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重生後,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第24章
☆、第24章 野花

  北逍拉著俞音手腕的手在握緊,俞音能感覺到他已經怒不可遏了,這和他前世身邊那個好脾氣事事順著他的秦霜寒不同,北逍如今一點就炸,尤其是在他的事情上,絕不允許別人對他有任何冒犯,如果再不阻止這群人,北逍把這塊地移平都不在話下,到時候就別想查夢蝶蠱了,在北逍暴走前,俞音率先開了口:「別吵了,都住手,我來看看。」

  那些人不認識他,見他們身上的衣著知道他們並非來自於大的仙門,言語中多帶著輕蔑。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的事情。」泠謠弟子不屑道,另一人反倒率先提劍刺向俞音。

  俞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北逍的手腕,把飛了一半的天誅生生拍了回去。

  落英的一道劍氣,撞在了那弟子的劍上,僅一道劍氣,一葉飛花,那弟子手中雪亮的劍刃,斷了,嚇得那弟子直接坐倒在地。

  黎雅看俞音的目光由欽佩轉為了崇拜又轉為了狂熱崇拜,陳誓看俞音的目光裡也帶著欣賞,他總覺得,學長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人,張揚而耀眼。

  俞音劍未出鞘,神色未變:「憑我手中的劍,足夠了嗎。」

  說話者渾然不知,北逍偽裝的黑色眼瞳下,有隱約的淺金色光華在流動。

  凡人不識落英,修士卻不可能不知道,加上近日聽到的傳聞,很快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霜翎仙君重生歸來,消息傳得飛快,人族仙道無人不知。

  「你,你勾結妖族。」那修士一邊發抖一邊大聲斥責,「不知道義,不知廉恥,不知蒼生。」

  「對,我勾結妖族。」俞音反問,「可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原本就對妖族沒那麼大的仇恨,很多時候,更是對事不對人。

  俞音自小就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就像當年救毓秀的時候,他宰了那傷了毓秀的妖,卻沒因此而遷怒其他的妖族,對人族,他也如此,該恨的,自然不會手軟。

  那修士沒料到俞音承認得如此乾脆,徹底給自己的話噎了回去,再看俞音身邊的人,見到北逍從剛才起就不善的眼神,意識到那就是他自己口中的妖族,淺金色眼睛,是從上古時期活下來的大妖,這個水平的妖族,他們自知招惹不起。

  三人同時打了個寒噤,狠話都沒放,轉頭就走。

  倒是周圍圍觀的人,聽到妖族二字,也散得差不多了。

  那書生到底是被俞音等人救了下來,夢蝶蠱的名字是蘇以彤當年取的,用蘇以彤的話說,他是第一個中蠱的人,命名權自然是他的。

  中蠱的人極其痛苦,骨血作為蠱的養料,最終身體內不斷飛出蝴蝶,蝴蝶過處,血肉糜爛,只剩森森白骨。

  那蝴蝶不知是何人飼養,從來沒人能追蹤,也沒人抓得到。

  那哭喊的女子大約知道眼前幾人並不簡單,跪地求道:「諸位仙君,我叫雲娘,救救我夫君吧,他只是個老實的讀書人,近日一直閉關苦讀,也沒去過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我們雖然家境清貧,但日子也勉強能過,從不會起害人之心,不知為何,那些人一見他,就說他中了夢蝶蠱。」

  的確是中了夢蝶,俞音一看就知道,那書生臉色泛青,普通人看不出有異,修仙之人卻能看出那書生的右臉上有半隻蝴蝶翅膀的紋路,顯然已經中了夢蝶蠱,只是離發作還有一段時間。

  楊修逸說:「其實十多年前,夢蝶蠱就已經被根除,只是最近不知為何,又有人中蠱。」

  黎雅也道:「對,我聽長老講過,十多年前,凡是染上夢蝶蠱的人,被下令處以火刑,燒死蠱蟲,防止蠱毒蔓延,凝風樓善毒,窩藏中蠱之人,當時不知為何,人族中盛傳是凝風樓的人下的蠱,也有人說凝風樓裡藏著能解百毒的靈藥,諸多中蠱之人,齊聚在江夏城,包圍了整個凝風樓,要討回公道,那種情形下,很多凝風樓中的人,也身中夢蝶蠱,人皇為絕後患,對凝風樓所在的江夏城下了誅殺令,劍閣很早就不問世事,其他仙門卻跟著渡雪山莊一起,圍了整個江夏城,凝風樓多為醫修,在此境地中,竟是無一人逃出,那場大火在江夏城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黎雅補充道,「那場大火過後十多年,再也沒有人中過夢蝶蠱。」

