛇寵物寶貝們住在一起,AXL和他奶奶也不再每天為了搶沙發而吵架。SLASH起床上廁所,聽見隔壁AXL房間裡傳來一些細小的嗚咽,他站到門口,看見月光下被噩夢折磨的AXL在床上蜷作一團,眼淚流了一臉,驚懼又脆弱,IZZY跪在床邊,伸手將他拉起來,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一遍又一遍撫摸著他的頭髮,直到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低頭親吻他的臉頰和嘴唇,用好聽的聲音重複道:「沒事了,我在這AXL,沒事了。」

  可是AXL好像沒有聽見,雙手死死拽著IZZY的衣服,一邊顫抖一邊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IZZY又露出了那種IZZY專有的,蠱惑人心的溫柔笑容,說:「沒事了AXL,他們都死了」

  「我們一起殺了他們不是嗎,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你不明白」,事後IZZY對SLASH說,「你不明白那傢伙小時候經歷了些什麼,我從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的他,惹是生非,卻意外的羞澀脆弱,就像現在一樣。」IZZY吐出一口煙,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他媽媽來自一個典型的嚴格意義上的宗教家庭,不過重點是,他從小就被被父親虐待,甚至不止他父親一個人,我的意思是,那混蛋還找來一些人,一直到十七歲的時候AXL才知道那個折磨了那十多年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他的親生父親,早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拋下他走了。於是AXL就理所當然的暴走了。」

  SLASH可以想像,一個飽受家庭摧殘又性格乖戾沒什麼朋友的男孩,最後一道虛幻的信仰也崩塌了之後的樣子。「然後,」SLASH嘗試性的問道:「你們對他父親……」

  IZZY只是吸了口煙,微笑著搖搖頭。

  不過從那之後,SLASH算是明白了一些AXL和IZZY之間的關係,是一種非常複雜又非常簡單的牽連。而他自己,雖然有時候AXL氣得他想殺了他的時候雖然與日俱增,不過他也深深體會到他真誠坦率的一面,他的天真和狂躁,他的熱愛和憎恨,他的才華和病態,全部都來源於他的坦率,他坦率的愛著這個骯髒美麗的世界,並且毫無保留的奉獻所有。

  「大家都覺得AXL像個精神分裂的瘋子,」IZZY這樣說,「其實精神分裂的瘋子,是我才對。」

  「大家都覺得AXL像個精神分裂的瘋子,」我想,「其實精神分裂的瘋子,是我才對。」

  我一直堅定地認為,AXL只是一個因為熱情而憤怒的孩子,好吧雖然他有些時候憤怒的有點過頭,不過那並不能說明什麼,也不能改變什麼,他只是被熱情而灼傷了,他寫的歌,充滿了原始的愛和憎恨,他被傷害的很深,愛的也愈發絕望,那種無助的寄託於奢望只能建立在毀滅的基礎上,這種愚蠢又可憐的心情,正好像幾年後某一個在公寓裡舉槍自殺的那金髮青年一樣。

  他喜歡破壞,喜歡毀滅,他無法忍受那些光鮮美麗的謊言和虛偽懦弱的隱忍,他無助的絕望的試圖拯救和表達,但是沒有人能夠理解,大家只是迷戀他,迷戀他的惡。懷揣著這份脆弱的迷戀和對烏托邦的可恥幻想,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和癮君子跳上一輛名為垮掉的沒有刹車的火車,駛向烈焰滔天的地獄,最後從那個地獄裡走出來的,是沒有青春的未來。

  而AXL,他只是愛這個世界,可是世界是這樣醜陋不堪,即便這樣,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愛著這個世界。

  和我完全不同呢。

  「IZZY!」AXL跳到我身上來,只穿了一條內褲,剛洗完澡的頭髮濕漉漉的,不斷滴下水來,還耍賴的像狗一樣甩了甩,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咧著嘴說,「快給我躺好了!」

