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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點進來[電競]》第41章
☆、第41章

  「吃午飯了嗎?」靳塬問。

  屈一看了眼洪建國,用口型說:你塬爹。

  「還沒吃,我剛回宿舍。」他摀住洪建國的嘴,「你吃飯了嗎?」

  靳塬笑了聲:「我也還沒有,」他問,「你那邊有什麼聲音?」

  「洪醬,想和你說話,」他鬆開手,抽了張紙把手掌心擦乾淨,「我把電話給他了。」

  洪建國幾乎是搶過手機,但放到耳邊的時候突然又嬌羞起來,支支吾吾:「塬爹好……」

  「叫靳塬就行了,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靳塬笑,「我的微信你直接問一一要吧。」

  洪建國露出一個不能再美妙的表情,抓住屈一的手放在自己塬爹應援服的正中間:「謝謝塬爹!」

  「沒什麼,」靳塬說,「辛苦你在學校照顧一一了。」

  洪建國連連點頭,又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但還是點頭:「這有啥,我們倆比親兄弟還親!」

  「嗯,年後基地開放,到時候邀請你們過來玩。」靳塬說,「把電話給下一一可以嗎?」

  洪建國心滿意足交出手機,屈一拉了椅子坐下:「嗯?」

  「今天在你們學院樓下,有個男生攔住你,是什麼事?」靳塬問。

  屈一把桌上空的水果盒扔進垃圾桶:「沒事,就是個討厭鬼。」

  洪建國聽屈一語氣不友好,順便問了句:「誰是討厭鬼?」

  「就章訴行那個逼。」

  靳塬問:「他是什麼人?」

  屈一把章訴行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他今天應該是剛從學院領了處罰下來。」

  「他當你的面說要報復你嗎?」靳塬問。

  屈一倒是無所謂:「差不多吧,不過他現在忙著補巨款呢,哪有時間報復我,估計就是過過嘴癮,」他打開電腦,「我能讓他抓到什麼,上次花了那麼大功夫,也只能跑到學院去舉報我是同性戀。」

  「同性戀」三個字不知擊中了靳塬的哪根神經,讓他連目光都瞬間沉了下來。

  他覺得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解釋自己的反應,但似乎只有一個接近真相。

  可那個真相依然帶著說不清的模糊。

  「反正我下個學期也要實習了,」屈一翻了翻網頁,「平時和他也沒多少交流,還有啥,小爺眼裡沒有這個人。」

  靳塬的思緒被他打斷,忽而輕笑一聲:「想好去哪裡實習了嗎?」

  屈一搖頭:「我正準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公司和工作室。」

  靳塬沉思半晌:「耐心看看,別著急。」

  屈一讓他放心,畢竟他之前合作過的很多甲方他都有留聯繫方式,實在沒有合適的還可以在這些公司之中挑選。

  寒假前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讓圖書館和自習室人滿為患,屈一和洪建國在宿舍度過了漫長的考試周,一個為了獎學金,一個為了不掛科,二人連門都不出,吃喝全靠外賣。

  每天兩小時的直播成為了他倆最放鬆的時刻,當然,是洪醬最興奮的時刻。

  因為他的塬爹擁有短暫的休賽期,每天都會來直播間露個臉,炸炸禮物顯示存在感,順便再「戲精上身」地和他們打幾盤遊戲。

  屈一心驚膽戰,一邊要給靳塬送槍送物資配合他表演,一邊還要謹慎著洪醬漏成篩子的嘴。

  他躺在床上,伸出左手:「這是你塬爹,」接著伸出右手,「這是你,」他失去靈魂地眨了眨眼,「而我,不過是個打工仔罷遼。」

  洪建國嘻嘻笑,伸手關燈,習慣性看了眼聞桓成的床鋪。

  空的。

  那天吵架之後,聞桓成就沒有回來住了。

  除了幾門必須要交作品的課,他們鮮少再見聞桓成。

  屈一給他發過消息,聞桓成回復了,說是最近家裡有些事,在幫著林阿姨打理。

  這話不知真假,屈一也不好意思再問。

  考試結束那天,靳塬開車到校門口接了他倆去吃傳說中萬眾期待已久的烤鴨。

  洪建國特意穿上他的應援服,並且在大冷天裡敞開了自己火熱的胸膛,大搖大擺地上了豪車,彷彿一隻被富婆包養了的小鴨子。

  屈一從後視鏡裡看他喜氣洋洋的一張臉,實在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二次元死宅會粉一個三次元職業選手,還是男的。

