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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性ABO》第13章
☆、第13章

  「你……」聞川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項臣湊近了看他,此時天色昏暗,樓道裡也沒有亮燈,項臣嘴角還帶著沒來得及收起的笑意,眉頭卻已下意識地蹙起了。

  「怎麼了?」項臣主動靠近了,回握住聞川的手,感覺到男人手心冰涼。

  項臣已經開始明白了,當聞川手心冰涼時,哪怕他面上再平靜無波,內心卻有著驚恐害怕的另一面。

  只是這個人太倔強了,好面子,愛逞強,剝開這層偽裝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這麼一想,項臣就覺得內心慢慢地軟了下來,不由放緩了聲音:「我嚇著你了?我以為你能注意到我,我從樓梯上來的,你瞧……」

  他話沒說完,聞川就抓著他的手猛搖頭。

  對面的寢室門開了條縫,那雙漂亮的孔雀綠的眼睛在門縫裡幽幽地看了過來。

  聞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忙拉著項臣要走,項臣感覺到什麼,朝身後的門看去,門縫猛然合攏了。

  項臣:「?」

  聞川拉著他回了自己的單人寢室,關上門之後還不放心,將門鎖扣上了。

  項臣開玩笑道:「喲,這是想幹嘛?」

  聞川臉色慘白,無意識地捏著手指,道:「你聽我說,這裡有問題。」

  「什麼意思?」項臣蹙眉。

  「這裡的Omega,我不知道……可能,我只是猜測,可能精神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問題。」聞川指著門外,說,「有的還有毒癮。」

  聞川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軟禁」在這種地方,如果周圍是正常人也還好,可現在周圍的一切根本不正常,昏暗的樓道裡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讓人覺得多住幾日自己也得跟著瘋了。

  聞川揉了揉額角:「我不能住在這兒,我……」

  聞川話說一半,又驚覺自己太過失態了,忙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他不願將脆弱展現在人前,也不願顯得自己無能又懦弱,一時將逃避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算了,我就住這兒,沒事,我不出門就行了。能麻煩幫忙把我的電腦帶來嗎?你怎麼上來的?」

  項臣靜靜地看著他,並不說話,聞川說完有些不安,拖了張椅子坐下了,竭力挺直了脊背,揚起下顎,是一個倨傲的掩飾的姿態:「我沒事,我剛才就是有點嚇……驚著了。」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他故意放鬆了肩膀,目光平視項臣,扯起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這笑容彷彿是用尺子量過,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竟是尺寸完美,力度正好。

  項臣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蹲下了。

  男人微微分開雙腿,穿著黑色背心外面披了件迷彩外套,褲腰上繫著多功能腰包。

  他身上也被雨水淋濕了,發尖還滴著水,背心勾勒出他結實的腹肌和胸肌,一雙大手按在聞川膝蓋上,說:「聞川,看著我,乖。」

  聞川繃緊的下顎線十分精緻好看,他略尖的下巴不甘示弱地撐了片刻,才微微低下了頭。

  兩人長久地對視,誰也沒先說話。

  項臣嘴角帶著一點笑,神情很認真,大手在聞川膝蓋上輕輕撫摸,像是安撫。

  片刻後,聞川打開了他的手,耳垂有點發紅:「你幹嘛呢?」

  項臣這才真的笑了,露出尖尖的犬齒,眼睛彎成月牙,道:「嚇著了就嚇著了,摸摸毛,嚇不著。聞老師啊,這不丟人。」

  聞川臉色僵硬。

  項臣道:「你們搞科研的,也不能一個人蠻幹對不對?還得靠前人奠定的基礎,靠很多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做成一件事。現在也是一樣的,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得更多地信任我們。你害怕,不舒服或者有別的訴求,你得說出來。你不說,沒人會去猜你在想什麼,沒人有那個精力和時間,而且老是猜來猜去,別人也是會累的。嗯?」

  聞川無意識地搓著衣角,難得有些茫然。

  他從病毒爆發開始,內心某處就一直藏著一點否定。他不願相信自己敬愛的老師死了,不相信自己的大哥生死不明,不相信整個B城被輕易放棄,更不相信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好幾次午夜夢迴,他總覺得一切都不現實,他們怎麼可能阻止不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但當太陽升起,他又強迫自己保持理智,不斷地想著各種辦法,但事實擺在他的眼前,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攤開給他看——他發現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

  離開了研究所,他能做得事情有限,這給了他無比巨大的挫敗感。

  聞川憋著一股勁,抿著唇忍耐了一會兒,片刻後眼眶慢慢紅了;他被燙著似的猛地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將內心的惶恐和無措嚥了回去。

  項臣看得心疼,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在對方生氣前收回了手,老油條似地笑瞇瞇道:「你不想待在這兒,咱們就不待。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可是我們之中學歷最高,最聰明的人,這點特殊待遇還是有的。」

  聞川帶著鼻音哼了一聲。

  「聞老師,你這一路走得太順了,家境富裕,學業順利,老師們都喜歡你,你被很多人寄予厚望,從小到大褒獎不斷。」項臣握著他的手,輕輕揉捏,道,「但人生必然會遭遇失敗和挫折,人無完人,這很正常。你得看開一點。」

  聞川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項臣會一針見血。

  項臣見他懵懂地望著自己,眼底帶著一點水汽,心裡癢酥酥的,忍不住逗他:「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走,這條件很公平吧?」