  這樣一來,散播夢蝶蠱的罪名,凝風樓算是徹底背上了,百年的大宗門,落得如此下場,也著實令人唏噓不已。凝風樓多醫修,俞音前世和凝風的人打的交道不多,但多少也能感受到醫者仁心,給人下蠱這樣的事情,不太像那些醫修能做出的事。

  當年夢蝶蠱徹底消失,沈鶴塵和沈雲央撈了不少讚譽,渡雪山莊也撈了個救死扶傷的好名聲,諸如殺伐果斷、心懷蒼生這樣的美名一個都不會少,倒是可憐了江夏滿城的冤魂。

  如今夢蝶蠱再次出現了,稍有心思的人也能想明,當年不過是一場借刀殺人。

  借夢蝶蠱的刀,殺凝風樓的人。

  只是當年執刀的人,沈雲央和楊霽明,誰對凝風樓,恨到了這個地步?

  如今俞音剛回來沒多久,這夢蝶蠱又再次出現,背後的人用意何在。

  「當時誅殺令是誰下的?」俞音問。

  黎雅回答:「是如今的人皇,沈雲央。」

  俞音了然,難怪沈雲央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如今夢蝶蠱捲土重來,甚至他自己也中了蠱,這是當面打了沈雲央的臉。

  陳誓說:「我剛托人去打聽其他中蠱者的情況,應該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俞音點頭,陳誓心細,只是他把陳誓牽扯進了此世,心中始終有歉意。

  眼下不是思索這些事的時候,想了想,俞音還是對雲娘說:「抱歉,夢蝶蠱無解。」

  他不是那種會給人徒勞希望的人,既然無解,就不會欺騙別人。

  楊修逸看著那慟哭的女子,到底有些不忍,想到自己從渡雪山莊那裡聽來的傳言,問俞音道:「如果是蘇前輩,能解夢蝶嗎?」

  俞音搖頭,傳言多有不實,即便是當年的蘇以彤,也對夢蝶無能為力。

  蘇以彤的醫術天下聞名,前途無量,然而當年,突如其來的夢蝶,斬斷了蘇以彤面前所有的路。

  當年蘇以彤的病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蘇以彤直至今日都耿耿於懷。

  「查清楚了?」黎雅的手裡拿著兩張紙,「那兩個中蠱的人已經被處以火刑,但他們近日都去過臨安,這裡記錄著他們近期的去處。」

  「臨安?」俞音掃了一眼黎雅手中的紙,低頭看地上躺著的書生,「你近日去過臨安嗎?」

  近日中蠱的人,好像都到過臨安。

  「臨安?」雲娘說,「我先前病了大半月,他為了攢錢給我抓藥,就在嘉定城尋了個活計,忙的時候,都得宿在那裡,他哪裡有時間去臨安。」

  可那書生的臉色卻變了。

  「你去了臨安?」雲娘攥著書生的指尖發白,「你去臨安做什麼?」

  「去了哪?」北逍問。

  那書生在眾人的目光中,慘白著臉,吐出了兩個字:「賭坊。」

  「你為什麼要去賭坊!」雲娘發出一陣崩潰的哭喊,「不是和你說過,日子怎麼都能過,為何要去沾那些東西?」

  若不是走投無路,尋常人家,誰會去賭坊尋出路。

  雲娘自然想得通,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你在臨安城的賭坊遇到過什麼人嗎?」俞音問。

  「有。」那書生點頭,「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客人,明明我輸了,心灰意冷地走了,那人卻給了我一筆錢,我就是用這筆錢回來抓了藥,給雲娘治了病。」