  「期末考怎麼樣?」靳塬問。

  他的聲音被口罩吸收掉一部分,再加上車裡空氣悶滯,聽上去像是患上了感冒。

  「你是不是衣服穿太少了?」屈一說。

  「沒有,」洪建國說,「我穿的一點都不少。」

  屈一:「你不是穿的少,你他媽……」

  靳塬將車倒好,拍拍他的肩:「注意素質。」

  「您母上的,就是故意顯擺。」屈一強行說完。

  洪建國閉著眼,抬著下巴左右扭脖子得瑟。

  他們仨在包廂裡坐下,洪建國終於在靳塬曠日持久的提示中減小了那份作為粉絲的激動,成功和偶像上了一張桌。

  儘管在半個月前,屈一甚至懷疑他願意做靳塬的洗腳婢。

  「期末考試我感覺也就那樣吧,」屈一說,「不用問,問,就是獎學金。」

  靳塬和他笑意盈盈地對視了一眼,順手給他添了熱茶:「不得了,學霸啊。」

  屈一揮揮手:「唉,基操勿6,坐下坐下。」

  洪醬作為「上可60及格,下可59掛科」的群眾,從來對自己的評價一直都是:「我覺得我還可以。」

  屈一從鼻腔裡笑出聲,但馬上抿緊了嘴,努力讓他在他塬爹面前保有一個美好形象。

  「嘖,」他嫌棄地看屈一,「笑笑笑,學霸就了不起了啊,你沒看到那些個跳樓的都是學霸嗎?」

  靳塬挑眉:「你們學校經常有人跳樓?」

  「沒有,」屈一見靳塬杯子空了,伸長了手給他倒茶,靳塬看他要起身又不起身的樣子,乾脆握著他的手對準了自己的茶杯,「你總有一天能被自己懶死。」

  屈一把茶壺放下,立馬癱在了座位上:「那你還想把小爺怎麼樣?」

  靳塬顧及洪醬在場,也就沒嘲諷他,順著剛剛的話問:「你們學校跳樓是怎麼回事?」

  「我們學校,有很多藝術家,和詩人。」屈一靠近洪醬,兩人會心一笑。

  屈一開口,唱詩般的語氣:「啊,這個世界與我,格格不入。」

  洪醬模擬校長苦口婆心:「這位同學,你先下來,我相信我和你是有共同語言的。」

  屈一揮手一甩:「不,人在愛慾中,獨生獨死,獨來獨往,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洪醬:「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我願意傾聽你,你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愛你,還有我在愛著你。」

  屈一伸手,掌心向外:「別過來,你這個孤獨的單戀者;別過來,喜我極苦,願你早悟!」

  洪醬喝了口水:「是這樣的,你室友讓我和你說,你不下來的話,他們就曝光你硬盤裡的愛情動作片。」

  屈一突然低頭:「我沒有那種東西。」

  「那是誰大一的時候和我約了大三要一起看的?」洪建國說,「敲您母上的冰清玉潔。」

  屈一用手遮住眼睛:「走開,這個世界!」

  劇本逐漸走向真實,靳塬笑得已經沒有了帥哥的樣子,更沒有了那個作用千萬粉絲的「塬爹」樣子。

  屈一朝他彈舌:「就是這樣,每個學期都有幾個。」

  「所以說,學渣這點好,什麼都想得開。」洪醬極其驕傲。

  靳塬終於笑完,目光帶著羨慕:「你們這樣還挺有意思的。」

  屈一想起來,靳塬似乎是在外國只讀了一年大學就加入職業戰隊了,大學的時光應該過的也不是很多,更沒有他們這樣的體會。

  他也不知道靳塬有什麼規劃,退役了是直接繼承億萬家產還是繼續在職業圈子裡,這些都不得而知。

  他似乎,對靳塬瞭解的非常少。

  不知道他的工作和生活,不知道他的家庭和他今後的打算,不知道他有什麼不開心,但靳塬總是會問他想要什麼,總願意聽他生活上各種各樣的抱怨。

  給予的情感不對等,這讓他覺得有些難過,和愧疚。

  靳塬看他沉默,岔開話題:「放假了有什麼打算?」

  「我訂了後天早上的車票。」屈一說。

  「後天就走嗎?」靳塬也有些驚訝。

  屈一點頭:「嗯,今年得回去早一點。」

  洪醬是怕急了家裡那幾個惱人的小鬼頭,基本每年都要在學校住到節前十來天才會走,但屈一不一樣,他有一群父老鄉親等著他回去,何況今年陳姨還病了,他就更得早點回去。

  服務員開始上菜,屈一跟著他的頻率回頭:「我還以為真的只吃烤鴨呢。」

  「跟著霸霸,吃香喝辣。」靳塬說。

  屈一笨拙地捲生菜時,靳塬斜斜看了他一眼,拖過他的盤子,三兩下捲好。

  「謝謝霸……」屈一話還沒說完,就見靳塬自己一口咬掉了,「???」

  靳塬拍拍手,把他的盤子放回去:「想的挺美。」

  屈一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盤子「嗚」了一聲。

  在洪醬習慣了他這種動作準備翻白眼給他卷一個的時候,靳塬已經三兩下放好了一個鴨肉卷在他盤子上,並且搖頭歎息:「我突然體諒了我的父母。」

  屈一瞇著眼睛瞪他。

  「但阿爸原諒你的叛逆,每個孩子都會這樣,要學會愛的教育。」靳塬又給他捲了一個。

  屈一哼了一聲,卻絲毫不客氣地接過鴨肉卷,刷刷地啃了起來,目光悄悄落在他卷生菜的手指上。

  一小點鴨肉碎從側面漏出來的時候,靳塬伸長食指在桌上用力戳了一下,然後又在紙上把油擦乾淨,繼續卷。

  屈一想。如果真有靳塬這種家長的話,孩子應該五歲就會當家了吧。

  哪裡像家長了,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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