  然後AXL就俯下身來親我,說是親我,其實就是胡亂的啃咬著,我又痛又癢禁不住笑了,AXL有點惱羞成怒的朝我胸口打了一下,吼道:「不准笑!」我閉上了嘴,但是AXL看起來還是氣呼呼的,配上完全沒有威懾力的潮紅的臉看起來有點可愛,我必須要咬著嘴唇才能不笑出來,AXL瞪著我一會,偏了偏頭緩緩的笑開,是那著名的叫人心癢癢的撩人笑容,每次在臺上演出做著暗示性手勢時候,AXL都會露出這種引誘的笑,他把手伸進全身上下唯一一處遮蔽物裡,表演似的□□著,屁股在我大腿上蹭來蹭去。我兩隻手都撫上他大腿,一邊打著轉一邊嚮往內側劃去,毫不掩飾自己被他撩撥得難耐的樣子,AXL喜歡這樣,他喜歡別人為他狂熱,這種狂熱是他的食糧,而如今AXL看起來似乎很餓,召喚著我去填飽他。

  我順著他大腿側邊條狀肌摸上他的腰,將他拉下來一些,用拇指碾磨他的乳頭,一邊吻他,AXL看起來很受用,整個人趴在我身上,腳趾磨蹭著我的小腿,似乎是在催我快一點,我一隻手環過他的腰,順著那條凹陷的紋路一直向後探著,反復摩擦擠壓,用我所有會的方法挑逗他,直到AXL撐起身子卡住我的老二惡狠狠地威脅到:「IZZY你這該死的狗雜種,你要是再不幹我我就掐斷這沒用的東西。」

  我愛我的老二,也愛AXL的屁股,所以這種要求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AXL寶貝兒,把潤滑劑遞給我。」我指指床頭,但是AXL嗤笑了一聲說:「難道你還不夠濕?你確定我們還需要玩意兒?」

  我把AXL拽下來,用大腿壓住他翻過身來,將他死死的摁進被子裡,卡住他的下巴順著他的脖子一路舔舐著,最後吻了吻他的嘴,說:「我確定我們要那玩意兒,每次你都緊的要死,你不希望那個讓你快活的好東西草草完事兒吧。」AXL臉紅了紅,低聲罵了一句髒話,我伸長手夠過來一瓶潤滑劑,先擠在手上讓那冰涼的東西暖一暖,再探入AXL「緊的要死」的屁股,AXL看起來有些激動,扭著腰呻吟著,我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讓他安靜點,然後扯開一個套子戴上。原本我們都是不帶套子的,不管和誰,不過後來一個婊子,就是STEVEN那傻小子的前女友,先後和我們所有人上了床,於是我們5個染上了一種病,那段時間可真是遭透了。總之,當我一切準備工作都就緒的時候,AXL眼睛已經要滴出水了,亮晶晶的折射出很多奇妙的光彩,看得我口乾舌燥,他把屁股向後輕輕的頂著,一邊千回百轉的叫著「IZZY,IZZY」,我把他翻過來正面對著我,用手臂架起他的腿,然後直直盯著他的眼睛把我的老二頂進他後面。

  AXL看起來有點疼,我也不好過,想要撤出來一點緩一緩,不過AXL不讓,用腿夾著我的腰,一邊「嘶……嘶」的吸氣,我低頭親親他,然後一點一點埋進去,好不容易終於進到最深處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是大汗淋漓,我笑了笑,停頓了一會便緩慢的抽插了起來,慢慢的退到邊緣,然後慢慢的進到最裡面,用這種幅度控制住身下人的呼吸和思想。我感覺到那火熱的甬道將我的老二包裹的很緊,每一寸都被擠壓著摩擦著,AXL大幅的吸著氣,像是不滿這種磨人的節奏,又像是無法承受更多一般發出一些含糊的呻吟,夾雜著一些髒話,我加快了速度衝撞著,咬牙切齒的,每一下都頂到非常深的地方,還嫌不夠,似乎想要把什麼都操進去,操進那具火熱的身體裡去,用鮮明的痛楚和快感印證一些什麼存在。我覺得眼前一片灰暗,又在一個莫名的深處燃起熊熊火光,那火光燎在我皮膚上發出劈啪的聲響,這種淺顯又無法根除的痛苦讓我興奮。AXL的手指陷進我的手臂,那為了彈鋼琴所以沒有多餘指甲的手指帶來陣陣鈍痛,就好像他一直對我做的那樣,就像他一直對他自己做的那樣,他讓我痛苦。AXL所有的任性和狂暴都在不斷傷害我,我的自毀和陰鬱也在傷害他,互相傷害是我們在一起的唯一途徑。我們渴望著血流成河,卻只有潰爛的膿包,我們渴望著鮮活的愛情,卻只能在互相傷害和自我毀滅中漸行漸遠,我們出生在愚昧的過去,成長與腐爛的現世,並且沒有未來。