  根據書生的回憶,那人相貌普通,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連那人性別都記不清了。

  俞音和北逍對視一眼,見過的人,不可能絲毫沒有記憶點,原因只有一個,有人動了手腳。

  俞音:「那人和你說了什麼嗎?」

  書生:「那個人說,這是給我的補償。」

  臨安的賭坊,果然有問題。

  「你們走吧。」俞音嘆道,「距離夢蝶蠱發作還有一段時間,離修士和人群都遠一些。」

  中了夢蝶蠱的人,人人得而誅之,若是能隱居避世,不見天日,才能在發作前的最後一段時間裡苟且偷生。

  「是,多謝仙君。」雲娘哽咽道,眼底的光,終於還是熄滅了。

  「我們去臨安。」俞音說。

  「好,聽你的。」北逍的手繞過俞音的衣袖,指尖掃過俞音的手心,「那你要不要補償我?」

  俞音:「……」

  這是要威逼利誘割地賠款的意思,俞音頓時覺得有點腦闊疼,前世的秦霜寒多好啊,說啥做啥,北逍太難相處了。

  可俞音心裡明白,他不會再離開北逍了。

  「我們怎麼過去臨安?」陳誓問。

  楊修逸:「御劍?」

  陳誓撓頭:「嘿,我不會。」

  黎雅撓頭:「我也不大熟練。」

  俞音倒是會,但他的承影劍不在身邊,至於輕劍落英,實話說,飛不起來。

  「我帶你。」北逍抓住俞音的手腕,「你站在我身後就好了。」

  俞音目瞪口呆,點頭就送妖族尊主,原地起飛。

  不行!俞音搖頭拒絕,不久前清晨的畫面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平衡能力不好,站在天誅上,北逍豈不是要抱著他,或者拎著他,如果北逍從後面抱著他,那麼今日清晨的慘劇大概還會重演。

  「不了不了。」俞音說。

  北逍看著俞音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玩味,嘴角甚至揚了一下,低聲沖俞音笑了一下。

  「我們坐車去吧。」陳誓提議,「學長,我們不是還有輛車嗎?」

  「對啊!」俞音眼前一亮,他們從A大快遞點穿越來這邊的時候,還帶了輛卡車,卡車趕路,總比馬車好用。

  片刻後,一輛卡車停在了嘉定城的城門外。

  「這是?!」楊修逸的眼睛都看直了。

  「都上車!」陳誓一揮手,豪爽道。

  北逍沖肩膀上的鴿子三三動了動手指,三三飛到車前,給陳誓來了個在線導航。

  雖是官道,路況到底比不上現代,如今有了靈力,俞音異想天開,給卡車的幾個輪子各裹上了一層靈力防止磨損,北逍就站在他的身邊看他忙活。

  黎雅和楊修逸很好奇,在卡車周圍繞了好幾圈。

  駕駛室位置有限,坐了個司機陳誓後,還能塞個黎雅和楊修逸,北逍和俞音被趕到了卡車頂上。

  俞音:「……」

  總覺得這是有預謀的。

  卡車上還寫著xx快遞,與周圍的風景格格不入,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北逍十分滿意地坐在俞音的身邊,替俞音把身後的大氅裹好,在兩人的周圍下了一個擋風的結界,細緻入微。

  俞音十分欣慰,甚至有點咬牙切齒,這熟悉的關切,是他家小黑沒錯了,要是天誅的紅色絲線沒纏在他的腰上那就更好了,這平日裡冒個頭就能嚇死人族修士的神兵天誅,現下十分膩歪地纏繞在他的腰上和手腕上,甚至有向衣服裡探的趨勢,線梢還不時在他的手腕內側轉圈,剩下的幾根紅線,掙脫了出來,阿在他面前歪歪斜斜擰巴了幾下,擰成了一朵盛放小野花。

  小野花蹭啊蹭,強行蹭到了俞音的手心裡,在俞音的無名指上打了個彎兒,把自己成功地栓在了俞音的手指間。

  紅線的主人此時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就好像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俞音捧著小野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北逍目光灼灼,始終沒從他的身上離開。

  還不如御劍呢!

  俞音的思考內容,從天誅到御劍到,最後莫名又回到早晨那個關於原形的問題上。

  好奇心這種狗東西,一旦被勾起來,真的是停不下來。

  他前世養了那麼多年的黑毛糰子,到底是個什麼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是脊椎動物還是無脊椎動物,學過的動物分類忽然都出現在了腦海中。

  他原想旁敲側擊地問問北逍原形的事情,結果話到了嘴邊,開口卻變成了:「北逍,你是哺乳動物還是非哺乳動物?」

  俞音:「……」不是,就算是個古代人,也一定能聽出這不是一句好話啊!

  他對妖族真的沒有什麼偏見,真的只是一時口誤。

  果然,北逍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非常危險。

  「你覺得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