  聞川:「……」心裡剛升起的感激和暖意瞬間覺得餵了狗。

  聞川緩過神來了,他面無表情地俯身,兩人一時挨得很近,鼻尖幾乎貼著鼻尖。

  聞川目光注視項臣,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項臣的睫毛還挺長,瞳孔是不明顯的海藍色,在這昏暗的光線裡,彷彿是一片沉默黝黑的大海,卻擋不住那股肆意囂張,意氣風發的氣質。

  兩人呼吸交融,項臣發尖的水砸落在手背上,癢癢的。

  聞川的目光描繪過他的輪廓,最後停留在他的唇瓣上,項臣的唇稍厚,顯得性感且有氣勢,嘴唇上有一些鬍渣,喉結上下滑動,似乎有些緊張。

  聞川盯夠了,見項臣差點成了對眼兒,這才伸出手指戳在男人額頭上,將人推開了。

  項臣:「……」

  有了項臣這插科打諢的一鬧,聞川也冷靜了下來,他抱著手臂道:「病毒數據還在我這兒呢,你自己看著辦。」

  「這裡的住宿條件我不滿意。」聞川拿出了當年跟著張老時的自傲模樣,對哪裡都能挑三揀四說道品評一番,「光線不好,灰塵太大,我容易過敏。周圍的人精神狀態也不好,會影響到我。還有,哪兒有讓科研人員自己鎖自己的道理?」

  他指了指門上的大鎖,拿鼻孔望天道:「你去跟鍾昊生說,沒我,他們以後就是逃出去了,也未必能得救。」

  項臣原來挺看不慣聞川這樣的人,自命清高不凡,不好好說人話,也不好好做個人。但凡不合他眼緣的,要麼懶得搭理,說是浪費時間;要麼聊上三句就能將你訓得懷疑人生。

  彷彿整個大學裡就他能耐,別人都是一路流著口水傻過來的。

  聞川的眼神常令人心頭窩火,感覺他彷彿在用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髮、細胞無聲地訴說著「你運氣真好,這樣也能活到現在」。

  項臣以前就挺不愛和他說話,遠遠看見了也是要避開的。

  可這會兒他發現這小子有意思的地方了。

  這般死要面子,繃著臉耀武揚威的模樣,居然有點可愛。項臣摸了摸下巴,察覺出當這幅「你怎麼能活到現在?」的神情是衝著鍾昊生去時,他竟覺得挺好,還莫名有種「我倆是一夥」的優越感。

  「行。」項臣討吻不成,但看著他恢復精神的模樣心裡也挺高興,拍了下手,「我去說。別的事情咱們出去之後再談。」

  聞川矜持地點點頭,掏出鑰匙開了門,待項臣要離開時,他又忍不住繃著臉道:「你快點啊。」

  項臣:「……」

  項臣雙手揣在褲兜裡,看著寢室門關上,愣了半天才突然爆發出無聲地大笑。

  他捂著嘴錘了幾下牆,肩膀劇烈抖動,斜對面的門打開,有人在裡頭偷眼瞧他。

  他便咳嗽一聲,拍了下褲子,憋著笑走了。

  項臣下到四樓,樓梯口的門被打開了,露出一張可愛的面龐來。

  對方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有一頭自然卷的頭髮,很活潑地說:「喂!你也是新來的?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新來的?」

  項臣看了他一眼,鼻翼動了動,挑眉走了過去:「我叫項臣,你呢?」

  「安靜。」

  項臣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抱歉。」

  男人樂了,搖搖頭,抬手指自己:「我,叫安靜。姓安,名靜。」

  項臣恍然大悟,饒有興趣地看他道:「你在這兒待了多久了?」

  「我是第二批來的,也沒幾天,」安靜走了出來,靠在牆邊道,「我剛才看見一個長得文質彬彬的Omega,是你認識的人嗎?」

  「是。」項臣點頭,上下打量他,「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套話來了?」安靜看起來很輕鬆隨意,「還好吧,就是沒人跟我聊天,挺無聊的。你實力不弱吧?鍾少給了你什麼權利?你居然能一個人上這兒來?」

  項臣自然也知道宿舍樓三樓以上必須兩個人搭檔,不能獨自前來的規矩,而且每日送飯送藥的人必須輪流,不能固定。

  項臣摸了摸鼻子,道:「你猜?」

  「我猜……」安靜歪頭,「你跟鍾少是認識的,要麼是老友,要麼有其他利益關係。除鍾少之外,你現在是這裡權利最大的人,我猜對了嗎?有獎勵嗎?」

  項臣聽笑了,一手撐在安靜頭側,微微俯身看他,渾身散發出勾人的荷爾蒙,聲音低沉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他眉眼輕輕佻起,缺了一角的眉尾從側面看十分有攻擊性,整個人的輪廓也顯得挺立霸道。

  安靜看起來很乖巧:「我想出去活動活動,可以嗎?」

  項臣乾脆兩隻手都撐在了他頭側,將他困在了自己的視線下,輕聲道:「小Beta,冒充O勾引我可不成,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

  安靜笑容凝固,隨即蹙眉抬起袖子聞了聞:「不可能啊?我調得信息素……」他猛然閉嘴了,額角一根筋抽搐著,「你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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