  AXL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已經沒有什麼閒暇去罵我了,只是斷斷續續發出些沙啞又高亢的呻吟,我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我不想停,我將他的屁股抬離床使他的腰弓得更厲害,然後發狠操弄著,我的汗水滴在他額頭上,他眼睛半開,金紅色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水滴,眼睛泛著驚人的藍綠色。我伸手撫上AXL的寶貝兒快速□□著,下身也毫不間斷的使勁操著,喘著氣頂弄了好幾十下之後,我低頭吻住AXL,手上也加快動作,聽見越來越大聲的叫聲,我從手指道腳尖都爽得不得了,像過電一樣流竄著快感,在電流已經旺盛到激起火花的程度,終於射了出來,而AXL也在我手心攀上了高潮。

  完事兒之後,我趴在AXL身上,他似乎想把我推開,但是有點有氣無力,過了一會才啞著嗓子說:「媽的,你這狗娘養的,老子讓你慢點你居然咬我。」

  我看見AXL肩膀上果然有一個深深的牙印,泛著一些血絲,我很驚訝,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咬了上去。我睜大眼睛討好的笑笑,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個牙印,AXL還是罵罵咧咧的推搡著我,說:「媽的你別想混過去,真他媽的」咕噥了好一會,他終於閉上了嘴,仰頭看著天花板安靜的躺著,久到我都快要睡著了,才聽見一些很輕的問句。

  「IZZY……夥計,你不會離開我吧。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出十張最好的專輯,然後突然掛掉,吸毒過量還是飲酒過量還是被槍殺什麼的都好,我們不會變成像那樣……那樣的人。」

  可是我已經睡著了,或者是假裝睡著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那些關於未來的問題,即使是那樣慘烈又激昂的未來。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那才是最好不過。

  AXL在之後的很多很多個夜晚裡這樣想到。如果他們早就死在那些貧窮卻張揚的日子,那些持有著不屑一顧的態度,把所有金屬朋克和新浪潮的標籤踩在腳下,帶著要成為全LA最性感搖滾樂隊的宣揚,透支生命的揮霍著一切的日子。那些懷揣著尖銳的青春和年邁的肝臟高聲尖叫咒駡所有,在佈滿了懵懂的黑暗和無知的曙光的日子裡,死去,就好了。

  他們是朝著那些紙醉金迷的夢去的,然而,等得到了所有浮華的物質之後發現那只不過是更加無盡的欲望和毀滅,他們陷入了無盡的迷茫,最後在自我毀滅和互相傷害中走向另一種滅亡。

  他知道自己是個混蛋,那麼惡劣,沒有人可以容忍,其實他們都是一樣,所以,如果可以在大家還沒有被那些傷害折磨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就死去,就好了。

  AXL在之後的很多很多個夜晚這樣想到。

  在STEVEN被他們親手開除的夜晚,在IZZY一聲不響離開樂隊的夜晚,在他躲在錄音棚裡面大聲哭泣的夜晚,在觀眾舉著「WhereisIZZY」的牌子的演唱會的夜晚,在樂隊解散的夜晚,在他被官司纏的幾近崩潰的夜晚,在他獨自蜷縮在貝芙麗山莊別墅空曠的院子的夜晚,在他若幹年後再一次站在舞臺上,聽著觀眾喊著熟悉的樂隊名周圍卻不是曾經的那些人的夜晚,在所有背叛和被背叛,傷害和被傷害的夜晚,AXL一次又一次的想,如果我們早就死掉,如果我們從沒有走到這一步,就好了。

  而不是像這樣,獨自坐在這樣陌生又熟悉的醜陋世界洪流的中央,慢慢變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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